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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爽。詹明往椅子上坐了,心里满满都是不平,自尊都被折损了,也不愿意就此罢手,“得换个法子。”
朋友想了想,说:“倒还有一招。虽然老套,但挺管用。”
詹明说:“什么?”
朋友的嘴唇一动,吐出四个字。
“英雄救美。”
他们的算盘打得很明。寇秋和燕卓在周五时,一向是一同骑自行车回去的,燕卓虽然个子高,可并不能算得上壮,成绩又好,打架应该也没强到哪里去。他们找帮小混混在回去的路上把人堵了,自己再出来解决这事,弄得好了,就能在郁见心里留下个美好的印象。
雇的小混混准时上线,在周五晚自习下课时黑漆漆的小路上把人拦了,装作要保护。
詹明还有点不放心,在不远处看着,说:“这能行?”
“放心,”朋友踌躇满志,“肯定能行。”
他可找了五个小混混,五打二,郁见还是个身形瘦弱的,又是没打过架的好学生,他们的赢面简直大到没边儿了。
詹明于是耐心地等着,果然瞧见寇秋两人从自行车上下来,望着对面拦路这几个人。
“你瞧着,”朋友说,“马上就该被打了。”
片刻后。
詹明:“......”
这话说对了一半。
的确是被打了,可被打的人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燕卓,而是被他们雇来的这几个混混。燕卓看着平日是个标准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可打起人来,当真是半点都不含糊,下手狠的很,一丁点余地都不留。他显然是练过的,招招都冲着人软肋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撂倒了几个。
如果只有他这样也就算了,偏偏那个看起来娇滴滴的郁见在一边摩拳擦掌,也跟着上了手。
他瞧着瘦瘦弱弱,居然也打倒了俩,直接上腿踢人裆,踢的这帮小混混只敢捂着重要部位后退,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往前进了。
詹明:“......”
朋友:“......”
这是个什么画风。
魔幻吗。
詹明沉默半晌后,说:“这就是你说的肯定能行?”
朋友也很震惊,许久后才喃喃道:“没看出来。”
还以为只是只小白兔,没想到一口獠牙居然这么锋利,二打五居然也打的这么轻松。他恍然觉得,自己之前打的哪些架怕不都是假的。
他没这个资格做混混,更别说保护了。
他居然连个好学生都打不过!
那边的寇秋在把人打了一顿后,冷静地拨打电话报了警。
片刻后,这帮刚刚被人殴打过的混混齐齐被请入警察局里喝茶了。好在嘴严实,又畏惧詹明的家世,也没人把他捅出来。
詹明这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小白兔的厉害,说成绩成绩好,说打架能打架,长得居然还这么好看这哪里是只小白兔啊,这分明就是个钢牙暴力兔啊!
寇秋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暴力,但他在前几世界当过军人后,便始终信奉一个原则。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必要的时候,譬如教化不管用的时候,就得靠武力制服。
在那之后,寇秋很是清静了段日子。詹明亲眼瞧见了他揍人的模样,之后都没怎么敢找过他搭话,对此,寇老干部表示很是惋惜,【他怎么不来了呢?】
他的思想教育课程可还没有结束呢!
系统:【......】
还能为什么不来,被你整怕了呗。
【与其操心这个,】系统崽子幽幽提醒,【不如想想明天的物理考试?】
寇老干部顿时远目,半晌后认真道:【阿崽,我是文科生。】
系统说:【那也得考试。】
......这不科学。
他一个文科生,背背马克思就好了,到底是为什么要学这么变态的物理?
抱怨归抱怨,寇秋这一晚还是开始挑灯夜战。他在床上支了张小桌子,点着台灯,认认真真地复习,可还没看上两行,就开始头大了。
燕卓分明听见了他的动静,很快便悄无声息地从上床下来,站在了他的床边。
“囡囡?”
两个室友都睡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夜间奏响的大提琴曲。
寇秋仍旧盯着卷子,说:“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燕卓轻轻笑了声,温热干燥的手握住了他拿笔的手,语气温存。
“没事,”他说,“我教你。”
他熟门熟路地钻进了被子里,两个人散着热气的身子紧挨着,靠在一处,写字时手臂都在相互摩擦。燕卓给他写下这几道题的解题过程,压着声音与他讲解,一面讲,一面将所用到的知识点都整整齐齐列在题目的旁边。
他们把一整张卷子讲完时,已经是深夜了。寇秋吸完知识,困倦的不行,倒头就睡,“困死了......”
燕卓把被子给他向上拉了拉,借着台灯的光凝视了会儿他的脸。见他像是热,还要把被子往下蹬,便把他的脚踝捉住了,重新给塞回去。
“小心冻着。”
燕卓轻声说。
可就在塞回去这个动作时,他眼角的余光却猛地瞥见了什么,像是一块银白色的东西在闪闪发亮燕卓怔了怔,再将被子掀起来时,囡囡的腿上却光洁的很,皮肤细腻,半点异样都没有。
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燕卓重新将被子盖了回去,替他掖紧被角。
“晚安。”
我的囡囡。
第112章竹马养成记(八)
寇秋的十六岁生日是在学校里过的。
高中的生活并不轻松,学业繁忙,他的生日又恰恰赶在了周三,想回也回不去。
“真的回不来啊?”郁母在电话那端惋惜地说,“哎呀,我家囡囡一年才一次的日子......就不能请个假回来吗?”
寇秋笑笑,说:“妈我明天有考试。”
与此同时,有人拿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模样俊朗的少年穿着黑t恤走进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覆着一层薄薄的、亮晶晶的汗,像是刚刚才从篮球场上下来的样子。他脖颈上一个小小的红布袋随着走路的动作晃来晃去,醒目的很。
燕卓把手里抱着的球放下,问:“是姨?”
寇秋说:“嗯。”
燕卓便顺手把电话接了过去,张口喊:“姨!”
“哎!”那头的郁母顿时笑开了花,“燕小子哦,你又出去运动啦?没事也带我家囡囡出去晃晃,你们俩天天在一块儿,怎么他就不怎么动呢?”
燕卓低低笑了声,透出几分纵容。
“姨囡囡不怎么喜欢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