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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有能耐了啊!别以为你还有一个多月高考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帮你?!他一个乱七八糟地方出来的,妈妈又是那样不三不四”
平面无表情地关了手机,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半,平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很厚,月光晦暗如沉塘,一眼望不到底。
平脚步微顿,缓慢转身。
“呦”,肩被一把抓住,红毛懒洋洋说道:“来了还想走?”
胖瘦黄毛一左一右围了上来,“老大,许博书还没来”。
“别管他。我就要他来。”红毛盯着平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鄙夷,“就许博书那怂货,这回会来?嗤……每回不是咱们去逮他?!”
“就三千块钱,也累死咱们了。”
“你们想做什么。”平一把拉下肩头的手,“说吧,老子奉陪”。
许博书妈妈的话还在耳边,他不知道刚刚一刹那的想要后退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
“口气还挺大。”红毛看不惯,刚要说什么,平猝然抬手,狠狠砸上了红毛的鼻子!
“操”红毛低头,还未看到血,就感觉有什么哗哗流了下来,“操!别让他走,给老子弄死!”
胖黄毛急了,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小刀,握着还有些手抖,直指神情冷酷的平,语气发颤:“你冷静点……”
红毛简直要气死了,烦躁推开瘦黄毛,一口气噎在喉咙,“妈的……”
平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两步。
胖黄毛彻底吓傻了,“老大……他、他……”
红毛也皱眉,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寻死的。他们这种地痞流氓,最多就是恐吓恐吓人,要真到了见血的那一步……红毛仔细一想,这几次还都是自己见血。妈的。
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们怕什么?
红毛歪头擦了一把鼻血,夺过胖黄毛手里握不稳的小刀,阴冷笑了笑,下一刻,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手握刀柄直接朝平肩头刺下!
没有人知道在场还有第五个人。
第五个人身形高大,动作利落迅猛,直接把平拉向自己,手腕用力重重反格一击,所有人眼前一花,红毛握刀的手瞬间软了下来。接下来,又是毫不留情地抬腿朝着红毛狠狠一踹!
红毛被踹出几米远,连痛苦的呻-吟都听不见了。
胖瘦黄毛彻底急了,连水果刀都使了出来,不要命地往第五个人身上比划。
温应尧简直服了。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一点都不……体面的自己。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爱面子又要管闲事的。
在三拳两脚解决胖瘦黄毛后,温应尧掸了掸落在墙角的外套,原本在酒吧里随意敞开的领口此刻又被不耐烦地扯了扯,朝傻乎乎站在一边的平走去。
平看着吊儿郎当,几分痞气的温应尧,刚要说什么,就听温应尧毫不客气地冷嘲:“刚才不是挺拼的?刀子来了还梗着脖子装好汉,怎么,现在连路都不会走了?”
平低头,过了半晌,语气很淡:“那你别帮我打架。”
这事温应尧也难以理解。思索了一会,还是好笑,听到温应尧的笑声,平疑惑抬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听一声戏谑:“打架?”温应尧抬眼,似笑非笑地望向平,字正腔圆地纠正:“我这叫格斗。”
云层迁徙,月光柔媚。牌街口一带喧嚣鼎沸,霓虹璀璨。奇怪的是,刚刚在巷子里却没有丝毫感受,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魔幻洗礼,此刻,时间重回表盘。
之前那辆黑色的车子,是温应尧的车。平毫不意外地在后座看到了自己的书包,没有说什么。
温应尧刚坐上驾驶座,就发出嘶的一声。
平目不斜视。
温应尧的声音更大。
平:……
过了会,转头,“你”
也许是刚刚“格斗”的时候不小心被水果刀擦伤,温应尧右手虎口洇出了几缕血痕,颜色越来越浓。
伤口不大却很深。
平神情微动,但依旧没有作声。
温应尧看了看伤口,还真他妈疼,“你知道唾液可以消毒吗?”
平转头,温应尧直接把右手伸到他面前,一脸我等着的表情,“舔一下?”
平忍了忍,见那只可恶的手厚着脸皮没有丝毫回去的趋势,咬牙挤出一句:“你自己怎么不舔。”
说完,平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开门,下车,关门,走到后门,开门,坐进去抱着书包,再也不理也不看温应尧。
温应尧瞧得实在有趣,想了想,觉得这次给自己的底线还挺多的,遂得寸进尺:“那你回去帮我剥个芒果?”
……
“滚。”
☆、牛奶糖果
开至半路,两人掉头去了医院。
手上的伤,温应尧没当回事。平更不可能理睬他。不过在温应尧反手要搁在后座下方储物盒里毛巾的时候,两滴血落在了平手背上。
车窗开了一半,四月的夜风温柔如絮语。本应感觉不到半分凉意的。可是,平低头看着手背沿静脉蜿蜒的血迹,像是被注射了一管冰水,寒冷彻骨。
再闭上眼就是一片混乱。
筝姨惊恐地推开他,妈妈被两个人拉抱起,发丝滴血,溅上他的脸,他的手背。
“去医院吧。”
平低头擦了擦滑落到指间黏浊的血痕,喑哑开口。
“什么?”温应尧左手控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望了下平,“你怎么了?”
“去医院。”平盯着后视镜里温应尧不在意的眸,目光很严肃。
“……”
温应尧无所谓,去就去,这么看他干嘛,他又不是三岁。
这个小屁孩。
等到了医院,温应尧躺在临时病床上等待伤口处理。平全程站在门外靠墙不说话,要不是温应尧隔几分钟喊一次,都不知道平走了没。
“那个……那个?小朋友?”温应尧左右无事,又开始捉弄人。
平嗯了一声,过后再无声息。
温应尧烟瘾上来了,嘴里闲得慌,“走了没?没走过来聊聊呗。我教你做题?”
“……”平原地踢了踢金属椅脚,脱下书包翻了翻,把作业拿出来做了,还另外找到两颗奶糖。
的剥糖纸声,温应尧耳朵比什么都灵,“你吃什么呢?”
平没理,嘴里咔嚓咔嚓嚼得响,自动掩盖。手里转着笔,看着英语阅读,开始沉下心读题。
“喂。”温应尧吹了吹小护士刚刚处理好的右手,对于小护士憋笑的样子主动忽略,还指使起端着金属盘就要离开的小护士,“帮我把那狼崽子拉进来。我倒要看看背着我吃什么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