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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碍事,店长自认年长不和小孩子计较,抬下巴说:“小梁,进来坐坐,别管他们两个,酸着呢。”
小梁羞羞怯怯地进来。
女孩子总有许多贴心话来说,两个懒人沙发一边占一个,两位生理性别不同者被赶到一边去,雾气湿满的玻璃橱窗,小水珠滚来滚去,突然上头画圈,画出个通明来,一个是黑柴,两点橘色鲜明,一个冒出张人脸,上下叠加,两颗圆滚滚的糖葫芦,一个芝麻一个原味。哈了口气,透明的圈就雾化了。
有碍观瞻。
店长啧了一声,考虑是不是以后在橱窗上给装个栏杆,彻底给变成吊死鬼。
小梁捧着杯子,小姑娘,看到心仪的人就有些飘飘的了,尤其是对方还给了回应,这下又开心又酸涩。
店长听她叨叨絮絮的,他为什么要给我手机号码呢?是喜欢我吗?可是我并不是很优秀啊,会不会是他其实是个花花公子呢?
诶呀,可是我觉得他很好呀。我这么揣测人家是不是不好?不是有句话么,看对眼了,管对方高矮胖瘦呢?
诶--我该怎么办呢?
像欢雀的小鸟,抖了抖羽毛,害羞地埋进了张开的羽翼中。
店长忍着手痒,感受一股股蓬勃的生机。
嗳--这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好福气。
“喜欢他啊?喜欢就上啊!”
店长划拉着手,张开成一字,男朋友就是这么来的。
“听好了,小雀鸟!爱情是什么!爱情!当爱情来临,你就该知道树木发芽生根是个什么样了,表面它是安静的,平静的,但是你的内心会沸腾,你的血液会比常人更加温热,更加甜美,爱情的营养,滋润着你的根所向披靡,土里的石头,砂砾,尽管会折磨你新长出的根茎,但是为了爱情,为了营养,你的枝叶,你的树冠会更加的青绿,你是众多树林中最蔓蔓的那一株!所以!不要犹豫!”
小梁听得热泪盈眶,郑重地点点头。
店长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小梁,“所以,你的一切想法都是正常的,不要害怕,喜欢就去摘,小梁,爱情是甜美的也是酸涩的,不管怎么样,先祝贺你有喜欢的人了哦--!”
她拍拍手鼓掌,小梁深呼一口气,店长告诉她:“俘获爱情,不要被爱情俘获!”
小梁似懂非懂地点头。
爱情啊--
阮低头,大牙也抬头,阮让它抬爪,它抬起爪子,阮握着挥挥悄悄说:“来,挥挥手,小梁姐姐遇到好事了哦。”
大牙汪了一声。
关闻鸠替阮把两大包狗粮搬到了后车厢。
“你今天很开心?”
“看出来啦?”阮问。
关闻鸠点头,想起来的时候,阮和大牙隔着窗玻璃看到他,就拼命的挥手。
“我和你说啊--”阮凑过来,就趴在驾驶座位后。
关闻鸠没立马发动车子,“嗯,什么?”
“今天遇到好事了。小梁她啊,相亲相到喜欢的人了,交换了手机号码。好事吧?”
“好事。”
“来,伸伸手。”
关闻鸠转头,伸出自己的手心,大牙的小爪子凉凉的,就搁在手心里,肉垫有些粗,关闻鸠回握住手心里的小爪子。
阮笑着说:“给你沾沾喜气。”
爱情呀--
阮说,把爱情送你。
给你包一包,包成树叶的形状,枝头上站着黄鹂在唱歌。
春待月(十七)
关闻鸠和阮说好开车到楼下,一开始阮听到关闻鸠开车过来时还有些转不过来,问他为什么要开车过来啊?
阮觉得只要约在花鸟市场见面就好了,关闻鸠指指他的腿,阮并不觉得自己腿有什么问题,让关闻鸠开车过来接他无疑是麻烦的事。
“现在还在恢复中,小心点总是好的,而且我开车过来也很方便,不需要你自己过来了。”
就像上次一样,阮微微皱着眉,实际上两人想法都很有理,基于自己的意识出发,才有了分歧。
关闻鸠还是觉得开车过来接比较好,一来方便二来也是防止阮的脚。
而阮想的是自己挤地铁都习惯了,去个花鸟市场又有什么担心的?比起关闻鸠过来,还是约好了时间在市场门口见会比较方便吧?
关闻鸠无奈道:“我之前也送过你回家。”
“那是因为天晚了,也不好说什么,给你添麻烦,和现在这个情况不一样啊?”阮依着自己的逻辑说,半饷关闻鸠没回话。
阮有些惴惴焉,抠着手指,关闻鸠瞄一眼心里觉得发笑,先问他:“怎么了?”
阮眼睛飘来飘去,有些像大牙,转了一圈,关闻鸠耐心地等他说话,阮悄悄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关闻鸠眯眼看着前方,也没说生没生气,阮一瞧这可不得了了,心里咯愣一声,不会真的让人有些生气了吧?
这一开始阮就在反思自己,或许自己的想法的确是有些错的?一旦想法被他人开了小口子,就会无限扩大,他开始顺着关闻鸠的思路在想或许双休日人多,自己也许会被挤倒呢?再或者这个方法更加的方便?不会因为堵车,没赶上地铁等外在原因迟到?阮这么想,有些松动,但心底还盘固着,因此在他脸上一分为二尽是些矛盾纠结的神色。
关闻鸠叹了口气,并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是什么非要做出决定的大事情,“没事,是我想得容易,就按你说的,约个时间直接在门口见也行。”
阮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关闻鸠已经顺着他的话讲了下来,阮慢了一步也不好意思再说改口,支支吾吾的,关闻鸠权当他同意了,安心开车。
而阮还延宕,绞着手指头,略微有些不安,话也少了,愣愣地看着窗外,光秃秃的黑云压顶,即便关闻鸠说了一句好像又要下阵雨了的话,阮也过滤过去,没有听见。
这下关闻鸠也不好在说什么,不晓得阮是怎么了。
大牙最难受,拿头顶顶阮的手,阮惊了一下,就见膝盖上隔了一颗小巧玲珑的脑袋,眼神湿漉地看着,阮抿嘴,心不在焉地摸摸他,眼神稍稍看向被座位挡住的关闻鸠,只能见到对方控制方向盘时一闪而过的白`皙手背。
关闻鸠在后视镜注意到阮欲言又止的神色,阮神色略有些沉重,总有几次趁着停红灯的时候做好了要和关闻鸠说话的准备,然而等真的停下来时阮又缩回去了,如此几次,车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