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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答应了,意味不明地舔了舔唇,道:“七王爷怀孕了,你……?”
“咳,七弟是体质异于常人,我不能。”
渡雪时遗憾地叹气
夏景闻:“你喜欢孩子?”
“喜欢又怎样,你又不能生……”
“没关系,等我的王妃生了儿子,认你做‘干爹’,不就行了。”
渡雪时的笑脸没绷住,张嘴就咬住夏景闻的下唇,泄愤似的。
“嘶,你轻些……疼。”
疼就对了,我心里更疼!渡雪时落寞地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三分算计、四分阴狠。
……
夜晚,月色朦胧分外撩人。
渡雪时托腮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等,忽地想到,长夜漫漫,夏景闻夜里都做些什么?
目光停留在那张宽大的床榻上,很快他的脸颊兴奋地羞红,紧接着飞奔上榻,掀开被褥开始翻找。
不多久,几本装订美的画册从厚实绵软的床褥中掉了出来,渡雪时捡起,封面是一树锦花、一床花被,然后翻了几页,霎时间脸色涨红,一连红到了耳朵尖儿。
便在这时,听见推门声,他抬头望去,见是处理完公务的夏景闻回来了。
渡雪时举着画本,狡黠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景闻一点儿也不脸红,脱了靴子上榻,道:
“你说我技术太差的时候,买来学的。”
然后盘腿而坐,专注地看着渡雪时,俊美飞扬的面容忽地笑得如漾开的春波,眸子星辰般黑亮。
渡雪时一时把持不住,倾身亲了亲他的嘴唇,觉得胸口处挤满了浓情蜜意,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捧到自己的心尖尖上。
渡雪时问:“学了这么久,都学会了什么?”
“我一个人怎么学?嘻嘻,需要找人试的。”
渡雪时又问:“怎么试?”
夏景闻便取下束发的玉冠,任长发散落,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的玉扣,衣裳松动,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上,看上去随意一扯就会掉落。
这一幕看得渡雪时心痒难耐,袖中的手指捏了又捏。
紧接着,夏景闻掀开一页,渡雪时看到那是两个男子一上一下叠在一起。
这画册勾勒得清晰细致,痴缠的神态栩栩如生。
渡雪时霎时面如火烧,忙去看夏景闻的反应,却看到他笑吟吟地扑了过来,两腿跨坐在腰上,说:
“这么多页,咱们可以慢慢试。”
第9章第九回无邪
“……唔……做什么……”
锦被翻动,梦中蹙眉似是睡得极不安稳。
诺大的寝殿,清晨的丝缕金辉照射进窗台,将二人的影子交错得缱绻柔情。
渡雪时坐在夏景闻的身侧,手拿一个瓷瓶,正往他露在外的背上伤疤涂药膏。见夏景闻梦中蹙了眉,他忙放轻擦药的力道。
渡雪时的背上也遍布着青紫交错的抓痕,都是夜里情难自制时夏景闻抓的,他不禁很认真地想:要不要把他这指甲全剪掉呢?
夏景闻的指甲不算长,可挠人的时候实在很疼。渡雪时醒来时便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偏又够不着,涂不了药,只能强忍着。
过了辰时,夏景闻睡醒,可不想起床,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看画本。渡雪时心里有事,含糊地留下一句:
“我一宿未归,十二该担心了,我得回去一趟。”
夏景闻立即捏了个兰花指,掩面啜泣:“嘤嘤嘤我就知道,男人都是下了床就翻脸的禽兽。昨晚上还亲人家的手说什么两情相悦、与子偕老,结果呢,天一亮就厌倦人家啦。讨厌,人家不想看见你了,你走开呢!”
渡雪时抽动嘴角,突然迈不动腿了:“……”
夏景闻:“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还不走?”
渡雪时艰难地道:“……好,我走。”
结果刚踏出门,身后迸发出哭天抢地的哭喊:
“臭男人!呜呜呜我让你走你真走啦!人家好心痛呢!”
“……”
“嘁,走就走吧。”
哭声戛然而止,只见夏景闻眼皮子一耷拉,擦擦鼻涕眼泪,面无表情地道:“我想吃一品宫的酱肘子、茴香肉,要是不知道怎么走,鼻子下面一张嘴,多问路就找着了。”
渡雪时憋了半天,忍笑忍得肚子疼,应下:“好,我给你买来。”
出了惠王府,渡雪时却没有回柳曲街找花十二,而是去了丞相府。
他要先会一会那位顾小姐,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顾小姐名唤“兰嫣”,据说长得十分漂亮,有一位文状元的兄长顾清欢。渡雪时寻思着见了面该说些什么,边走到丞相府的门外,直言要找顾小姐,结果:
“实不凑巧儿,我家小姐听学去了,不在府里。”
渡雪时便拿出夏景桐的玉佩,再问:“我找顾小姐,这位爷能通报一声吗?”
“……呀抱歉,看我这木头脑子,我刚想起来小姐听学回来了。公子稍等。”
然后急急通报去了。
渡雪时默:看来这块儿玉佩很管用,得好好儿着。
再出来时,天色已大晚了。
渡雪时寻人问路,总算找到了一品宫,酱肘子、茴香肉两道菜,二百两银子。
“幸好锦乐坊赚了些银子,不然……连饭钱都付不起了。”
……
如此夜夜笙歌过了几日,金阙城迎来上元佳节。
夏景闻瘫在锦榻上,动了动手指,毫无兴致地道:“年年如此,没什么可玩儿的。”
渡雪时却很有兴致,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尖儿,哄:“我这是头一回见金阙城的上元节,你领我出去转一转。听说城南新建了一家戏园子,唱得极好,连锦乐坊的天音坊主都时常去光顾……”
夏景闻撩起眼皮,无力地道:“好吧,我就领着你玩儿一圈。先说好,我爱听戏,先去城南溜一圈儿。”
渡雪时连声应下:“都听你的。”
总算是出了门,渡雪时觉得背上汗津津的,握住夏景闻的手一直在冒汗。
夏景闻问:“你很热?”
“不,没……可能是体虚。”
“这样啊,回头买点儿东西补一补。”
渡雪时仍在冒汗,嘴唇微微发白,心口一直“砰砰”跳。
夏景闻毫无所察,仍在念叨:“奇怪,我不记得天音妹子喜欢听戏呀,难道是记错了?”
到了城南,渡雪时羞愧地承认:“我记错了,是顾家小姐喜欢听戏。”
夏景闻转身就走
“嗳等等!顾小姐是你的王妃,你就这么看不上?”
夏景闻不屑地撇嘴:“那丫头很快要嫁我了,以后睁眼见闭眼见,吃饭见床上也得见,光是想想都觉得烦。现在还是少见几回吧,省得将来见腻了。”
“这是什么歪理?”
“嘁!不要管她了,我更问你,你把我引来这城南,是想做什么?”
月夜花灯缭乱,渡雪时被拉到幽深的巷子里,背靠着墙,凝视夏景闻的眼神热烈又专注。
夏景闻难得脸红了,结结巴巴地道:“快说,引我来做什么?”
渡雪时忽地捂住嘴巴,便巷子深处指了指。
夏景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