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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里响起,显得轻快,“国公这话说的,差一点小侯就信了。”
“不识好歹!”梅邺冷哼一声,瞥了眼手中的闻玉,“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国公不顾情面了。”说完,抬起脚便想离开。
秦晏身形一闪,单手拦住梅邺的去路,指着闻玉,“国公爷尽管走便是,他留下。”
“这人说不准是敌国密探,本国公可得禀明陛下,由陛下处置。”梅邺一脸严肃,绕开秦晏,快步朝宴席的方向走去,秦晏追赶上去,一个拐角,便撞上了赵乾。
“两位爱卿这是在做什么?”赵乾看着二人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方才有人说看见贼人在梅贵妃寝宫这边,便连忙赶了过来,不想却看见秦晏与梅邺二人似在争执什么。
梅邺松开闻玉,将其摔在地上,抱拳对赵乾道:“陛下,臣发现疑似上林国细作。”
赵乾闻言,看着地上的闻玉,越看越觉得熟悉,而后抬头看着秦晏,道:“这不是你带回京的那个小孩么?”
秦晏点点头,“是的。”
赵乾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面色一沉,“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平侯,你不是说他是宣国人么?怎么护国公又说他是上林国人?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臣以性命担保,闻玉不是上林国人!”秦晏沉声道。
赵乾给了身边刘公公一个眼神,刘公公会意,转头对身后的小太监耳语一番。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太监拎着桶水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将水破在闻玉身上。
身上凉意传来,闻玉艰难地睁开眼,揉了揉脖子,发现还有点痛意。
“既然醒了,那就你来告诉朕,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来宣国究竟想干嘛?”不待闻玉反应过来,赵乾便一堆问题砸了过来。
闻玉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见自己周围全是人,都看着自己,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也有不屑的,总之,各有不同。
终于,在人群中看见熟悉的身影,微微紧张的心在放下,对于赵乾的问题也是一脸茫然,但还是安安分分地回道:“草民闻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年幼,尚有不知规矩之处,若是无意中冒犯了贵人,还望陛下从宽处置。”
“朕问的是你究竟是哪里人?是不是上林国的细作?”赵乾语气暗含不耐。
闻玉恭敬地回道:“闻玉是云州人,父母在明月坡一役中被敌国用乱箭射杀。”说到这,闻玉声音哽咽起来,当时饿得吃不上东西,父亲说去城外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于是一家三口便一同前去,不想双亲皆死于乱箭之下。当时母亲为护他,将他紧紧搂在怀中,才得以存活。
“闻玉此生最恨上林国人!”闻玉咬牙切齿道。
“小小年纪,倒是会演戏。”梅邺忽然插话。
“国公爷何必苦苦为难一个小孩。”秦晏反问道。
梅邺刚想回,就见赵乾挥挥手,“好了好了,安平侯所言极是,朕也瞧着这孩子模样不似作假,护国公不用再说了。”
听见赵乾这么说,关于细作这事也只好作罢,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只见梅邺又开口道:“陛下,即便这孩子不是细作,那也是贼。”
“爱卿何出此言?”赵乾挑眉。
赵乾拱手道:“方才臣亲眼瞧见这孩子从贵妃娘娘寝宫出来,鬼鬼祟祟的,依臣断定,贵妃娘娘丢失的玉如意,肯定在他身上。”
听到又是关于闻玉的,赵乾不禁多看了闻玉几眼,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回陛下,草民没有。”闻玉坚定地回道。
梅贵妃接到梅邺的眼神,这才知晓是自己父亲设计,原本悬着的心此刻安定了下来,她是真的喜欢那柄玉如意。
“依臣妾看,这孩子年幼,定是做不出偷窃这档子事。”梅贵妃适时说道,“只不过,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能单凭外貌来评判一个人。”
“那依爱妃看,该如何?”赵乾抬眸看着梅贵妃。
这时,人群中位贵妇人说道:“搜身呗。”声音不大不小,却让赵乾听见了。
“来人,给我搜身。”赵乾吩咐道。
于是,来了两个太监拽着闻玉的双手,刘公公亲自在他身上摸索,闻玉觉得屈辱,碍于规矩,只好忍着,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直直看着秦晏。
秦晏对上闻玉的眸子,看见他眼里的委屈,心里难受得很,他不应该带闻玉来的,本该冲着他来的,却让闻玉顶着了。
“陛下,请看。”不一会儿,就看见刘公公从闻玉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柄巴掌大的玉如意,递到赵乾眼前。
赵乾垂眸,冷声问:“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是我偷的,我没有!”闻玉挺直腰杆,红着脸,低吼道。
“放肆!岂容你在陛下面前无理!”刘公公掐着兰花指,对着闻玉骂道,而后上前一巴掌甩在闻玉脸上。
秦晏脸一沉,“刘公公!”
“侯爷莫恼,奴才也是为他好。”刘公公挥了挥拂尘,不甚在意地说道。
闻玉强忍着的泪水,此刻还是掉了下来,低着头,任由着泪水肆意滑落,打湿衣襟。
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赵凌风忽然上前,开口道:“父皇,既然玉如意已经找回,念在这孩子年幼,便饶他这一回吧。”
赵乾看着赵凌风,微微有些诧异,什么时候他这儿子喜欢管这档子闲事了?
“陛下,臣妾也觉得风儿所言在理,这孩子年幼,看见好看的东西摸弄也是正常,不如就算了吧。”梅贵妃柔声道。
赵乾面色稍霁,挥了挥衣袖,道:“既然阳武王和梅贵妃都为你求情,这事朕就不再追究,可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该罚,到慎刑司领二十军棍再回去吧。”
闻玉还沉浸在痛苦中,秦晏替他领旨,“多谢陛下,臣就带他去慎刑司。”
赵乾点点头,领着梅贵妃离开了,众人见状,也就散了。
秦晏牵起闻玉,从腰间掏出锦帕,弯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好了,不哭了。”
闻玉止住了眼泪,由于哭久了,还伴有抽泣声,“将军,我没有偷东西。”
“嗯,我知道。”秦晏点点头。
这时,傅远之也趁着傅相不注意溜了过来,安慰道:“小玉儿,本公子也相信你。”
“好了,咱们去慎刑司吧。”秦晏牵着闻玉往前走。
傅远之跟在一旁,不满地叫道:“秦无争,小玉儿这身板哪里受得住二十军棍呐,你怎么也不跟陛下求求情?”
“人微言轻。”秦晏略带嘲讽道。
“你可是他亲外甥!”傅远之不可置信地说着。
秦晏没有再回,依旧往前走着。
到了慎刑司,早已有人在候着。秦晏松开闻玉,自己趴在木椅上。
闻玉一愣,傅远之也愣住了。
慎刑司的张大人为难地看着秦晏,说道:“侯爷,您这是?”
秦晏从容地吐出两个字,“领罚。”
张大人看着闻玉,“不是他么?”
“都一样。”秦晏回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