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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沙哑极了,声音实在是不好听,他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是艰难的开口询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闲轻轻一笑,似乎没有太在意江云楼异样的神情,只温声道:“你不记得了?我们约了在长安见面,结果那日长安下了场大雪,你的马车被堵在了路上,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受了冻,在马车上晕了过去。这里是万花谷。”
江云楼说:“不、不对!我去了锦朝,我明明去了锦朝……”
顾闲狐疑道:“锦朝?什么锦朝?”
江云楼心里一突,忽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力气,他猛然坐起来,用力握住顾闲的手腕,急切的问道:“东方呢?东方不败呢?!”
回应他的是顾闲逐渐凝重的神色。
顾闲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紧蹙,“你这是怎么了……我这就去叫大师兄来。”
“顾闲!”江云楼不敢置信的吼道:“东方不败呢?!”
顾闲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江云楼睁大了眼睛,他怔怔的看着顾闲不明所以的脸,忽有泪珠从眼眶滚落,他颓然的往床上一倒,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掏空了。
良久,他轻轻“哈……”了一声,更多的泪水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如同决堤。
不过眨眼间,江云楼已经满脸是泪,甚至打湿了枕头。
顾闲站在床边,冷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昏迷了数天,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是做了什么梦。长生,只是做梦而已,不要当真。”
梦……
梦……原来那都是梦啊。
是啊,世上怎么会有那样荒诞的事情,怎么会有什么几百年后的锦朝,什么日月神教,什么东方不败
原来,统统都是梦。
他侧过头,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心里撕心裂肺的疼,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哭过了。
顾闲看了他一会儿,默默放下浸湿的帕子,转身欲要离开。
正巧门被再次打开了,东方不败神色凝重的推门而入,看见床上的狼藉和失声痛哭的江云楼,愣了一愣,连忙走过去,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焦急道:“长生,怎么了?哭什么?哪里不舒服?”
顾闲告诉他:“这口血吐出来,暂时就无碍了,你给他擦一擦身,新的衣服和被褥都在柜子里,我去给他熬药。”
东方不败一面拍着江云楼的后背安抚他,一面应了一声好。
顾闲便毫不迟疑的掀开帘子走了。
江云楼:“…………”
江云楼被东方不败搂在怀里,哭泣戛然而止,泪眼朦胧中,看到了自己雪白的发丝和枯瘦的手,和锦朝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忽然明白了过来,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气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江云楼:mmp(吐血
东方不败:又怎么了???
顾闲:不谢,不谢。
最后一段本来在下一章,想了想,还是剪切到这一章来了qwq
啾咪。
第75章大唐
江云楼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折腾,他吐了血,又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虽然哭到一半就像是被人掐住嗓子一样什么声音都掐没了但这一通折腾还是把他仅有的力气给折腾没了。
等东方不败心疼又狐疑的替江云楼擦了身,换了衣裳换了被褥,某个黑心大夫才端着热乎乎的汤药走进了房间。
江云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顾闲在江云楼幽怨的视线中,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面不改色的将汤药递给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接过,用内力娴熟的把汤药弄凉了些,才亲手递到江云楼嘴边,江云楼嘴唇动了动,还是乖巧的张嘴喝药。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咕嘟咕嘟喝下一大碗汤药,江云楼按了按自己的腹部,虚弱道:“我这里……”
顾闲说:“已经无碍了。”
在江云楼略显惊讶的神情下,顾闲解释道:“你的五脏六腑衰竭的厉害,险些救不回来。幸而大师兄这几日就在谷中坐镇,可即便如此,咱们谷里的灵丹妙药还是让你吃了一半,连师父的药柜都被我们翻过了,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江兄,请务必珍惜你这条命。”
江云楼感慨道:“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以为真的没有法子了,不想万花谷竟还能救我一命……万花圣手,果真名不虚传。”
顾闲摇摇头,凝重道:“暂时是好了,可它们毕竟伤过一次,已然元气大伤,再没有往日健康了。从此以后,你更要小心谨慎,若是往后再染了什么病”
他微微俯身,用力掐了一把江云楼的腰。
“你的五脏六腑就会轻易的被疾病攻陷。”
江云楼惨兮兮道:“疼,别掐qaq”
东方不败闻言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顾闲回手,对东方不败道:“他这一辈子是注定离不开药了,而且还要每日强身健体,才能慢慢好转,若遇上什么得了传染病的人,更是离得越远越好,他受不住。”
东方不败愁眉不展许久,还是叹了一口气:“罢了,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往后也只能如此了。”
江云楼反而并不在意这个,而是急急问道:“对了顾闲,我爹娘呢?”
顾闲道:“你放心,他们都很好,我已经给你家里和长歌门各写了一封信,他们很快就会到你平安无事的消息。”
江云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我不孝……”
顾闲摇摇头,径自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对江云楼道:“那么,江兄,来说说这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锦朝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云楼愕然:“……四年?”
顾闲点头。
江云楼不敢置信道:“我明明只在那里呆了两年!”
顾闲蹙眉道:“你的确消失了整整四年,你大哥都有三个孩子了。”
江云楼:“………”
江云楼看看顾闲,又看看东方不败,总算反应了过来:“东方,你这是什么也没跟他说?”
东方不败在床沿坐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为人谨慎,没有对着谁都推心置腹的习惯,又对大唐世界所知甚少,最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因此在万花谷的五天,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吐露,可听顾闲刚才的话,江云楼似乎已经把“锦朝”的事给说漏了嘴。
顾闲好奇道:“你到底是在哪里呆了四年之久?”
江云楼摸一摸鼻子,心道自己这不谨慎的毛病真该改一改,又庆幸顾闲不是外人,说漏嘴了也没关系,才将自己这两年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
顾闲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