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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多内情。
当年,父母为了保护我的情绪,可以阻止警方想要对我进行录口供的询问,十几年后,为了保护我的情绪,在我重伤醒来后,他们自然也很可能隐瞒了我真相。关于宋天成因为我发生意外的真相。
而我必须搞清楚这件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我是不是已经对这个结局无能为力,至少,我能做的是,知晓这个真相,并且背负这个真相继续活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飞往林芝的原因。
我没有办法确保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答案是真话,所以,我要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到那个真相。
我会由之前走过的路找到事故发生的地点。这条路算得上艰险,但我已经走过一次,我能保证自己可以再一次平安无事地走过去。希望你能相信。顺便说一句,虽然我也会在抵达林芝后如此向我的父母保证,不过,当你找他们结算本次工作薪水的时候,麻烦你帮我一起说服他们。你有明明鬼话连篇,却让人轻易信了你的邪的能力。
说到你这个拥有邪术的心理医生,我知道,心理医生最喜欢分析别人的想法,看到我上面说着这些事,那么多关于宋天成的故事,你一定会忍不住得出个我喜欢宋天成的结论吧?
那么老套,那么没有新意。
并且,你搞错了。
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我的开场白:杨过是第一个对郭芙不假辞色的人,所以,郭芙喜欢他我说了,这一心理历程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我不可能喜欢宋天成。因为,如果我真心喜欢他,那么,我就不可能在短短七个月后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
别问我那个别人是谁。我是铁了心要活着回来的,所以,不会告诉你我七个月后喜欢上的那个人是谁。我不会让这件事成为你笑话我的笑柄。笑话我为什么那么没有眼光,喜欢上一个一点也不真诚的,总是吊儿郎当的男人。
……但是,你是心理医生,自然很会分析别人的心理。我想,你一定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不过你给我听好了
别想听我亲口承认这件事。
……除非,你还愿意来见我。
丁
第15章第15章
飞往拉萨的飞机关闭舱门的时候,有人在丁身旁的座位坐下。原本丁并没留意,毕竟,他是来搭乘交通工具的,又不是来相亲的。接下来七个多小时里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根本无关紧要。他在关掉手机后漫不经心翻看座位前的杂志。
翻页的时候,他不小心转过头瞥了一眼。
于是,他见到了他的邻座,跟见鬼了似的。
为什么这个人会坐在他的身边?!
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他的尾巴一定翘得笔直。
“你……”丁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在他身旁,杜仲显得既无辜又讶异,疑惑问道:“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的?”
在写下那封信的时候,丁有想过,以后自己很可能还会再见到杜仲。但按照计划,那应该是他经历了一切之后,那时候,想必他已沧桑得面目全非,也就不怕丢这个脸,只要杜仲不介意,还愿意见他,他会好好和对方当朋友。
但无论如何,他的计划绝对不是眼下这种新鲜出炉热腾腾的尴尬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想我羞愧死吗!
面对丁的质问,杜仲不假思索回答:“我有保证过要好好跟踪你。”
丁差点又信了对方的邪。
好一会儿后,他才想明白这件事
“当时你只是保证说跟踪丁b吧?”
杜仲依旧一脸的理直气壮:“你再一次离家出走不告而别,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小b。”
在这一番无理取闹的说辞中,丁听见某个关键字,这让他又看到了人世间的最后一丝希望。
“我不告而别?”小心试探问。
“难道你告诉过我?”
“没有。”丁果断回答。
杜仲狐疑地打量向他。他立即是一脸镇定,表现得就好像压根没有往对方的门缝下塞过信。
“所以,你真的抛弃了我。”通过观察,杜仲得出这一结论。
丁觉得这个结论怪怪的,可又似乎没办法反驳。
“可惜,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是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最终,杜仲冲丁展露笑容说。
丁不喜欢不真诚的笑,但偏偏,杜仲笑得那么灿烂好看。
飞机开始慢慢滑行。在机舱里坐着的大多都是去拉萨旅游的旅客,他们将去往布达拉宫脚下朝圣,去看虔诚的教徒转经,在那里圆他们的西藏梦。然而,机舱里的丁不同。丁会在那里转机前往林芝,他要去的是雅鲁藏布大峡谷,他要寻求的是信仰之外的审判。
那么杜仲呢?丁忽然想:杜仲坐在这班飞机上,他为的又是什么?
“你的打算?”他转头问身边的男人。
飞机在这时悄无声息起飞。每次都是这样,飞机飞行与滑行的交接点永远没有办法在起飞时听见任何声响,往往是要等到降落,才能感受到起落架与地面轻轻撞击的动静。人生的顺遂与逆境亦是如此。
面对丁的提问,杜仲若无其事耸了耸肩,不答反问:“还记得我说的缺翅目昆虫吧?”
丁当然记得。他还记得杜仲居然认为这些可怕的昆虫很可爱。
“为什么忽然提到缺翅目?”他不解地问。
杜仲饶有兴致地说:“我想要去吓吓它们,欣赏它们四处奔跑逃逸,活泼可爱的样子。”
丁无言以对杜仲这一诡谲的兴趣爱好,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明白,对方真正的打算并不是逗昆虫。
杜仲真正的打算自然是,陪他一起进大峡谷。
可是,哪里有心理医生敬业到这地步的?
“你不该阻止我吗?”良久的沉默后,丁迟疑着问。
杜仲毫不犹豫回答:“你父母之前都没有阻止你去冒险,作为你的哥哥之一,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丁斜睨对方说:“我爸认了吗?你就是我哥哥?”
“忘了?我是弱智弟弟的哥哥。”杜仲提醒说。
“我早就对这段记忆画了个叉。”
“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故事。”杜仲忽然飞来一笔。
丁怀疑地瞥向总让人觉得心怀不轨的人。
被质疑的人若无其事细说从头:“有一位老人的妻子不幸得了老年痴呆症,她再也不认得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老伴。她对老伴要不又打又骂,要不不理不睬,可是,那老人却总是特别耐心温柔地照顾自己的妻子,还天天陪她说话,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老人的孙子一直看着自己爷爷奶奶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他问自己爷爷,奶奶都已经不认得你了,你又何必如此?这时,这位老人回答他,傻孩子,她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她啊。”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