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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修为怎么办?
食龙?
不,他吃不了金龙的。
他根本撼动不了金龙分毫。
要是连乌灵芝都没了指望,那他……
金龙道:“不过,乌灵芝的药力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消化……”他顿了顿,面露尴尬,“也许你也可以有所受益。”
蛟一愣,等到反应过来话中的深意后,慢慢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34章颜面尽失
眼见着怀里的蛟似乎快要羞愤地晕死过去,金龙老脸一红:“你……”
“你别说话!”蛟打断他,尾巴恶狠狠地拍向金龙。
“都是你!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你,你把害我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能把我害到这个地步!”
难道真的要他再花万年的时间从头修炼吗?
先是阻止他夺取蚌珠,现在又断了他恢复修为的念想,还……对他做了那种事,所有这一切都是拜金龙所赐。
金龙呼吸一窒,也不闪避,任由尾巴打在自己身上。
蛟已经不是雷池时全盛的状态了,即便用尽全力,也只是在金龙身上留下不痛不痒的几下。
到了最后,金龙支吾道:“我尚未恢复,你别再乱动了。”
尚未恢复?
蛟:“……”
怒气仿佛被定住了一瞬,黑乎乎的尾巴僵在空中,最后绷直了拖到地上。
小屋中那股甜腻的味道似乎从未散去。
这半个月里,蛟已经身体力行地清楚了那是什么。
早前就曾听闻龙性贪欢,陷入发情期的龙族会散发出蛊惑猎物的气味,使之丧失意志,直到他们偃旗息鼓,这股气味才会消散。
眼下的情形……
那股味道都快冲破鼻腔了!
蛟语气僵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情势面前不得不服软。
“你先放我下来。”
金龙摇摇头。
蛟羞恼至极:“你还想怎么样?”
金龙顿了顿,道:“我想,你腿脚不便……”
蛟猛地瞪向他,一副他敢说下去就与他拼命的模样。黑色蛟尾使劲甩了甩,半点没有“腿脚”不便,反而格外神奕奕。
金龙想了想,劝道:“还是不要再折腾自己了。”
蛟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竖起半边身体,拉开一段距离后与金龙对视。
黑色袍子已碎成几片,皱巴巴地搭在蛟的肩膀处,宽大的袖子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白色浊痕。大片布满红痕的胸膛露在外面,隐约还能看到一截侧腰上印着浅淡掐痕。
然而蛟并未因为这满身的狼狈而矮了气势。
他冷笑道:“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折腾我吗?”
金龙心虚地移开了些目光。
蛟问:“头脑可清醒些了?”
金龙点点头。
蛟又问:“现在恢复了吗?”
金龙:“……”
没有。
不知是他发情期未完全结束的缘故,还是蛟无形之中对他的影响,总之金龙感觉被自己中途强压回去的冲动再次席卷而上,快要将他淹没。
屋内愈发浓重的气息已经回答了蛟,他脸上逐渐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金龙的眼神难以言表。
金龙的脸色也有些微妙。他伸出手,想将蛟肩膀处快要褪下的衣袍向上提一提。
蛟迅速后缩三步,如避蛇蝎。
举着的手就这么停留在了半空中,片刻后,金龙讪讪了回去。
蛟已被刚才那番变故惊吓到了,他呼哧喘着气,从牙缝间力挤出一句:“都大半个月了,你……你休想让我再陪你做那档子事了!”
那档子事。
金龙冷着一张微红的老脸。
这话说的,让他怪不好意思。
蛟见他没反应,又联系这半个月来的每一次开端,以为自己说中了金龙的打算。当即身体一缩,气势瞬间变得七零八散。
他崩溃道:“你不许过来!”
金龙正色道:“我不做什么。”
虽然身体还未缓过来,但理智既已恢复,他就能控制得住。
蛟丝毫不信:“次次都这么说,我若再信你,就是傻子!”
金龙:“……”
好像确实如此。
他招招手,沉声对蛟道:“来。”
蛟直想冲上去咬他一口。
听说未开化的龙族发起疯来连树洞都不放过,要是真的任由金龙作恶下去,他……他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横行妖界?这还是在鹤宫的地盘上,来来往往那么多妖怪,一传十十传百……他还不如现在就回雷池,再去挨上几道,也好过这般……这般憋屈!
关键是……真要发生点什么,他不但没挣扎的余地,还、还……
蛟脸色难看,想到什么不好的画面,黑着脸连连后退,直到身体紧贴到了墙面上。
金龙很快逼近,数不清第几次把蛟从那角落里揪出来,头疼道:“别再乱动了……”
蛟急道:“这话我还给你!”
金龙深吸一口气,幽幽道:“我先带你出去吧。”
蛟:“……”
静默片刻,蛟狐疑地打量他。
真的放过他了?
金龙咳了咳,视线飘忽向房门,心念一动间撤下了屋内的禁制。
紧闭了多日的房门缓缓打开。
几缕微风吹过,将满屋子的气味稀释了些,有光线照进来,虽也是灰扑扑不甚明亮的样子,但也让蛟莫名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金龙抱起蛟,移步朝门口走去。
蛟绷紧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金龙临时改了主意,又将自己拖回屋子。然而预想中的可怕情景没有出现,金龙似乎真的不打算做什么了。
“等等。”蛟叫住了他。
金龙目光一闪,疑惑地看向他。
只听蛟吞吞吐吐道:“你记得将这间屋子给毁了。”
金龙回过头,目光掠过地上的斑驳痕迹和散乱的衣物,再重新看向已经面红耳赤的蛟,瞬间心领神会。
“好。”
蛟松了口气,又想到自己还不能在外面暴露蛟形,于是将尾巴重新变了回去,露出两条明晃晃的腿小腿处还能看到几个深浅不一的牙印。
金龙:“……”
浅金色双眸逐渐变深。
他感觉对这只不断撩拨自己的蛟实在没有客气的必要。事已至此,一次、两次还是几次似乎并没什么差别。
这个可怕的想法很快就被理智挤进了角落。
禁欲了数万年的金龙头一次有了“开鳞”的冲动,却是受了欺瞒,心情可想而知。
蛟不知道瞬息之间已在“被迫开鳞”的边缘转了一圈。满脑子想的都是青天白日,他衣衫不整地被个男人抱在怀里,这事若是被其他人撞见了,说什么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