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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
舒临安偏过头:“其他朋友你都不是很熟,也不是大型聚会,一个人去的话应该没什么意思吧。”他顿了顿,接着说,“可是,我又想请你。”
“所以只好单独请一次了。”
“可以吗?”
靳北看着他月牙一样的眼睛,什么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当然。”
最后一圈还剩下一半,舒临安微微喘气,说:“那一会儿就走吧。”
“一会儿?”不是只是晚饭吗?
“稍微有点远,而且,嗯,那个地方景色也很好看,所以下午也可以去玩。”
靳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舒临安与逃课这两个字从未在他的脑中联系在一起。
“你不上课没关系吗?”
“天天逃课的人有资格这么说吗?”舒临安调侃。
“所以说,我多上一节少上一节都没关系,但是你的话,就关系到你的名誉了啊。”靳北勾起一侧唇角。
“是吗,比起名誉,我更想和你出去玩。”
靳北的呼吸乱了一瞬,舒临安一本正经说的话像在他心里点了一颗烟花。直到跑到了终点,他还在想着那句话。
解散后,韦翊过来勾住靳北的肩:“走吧!”其他人已经在篮球场占了场地。
靳北下意识地看了舒临安一眼,对方站在不远处,对他做了一个“走吗”的口型。
靳北把那只手拨下去:“我有点事儿,今天不打了。”
舒临安对他歪头一笑,双手插兜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哈?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管这么多?”靳北也向教学楼走去。
“内容都不告诉我?一定是”韦翊打量着他,语气暧昧。
“是啊。”靳北回头,冲他一笑,“嫉妒吗?”
“见色忘义啊老大!”
无视韦翊在身后的大喊,靳北朝前面跑去。
舒临安带他去的地方在城市东南的边缘,坐出租大概四十分钟,到那里已经快五点了。远远能看见山脚下一片沿河湖而建的度假农庄。
门口有东篱山庄四个字。进去先是一间大院与一栋体量不小的三层建筑,应该是餐厅,但里面没有人。舒临安直接带他绕过了,往后走到一片竹林间的青石板小路。
“今天这里没有人么?”靳北往后看了看。
“我包场了。”
舒临安引他七弯八绕,过一座石拱桥,再走一条小道,到了一方院子。院里亭子中摆着桌椅,上面放着茶壶茶杯。
“这么复杂,简直要迷路了。”靳北看了看四周,院子后面是一间两层重檐小屋,应该是住的地方,右侧是他们的来路,左侧有一扇湖,向远处直通到山脚,亭子就在湖旁边。
“跟着我不会迷路的。”舒临安对他一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从湖边那条路走过去,是山脚的一个镇子,大人在这里钓鱼啊或者干其他什么无聊的事的时候,我就让管家爷爷带我去镇子里。”
舒临安往湖边扬了扬头:“去走走?”
“好啊。”
沿着湖边是一行木篱笆,篱笆内侧一条三米左右的草地,舒临安走到草地上,靳北跟了过去。夕阳夹在山坳处,光线拂着水面而来,鳞鳞波光像被人撒了一把金粉。
湖边潮湿的气味混着舒临安身上的味道钻进靳北的鼻子里。
浅浅的木香。靳北想到海底的沉船。
“前面有个钓鱼台,小时候他们就在那里钓鱼。台子延伸到水里,不留神可能会掉下去。”舒临安回忆道。
前方的分叉口,一侧是通向镇子的石板路,一侧是舒临安所说的延伸进水里的平台,上面有椅子和遮阳棚。
“你小时候是不是掉下去过?”靳北饶有兴趣地问。
“没有。”舒临安摇头,“只不过看见过别人掉下去。”
他们走到分叉口,舒临安脚步放慢,然后朝左侧身:“走这边吧。”
前面的路渐渐宽阔,夕阳把影子拖长在身前。古镇的檐角在前方隐隐探出。
暖黄的光线涂抹在粉白的墙壁与青石板路上,安静祥和。
“真幸福。”靳北说,“小时候能在这样的地方玩。”
舒临安摇头:“可是那时候觉得很无聊。没有同龄的人一起,只有严肃的,不让我干这干那的管家爷爷。”
靳北挠了挠鬓角:“这样啊……”
“小时候也想做很多事,可是没有机会。”舒临安侧头看向路边店铺,店铺门前的红灯笼微微晃着。
靳北望向他:“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啊。”
“嗯?”
“我给你补上。”
舒临安怔了片刻,低头笑了:“已经忘记了。”
靳北双手撑在脑袋后:“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呢?我也陪你啊。”
“现在……回去吃饭。”舒临安停住脚步,在夕阳的尽头笑着望向他,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
回去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满满一桌,根本不是两个人的量。
“这么丰盛。”靳北感叹。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点了这里最招牌的。可以都尝一点。”
青瓷酒壶和酒杯摆在桌侧。两人入了座,舒临安却没有去动酒壶。
六点多的天色已经是深深的墨蓝,点上蜡烛应该是正好。亭子里暖黄色的灯下,舒临安的眼睛藏在暗影里。
“是吗……你点的我都喜欢。”靳北想起几天前舒临安对他说的话。
“嗯。”舒临安看着他,展开眉眼。
靳北伸手去拿酒壶,却被舒临安拦下。靳北不解地看着他,舒临安的手碰到他的手背:“我来。”
他倒了两杯琥珀色的液体,把其中一杯推到靳北面前:“这里自己酿的青梅酒,配料很独特。”
靳北端起杯子,看见舒临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舒临安笑了,他眼里映着两旁树木的黛色,在灯光下,那双眼里的影子晃了晃,闭上又睁开。他毫无预兆地说:“你在帮警察查案吗?”
语气仿佛在说你知道今天的作业吗。
靳北心里翻江倒海,但手没颤一下。他稳稳地放下杯子,望进舒临安眼里。
舒临安的眼神清澈地仿佛刚才的湖水,里面游着几尾鱼都能看清楚。但里面并没有游鱼,只有一湖空荡荡的水波。
靳北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期间,他把“舒临安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并且参与了舒平远的行为”、“舒临安不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并参与了舒平远的行为”、“舒临安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但没有参与舒平远的行为”……等等可能性飞速地过了一遍,满不在意地开口:“帮倒谈不上,顶多算是拉皮条吧。”
“那你知道最近的案子了。”像是要给他喘息的空间似的,舒临安移开视线,长而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哪个案子?”
“和夏家有关的。”
“和夏家有关的哪个?”靳北盯着他。舒临安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是那么好看。
爱神之弓。靳北莫名开了个小差。
舒临安稍稍侧头,左手托腮:“不卖关子了,我们对等交换好么。我告诉你我知道的。”
对等交换本来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