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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二模后林追难得放两天假,我要出去练球,就带上他一起去。
我很讨厌夏天准确来说是很讨厌热天,我总是在大太阳下跑,让自己动起来,这很正常,毕竟球场上每个人都在动,但我必须保持一刻不停地运动,让血液像江河一样循环,沸腾,一旦停止,就会感觉整个人正在无声地爆炸,伴随着被太阳晒得头重脚轻的晕眩感,汗液从毛孔中冲出来,把我闷在一层粘腻的水膜里,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被热得扭曲,世间万物都热得要融化了,太阳,地面,篮球,呼喊,空气……所有的一切都令我感到窒息。
唯独林追不会给我这种感觉,他坐在球场边的栏杆上,那里有树荫,他穿着短袖衬衫,从宽大的领口里露出一截细细的脖子,他头发长了许多,乌黑的发尾黏在白皙的皮肤上,会因为我的进球而欢呼,热烈又天真,他带给我的是融化感,我心甘情愿被他融化,就像此时此刻他嘴里冰棍。那根冰棍正在滴滴答答地淌水,冰棍汁沿着他的手指往下流,透明的汁液流到手背和手腕上,他赶紧伸出猫一样粉嫩的舌尖舔掉,就像舔我的**那样,**又**,我不知道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因为他,总之我**了,我只好又让自己跑起来。我想**,直接就压在滚烫粗砺的篮球场上干,脱掉他的裤子,掰开白花花的屁股肉,把**狠狠插进小**里,直到把他干成一滩软腻腻的奶油,而我也被热得融化,化成蜂蜜,我们搅合在一起,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会比我们更甜蜜,最后我们被毒辣的大太阳晒干,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哟!”
有人传球传偏了,篮球朝林追的那个方向飞去,林追跳下栏杆,伸手接了,他暴露在灼烈的阳光里,他好白,整个人在强光下盈盈发亮。他跑起来很轻盈,仿佛一只欢腾的鸟雀,裤管下是一截白得晃眼的细脚踝,他把球往地上拍了两下,丢还给我们,大家争相去抢,古代小姐抛绣球选夫婿也差不多这样,我赶紧也投身其中。
休息的时候我们都把上衣给脱了,拿水往脑袋和身上浇,好热,真的好热,我对上林追的视线,有种让我目眩神迷的魔力,以至于我胸口发烫,整个人仿佛一把上了膛的猎枪,蓄势待发。
傍晚我们一起回家,没太阳后天就不是那么热了,我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瘦瘦的身子,装在宽大的衬衫里,衬衫很薄,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上身纤细的线条轮廓,他整个人就像一颗荔枝味软糖,看上去就很好吃,甜甜软软的,装在半透明的包装袋里,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心血来潮一个跨步上去,突然从他背后把他抱住,姐姐姐姐,他吓得肩膀一颤,随后很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干嘛呀你,臭臭。他把臭字说得很重,吓得我赶紧闻闻自己,额,的确是有一股汗味。我装作很受伤:
“那我只好把自己丢到垃圾桶里了。”
前方就是一个垃圾桶,我装模作样地向垃圾桶走去,被他拉住了,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语带笑意地骂我是小笨蛋,我继续委屈,你不是说我臭臭吗,他拐了我一肘,还学会撒娇了?不哄你了。
路过便利店,他进去买了两颗泡泡糖出来,说要跟我比赛吹泡泡,这个比赛我喜欢,因为我赢定了。我们站在街头,卖力地嚼着泡泡糖,差点没给吞下去。
“准备好了没?”
“嗯。”
他吹了半个脸那么大的,就吹不下去了,在一旁煽风点火,加油,加油,哇,萧琅你好棒,好大哦,啊,受不了了,好大,啊,太大了……我操,好神经,我想捏住他的嘴,路人经过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在他的鼓励下,把泡泡越吹越大,几乎有我脑袋这么大,薄得能透过泡泡看到他的脸,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又想干什么?下一秒他就抬手要来戳我的泡泡,我赶紧躲开,这个泡泡实在大得夸张了,我一吸,操,居然破了,糊了我满嘴,我只好赶紧跑回家搓掉。
他就跟在我身后,我进了卫生间,在洗手池边搓得嘴唇发红,他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他就是个小疯子,小恶魔,总会趁你不备时对你使坏,你却拿他无可奈何,因为大部分时间他都很乖巧听话,你想欺负他,就必须先让他欺负你,这样才不会于心不忍。我把手上的水甩在他身上,冷酷严肃地宣判:
“我要惩罚你。”
闻言他抬起脸,笑意盈盈地问,你要怎么惩罚我?他一笑,我马上心软了,舍不得打他的屁股,直接就地开始**,我要把他也变得汗津津臭哄哄的,这样他就不会嫌弃我了。
我们做得昏天地暗,像两条**的狗叠在一起,从卫生间爬到客厅,随便哪里都可以干起来,没有人能来约束我们,我及其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早恋,同性恋,穿女装,性行为,只有在这栋房子里,我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做着任何有悖常伦的事情。
爱情和性,给十七岁的我带来超乎寻常的亢奋感,我利用这种亢奋感,来对抗成长必经的溃烂。
“姐姐姐姐,这个怎么写?”
他轻描淡写地瞟了眼,这个高考不会考,不会也没关系,啊,残忍,他就是不想给我讲。
“哪题不会,我来给你讲啊?”
徐星元边转笔边得瑟地抖腿,满脸写着“我来普渡你”的慈悲,他绝对是吃饱了撑的,我才不稀罕他给我讲,就说你滚边去。然后趴在林追身边,看他写英语的阅读理解,英语我也很不喜欢,要背,我讨厌一切需要背诵的科目。
“这个你选不选得出来?”
他把题目挪到我面前,这还是他第一次问我题目,我赶紧认真审题,半猜半蒙选了个b,他又看了一会,我总觉得是c,我说那就选c,你选什么就是什么,他翻答案一看,是b,他笑了笑,亲我一口,你真棒。我膨胀了,搂着他一通狂亲,他咯咯发笑,却没有推开我,骂我是小色狼,啊,这个称呼不知为何,深得我心,等我长大了他可以骂我大色狼,等我老了他可以骂我老色狼,等我死了,他就骂我死色狼,嘿嘿。
只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椅子晃得厉害,低头一看,居然是徐星元在踹我们的椅子,我转头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他一直冲我挤眉弄眼,想干嘛啊?勾引我吗?这时林追也紧张地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站了个有些肥胖的男人,与我视线交汇,林追一瞬慌张过后,又变得面无表情了。
“林追,还有你身边的那位同学,你们出来。”
教室前面还坐着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纷纷转头看我们,我拼命记住他们的脸,要是他们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