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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事儿,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惹得原惜白也忍不住笑:“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有功夫在这里一个一个的问,嗯不如先过去把饭煮了,一会儿慢慢谈。”
李应拖着自己的饱受震惊的身体如游魂一般飘去了厨房。
楚歌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坐在了沙发上,原惜白旁,语气幽怨的指控:“你嫌弃我做饭不好吃。”
原惜白一听,立刻喊冤枉:“哪儿有啊,我哪里嫌弃不好吃了,幼宁!”
楚歌“哼”了声:“别以为你是演员,我就看不出来,我做的饭菜好不好吃,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原惜白:“”
刚刚看完ai的名义回来的系统:“”
脑子里响起来了沙沙沙的电流音,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那不是废话吗,毕竟一碗白水土豆搞黑化一个boss,他摆了那么多年的路边摊儿,手艺也没有怎么见得涨。
原惜白听了他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十分无奈的道:“好吧,好吧,的确不太好吃。”
楚歌非常高冷的“哼”了一声,表示心中的不满。
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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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他现在凝练做了实体,却还不能够回到身体里面去,再三权衡之后,原惜白给阿姨放了一段长假。
这件事情,说出去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原惜白瞒着别人还来不及,一点都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
家里多一双眼睛,便会多一个人看出其中的不妥,原惜白拿捏不准,干脆就把人给放了,等到楚歌回到身体里后、醒过来的时候,才准备再把阿姨给找回来。
是以那些保镖,也被放了假。
枝白路的这栋别墅,好歹当初装修的时候都是原惜白自己过的手,一切材料都选的最好的,只要他们俩在里面,不开门,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原惜白是不信有谁会丧心病狂的开着车来撞门或者拿着手|枪来射击玻璃之类的,至于其他人,李应和闻迎都有钥匙,要想上门,用钥匙开也就可以了。
于是偌大的别墅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总得要解决吃饭的问题。
原惜白现在站都站不稳,肯定是没有办法去做菜的,于是就被楚歌大包大揽,接下来了这活儿。
这几天系统下线去听讲座、教育学习了,楚歌问他是不是要评优秀,系统说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想法的,于是楚歌就大手一挥把系统给放了,并且跟他说,评不上优秀就不要回来了,结果等到煮饭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人可以使唤了。
他的厨艺嘛
大概跟智商一样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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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好歹是孤身在外打拼了这么久的人,又给原惜白当了许多年的助理,照料他一点儿都不在话下,是以也锻炼出了一手好厨艺,就着厨房里的蔬菜整治了一桌菜肴出来,端在桌子上,山药木耳西蓝花,干煸四季豆,小炒盐煎肉,蛋黄玉米,咖喱土豆,又烧了一个黄瓜皮蛋汤,都是家常菜,但看上去卖相都十分不错。
两双碗筷被摆上去了,李应站在一边儿。
原惜白奇道:“你不吃?”
李应干笑着说;“原哥,我吃过了”
刚说完,餐厅里就响起了“咕”的一声。
李应:“”
这就很尴尬了。
楚歌简直忍不住,爆笑出声,他以前都不觉得,李应怎么这么活宝。
原惜白也乐不可支,朝着他招手:“哎,坐下,再去拿一副碗筷,一起吃。”
李应瞅了瞅,又瞅了瞅,不吭声,就是不动。
原惜白有些奇怪:“怎么了?”
这瞅过来瞅过去,若不是知道李应看不见楚歌,他都以为李应这个时候是在观察楚歌的反应了。
李应抖了一下,差点没有泪奔:“原,原哥我从来没跟辛先生一块儿坐桌子上过啊,我现在心里十分有压力的好吗。”
楚歌:“”
敢情锅子还在他头上???
原惜白无奈笑:“得了,别贫了,去吧,自己拿碗筷过来,你又看不到他,幼宁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李应偷偷地又看了一眼,磨蹭着,磨蹭着,终于折返身去拿碗筷了。
楚歌坐在椅子上,觉得十分的匪夷所思:“我看上去就有那么可怕?”
原惜白歪了歪头,打量着他。
那目光含着笑,很是专注,却瞧得楚歌有些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原惜白才说:“是啊,你忘啦,你以前老是吓唬他。”
楚歌:“”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哎,总是不经意之间,又接下了一口属于辛幼宁的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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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问原惜白为什么要退圈了,其实理由也很简单。
那一个下午,消失掉的不仅仅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楚歌把那一个文件夹的协议都撕的干干净净,没有剩下一分半点儿。
细碎的纸片如雪花纷纷而落,再也拼凑不成型,从此那些泾渭分明的防备与疏离,被他用行动宣告,彻底的成为了过去式。
不久后,楚歌让闻迎草拟,转而又签署了新的一份。
他指定原惜白,作为自己的代理人,全权委托于他。
那些什么婚前协议、那些什么财产分割,通通,烟消云散。
自此亲密结合,再无间隙。
第123章act2剜心
小碗玲珑,其中盛着的液体盈盈殷红,在灯光下浓烈到近乎刺眼,粘稠到近乎于化不开。
那是血。
将将从原惜白的胳膊里抽出来的鲜血,他亲眼看见的,此刻,还是热气腾腾的。
瓷碗被递到了他的身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楚歌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端起了瓷碗,他看着其中殷红的鲜血,将将要凑到唇边,又放回了桌上。
原惜白一直都注意着他,此刻见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眉心便微微的蹙起。
“幼宁,趁热的,快喝了吧”
楚歌看着瓷碗,苦笑了一声:“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以人血为食的妖怪,迟早哪一天被人降妖除魔给过去了。”
在凝练了些许天后,他的身体又变得有一些虚幻,楚歌自己并没有发现,还是原惜白察觉了,又抽了一碗鲜血出来。
此刻,那个瓷碗正放在他身前。
从头到尾,原惜白都做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半点儿犹豫的。
这时候,他笑起来:“那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怎么不知道?”
楚歌不确定的猜测:“吸血鬼?”
原惜白眨眼:“好吧,就算你是,你的食物也只有我一个人,要祸害也只能祸害我啊。”他停顿了一下,小声说:“我愿意被你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