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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没有提成这个月就要举债度日。
他急躁地行走在街头,奔赴下一个地点。
恍惚有人喊他的名字。
回眸看去,索林嘴角上扬,问他愿不愿意做他的情人。
他大声说不,气急败坏地想要往前走,却移动不了身躯,眼睁睁看着索林欺身过来,吻住他的唇。
呼吸都困难,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摆脱……
再次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眯着眼看了一阵才发觉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套着睡衣,盖着被子。
脑海里如同一锅煮过头的炖菜,葫芦糊涂想不起前因后果,而喉咙里火烧火燎地干渴,急需一口热水拯救。
他艰难地坐起来,意外地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保温杯和一个保温饭盒,以及一板药片。
杯里的水温度适中,一口气灌下去,极大缓解了喉头的焦灼。他缓了片刻,伸手打开保温饭盒。
大米煮的很稠,有一股姜汁的气味。
大门轻轻开阖,声音低微到几近不可闻。
莱戈拉斯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四目相对,多少有一点尴尬。
莱戈拉斯径直走过来,将手覆在他的额头,“退烧了。”
“我怎么睡在这里?”瑟兰迪尔的声音嘶哑,咽喉大约肿的厉害。
“我回来的时候你倒在厨房。”莱戈拉斯在他的面前坐下来,“你生病了。”
“哦。”瑟兰迪尔搅了搅手里的粥,“现在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莱戈拉斯耸肩。
“喂,你迟到了!”
“我爸差点死了,你和我说上学迟到?”莱戈拉斯瞪他一眼,“当时我都打电话叫急救车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瑟兰迪尔笑起来,舀一勺粥含进嘴里。
“我怎么喊你都没有反应,要不是还有心跳,我就要打电话叫殡仪馆的车了。”莱戈拉斯抢过他的勺子,没好气地舀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吃。”
瑟兰迪尔望着他,眼神里有一些东西闪闪发光。
“看我干什么!”莱戈拉斯把勺捅进他嘴里,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吓到你了?”瑟兰迪尔一面被迫大口喝粥,一面低声问。
“还行吧,医生说没有大碍。”莱戈拉斯咕哝一句,“那么大的个子也不会自己照顾自己。”
“感冒而已,很快就会好的。”瑟兰迪尔一口一口,吃的很认真,“嘿,你做的粥味道不错哦。”
“什么不错,就是加了盐和生姜的饭而已,没有半点技术含量。”莱戈拉斯抱着饭盒,垂下眼眸,“对不起。”
“嗯?”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就是……”莱戈拉斯搅着粥,“没有想好怎么和你说。”
“说什么?”
“我不在乎你的性向。”莱戈拉斯低声道,“那是你的自由。”
“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我给你讲,你要是敢带个男人回来住我立刻离家出走!”莱戈拉斯的嘴角绷得很直,眼睛里有一股执拗的火光,证明他所言非虚。
瑟兰迪尔看着他,慢慢地笑起来。
“笑什么?很好笑吗?”莱戈拉斯怒道。
“你小的时候,问我为什么只有你没有妈妈,那时我想给你找个妈。”瑟兰迪尔眯起眼,望向窗外阳光照耀着的树梢,“当时你的反应也是很激烈。”
“我说什么了?”
“你说……”瑟兰迪尔顿了顿,眼神里有一种粘稠的温柔,缓缓地蔓延至整个面庞,他出神地望着窗外,暗哑的嗓音缓缓地说下去,“你说,ada,你可不可以不要结婚?我不想要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莱戈拉斯的眼角一跳,渐渐沉默,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我答应你了。”瑟兰迪尔回目光,温柔地看着莱戈拉斯,“我答应你,不结婚,不和你以外的任何人生活在一起。”
莱戈拉斯的眼圈渐红。
面前的人如此温柔,他将他人生的一切美好都捧在手心,递到他的面前,任他予取予求。
儿时不懂事的任性请求,断送了瑟兰迪尔最美好的年华,自此,与爱情无缘。年纪尚轻的他不能理解长夜空床的萧索,但想必是极其难熬的枯竭,没有老僧入定的淡薄,如何在万丈红尘中脱身?
那样年轻美貌的瑟兰迪尔,放弃了寻找幸福的机会,因为莱戈拉斯不喜欢,因为他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瑟兰迪尔。
内心的火焰旺盛,再也没有什么能将它熄灭。
莱戈拉斯艰难地吞下泪水,“也没有那么糟啦,咱们一起生活,也会很快乐的。”
“嗯。”瑟兰迪尔点点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带一个男人回家,不会有那种事。”
莱戈拉斯知道,自己应该接上一句:“随便你啦,我就是说说的。”可是他不想,他不愿意,他就是想要独占面前的男人,从心灵到肉体,都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
他舀一勺粥,喂到瑟兰迪尔嘴边,“多吃一点,然后吃药。”
“嗯。”瑟兰迪尔点头,温顺的像一只大金毛。
第22章(二十二)
莱戈拉斯看一眼睡着的瑟兰迪尔,轻轻带上卧室门,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睡去的瑟兰迪尔。
他的肤色比从前苍白很多,眼眶下有淡淡的青色,金色的长发无打采地散在枕边,昭示着主人的疲惫和虚弱。
莱戈拉斯清晰地记得昨晚回家时发现瑟兰迪尔倒在厨房时的情景。
他原本并不想进厨房和瑟兰迪尔说话,可是厨房里太过安静,唯独流水的声音单调而持久不衰,瑟兰迪尔在做什么?需要这样多的水?
莱戈拉斯探过头去看。
水槽的水满溢出来,在地板汇集,又慢慢地流回地漏,瑟兰迪尔侧着身子躺在水中,金色的长发被水氤开,海藻一般向四周散开。
他几乎吓得魂飞魄散,那一瞬间双腿不由自主地软下去,几乎是爬着到他身边,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
而瑟兰迪尔躺在那里,眉头紧蹙,面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对莱戈拉斯的呼喊毫无反应。
莱戈拉斯将他揽进怀里,紧贴着他的面颊,感受他的生命体征,那一刻他的头脑是空白的,随即嘈杂,仿佛谁把一个蜂巢丢进他的大脑里,无数蜂鸣此起彼伏,搅得他没有一刻安宁。
“没事的没事的。”他机械而单调地重复这一句话,周而复始,直到百次之后,才咬紧牙关,用力将瑟兰迪尔抱起来,安置到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拨打急救电话,慌乱之中报错三次地址。
终于核对完信息之后,莱戈拉斯陷入煎熬,每一秒等待都是钝刀割肉,都是铁水熬煮,他抱着瑟兰迪尔不知所措。
响彻天地的恐惧号角声中,另外一个声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