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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阮,自己把散落的纸咬在嘴里,拱着垂下来的手,阮不理它,把手揣回怀里,还死死地翻了个身。
大牙想了会,后退了几步,随后一跃而起,跃到了阮身上,阮叫了一声,抬腿把大牙夹在了自己和沙发中间,叫道:“说!跳不跳了!”
大牙仰着下巴,嘴里还叼着纸,拿出来的时候沾着大牙的口水,阮一脸嫌弃,而大牙却一骨碌爬起来,等着表扬。
阮叫它起开,又重新坐到了茶几前。
大牙去和丸丸玩去了,丸丸在别墅里待得好好的,偏偏有个不长心的要来骚扰它,狗鼻子灵得不得了,阮叫了几次,大牙叫了几声,叫丸丸,把自己的咬咬胶放到了别墅门口。
它俩物种不同,玩不到一块去,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最为默契,还有就是托着丸丸的时候,阮总觉得丸丸肯靠近大牙,就是因为大牙是个的交通工具,大牙有时候想帮丸丸舔毛,经常趁着丸丸拿爪子洗脸的时候一舌头过来,把人家舔倒在地,阮过来给丸丸擦毛,丸丸趁机后腿蹬上了大牙的下巴。
大牙有点骨头轻,无论丸丸多么冷漠,它总是厚着脸皮,久而久之丸丸就懒得和它计较,有天清晨起来,阮见大牙前爪环住丸丸,舔它的兔毛,力气居然比之前小了很多,阮揉揉眼睛,觉得没睡醒,再一看,不知道想了什么,就把丸丸抱自己怀里了,还对大牙做了鬼脸。
不知道是吃谁的醋,后来阮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理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丸丸终于舍得出来了,竟然嗖的一声跑起来,一狗一兔围着客厅跑,把这当成了科尔沁大草原,肥草绿水,不知疲惫地你追我赶,丸丸看准时机跳到阮怀里,阮摸摸它,大牙就趁机扒在后头,大脸挂在脖颈那,阮又抬手摸摸它脑袋,休息够了两个又开始跑,不知道玩什么。
阮重新画了朵梅花,他不会画整株的,就画了散在地上的一朵朵的,画几朵云上的梅花也不错吧?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开始问人意见,他想问店长来着,或者是阮妈妈,但是看到列表里的一人的时候,突然改了主意。
好像只是打个招呼似的,阮发了个表情过去,不经意间只是好奇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有几天到是经常联系,不止发微信,也会打个电话,或者有了网的地方也会来次语音通话,后面忙了,正巧是表姐来的那一天,关闻鸠那边没信息过来,阮也没主动发过去问什么话,或者看到什么好玩的,也跟他说。
到是店长时不时发来消息,阮问她你和我发消息你男朋友不会吃醋的吗?
店长说他自己往脸上贴金,哼了一声。
有时候阮就忘了还有关闻鸠,只是想起来就不想点和他有关的其他的事。
最后被归结于雨天的缘故。
店长说没打春雷春天就还没真正的到。
但是阮坚信已经到了春天,和她争辩春姑娘的脚步,到是为了这个问题在电话里又争了起来,还是男朋友一人一句,训了下,店长就乖了,男朋友让阮不要介意。
阮回忆起来,短短几天居然也有那么多事,此刻很想和人说什么。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阮一看是表姐,忙接了起来,那头许多杂音,阮喂了几声,电话突然挂了。
不到一分钟,又立马进来一条短信,是表姐让他稍等的消息。
阮不明白,却觉得那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开始扣手,等一分钟就像等了一天。然而不管是表姐还是关闻鸠,仍旧没有回信。
他等了一会,抱着两个小的,春雷--好像是春雷,不安地一声,雨开始下起来,湿漉漉的,阮不想关玻璃门,明明见到冷风从那里灌进来,却只是假装安慰一般缩起来,抱着怀里的狗和兔子取暖。
表姐下午打电话过来,阮立马接起来,就问她你在哪?
那头没说话,阮听到车喇叭声,雨声,尘世味。
表姐说她在马路上,等红绿灯。
阮让她赶紧回家再打过来。
你先别挂。表姐这样说,阮听着那头倒计时,好像是过马路了,再过会表姐进了电梯。
“好了,我到家了。”表姐说。
“你撑伞了么?”
“我公司里有,带了。”
阮看了眼时间,问:“你从公司回来了?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你请假了?”
表姐嗯了一声,不算坚定。
“你急死我了。突然打个电话还挂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阮心想表姐若不是遇见什么难事,不可能打电话还挂了,又发了一条令人担心的短信,“我以为你被骗到什么--组织里了呢。”
表姐笑起来,说:“不是这事。”她沉默一瞬,突然说:“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妈在我公司。”
“阿姨找过来了?”阮压低声音,不知为什么心都提起来了。
表姐嗯了一声。
“阿姨她……没做什么吧?你还好?”
“我还好。”表姐笑了笑,“不过现在估计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要结婚的事了。”
“怎么说?”
“不好说,我也没料到我妈会来,说实话我以为她会放弃,这几天都风平浪静的,谁知道呢,找到我这来了,好像要把我脸给作没了一样,我妈出现的时候我都不敢确认,站面前的是我妈。”
“阿姨回去了么?下这么大雨住酒店?”
表姐叹口气说:“她不肯,自己买票回去了,我送她的。但我觉得--”她停下来,又开始发抖,声音都不稳,阮皱眉,没出声劝她。
表姐挤出点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没什么异动,“我觉得我们算是彼此怨恨上了。”
阮闭上眼,睁开来,阮妈妈和阮爸爸性格都十分的开明,倒不是说不管他,却总是努力弯下腰听阮的心里话,他不愿意说也不会紧逼着,饶是如此青春期的时候也闹了场别扭,只是不管发生什么,都未曾损耗了其中的感情。
当他听见表姐说的时候,心里一片茫茫,表姐和阿姨的关系好像不是他能解决得了的。
或者表姐也明白,只是说了些心里话,唯一能安静听她碎碎念的只有阮,不是她爸爸,也不是她上司,更不是男朋友。
“我送她进站的时候,突然觉得难过,我叫了一声她,希望她回回头,可是下雨,我妈大概没听到。”
“但是,那个男生不是也不愿意结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