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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漂亮。
她问:“小姑娘,你刚刚许什么愿?”
花想容被她亲切的搀扶起身,没有回答,反而狐疑道:“娘娘您没听到我许什么愿吗?而且深更半夜我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在庙里,您不觉得奇怪吗?”
山神娘娘面容有一瞬间冷致,随后又微笑着道,“当然听到了,你希望你的大师兄一生爱且只爱你一人,如若不然,便要他下十八层地狱。”她冷笑两声接着说,“呵呵!你这小姑娘,心可真狠啊!”
“容容并非心狠,之所以敢下这样的毒咒,是因为我相信,大师兄他一生一定会爱且只爱我一人。”花想容满满的自信,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个玉佩,最后跪下,郑重其事,“信女容容此愿,没有供品,唯有此玉,望娘娘您允了吧。”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山神娘娘不接玉佩,反而问道。
花想容定定的望着她,只听她道:“因为你,是被神选中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山神娘娘无论心中还是面上,都充满了讥讽,还有些玩味,她接过那玉佩,又慢吞吞道:“我接过此玉,便帮你完成心愿,他若变心,我便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辛夷。”
红衣少年应声现身,“在。”
“好生将容容姑娘护送回去。”
“是,辛夷定不负娘娘所望。”
一边的花想容总觉得他二人的对话怪声怪气的。
於山村内,因这花想容是花老村长的孙女,又是王员外家未过门的媳妇,几乎全村的人都出动了,火把聚成的光把初六的夜晚照的通明,“花想容”“花姑娘”等叫喊声此起彼伏。
苏故遥跟在王清平的后面,家丁一波又一波的无功而返,夜里,露水湿重,苏故遥从没见过这样的王清平。
王清平知道花想容失踪的时候,正在房里试喜服,他身影修长,大红的缎子裁剪的很合身,整个人意气风发,唯独腰上缺一条腰带。
此时深巷里,他提着灯笼,烛火映在他满是绝望的脸上,喜服向两边散开,头发也凌乱不堪,他越走越慢,最后像没了力气。苏故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清平。”
苏故遥和王清平同时回过头,花想容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就这样出现在巷子里,仿佛是神的旨意,于王清平来说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光。
苏故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刚刚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某人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凭空出现的女人。
村子里找人的喊声不远不近,此起彼伏,许久,王清平才松开了她,问:“你去了哪里?”语气里有八分担心,一分喜悦,一分责备。
“明日我们大婚,容容去山神庙祈福了。”她说着小心翼翼的看向王清平,“对不起,大师兄,害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清平没说什么,看小师妹不知所措的样子,气好像一下就消了,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苏幕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人家小情侣两人在这卿卿我我,苏故遥这个灯泡无比闪亮。他快速走到这边,也没细问,总之人找到了就好,然后拉着苏故遥就走了。
苏幕不想吃狗粮,但是在转身的瞬间,余光也能瞄到花想容正抬手帮王清平整理鬓间的乱发,然后又拿出腰带将他的衣衫也束好。
正是那条红腰带,繁复的花草绣的栩栩如生。
之后是何温香软玉苏幕也懒得去想,这几天在王家吃住乱哄哄的也没休息好,回家倒头便睡。第二日便听说花老村长将容容好一顿骂,最后又同王家商量好在下月十六重新举行成亲礼。
***
这一日,周家公子差人来找苏幕,说上次苏幕给小故遥换的新衣出了点问题,苏幕便叫小故遥走一趟。
苏故遥走之前鬼鬼祟祟,苏幕假装没看到他把那本春宫图揣进怀里,只是嘱咐他,捡自己喜欢的样子制衣就行,不要贪图便宜。
苏故遥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先去了药庐。
“小苏公子来了,里面请。”
“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在房中做女红,请小苏公子稍等片刻。”小丫头倒了茶给苏故遥吃,噔噔噔地跑去找人了。
花想容竟在房中做女红?苏故遥惊掉了下巴,一口茶水从嘴角流了出来,他连忙擦了擦。
不一会儿,花想容来了,身后跟着刚才的小丫头,苏幕见她没什么眼力劲,便直接开口屏退了她。
“你为何让她走?”花想容很是诧异,“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人传闲话的。”
“都道女人一孕傻三年,你这连亲都没成上,就傻了。”苏故遥说着,将春宫图从怀里拿了出来,“给,你的书。”
此春宫图乃是村里那个文盲更夫杨违所画,所以并未有字,连封面上都没有。花想容接过便掀了开来,只看了一眼便仿佛碰见毒蝎般丢在了地上,道:“苏故遥!你为何要给我看这种□□!?小心我将你告到大师兄那去。”
“不是你要的嘛?”
“你休要乱说,我何曾要过?”
苏故遥又想再说话,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小遥也在啊。”
王清平脱掉就医时所穿的褂子,直奔花想容,“容容你知道吗?再过几天,我又可以养成一只百毒蜈蚣了。”
“真的吗?大师兄。大师兄你好厉害哦!”
“我的容容也很厉害,短短几天就可以做出那么好看的女红。”
“不,还是大师兄最厉害。”
“不,还是容容你最厉害。”
苏故遥在一旁听着打了个冷颤,摇摇头走了。想那花想容是知道王清平就在附近,于是推脱掉了那本书,苏故遥拍了拍书上的尘土,又摇了摇头,叹道:“女人啊!”
过了许久,周家便又派了人来,将制好的衣服送了来,并解释道:“实在对不住,苏公子,小苏公子,过几天就是八月十六,王花两家的结亲礼,村里人都赶着制新衣裳,所以有些怠慢,望二位莫要怪罪。”
“无碍无碍。”苏幕送走了那小厮,回头便要苏故遥换上。他见苏故遥拿了衣服进了屏风里面,不禁摇头道,“这又没有外人,羞什么。”
不一会儿,他从屏风中走出来,身影修长,玄色布料,仔细看还能看见繁复的兽纹,他满是不确定的问:“好看吗?师父。”
苏幕赞赏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他身前,将他系歪了的腰带解了开来重新系好。双手环过他的腰身时,苏幕才发现,原来他的徒儿真的长大了,他的下巴贴近了他的肩膀才堪堪将腰带环到他的身后,如此反复两次再缠回来,加固系紧。
苏故遥全程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最后道:“谢谢师父。”眼神炙热幽深,仿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