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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又不知道有多少不长眼的弟子盯着他瞧。
萧惊有些无奈,他知道师尊心疼小师弟,他这样一心向道的人也不理解一张脸有多么重要。可是总是藏在镇阖峰也不是办法啊,越不和其他弟子接触越神秘,越会引起好奇。
不如让大家熟悉了,看惯了就不会在意了。
邬峙当然也明白,他只是、只是想缓缓吧。对于念微刚入门时经历的事,他还是觉得有些心疼和愧疚。虽然那个设计阵法的人,已经被他派去监察放逐之地了。
自从有人从放逐之地走出来,并劈开了放逐之地与外界的阻隔后,世上各大家族和门派都派了不少人去放逐之地外查探。作为第一大宗门派,他们阖山宗当然也要做做样子。
放逐之地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自然不是一个好差事,那个设计阵法的人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比较好的灵感?
可是那天大殿上,给念微带来的伤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才过去多久,就又要下去。邬峙虽然知道这是对篱然好,但是还是有些担忧。
这些天他查阅很多书籍,也明白要想去掉念微脸上的剑痕,只能从承影剑主人和铸造这把剑的人身上想想办法。
承影的主人,承影的主人是谁他也刚知道是谁,而铸造这把剑的长境大师……邬峙闭上眼睛。
“你们去吧,早去早回,别在下面待太久。”
于是篱然就跟着师兄下去了。镇阖峰是阖山宗最高的一座山峰,篱然本来跟在师兄身后,慢慢走,没走多久,就被师兄拉到身侧,和师兄并排走了。
篱然对着师兄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阖山宗极为重规矩,不仅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之间等级分明,就连内门同一师门下的弟子也是。按说篱然应该走在师兄的后面,师兄把他拉上前,是要告诉阖山宗的众人,他们镇阖峰新来的这个小师弟,他很喜欢。
这是侧面给篱然在阖山宗提高了地位,虽然作为邬峙太长老的徒弟,他的地位本来就很高了。现在连阖山宗的战神都表达了喜欢,师兄弟和睦,更没什么不长眼的人会得罪这位小祖宗了。
果然,一路上遇到的阖山宗弟子都极为恭敬,虽然有些好奇的弟子还是忍不住偷偷瞧一眼篱然,但是丝毫没有不敬的意思。
篱然也慢慢没有那么紧绷,开始习惯众人的眼光。
萧惊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拽了一下,侧头看向自己的小师弟,发现他正眼睛弯弯地冲自己笑,“谢谢师兄。”
萧惊内心一软,或许是他沉迷剑道,不会分别美丑?他觉得自己的小师弟分明很好看。
眼神清澈,皮肤雪白,虽然脸上两两道剑痕,但是在师尊的调养下已经没有那么狰狞,一笑整张脸就柔和起来,那只会让人看了心疼,不会觉得丑。
又看了一眼,萧惊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问题,自家小师弟,又努力又可爱又懂礼,还暖心,再也没有更好的了。
这样想着,萧惊一脸骄傲地带着篱然打算去大吃一顿。
然后就听见前面一片嘈杂,仔细听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师兄?”篱然也发现前面人群激动,嘈杂不已,不知道是什么能让阖山宗的弟子这样激动。
“你师姐回来了。”萧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师、师姐?”篱然疑惑地向前看。
“是潋衣仙子吗?!是不是?”
“是的!听说已经过了宗门门口了。”
“好激动!我已经两年没见到仙子了。”
“我就知道仙子知道有了新师弟后,一定会回来看看的。自从小师叔祖刚来的第一天,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了。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也是!”
篱然:……
他想起来,小童说他的师姐是世间第一的美人,想起小童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无奈的表情。
“走,今天我们去药园吃药膳。”萧惊拉着篱然的胳膊,立马决定换个方向,避开这让他头疼的一幕。
“师兄,你要去哪儿呀。”他们刚要走,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
一个红衣美人就从前面众多修士的头上,向他们这边飞过来。
红纱弥漫,姿色天然,占尽风流。
让一众阖山宗弟子看痴了,然后急匆匆拿出录影石,将眼前的美景录下来。
“师姐好,我是念微。”等到审潋衣在他们面前站定后,篱然忙上前见礼。
“啊,这就是小师弟吗,我早就听说师尊了一个宝贝徒……”
当审潋衣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小师弟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定住,话也断在那里。然后又恢复了刚才的风流气韵,她上前扶住篱然的手,“师姐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篱然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师姐。
审潋衣声音柔和下来,“我们镇阖峰不兴这些虚礼,小师弟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显得生分。”
篱然放下心来,点点头,师姐看起来也是很好相处的。
听到审潋衣罕见的如此温柔的声音,周边的弟子有些羡慕地看向篱然。篱然感觉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加炙热了,他有些不适地向师兄的方向靠了靠。
萧惊又皱起了眉头,“都闲着没事做吗?任务太少?”
周围的人立马鸟兽散,他们可不想被被派出去做奇怪的任务,也不想在训练场上被萧惊点名互练。
不过,虽然走开了,留恋的眼神还很是依依不舍。
审潋衣也发现了篱然不自然,她走到篱然前面,帮篱然遮住了视线,顺带对着不断回头的人勾唇一笑,那些人立马兴奋地跑开了。
经过前面的一顿折腾,等他们三个做下来吃饭的时候,萧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审潋衣仿佛没瞧见一眼,给篱然夹了不少好吃的菜,看着篱然努力埋头吃饭的小脑袋,心情很好。
有对小师弟的满意和喜爱,也有些感慨和从刚才第一次见面弥留的惊讶。
而镇阖峰上,萧惊和篱然离开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邬峙的面前。
那人生得有些妖异,脸色苍白,身体看起来不太好,正头疼地依在邬峙对面的座椅上,懒懒地开口,“邬峙,你可得帮帮我儿子。”
“为何要帮?”邬峙连头都没抬,翻着手里破旧的书籍,寻找着愈合伤口的老方法。
“我是认真的,你知道,现在各大家族和门派都在盯着放逐之地。放逐之地那个地方藏着多少他们见不得人的心思,说不定过一阵他们就会联合起来,以一个正义浩然的借口,来逼退我儿子。放逐之地这么肮脏的地方,你也不想看着它一直存在,被使用吧?”
“嗯,不过和我关系不大。”邬峙淡定地有翻了一页书。
“你不糟心?”
“糟心是有一些,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