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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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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金银和荣誉又有什么意义。人心浮动,大家都不想被困死在城里,每天傍晚,乌鸦鸣叫伴随着鼓鸣传遍曜京,带来如梦魇般的黑夜,总是让人提心吊胆。

封淙的外祖父身体底子不错,一段时间静养,伤口逐渐愈合,但是这次伤了元气,木鲁呼身体大不如前,脸色也不如从前好。

城中稍安定,凌穆枫与黄辛告辞回府,无奈他们的住处被毁,元棠又将师徒二人请回侯府居住。

元棠多长了个心眼,反正颖王不在城中,他派来的眼线群龙无首,元棠将那些人全都打发走,又借奚成侯府的人向柳言平报信。

城中供粮日益紧张,有屯粮的人家尚且节省度日,一般平民买不起粮食,开始扒城中的树叶和树皮,暮春时节,整座城却如镇在秋冬似的,甚少见到新绿色。每隔几日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传言兴起,颖王就要打进来了……城中哪处又死了人……

粟安族一支人数比不上曜京其他部族,青壮男丁不是被带到北山关,就是被征发去守城,剩下全是老幼妇孺,元棠思来想去,总觉得没底,便与和兴里的里坊令商量,从里中居民选出一批少年和力壮妇人,分成不同小队,日夜里内外巡逻。

里坊令也是粟安族人,听木鲁呼调遣,木鲁呼同意元棠的做法,里坊令也没有别的意见。

城中调不出粮食,守城士兵的口粮还须曜京各部族和大家供应,粟安人只负责本族丁兵的口粮,元棠送粮的时候,终于得以再次见到封淙。

封淙将元棠拉入城楼的静室中,两人狠狠将对方揉了一通。封淙瘦了,眼窝变深,下巴一圈胡茬,又有些元棠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家里如何,你还好吗?”封淙问。

“都好,”元棠说:“奚成侯的伤恢复得不错,你放心。”又将侯府中的事与封淙说了一些。

封淙扶着元棠的脑袋,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封淙说:“你在家里我就放心了。”

这样子倒有些像夫妻似的,元棠嘿嘿一笑,说:“是放心我,还是放心奚成侯?”

封淙一笑,捏着元棠的脸颊,说:“都放心。”

元棠说:“这城到底要守到几时,颖王会攻过来么?”

封淙说:“他们打算堵死城外的路,就算没攻过来,城中也已危急。”

元棠叹息,他还希望封淙能早点从城墙上下来回侯府呢,心里有些怨怪北晟皇帝,要除掉颖王怎么不做得干净利落些。

封淙揣着元棠的手在轻轻吻了吻,小声对元棠说:“你回侯府,这几日务必要警惕些。”

元棠听到某种危险的信息,不由得睁大眼睛。

封淙神色凝重,说:“城中不能一直这样守下去。”

权位之争总要有个结果的,结果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元棠有点担心了:“他们打他们的,你别太认真了,实在不行回和兴里,咱们把里门一关,还能守上一阵想办法。”他的想法还是简单的,反正谁赢对他们也没太大好处……也许对粟安人影响也不大,木鲁呼在北晟有功绩有名望,即使最后颖王大权在握,追究他们守城之过,也可以说是受胁迫。况且木鲁呼早已无心贪恋权势繁华,在外还有守在北山关的弥阿衡,不管谁掌北晟大权,都要卖三分薄面。

封淙说:“有这样想法的恐怕不只我们。曜京人心不稳,城中狄人的数量不及各族合起来多,若是狄人团结倒还罢了,现在打起来,一切都不好说。”

元棠疑道:“难道有人要……反叛?”封淙日夜在城楼上,所见所知比封闭的里坊更多,也容易察觉端倪。

封淙到底不愿见元棠太过担心,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说:“我的猜测而已。北晟皇帝近日频繁到各城楼巡视,每日来往城中数次。”他低声说:“城中发出勤王令,勤王之师至今未到达京畿,颖王不进寸步,也许正在等城中撑不下去。”说着,他不禁支着下巴细思起来,抬眼却见元棠仍然瞧着他,或许受他影响,也皱起眉头。

封淙揉开元棠的眉心,说:“算了,不想这些,你守好那和兴里就是。”

回到侯府,元棠将这些都转告给木鲁呼,封淙说得不是很严重,但元棠也知道,北晟皇帝恐怕已经控制不住局面。木鲁呼闻言也皱眉沉思半响,不久便召集粟安族的贵族到侯府,足足商议了一个下午,元棠担心他身体撑不住,时刻守在门外,等人散了,炉上的药正熬好。

硬撑了一个下午,木鲁呼额上冒虚汗,丫鬟服侍他喝药。

木鲁呼对元棠说:“多谢你照顾府中。”

元棠说:“棠受殿下所托,定当尽心。”

木鲁呼说:“我们粟安人也讲信义,谁待我们好,就是我们的恩人。说起来,当年我也有幸见过你父亲,那时袁将军率队打到长河边,我随陛下拦截,在大军左翼阵前远远与你父亲对阵。”

两国交战,将兵列阵拼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谈不上什么个人恩怨,木鲁呼如平常闲话一般与元棠说起,大家都是心平气和。

元棠从木鲁呼的话里听出一些怀念,袁将军打到长河边的时候,应当还是北晟先帝在世时,那时北晟一统北方如日中天,倾全国之力与南夏一战,虽然这一战并未成功,北晟也并未显颓势,若北晟先帝还在,休养生息几年,说不定还能再次举兵南下。

木鲁呼在北晟最强盛时率族人迁居曜京,既然北晟先帝将他带到阵前,当时一定十分器重他。

木鲁呼生出些迟暮之叹,说:“一晃怎么多年过去了……”

四月初九,夜,元棠最近都是和衣而眠,佩刀随时放在榻边,睡眠很浅,因此一听到里门传来的敲锣声就惊醒了。

这是他和守夜的人约定的信号,一旦发现变故,就以敲锣声警示。

袁德已穿着甲衣推门进来,“阿郎,外面有动静了。”

元棠一边穿鞋一边道:“德叔,你先带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袁德领命出去,元棠出门一看,也不知是哪里着火,外面火光冲天,烟雾呛鼻。

元棠心里一个激灵,这种时候房子都是木造的,一旦起火几乎都是一发不可拾,他还记得南夏宫中宝祥殿那场大火,根本扑不灭。水火无情,火光基本都伴随着变故和不详,这时人们也格外怕火。

元棠让仆从和管事将侯府中所有人都叫起来,到花园里,竟遇到家仆正和一些闯入者搏斗,有几名闯入者往木鲁呼居住的正院移动,元棠忙追过去,迅速将那几人解决。

护院家兵也问声而来,木鲁呼听见响动,在家仆搀扶下走出主屋。

“这是……”

元棠刀入鞘,摇了摇头说:“不知哪来的。”又说:“您先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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