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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惯着他,”郁母嗔怪,“他那些小毛病,全是你给惯出来的。”
分明是句像是责怪的话,可听的燕卓心里却一下子甜透了。
他举着手机,唇角也弯了,认真说:“嗯。”
我就乐意惯着。
哪怕宠上天去,那也是我宠的。
他一脸老父亲一样的慈祥笑容,惹得寇老干部忍不住频频扭头看他,最后小声和系统说:【我总觉得他这个表情有点眼熟......】
系统说:【前几个世界的你自己了解一下。】
基本上都是这样冲着爸夫笑的,满怀慈爱的社会主义父子情。
在高二选择分班时,寇秋几乎是迫不及待挣脱了物理化的怀抱,一头扎进了哲学的河流里。他成为了一名典型的文科生,燕卓原本也想跟着他来,却被寇秋拒绝了。
“你适合的就是理科,”寇老干部说,“来文科干什么?”
燕哥哥顿了顿,实话实说:“我都可以。”
他不偏科。
偏科偏的无比严重的寇秋:“......”
燕卓摸摸他的头,不容拒绝。
“我陪囡囡。”
他坚持着选择了文科,两人都进入了重点班学习。与理科相对应的,文科班里的男生少之又少,尤其是重点班,那更是珍稀动物。
更别说,这俩珍稀动物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
那简直是国宝。
寇秋和燕卓成功被班上的女同学供了起来,连上课的老师挑人回答问题,眼睛在基本上清一色的女生中间一溜,也会把目光稳稳落在两人身上,“来,对,就是你,那位小帅哥。”
原本就出名的两人因此更加出名,学校的贴吧里甚至给他们盖起了高楼,里头贴满了他们的日常生活照。去食堂打饭的、在夕阳下奔跑的、安安静静看书的......每一张都像幅画儿似的。
只是拍着拍着,渐渐开始有人感觉不对劲了。
我拍的明明只是其中一个人啊......为什么入镜的始终是两个?
这俩是捆绑打包,必须得一块出现是吗?
燕卓照顾寇秋惯了,即使是在人前也毫不敛。他在食堂打饭,便让寇秋坐在位置上舒舒服服地等,自己一手一个餐盘挤在人群中排队,过一会儿给他端过来,上头的菜色都是寇秋喜欢吃的。
对于这种行为,寇老干部曾经试图抗议过。可抗议无效,燕卓仍旧觉着他需要人护着,无论如何不肯让他也在人群里跟着一起挤。
他觉得自己想的非常有道理,“万一挤着囡囡了怎么办?”
王冬:“......”
他就想不通了,郁见是什么脆弱名贵的瓷器吗?碰都不能碰,一碰就碎的那种?
从教学楼奔去食堂的打饭队伍总能让寇秋想起僵尸。无数蓝白校服的学生蜂拥而出,有的甚至迈开了步伐开始奔跑,是运动会上也难得一见的竞技场面。这日也是,寇秋被燕卓拉着校服袖子,与他一同跑了两步,忽然便感觉到前面的人猛地停下了脚步,诧异地望着。
“囡囡......”
寇秋还没来得及脚,一下子撞了上去,撞得他鼻子酸涩,“嗯?”
燕卓给他把衣裳整好,说:“姨和叔来了。”
寇秋一怔。
他扭头向着路边望去,果然看见了郁父和郁母提着几个盒子站在路边,就隔着乱哄哄的人群笑吟吟望着他。
这样的情景,还是第一次。
寇秋脚步顿了顿,随即又跑起来,向着他们靠近,直到离得近了,才换成走。他说:“爸,妈,你们怎么”
“你生日呢!”郁母嗔怪道,“你都不回去,我们哪儿能不来看你?”
她把手里头提着的蛋糕盒向前送了送,给寇秋理了理头发,絮絮叨叨。
“我和你爸给你定了个最大的,你到时候和同学一起分着吃。这个袋子里是一双新的运动鞋,试试合不合脚,合的话就穿,不合的话,到时候咱们回来再换;哦,还有这个......”
她从里头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白鼓鼓的包子,一个个挨挨挤挤,亲热地凑在一处。
郁父说:“你妈今天起早,刚包的。”
高中离家远,坐车过来大概也需要快两个小时。寇秋的喉头猛地梗了梗,说:“妈......”
“肉的也有,豆沙的也有,里头还有几个有虾仁的,”郁母说,瞧着这人流都走的差不多了,忙最后看了眼小儿子,心疼道:“瘦算了,累了吧?”
寇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不怨郁母硬生生又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他实在是没瘦。不仅没瘦,脸兴许还被燕卓养的圆了那么一丁点,燕卓倒是很满意,那一天晚上洗完澡出来时,忽然就掐了掐他的脸,心满意足道:“囡囡像棉花糖。”
又软又白又甜。
软白甜的寇秋手里头空空如也,燕卓把那几个盒子都提了过去,提的满满当当。郁母看不过,说:“燕小子,你也让囡囡拿点。”
燕卓笑了笑。
“姨,他那哪儿是该拿东西的手?我来就好。”
接的相当顺手。
郁母说:“你惯的他!”
声音到底还是开心的,这毕竟,是她现在唯一的一个儿子了。有人愿意照顾,这是好事,更何况燕卓这样细心负责的人,那更是几十年都难得见一个。
有燕卓在,郁母多少要放心一些。
他们告别了郁父郁母,回去后便拆了蛋糕,和班中要好的同学约在了寝室里见,一同将大蛋糕切了。女生的那份托了个女孩子带过去,剩余的都闹嚷嚷挤进了狭小的寝室,王冬和李鹤嚷嚷着晚饭不该吃这么多,却还是分了一大块儿,没怎么吃,就举在手上,瞧着寇秋嘿嘿地笑。
“过生日闹寿星,”李鹤提高了声音说,“算不算传统?”
众男生顿时都心知肚明,起哄道:“算!”
这样的同学情对于寇秋而言,也是极陌生的。可这种陌生却又是灼热滚烫的,他的心里都被烫的熨帖一片,因此笑道:“你们想怎么闹?”
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顿时嗷嗷叫着就冲人扑过来了。燕卓笑着把他护在身后,说:“小心桌子,别碰伤了。”
这几个人哪还听得见他的话?手里头的奶油不要钱似的往露出来的头上、脸上抹,瞧见燕卓还严严实实护着,干脆连燕卓也一块儿抹,“燕爸爸,你这么保护,孩子怎么能长大?”
燕卓也被这个称呼逗笑了,可手却没有松,反而趁着不备,从寇秋面前的盘子里也抓了满手的奶油,回抹回去。宿舍内全是又求饶又笑的声音,空间不大,没过多久,每个人都沾了满头满身的奶油,狼狈的很。
尤其是燕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