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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研究妖兽,每每见他,身侧总会有一两只妖兽。上一次宗门大比上,他曾道自己找到一条特别的妖兽。同年乾府新售一种符,替代灵力护体,深陷沼泽之中仍可保持呼吸。至于那赤出现在海中,我想估计是被那人才喂了海气丹。”
“那他们和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人才虽然喜好珍奇妖兽,但他同样经历了两百年前的两门之事。对灵血虽没有念头,可你此时没有自保之力。再加上上次灼谷中,郁并没有看到乾府的人,可能是当时在暗中。我怕……”
陈郁怕什么,也没有说。
谢峙也没有问。
沉默半晌,才惊觉自己是在逃亡。却全然没有幼时去荒州时的惴惴不安。
来回路程长远,就算是修士也需几个时辰。更何况陈郁还用灵力护着谢峙。
化神和大乘的虽只相差一个大境界,但差距还是如云泥之别。
陈郁停下,看着前方的老农。花白头发被一根布条绾起,皱纹叠起,皮肤黝黑,裤腿被挽起,脚上一双草鞋。
陈郁站定,抱着谢峙,微微弯身道:“晚辈清渠陈郁,拜见人才尊者。”
上次三人大乘,陈郁并没有把握,本着赴死的心,不愿牵扯宗门。如今一人,总还是有些希望的。
人才就像个正经农人一样,直接席地而坐,“老夫受宗门之托,调查纯灵。”人才看着瞳孔紧缩的陈郁,一字一顿笑着道:“老夫,找,到,了。”
陈郁紧紧怀里的谢峙,缓神,道:“前辈有话请讲。”
人才一腿屈膝竖起,伸着脏手扣扣脚趾,道:“老夫要那两只妖。”
“不可能!”被勒的有些难受的谢峙,听到这话就直接怒着回道。
陈郁把谢峙的头按回胸口处,“是,前辈能否换个条件?”
老农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如此,就抓你们去和那两个小妖换好了,顺便还能给门里一个交代。”话落,周围树木棵棵相连,形成一道屏障,灵光泛起。
当年,符修和阵修之所以盛极一时。不仅是因为它们两道门槛较低,更重要的是它们那令人神往的力量。传闻道:符者以笔于纸欺人感官,符灵以手于气控人生理,符尊口含天宪逆天改命。虽说传闻不尽言,但足以可窥一隅。
陈郁见人才之前,便以早早地捏碎了温云给他的灵晶。在人才话落时,右手淬宁出现,左臂紧紧抱着谢峙。
老农看着淬宁,眼神亮了几分,之后又转头看着陈郁,启唇:“迷雾。”
灰白色的雾气聚拢,模糊眼前视线。
“化泥。”
噗嗤!双脚陷在泥沼,身子慢慢下沉。
“渐亡。”
力气被抽空,乏力感渐起。
陈郁看着迷雾,一朵艳粉色的花被扔出来。花蕊嫩黄,花瓣卷曲,黑褐色的点状物散落在花瓣上。
明神花,制作静心丹、清心丹的主要材料,。两者之间差的不过是这花的年份,一朵一颗。但前者只需十年,后者就要百年。眼前这朵更是近千年的少有,可能只有在万城战中的前几名才有机会得到。
符修之道,说白也不过是迷惑人而已,类似于衡岚狐族。但修为至臻,便可化虚为实,成为真真切切的实物。
明神花扔出去后,身体的空乏程度稍减,迷雾也渐薄。但仍出不去沼泽。
外面,人才百无聊赖地看着雾中陈郁仍出的花,“浪。”也不知是可惜花的珍贵价值还是嘲讽陈郁的愚蠢行为。
一株墨色的草被拿出。浮空草,去往凌崖的必备,限制在腾蛇的族地之外。草的颜色越深年份越久。
人才觉得自己沼泽之上有种吸力,牵着沼泽中的两人往上。
陈郁又拿出一株更深的浮空草自己吃下,而后一株淡白色的花被陈郁喂到谢峙嘴中,自己也吃了几朵。
敛息花,减弱呼吸评率,花朵小巧,一簇为一株。
青白色的果子吃下。踏脚无声。
最后,青雅族的灵果,护心脉。
噗!一剑直刺人才后辈,却被一只手夹住剑尖。
所有一切,只在瞬息间。
人才偏头,看着立马抽剑急退的陈郁,抬眼真正看着那传闻中温文尔雅,不喜争斗的清渠少主,认真道:“奎宿被你所伤,不冤枉。”
人才慢慢站起,“可惜,我比那小子活了太久,怕死哟。”
……
温云正在授课,突然心中一紧,腰间的玉佩震动。根据在陈郁身上的定位阵,直接到了那里。
用神识看着眼前。
“乾府!”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人才:嘿,我设结界了,你消息传不出去。
陈郁:我已经传完了。
蠢作者写完第四十二章,发给好姬友。
吐槽我名字起得太实诚。
蠢作者:你想想你起的名字,还说我?
改完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蠢作者:好了,睡吧。
好姬友:凑整凑整。
蠢作者:?
好姬友:再刷会儿微博。
……
放好桌子。摔!谁天天不让我熬夜的!
最后,日常表白活在微博中的少女“王编”。蠢作者一个人的“王编”。
☆、元谷情有尽
距离陈郁昏迷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谢峙在温云配的药下也早就恢复。
这日,谢峙坐在青二的藤蔓上看着远方的一座房子,屋里屋外都围满了人。昨天,陈郁才将将清醒。门中弟子听闻大师兄醒来,立马扔下课业,前去看望。
那日,温云赶来。看着伤痕累累的陈郁自然是勃然大怒。仅一招,竟将人才按倒在地,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不杀你。滚。”没有丝毫恼怒,只是语气再不复随和。
谢峙被陈郁死死护在怀里,挣扎不开,只闻一句,“罢了。”随后就什么都不知了。之后想来,温云尊者在清渠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依然让清渠不断强大,自然实力不弱。只不过世人皆重表象,就算修士也不能俗。
再醒来,便已是成人模样。谢峙看看自己双手,不由有些懊恼。
房屋门被推开,嘎吱声的轮椅进来。谢峙看着眼前的温云,张口,“陈……”本来想问下陈郁的伤势,但想到是因为自己才会如此。又有些不好开口。
自然,温云也不想让自己家孩子和谢峙牵扯上太多。
两人皆是沉默半晌,温云道:“我观郁儿体内还有陈伤,时间虽不长,却也不是因这次所受。那伤可是同样因为你?”温云边说,边抬眼看着谢峙。
虽知道眼前是个盲人,抬头也只是动作。但谢峙仍感受到一股冷意。除了在谢轶面前从未乖觉的谢峙,头一次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不敢看温云,嗫嚅道:“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