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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致幻剂。但是我知道他想把你送去你仇家那里。他有没有考虑过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别人要跟他统一战线?如果你真的落到那个人手里,他蔺元又有几分把握能保证你安然无恙?我这个人其实挺不讲理的,也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我不清楚他有多少苦衷或者理由,可凭他让你置身险境这一点,我没去打击报复都是在强忍着了。”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更不想听到他的消息,这样的话你还想要我过问吗?”
陈默这段话句句指责,说得也刻薄,仿佛又重现了两人刚认识那会,陈默对常思出言讽刺的情形。不过挖苦的对象则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挖苦的原因也变成了气不过常思被人设计陷害。
细细分辨之下,又有哪句不是出于对常思的回护?
常思保持静默听他说完,心像是被水泡着,软软地发着涨,又有些酸疼。
低下头去吻了吻陈默的头发,缓缓道:“我知道了。”
充斥的怒意散去,陈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一番掷地有声的发言,跟慷慨激昂的宣示主权也没什么很大区别了。
脸上有些发热,心中却有个念头跃然浮现:常思本就是他的,常思属于他,他也属于常思。这种归属感让陈默又变得坦然。
陈默唾弃自己的脸皮之厚,居然想当然的这么认为,不过他是知道的,这种认知来源于常思的所作所为堆积出来的心安,有恃无恐。
常思:“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陈默犹豫了一会:“我来吧,你喜欢吃什么?”
感情里最好的状态应该是势均力敌,互相归属,而不是一个人付出,一个人索取。之前两个人的关系只是助理和艺人时,陈默还能勉强说服自己,可现在陈默总是忍不住也想为常思做些什么。
常思挑眉:“你会吗?”
陈默被他戳到了痛处,既不露局促、也不恼怒,干脆将“无相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面色不改道:“不会,不会我还不会学吗?”
摆出一副星级大厨的架势,好像常思点什么他都照单全:“说吧,你想吃什么。”
常思:“你炖条鱼吧。”
他也没有给予多大期望,想着能吃就行。
陈默去冰箱里取出昨天买的鱼,拎着就进了厨房。
常思不怎么相信,又不能说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
陈默摆摆手把他推了出去,顺手从里面锁上了厨房的门:“你去坐着吧,别影响我发挥厨艺。”
常思听着厨房里传来各色音调不同的声响:“duangduangduang”,要不就是“当当当”再不就是“哐哐哐”,间或还有锅碗瓢盆跌落在地的“磅磅磅”,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凝重起来,眉头越来越皱。
本着耳不听心不烦的想法,远离厨房坐到了沙发上,看见陈默打印出来的剧本,信手翻了翻。裤脚处被扯动,常思看着从猫窝爬到自己脚边正在撒娇的一团,板起了脸色,尽量让自己无视它的存在。
见常思不为所动,小小的一只开启了自娱自乐模式,在地板上即兴表演了一场博美本美秀:先是慢慢爬来来去,似天鹅般地轻快步履。又开始疾速奔跑,似芭蕾舞者以脚尖用力向前迈着傲娇的步伐,昂扬着脑袋。
常思搭了一眼,点评道:“脸长得像只狐狸,动如疯兔,静是蠢狗。”
听他说完,地上的那只瞬间摊开了四只蹄子,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看起来是打算赖在地板上不起来了。
常思:“.…..”
半个小时后,陈默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常思把原本好好抱在腿上的狗,往旁边沙发上一扔。
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不喜欢狗。”
陈默觉得挺新奇的:“你喜不喜欢狗这有什么好较劲的?”
常思一脸讳莫如深:“这是原则。”
陈默捧腹,常思转移话题问道:“鱼汤呢?”
轮到陈默哑口无言了,进厨房前的气势大概都随着汤里冒起的水汽蒸发了,嗫喏道:“在路上了,我叫了个外卖。”
常思瞄了一眼陈默灰头土脸的模样,迅速回视线,想笑又不能笑得太明显,总得给他留点面子,神色如常地拿起剧本,挡住了整张脸。
陈默看着常思一耸一耸的肩膀,在心里默默立了个关于厨艺的flag,一定要让常思这个老男人对他刮目相看。
吃过饭后,两人依偎在沙发上,常思揽住陈默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陈默的腿上蜷缩着一只呼呼大睡的毛球。
陈默一心三用,一手拿着剧本,一手在毛球身上打着圈,同时还能时不时跟常思闲聊两句。
“你说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
常思:“太黏人了,这样不好,叫不黏吧。”
陈默回过头看他:“常总,可不可以麻烦你走点心。”
常思笑着在陈默唇角连啄了两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好,那就叫走心,要不点心也行。”可谓是走心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不走心。
陈默:“……”
第67章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滑稽脸)
在常思,“媳妇、奶狗、软沙发”的同时,渴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白芷则奔走在大雪天里,替常思料理着他的烂桃花。
按捺不住内心的悲愤:“人比人,气死人;鬼比妖,气活鬼啊。”
来到医院,蔺元正坐在窗户前发呆,既不说话,也不动,电话响了又响也不准备接,整个人显得痴痴傻傻。
夜幕笼罩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些阴森,看着蔺元周围的那几个“人”,连白芷这只鬼都吓了一跳。
再一看,原来是几个老相识。
蔺元这件事牵扯颇多,不能随意解决,稍有不慎可能会暴露常思与常人的异样之处。早上白芷和常思来见蔺元,蔺元就是这幅模样,管白芷是威逼还是利诱,一律油盐不进。
白芷:“何必呢,你以为你视若神明的存在就真的是神明吗?常思他连人都不是,他是妖。”
“还有,你觉得委屈吗,不甘心吗,你等了盼了两年就真的很久了?”
白芷反复琢磨,觉得对待蔺元,不能用寻常的办法,他以为自己的真情感天动地,就得让他自惭形秽。
“你知道陈默和常思他们互相等了彼此多少年吗?我告诉你,他们两世纠缠才得以修成正果,你的两年算什么?”
蔺元的视线不再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怜悯地看了白芷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白芷:“.…..”好吧,任何一个正常人好像都不会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好在白芷早有准备,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看好了。”
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