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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尺寸,那的确是对方的手能留下的痕迹,长度和宽度都能对应得上。
它们压上去,紧,把这两只脚踝拉高、固住。
随着情事的进程,手掌的力量渐趋沉重,到达极点的时候,男人会不能自控地留下最深的力道。
这股力量最终在薄韧的肌体上沉淀下来,外现为两处鲜明的伤痕。
两处伤痕的深浅、色泽相差仿佛,说明持续时间一致。
那么体位应该是正常位。骑乘位、后背位都不太可能。
时间……应该在三十分钟左右。
男人做一次的时间,从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顶多二十多分钟,通常不会超过半小时。那么,他们至少做了一次,可能持续二十余分钟。
除了这种较深的伤痕之外,还有较浅的一种,在脚踝内侧。应该是肢体的长时间摩擦造成的,且要皮肤很薄,才能显得出来。
依然是正常位。腿挂在腰上的时候,而在内侧留痕。
一般这么做,是不会有痕迹的。会有痕迹,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时间较长;第二,情绪较高。
没有二三十分钟,不会有这种痕迹出现。
那么合起来就是两次。都是正常位,姿势只有少许的差别。
以渐进模式来推测,第一次,腿是挂着腰的。第二次,腿是被钳握着……扣在肩上。
整个时间估计在四十到五十分钟。
两次同样的体位是比较少见的,这说明行为实施者对施受者抱持着一种复杂的感情。所以,才会用牺牲部分快感的方式,不想错过任何对方的表情。
高木唤人进来换过筷子,问了个问题:“明先生,是喜欢明诚君吗?”
明楼心下电转,高木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如果他的答案跟高木判定的不一致,那就说明他在试图说谎和隐瞒。
那么,高木所判定的答案是什么?
他看一眼明诚。
明诚同步地套入高木模式,快速思索。片刻间,他给予了明楼回应。
于是,明楼从明诚眼神里读出深沉而复杂的感情。
这就是他递过来的答案。
明楼明白了,立刻开始考虑措辞和表演方式。
他苦笑了声,说:“老实说,像我这样年纪的人,若认真说什么情情爱爱,未脱离现实,太不实际。爱来爱去是年轻人的事情。不过,明秘书对我而言,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我们以前就认识,他小时候,养母在我家做帮佣。有那么几年,我几乎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后来他们母子俩离开明家,好多年不见。再见面时,他已成了这么聪明能干的样子。有时候心里真不感慨,有点像是那些过去的日子又回来了。虽然我也明白,时光不可能重回。但是,人总是会有幻想的时候。有的时候,偶尔纵容一下自己,也未尝不可。毕竟,在这样的时世里,谁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呢?不如抓住当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十分真挚,几乎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第11章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好不容易,一顿鸿门宴吃完。
回程的车上,明楼问道:“以你对高木的了解,能否过关?”
明诚沉吟道:“应该没有问题。您的爱好打猎、马术解决了您会用枪的问题,您甚至主动暴露了自己在体能上的优势。这种主动暴露反而能打消怀疑,所以,高木没有对您做进一步的检触。我故意掉落筷子到高木身边,他帮忙捡起的时候,也一定看到了我脚踝上的伤痕。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应该可以判断出事件需要的时间,并结合常识确定次数。通常,一个人做过两次之后,不会再有力气去做别的。所以,他基本可以判定,昨晚的暗杀事件跟您无关。”
明楼嗯了一声,看到街边卖核桃的摊位,说:“下去帮我买点核桃。”
像南田和高木这样的人,一个就足以独当一面,两人合作起来,还要骗过他们,难度可想而知。应付完这一场,太过心。
明诚问:“买多少?”
明楼斜他一眼:“这点小事还要问我?”
明诚便自下车,买了一大包回来。
他把核桃放在车座边上:“买了十斤,您慢慢吃。”
即使是撒气,也方式俏皮,不至于触着对方的逆鳞。
明楼轻轻一笑,生不起气来。但是,仍是要惩罚的,否则,岂不太无法无天。
“回去之后,你敲五十粒出来,我下午要吃。”
“那么,文件谁签?”
“你签。”
“你为什么不干脆给我再装两只手?”
“因为,一双手的你就足够能干了。”
那厢,南田问高木:“你觉得如何?”
“此人很狡猾,也很聪明,他把能遭人怀疑的点自己先放了出来,倒是显得十分坦荡。可他能想得这么多,只代表着,他有更值得隐藏的秘密。”
“你也觉得,他有问题?”
“他一定不简单。不过,我暂时拿不到实据,昨晚上的事应该不是他做的,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在香港的那一天,刚好原田熊二遇刺,时间上没有这样的巧合。我相信,他隐藏起来的部分,一定有很有趣的东西。不能轻易动他,但也不能放松对他的监视。一切务必谨慎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可惜,他太滑溜了。”
高木提醒:“色诱那一套,不要对这个人用,他很清醒,不会轻易上钩,反而徒惹怀疑。”
南田抿了一下嘴唇。
高木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已用过美人计,然而没有成功,不过他当然不会道出这一点去拂南田的面子。
别了南田洋子,高木回到自己家。
在上海的这处宅邸是以前添置的,被调任之后,他并没有卖掉。似是有一点莫名的留恋,不想轻易丢弃。
明天的机票已经买好,他清理自己的东西。
有一样东西,已经陪伴了他十四年,这一次回上海,他也依旧带着它,是他的小提琴。
通常,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它。唯独有一个人例外。
那天晚上,他听到一种很奇妙的音律。
每一个音阶的排列都清楚地知道,但是,由琴弦上流淌出来的时候,那感觉却和其他人拉出的有微妙的差别。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他离家已有四年五个月零九天。在这片土地上,不管职衔如何,其实只是一个不能归家的异乡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自己是个很出色的演奏者,但是,却无法复现出那种感觉,无论如何都不能。
他想,或许离开之前再听一次,有可能找到答案。
明楼监听了明诚的电话。
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