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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还挺高兴的。
他要消散了,原惜白就毫不犹豫的抽血来救他,楚歌很是怀疑,要是哪天他要杀人了,说不定原惜白也会在一旁给他递刀子。像是只要碰着他的事儿,原惜白就全然没有了原则。
楚歌还是把瓷碗端起来,将里面的鲜血喝下去了,那时候一时冲动异想天开,后来却发现,很是管用。
果不其然,当他喝下去之后,原本变得有些模模糊糊的身体,又变得凝练起来。
原惜白打量着他,摸了摸他的手,把他的手抓在掌心里,说:“果然很有用。”
楚歌的眉心却蹙起。
一个是实在受不了鲜血滚入喉管的滋味,另一个则是这样并不是长久的办法。
还是要请人来看看,如何才能够回去。
门外传来动静,钥匙锁扣转动,是闻迎来了。
他带来了一套深黑色的连体衣,还带了面具,展开跟生化服一样。
连体衣被递到了桌上。
原惜白说:“试试?”
楚歌把连体衣穿上去,再拉上了拉链,带上了手套,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在外面。
窗帘在这个时候被拉开了一点点,阳光透过了窗户照进来,他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边儿走,先是探出了手,再是探出了脚,最后是整个身体都走了过去,终于沐浴在了阳光下。
日头应当是温暖的,可他却没有什么感觉,只听到了衣服摩擦之间,梭梭的声响。
他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下,透着一层薄薄的黑纱,看见自己从脸到脖颈,从胳膊到脚腕,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被特制的连体衣所包裹,密不透风。
若是换成正常人,穿着这么一身衣服,恐怕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喘不过气来了。
原惜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样?”
“还好。”楚歌说,他转了过来,“这样身体被包住了,能够在太阳下走一会儿了。”
闻迎一直都知道楚歌在,只是他看不到,此刻见着阳光里那个被撑起来的黑色连体衣,才终于有了一点儿真实感。
只是
闻迎扫了一眼,道:“但是这样我也能看见,估计别的人也差不多还是没法子就这样穿着出去啊。”
一开始是为了解决不能在太阳下出现的问题,才想到了特制一身黑色的连体衣,将他的身体包起来。
但当真包起来之后,人形的轮廓又显露出来,这下,每个人都能够看见人形轮廓,当真把拉链打开又空荡荡的,反倒是不好了。
楚歌“啊”了一声:“那还是不行?”
闻迎说:“原本以为就算换上了,还是只有白少一个人能看见的,老板。”
刚刚看上去还不错的法子立刻就被寻出了破绽来。
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中。
楚歌沉吟片刻,道:“不然就宣称,我得了怪病,不能见风,不能见光,也不能见人,就只能穿着这样的衣服。”
原惜白立刻道:“不妥,万一进入室内被揭穿了就不好,风险太大。”
楚歌一顿:“我不脱下就是了。”
闻迎这时候说:“老板,不能见风,不能见光,还不能见人你这怪病都没人听说过的,恐怕一说去,被勾起了兴趣,想要看一看是怎么样子的更多了。”
也是哦。
人的好奇心都是无穷的。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赶紧让他回到身体里面去,但是现在,想要物色个靠谱的人实在是太难。
本来闻迎之前的努力方向,还是去香柘寺请个得道高僧来看看的,自从原惜白在香柘寺遇见了辛又鸣,那个设想就被直接抛弃了,谁知道那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手脚,他们不过是普通人,也看不出来。
楚歌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在太阳下边儿,只要动作快一点”
还没有说完就被原惜白截断了,俊秀的面容上,浮现出来的神情,分明就是明晃晃的三个大字:不可以。
“不成。”原惜白想也不想就打断了,“我不能让你冒险。”
楚歌要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下去。
之前有段时间他变得特别的虚弱,后来喝了血,身体凝练了不少,偶然间楚歌发现,当身体凝练的时候,短时间内是可以出现在太阳下,尽管有灼烧的感觉,但不是不能承受。
不过那之后不久他就成了要消散的样子,果然是消耗太大。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怎么办?”楚歌有点儿烦躁,“我离不开你,连带着你也没办法出门。”
原惜白却不知道怎么笑起来:“那我就不出门啊,我觉得这样很好。”
楚歌:“”
闻迎叹了一口气:“等阴天吧,或者是雨天,看着天气预报再出门吧。”
.
层霾蔽日,阴云连绵。
汽车在道路上平稳的行驶,楚歌坐在后排,几乎一点儿形象都没有的,整个人都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原惜白身上。
他坐车的时候会头晕,先前轻飘飘的还好,这时候身体一凝练,毛病儿又显露出来了。
前排驾驶位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闻迎,为了避节外生枝,也为了防止走漏消息,他直接包揽了司机的活儿。
楚歌头枕在原惜白腿上,完全都没有个形状:“别人出门都是选个艳阳天,我们倒是,千挑万选选出来个阴云天。”
原惜白手指插在他头发中,轻轻摩挲着,闻言,叹息道:“那没有法子啊,就是个阴天,也是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呢。”
目的地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集团公司总部。
楚歌签署了那一份协议让原惜白全权代理,总得让他出面才成。
他在车上昏昏欲睡,不多时就到达了目的地,这还是楚歌第一次来总部大楼,他仔细回忆着,将相关的记忆给调回脑海。
之前辛家的旁支杂系一直都在催促召开董事大会,当时楚歌没有醒,闻迎千辛万苦的往后拖,终于拖到了现在,再也没办法拖下去。
座下数人,在脑海中都一一对上了号,那面孔上神色各异,神态不同,但楚歌却从中捕捉到了一层淡淡的,隐藏着的焦急、兴奋、激烈的意味。
“肯定是这个样子的。”楚歌站在原惜白身旁,没有个形状:“都以为我醒不过来了,谋划着要从我身上扒下一层皮,咬下一口肉来。”
如同闻到了血腥气味的鲨鱼,因为利益而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楚歌的手轻轻搭在了原惜白的手背上,原惜白瞬息想要反扣住,却顾忌着眼下的情形,终于压抑了下来。
他拍了拍原惜白的手,其中含着安抚的意味。
底下人都是集团的高层,大多数都知晓原惜白与辛幼宁的干系,但更清楚的是,辛幼宁苦追着原嘉澍的事实。
此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