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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可能。”
就算是陷阱,也一定是重要的,需要他们往里跳的陷阱。
就算是陷阱,他也愿意往里跳。
廖方圆望着他,撇了撇嘴:“恋爱使人盲目。”
但他却走到了叶险面前,低声对叶险说了几句,然后转身朝靳北所在的巷口走来。
“等等,”叶险在他身后说,“你确定”他扫了眼靳北。
廖方圆笑了一下:“我不一定相信……但不能不管。”
走进来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身材偏瘦,戴一副金边眼镜,镜片后眼睛狭长,让人看不清楚。
舒临安看见那人薄薄的嘴唇挑起一个不屑而厌恶的笑。
施中谷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系上了皮带,撑着舒临安的头顶站起来转身:“你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来在这时候打断我。”
那人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转身:“带他过来。”
施中谷弯下腰,朝舒临安一笑:“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舒临安没有回答,施中谷耸了耸肩,解开了他脚踝的绳子,无限温柔地揽住他的腰。
舒临安触了电一般拨开他的手站起来,发麻的双腿让他在窗户上短暂地靠了一下。
那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把他眼睛蒙上。”
舒临安向旁边退了一步,余光想往窗外瞟去,但施中谷没有给他机会,对方捡起地上的布条,扯过舒临安的衣领,把他拽到身前,用力地蒙住了他的眼睛。舒临安被勒得生疼。
施中谷在他颈边低低地笑,伸手摩挲着他的脖颈与锁骨:“听话啊。等他们办完正事……我就在外面等你。”
舒临安极力压住颤抖:“滚。”
施中谷顿了一下,忽然狠狠地掐住他,舒临安瞬间喘不过气来,双手在身后无力地挣扎,绳索早已把手腕的皮磨破了,很疼。对方松手,他猛地咳嗽起来。
“别玩了。”那人在前面淡淡地说。
施中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带他向前走去。
他们已经走过了一条走廊,期间舒临安没有感觉到转弯,走廊不短,周围极度安静,脚步甚至有轻微的回声,说明这里应该是废弃的大楼,可能是公寓,更可能是工厂。
前方的人忽然停下,然后打开了什么,有轻微的碰撞声传来。
舒临安停住了脚步。那声音让他本能地不想往前,但施中谷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扣住他的后脑,用力把他往前推去。
就像推入地狱的大门。
“专门为你准备的,惊喜吗?好好享受……”最后施中谷在他耳边呢喃,膝盖顶上他的大腿,把他推进了那扇门。
门在身后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
靳北翻了翻钱包,掏出了匕首:能闯几个,您看着来吧。
司机:……
第31章第31章
舒临安不受控制地朝前踉跄了几步,额头竟然就磕在了对面。他皱起眉,这么小?
他呼吸急促起来,想起施中谷刚才满带着兴趣说的,专门为他准备的。
舒临安掌心出了一层冷汗,移动到门那里,背靠着门沿着缝隙去摸把手,但从上到下都是光滑一片,这门根本没有把手。
他试着推拉,也不行。
内侧没有把手的门。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房间,而是类似于……一个柜子。
舒临安似乎能呼吸到他周围狭小的空间。他强迫自己冷静。对方还有事情要问他,那么把他关到这里,是禁闭逼供吗。顺便利用他自己的幻觉,连致幻药物都了。
但是对于盒子禁闭来说,这个空间还稍嫌大了点。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舒临安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
他飞快地移到旁边的墙壁上,靠墙站着,屏住了呼吸。门又被关上,但他清晰地感觉到空间里多了一个人。
现在他还能有清晰的感觉,一会儿就说不定了。也许他会把这个人和无数的幻觉混淆。现在的情况下,蒙不蒙眼睛对他都没什么区别。
那个人靠了过来,把他按倒在墙边,他的手蹭过舒临安的衣领,舒临安感觉到对方戴着橡胶手套。
那个人用一条绳子又捆住了舒临安的脚踝,把他弯起的双腿拉直,然后手挨上他的小腹。
冰凉干涩的橡胶贴着他的皮肤,让他想到了医生的手术台。
几乎在笔尖碰到他皮肤的同时,他就想到了那个死去的女孩身上的图案。
“你是那个凶手,对吗?”
“杀死那女孩的。”
对方没有回答,笔尖认真地游走着。
“你们……想要什么。”
对方依然不语。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舒临安说什么,只想完成一件作品。
沉默了好一会儿,狭小的空间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幻觉开始了。
他抓着最后一点对现实的明确感知,说:“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吸引,那人抬起了头。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摸上了他的喉结。
舒临安一僵。他听见对方说:“声音……很好听。”
那句话是用极为嘶哑的嗓音发出的,听起来就像嗓子被沸水烫过一样。
舒临安不敢说话了。他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直接割开他的喉咙也说不定。
但对方只是低下了头,继续他的工作。
他细致而谨慎地动着笔,像对待一件绝世的珍宝。
但舒临安想起那两具尸体被剁成碎块的四肢,红白混杂。
对方再也没有开口,只是偶尔停笔,带着甚至是温存的感觉抚摸舒临安的脸。
不知过去了多久。舒临安的额角渗出冷汗。黑暗与寂静将要征服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他分不清在自己身上爬动的是笔尖还是别的什么,他向前倾身,想要逃离,但面前一只手很快把他按了回去,嘈杂声中混入了一句厉声的“别动”,那声音混在其中,毫无违和感。
简直像是本来就存在于他的幻觉中。
舒临安想到这里,更大的恐慌包围了他。面前这个人,会不会其实是他的幻觉。他只是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想起了之前那两起案子而已,而这个人的动作,冰凉干涩的手套,以及他们的对话,其实都是不存在的。
眼前蒙着的布挡住了黑影的侵袭,可他能感觉到影子们挤压着他,仿佛要撕开他的血肉。
那个不停画着的人停下了。他感受到了手下这具身体压抑的颤动,脸侧的冷汗,以及这个少年或许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喘息声。
那人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把自己的老板叫过来。但他无法停笔,他需要刻上完美的图案。
刻上,他本该刻上的。
忽然激烈起来的动作让舒临安皱眉。小腹上的感觉像是皮肤要被刺穿。他从未有过这么真实的幻觉。舒临安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崩溃了。
无意识中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流进他口中。
他感觉身上的触感中断了,那人顿了一下,伸手擦了擦他的嘴唇。
与施中谷不同,这个人的动作很温柔,甚至就像他的母亲。
而这让舒临安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