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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才认出这是那块备用的电子表。
老板真是粗心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好好好着,被兔子咬坏了怎么办?
兔子在温煦怀里挣扎了几下,跳到了地上,温煦还想去抱它,忽然间一阵寒意袭来,还没等他在心里大呼一声:糟糕!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暗。
第46章
下一秒,穿着单衣单裤的温煦站在瑟瑟寒风中无奈地嘀咕着:“时间轴,你是在玩我吗?”
案子已经结束,时间轴还想告诉他什么呢?
连续几次被时间轴莫名其妙地抛来过去,温煦已经习惯了眼下的处境,只是太冷了些,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似乎是靠近郊区的拆迁区,有很多平房和低矮老旧的楼房。灰蒙蒙的天空好像随时都会飘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温煦吸了吸鼻子,鼻端满是炊烟的气味。
看天色,闻气味,温煦想着,时间应该是临近中午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温煦走动起来,因为担心被人看到自己奇怪的穿着而刨根问底,他尽量选择一些垃圾较多的地方走。毕竟垃圾多的地方鲜少有人会驻足。
一排排错落无序的平房好像是一座迷宫,路弯弯绕绕,连个尽头都看不到。随处可见被丢弃的桌椅、露出棉絮的沙发、变了形的纸盒箱还有散发着腐烂气味的食物垃圾。
温煦搓着手臂边走边看,突然,在前面不远的一条岔路上走过一个女人,温煦楞了,如果他没看错刚刚走过去的应该是廖文文。
想到这里,温煦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是可以看出苗条的身材。长长的黑发高高梳起,扎了个马尾辫。她的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包包,很小,只比钱包大了一点点。温煦跟在后面不停地想:廖文文来这里做什么?
大约跟了四五分钟的时间,廖文文站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她好像深深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抬起手敲了房门。很快,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站在廖文文对面。
见鬼了这是!
温煦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一次去确定给廖文文开门的男人的确是个光头,也是被钱毅杀死埋在树林中的那个光头。
廖文文找他做什么?
只见,光头让开位置,廖文文走了进去。木门一关,温煦急忙跑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老旧了,隔音效果非常差,温煦贴在门上细听,可以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廖文文环顾四周的情况,脏乱差的环境让她都不想坐下去。光头坐在满是油污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得意地说:“怎么,廖小姐是嫌弃我这不够档次啊?”
廖文文的眼里闪过厌恶之色:“就不要废话了,告诉我,杨俊在哪里。”
光头呲笑了一声:“那是你男人吧,怎么跑来问我啊?”
廖文文抿了抿嘴唇,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伍佰元丢在摆满了一次性便当盒的桌子上:“告诉我,杨俊在哪里。”
光头看到桌子上的钱眼睛一亮,但很快,他就撇撇嘴:“怎么不去问你二老公啊,姓程的小子可是整天跟他在一起。”
“别跟我废话,他到底在哪里!”廖文文又气又急,从进到这个肮脏的房间她就想转身离开,但是,除了眼前这个让她觉得恶心的男人,没有人知道杨俊和程双林的下落,所以,她只能忍耐下去。
光头男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说:“我听说前阵子廖小姐跟人约炮被你俩老公堵个正着,这是一个人玩没意思,想跟他俩和好?”
“姓李的,你给我听着。再说一句有的没的,一分钱你都拿不到。”
“哎呦,你还真把自己当大款了?”光头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鄙视道,“就你这点钱还想办事?我老李可不是叫花子。”
廖文文咬着下唇,愤愤道:“你要多少?”
“两万。”
“你疯了!?我没有这么多钱。”
事实上,廖文文并不是没有钱,而是有钱不能花。
光头很清楚她的情况,随口道:“没钱?前阵子你那俩老公不是给你五十万了嘛。”
该死的,这种事居然都知道。
廖文文压着怒气,说:“那些钱我迟早要还给他们的。”
光头男咂咂舌:“切,没钱跟老子谈个屁。”
“最多,我在给你添五百。一千怎么样?”
光头上下打量了几眼廖文文,站起身来露出猥琐的笑:“没钱也行啊,廖小姐陪我玩玩呗?”
见光头靠近了自己,廖文文立刻意识到了危险,连续后退了几步:“你敢动我,大俊不会放过你的。”
“少特么的装烈女了,前几天不是刚被人睡了嘛。要不然,杨俊能甩了你?”
“放屁!”廖文文大叫了起来,“我跟那个男人什么人都没发生。”
“拉倒吧,说出来谁信啊?”说着,光头一把抓住了廖文文,“只要你陪好老子,老子就告诉你他俩在哪。”
“放开我!”廖文文用力挣扎着,却被光头死死地抱住,“我警告你,我跟杨俊没分手,你这么做,他不会放过你的。”
“杨俊现在巴结我还来不及,他敢跟我翻脸,我分分钟弄死他你信不!来吧,老子保证让你舒服的要死。”
廖文文惊恐地呼叫起来,放开我!臭流氓!来人呐,救命啊!
门外的温煦惊讶地瞪着眼睛。他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更知道自己不能干预,他能做的只是站在门外听着……
很快,廖文文的哭声传进了他的耳朵,还有光头恶心的喘息声。
声音如一把刀从耳朵开始切割,一寸寸切割到喉咙,到心里。每一声都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毁之殆尽,只留下纯粹的恶毒,黑暗的绝望,还有让人作呕的空气。
胃里剧烈地翻腾起来,温煦蒙地捂住嘴巴转头跑开。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而下,落在温煦的脸上,冰冷潮湿。他蹲在角落里不停地呕吐着。
明明离开了那扇门,声音却一直在脑子里不停地回响,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渴望九十分钟快点过去。
时间轴的规律是不会为了温煦的心情而变化的,他不知道在风雪中熬了多久,可能是三十分钟,也可能是五十分钟。直到他看见那扇木门打开,廖文文神情恍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还不能跟上,温煦理智地想着。
廖文文的头发乱了,披散下来被风吹起,遮住了满是泪痕又苍白的脸。她的脚步很快,走起来就像个上了发条的娃娃,机械而又麻木。温煦等了一分钟左右才起身跟在后面。
不用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