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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不要装哑巴,里面有什么?”
渡雪时还是不吭声,牵起他的手,闷头往巷子里走。
没走多久,听见人群的嬉闹声。
夏景闻轻轻“咦”了一声,似是知道这是哪儿了。忽地红光扑来,一株缠满红绸的合欢树映入眼帘。夏景闻恍然明白:
“这是月老庙,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渡雪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说:“求签。”
说着走往月老庙。
夏景闻跟上,依旧不屑一顾:“我家老头子已给我算了一卦,其它的闲卦,都不作准了。”
“算了什么卦?”
夏景闻高深莫测地说:“那卦上有十个字,险相劫生劫,桃花思无邪。”
“咦?”
渡雪时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忽地喜上眉梢,嘻嘻笑道:“这是桃花劫么。思无邪,我就是‘无邪’,哈哈原来你我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然后凑近夏景闻的耳边,猫儿似的轻声说:“要不是人多,我都想亲你了。”
夏景闻便指着自己的脸,道:“理他们做什么,想亲就亲一个。”
“好,这可是你说的。”
渡雪时站在合欢树下,飘飞的红绸红得像是霞满天。他拨开那只手,众目睽睽之下,在夏景闻的嘴唇上轻轻一舔。
夏景闻霎时面红目赤,觉得没脸见人了,哀叹:“我让你亲脸,没让你亲嘴呀。”
“你的嘴好红,我没忍住。”
渡雪时歉意地问一笑,转身时看到一位罗裙窈窕的妙龄少女,脸色忽地僵住。
“怎么啦?……看到熟人了?”夏景闻不明所以望过去,也吓了一跳,咂嘴:“呀!是顾小姐,被她看到了。”
渡雪时立即窘迫地逃开:“我去求签,不打扰你们了。”
“嗳你跑什么,我介绍你俩认识啊!”
眨眼的工夫,渡雪时便兔子似的溜走了。那灰溜溜的背影看在眼里,夏景闻忽地有些心疼:为什么要跑?
这时候,渡雪时跑去求签,是下下签。
为什么是下下签?
他爬上一棵大树,坐在树枝间沉思。
月夜下的金阙城是繁华锦绣、天下无双的,可他觉得有些冷,忙裹紧了衣物,仍是冷,他这才明白,是心冷。
心冷是捂不热的
抬头望见那一轮皎皎明月,近得仿佛伸手便可以触及。
“你要摘月亮送我吗?”
不知何时,夏景闻追上来了。
这下子,渡雪时笑得心花怒放,手脚登时暖洋洋了。他朝明月抓了抓,然后放在心口,说:
“现在月亮在我的心里了,我把我的心送你好不好?”
第10章第十回恶人
“好啊!”
夏景闻伸出两条胳膊,道:“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渡雪时便纵身一跳,跌进了他的怀里,问:“重吗?”
夏景闻掂了掂,严肃地点头:“重。比那些小姑娘重多了。”
“你抱过多少个姑娘?”
“这个……太多了,我记不得了,你该问我睡过多少个姑娘哈哈呀!不要捏我的脸!”
“睡姑娘很得意是么!”
渡雪时双手并用拉扯夏景闻的脸皮,笑得阴森森的脸看上去十分诡异。
夏景闻喊疼:“松手松手,脸要坏啦!再不松手,我要松手喽!”
手臂一松,渡雪时立即摔到了地上,捂住摔疼的屁股,眼睛水盈盈地瞪他。
夏景闻哈哈大声笑:“真难看。我没说错啊,我睡过许多姑娘,难道你没有?”
渡雪时低下头,轻声道:“我没有……”
“……啊?!”
只见夏景闻掏了掏耳朵,不确定地道:“你说……你没睡过?”
渡雪时轻轻“嗯”了一声
这下子夏景闻笑得不住了,捂住肚子滚到地上,哎哟叫唤:“天呐!哈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还是个雏儿,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开过荤。真是哈哈哈哈笑死我啦,无邪你怎么这么可爱,都不会憋坏的么?要不要哥哥带你去花街柳巷,待那么十天半个月,出来就是风月老手了。”
渡雪时的脸涨得通红,看地上笑得打滚的夏景闻,眉宇间竟皱出了几分怒意。他道:
“有什么可笑的?就你这人,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幸而你是皇子,现在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要换作寻常百姓,早不知被阉了多少回。还有,我不是雏儿,别忘了昨儿晚上谁的腿夹着我的腰,一口一个‘相公再来’‘再来’的?能服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这辈子值了。”
夏景闻本来笑得肚子疼,可听到最后,可不乐意了,气哼哼地道:“都是她们投怀送抱的,怪我?你清心寡欲不碰姑娘,我风流浪荡流连花丛,你看不惯我,却又打心眼儿里喜欢我,你自己说是不是有病?”
“你说的没错,我有病,且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渡雪时淡淡地说道,脸上忽地讥诮一笑,是在自嘲。
夏景闻看上去无知无觉,犹在问:“听你这意思,是没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立即掘强地扬了扬下巴,道:“是又怎么样,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
这话听上去像是赌气,可只有渡雪时自己知道,这是真的。没有这个痞子般的闻五,他活不下去,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爱一个人?
小时候在十景陵,他还不到五岁,闻五便整日里“乖无邪”、“好无邪”追着他要一起玩耍,扑蝴蝶、摸小鱼儿、放风筝,还折了梅花枝讨好他,现在想来,闻五根本就是“色”,见了漂亮可爱的小孩子都是这个德性。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千里迢迢地追来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这么难么?
渡雪时越想越觉得委屈,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堵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夏景闻那张模糊的脸突然蹿进视线里,伸手摸他的脸,紧张地道:“你、你不要哭呀!好无邪乖无邪,你最听话了,不要哭。”
渡雪时愣愣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湿漉漉的满是泪水,不解地道:“我什么时候哭了?……为什么哭呢,明明、明明是自找的……”
偏偏夏景闻这个没眼色的还问:“那个,你不是求签去了么,求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挠着下巴,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渡雪时。
渡雪时抿着嘴巴,闷闷地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夏景闻嘿嘿一笑:“转移你的注意力,你就不哭了。”
“……下下签,丢了。”
“啊?为什么丢了!给我看呀!我会解签,我去找回来。”
渡雪时一边抹泪一边想:你又不知道我丢哪里了,怎么找?何况……
他暗自握紧了手,直接将夏景闻拽回来,一脸淡然地道:
“我去找,你在此处等我。”
然后径自离去,背影极是落寞。
这一等便是半个多时辰
“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说……太生气,诓我等他,其实他早就遛了?”
夏景闻坐得腿麻屁股疼,刚站起来想走动走动,突然听见月老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