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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听后,点点头,“如此……我知晓了。”
知道什么了?
一天后,谢峙就知道了。
谢峙伤好后,走出屋子。拦下一送药童子询问陈郁所住的屋子。童子也没有隐瞒,直道少主于谷北温云长老之处。
谢峙谢过后,径直回屋睡觉。
缘何?
谢峙一醒就让青一看了下清渠的分布。东为弟子授课训练场所,南为对外迎宾之地,西为门中炼药场地和药园,北是门人住地,其中四性长老处于最北部,守卫森严,外有大阵。
而谢峙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就是南边给霄域客人住的地方,谢峙也是数百年间第一个住进来的霄域门人。而曾经执掌清渠的温云尊者,虽说平易近人,随和善谈。但依旧地位尊贵,住处自当严加防护。如此看来,温云那是妥妥的不想再让谢峙见陈郁。
终于到了今日,陈郁清醒,门人弟子急于探问,温云才终于让陈郁回到自己原本的住处西方药园旁。虽说距离谢峙仍远,不过已经近了许多。
“再高点。”谢峙边举着骋淮曾在凡间淘给自己的望远镜看着陈郁那处边让青二本体再抬高些。摆了半天还是被树枝挡住,谢峙咂咂嘴,袖中一个灵果就扔下去,藤蔓立马往上窜了一丈。
透过窗子看着拖着个伤身子还在那笑着对师弟师妹们致谢讲道时,谢峙一个纵身跃下藤蔓,坐在一棵树旁生闷气。
浅青色的藤蔓扭扭身子变回少年模样,拔了根草戳着谢峙的脸,“叫你不说。怎么样?人家现在都不理你了。”青二想着之前陈郁在旭州变着法做药膳调养谢峙身体。之后在谢峙变成小孩时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就差让谢峙长自己身上了。谢峙还偷偷跟自己炫耀过。如今,呵。
谢峙拽过撩拨自己的草,一把仍飞,揪来一朵花在那拽着花瓣,郁闷道:“这不是没有时机吗?再说,不是说是人都喜欢小孩吗?我就差他如厕时跟着他了!”谢峙揪着花瓣,咬牙道。
青二拿出刚得的灵果,喀哧咬一口,“你不是就不喜欢吗”
谢峙立马反驳,“谁说的!我喜欢听话的小孩。这不是也算喜欢吗?只要不哭,什么都好说。连我都喜欢,宥生不可能不会喜欢啊,难道,我还不够乖?我都没哭过!那他为什么没和我说什么他的小秘密,不是都会在对方听不到时说的吗?我天天和他睡一起,闭着眼睛装睡也很累的啊……”谢峙想着从臭猫那抢来的话本情节,碎碎念道。
青二看着神志不清的谢峙,几口吃完灵果,变回本体去晒太阳了。
谢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愁得抓耳挠腮,“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此时陈郁房间。
陈郁看着窗外出现的温云,转头对着正在七嘴八舌说自己这段时间有哪些哪些进步的师弟师妹们道:“郁刚痊愈,今日有些乏了,师弟师妹们明日再来,如何?”
“啊,是我们太久没见师兄兴奋了,师兄不要介怀才是。”
“对的,对的。我们过些时日再来看师兄。”
“没错,没错。”
说着推门而出,见门外的温云,纷纷弯腰道:“温长老。”
……
陈郁理理有些褶皱的被褥,看着进门的温云,笑道:“云叔。”
没有以往的回应。陈郁继续道:“可有什么不对吗”
“你可知,当日若不是我赶来及时,你便早已丧命。”
陈郁楞了下,笑道:“是吗?郁现在不是好端端坐在这里吗?再说不是还有天道在护佑着郁吗?”
医修修炼枯燥,还需要天赋,就是大成相较郁其他修士来说也实力低微。种种弊端,致使医修人数锐减。但每年前去清渠报名入门考试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医修行至善之事,所受其恩之人自然对其感激甚至产生信仰。点点聚集,便成为不容忽视的厚福运势,自然会得天道照顾。
因此,尽管有上述那些,但医修却有其他修士远不能及的“运”,这并不是什么硬实力,但往往在关键时刻方显神威。
所以在凡间行医百年的陈郁自有底气说出“天道护佑”的字眼。
“那东西能护你几次!”激烈的语气使得温云的胸口起伏。
陈郁愣怔,从未见云叔如此,后声音更软了些,“云叔,不必如此。郁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自然懂得分寸。”
被握着的轮椅手把发出咔咔声,温云沉着声:“我如此,我如何了?两百年前老宗主仙逝许久,你隐瞒我依你,你不继位我也依你。可现在,隐患已除。你还不愿继承宗主之位,只挂着个少主头衔,还天天在外风餐露宿。你仔细想想,若是别人知道你背后是整个清渠,谁敢招惹你?谁敢对你说个不字?”
咔嚓!手把被捏碎,木屑纷纷而下。
温云可能也知自己情绪有些过激,缓缓道:“我不管,现在宗门上下都拥护你承认你。过几天,就举办宗门大典。”
“云叔!莫言如此。现在……还不是时候。”陈郁听着,急切道。
“时候,时候……次次如此,到底什么是那个时候?”
“……”
“你说啊。”
“等那人答应我后。”
“……”温云顿了下,小心道,“郁儿是有心仪的姑娘家了?”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最后几个字语气都有些上扬。后想想又皱眉,“不对啊,若是喜欢,你为宗主,不是更容易取得人家的芳心吗?”
“……”
陈郁缓缓道:“郁儿不想让他认为我老成持重,心有城府。”
温云听着这个理由,愣了下,点点头,“也对,那几个门都是些不懂风情的老头子。郁儿和他们坐一起,确实委屈了。”
“是了……”陈郁回到。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不知云叔可曾看见同郁儿在一起的一个孩子?”
温云手捏着另一个手把,捏捏后,又送来,“被我安置在南边给霄域的屋子。”说完还偏偏头,一副老不情愿的样子。
陈郁难得看温云孩子气的样子,笑到:“那人是除云叔外郁儿最重要的人。云叔不该把他放那里的。”
温云听着陈郁说自己是最重要的,又转回头,“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离开了。
……
谢峙还是坐在树根那处,揪着花瓣,揪完那一朵又揪其他的,“去,不去,去,不去……”
“小蛐蛐这是在干嘛呢?”青频白的衣角闯入视线,熟悉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回响。
谢峙转头,看着骋淮,“老头儿,你来干嘛?”
“你知道的,天天转悠,听闻清渠的待客屋还未有霄域的人,我自是来住的,不能放着积灰不是?”
谢峙听着蹩脚的理由,也懒得再问,又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