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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躺了一会儿,alpha的睡颜近在咫尺,五官英武,不知是否因为远征时皱眉太多,睡梦中眉头依旧轻轻拧着。
昆特仰头亲了亲那里,用唇将眉峰抚平,想到不久之后就是海伯利安陪他度过的第一个发情期了,不禁唇角微微上扬。
在此之前发情期对他来说无异于无法逃避的酷刑,每次躺在注射室里注射抑制剂时他都只能无助地攥着床单把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让冰冷的化学药剂去安抚体内陷于热潮的细胞。但只这样远远不够,他的身体依旧会渴望抚慰,他只能在注射完毕后强撑着回到家,用那些硅胶制成的东西去填满空虚。
他会疯狂的想念海伯利安,想念少年时和他拥抱亲吻的感觉,那被心爱之人小心翼翼照顾爱护的快乐根本不是死物能够比拟的。
于是每一次独自度过的发情期都化作无法逃离的噩梦,让他经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
察觉到有人正温柔地触碰自己脸颊,海伯利安连眼睛都没睁开,捉住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这一晚上过去,昆特身上甜蜜的味道更加浓郁,似乎连指尖都是抹了蜜的。
“起来了。”昆特轻推了他一把,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他脸上发烫,用冷水一激打了个哆嗦。
他正刷着牙,海伯利安也进来了,头发睡得乱糟糟,褪下睡裤背对着他解手。昆特瞥了眼海伯利安从睡衣里露出来的腰胯,用湿漉漉的左手在上面摸了一把。
手感很好。
两人洗漱穿戴完毕就出了房间,莫妮卡也从房里出来,正要上学去。她在走廊上碰见昆特,笑嘻嘻地向小舅妈问了早安。
“早,吃过早饭了吗?”昆特见莫妮卡书包背着,问道。
“今天起得有点晚,到学校去吃。”首都军医大学离莫尔斯家很近,莫妮卡周末都是回家里住,周一一大早再赶去上学。她隐约嗅到一股不知名的香气,使劲抽了抽鼻子,意识到是从昆特身上传来的。
莫妮卡身为医学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味道意味着什么,看到昆特脸上泛着红,她嘿嘿笑了两声,探头看了眼已经坐在楼下餐桌旁的海伯利安,装模作样地问道:“我是不是快有弟弟妹妹了呀。”
说完她才想起来舅舅的病,顿时察觉失言,双手十指交叉成一个十字放在嘴上,蓝眼睛里满是歉意。
昆特失笑,摸了摸她的头,把终端上显示的时间给她看了眼:“快走吧,要迟到了。”
吃完饭两人各自去上班,办了发情期的假期申请,海伯利安去交申请的路上正好遇到康斯坦斯,康斯坦斯身为过来人,先是暧昧地盯着他诡异地笑了会儿,又沉痛地叹息一声,拍拍他肩膀,走了。
海伯利安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头不明就里地看了眼他背影,只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很快把这一插曲抛到了脑后。
这两天海伯利安一到下班时间就急急忙忙往家跑,恨不得时刻让昆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昆特在家里从来不带臂环,于是家里全是信息素甜蜜的味道,勾得人邪火止不住,但海伯利安一直忍着,生怕如果事先让他消耗了体力,发情期会更加辛苦。
昆特这个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工作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后就一直待在家里,静静等待发情期的到来。他看海伯利安虽然眼神里的火都快把他烧着了,却面上仍然是沉稳模样,忍着不肯动他一根手指头,不禁好笑。
第三天的早晨,昆特起床后去花园坐了一会儿,发情热让他浑身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吹了十来分钟的风他又觉得累,就回卧室躺着看电影了。
这样安静等待发情期的到来还是头一回,他盯着屏幕,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有股热流猝不及防地从身体深处流淌出来,一瞬间将他点燃了。
昆特颤抖着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夹紧腿,在海伯利安的床上翻滚一圈。一切到来的太过猛烈,击垮了他所有理智,他像是渴水的鱼一样,无比渴求着alpha的气息,但床单今早刚刚换过,上面并没有海伯利安的味道。
昆特呜咽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下地,跑去卫生间,从纳箱里翻出海伯利安昨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按在脸上迷蒙之中狠吸了口气。
他看了眼时间,海伯利安还有半小时才能回来,而他的身体正无声地诉说着对alpha气息的渴求。昆特回到卧室,本能地去找整个房子里海伯利安味道最重的地方,焦躁地转了两圈后拉开衣橱,躬身钻了进去。
海伯利安回到家,一打开门便被浓烈的信息素扑了个满怀,明明是清新的青柠味道,现在却完全变了种感觉,分子随着呼吸进入他的血液,一个照面就把他浑身的细胞都唤醒了。
海伯利安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迅速进家关上门,打开房子的空气更新系统,吩咐智能管家关闭所有的窗户,一步步走向气味传来的地方。
他深吸口气,强行稳住心神,给自己扎了一针a疫球蛋白,推开卧室紧闭的房门。
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地近乎实质,一进门他便朝床上看了眼,衣服和被子散乱着,就是没见到人。到处不见昆特踪影,海伯利安按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他缓缓走进屋内,军靴落地的声音沉闷有力,这时一声呜咽从身侧漏出来。
海伯利安猛然转身,一把拉开了衣柜门。
他可怜的爱人正蜷缩在衣柜的深处,白衣黑裤,光着脚,把自己埋在他的衣服之中。仿佛感受到照进漆黑柜子的光,昆特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仰着潮红的脸,他眼神迷离,还没看清,身体就率先识别出了海伯利安的味道,热切地伸出双手,像个孩子一样寻求拥抱。
海伯利安半跪在地上把他抱出来,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他裤子上湿淋淋的一片。昆特应该这样忍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不给我拨通讯,嗯?”他把人抱到床上,作为发.情期开始的准备,先给他喂了杯水。
昆特抽了抽鼻子,缠在他身上,扭着头不肯喝,只想去亲海伯利安汲取他嘴里的信息素,理智在欲海之中翻腾,无意识地喃喃道:“我把你衣服给弄湿了。”
“没关系。”海伯利安见他不喝,也不勉强,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低声道:“宝宝,我开始了。”
……
兴许是之前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缘故,昆特这次发情期前所未有的猛烈,持续了整整五天。当情.热彻底心满意足地消退时,两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最后一次结束,从床上起来时连海伯利安都不踉跄了一下,更别说是昆特了,他累得连身子都撑不起来,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盯着窗外渐亮的天光怔忪。
海伯利安拿了支专为发情期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