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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发现廖文文迷路了,可见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温煦很想上前跟她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呢?即便他可以接触她,又能说什么呢?
廖文文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岔路口上,并没有去分辨到底哪条路才能走出去。她的停留,也是温煦的停留,温煦躲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房子后面,偷偷地看着她。
廖文文从包里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钱文东吗?”
钱文东?廖文文居然给钱文东打电话!温煦一愣,悄悄地靠近一些。
廖文文说:“你们在找光头李是不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抓住他……”
原来钱毅能抓住光头是因为廖文文通风报信。不知道怎么回事,温煦忽然觉得光头李的死很解气,非常解气!
挂断了钱文东的电话,廖文文又拨了一个号码,这一次她很久才开口说话:“双林……”
廖文文一开口就哭了,躲在后面的温煦心头一紧。
“文文?”程双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不是说好了吗,不要给我打电话。”
“双林,我想你。”
程双林沉默了片刻:“文文,都结束了,别想太多。听我的话带上东西马上离开本市。”
“你,你来见我一面吧。”她近乎于低微地恳求着,“求求你,我有话要对你说,非常重要的。”
“文文,别闹了,我现在不能露面。”
廖文文忽然大喊了一声:“我没有闹!我也没有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我……”
“我”什么呢?我刚刚被人强奸了,我想见你,想你的温柔想你的怀抱,想听你说:没事的,有我在呢。
寒风在小巷子里肆虐而过,鹅毛大雪夹杂着寒冷打湿了厚厚的棉衣。廖文文孤零零地站在无人的岔路口上……
“文文,事已至此我们都不要再想其他事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力跟你谈这些,你听话,带着东西马上走,这事关系到大俊的安危。我们已经欠他两次,不能再欠他第三次了。”
廖文文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变得冰冰冷冷。
躲在后面的温煦不知道程双林究竟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廖文文拿着手机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然后按下结束键。寒风中,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抬起头迎着风雪,慢慢地走向前方。
被总部召回的花鑫见到了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男人给了他厚厚的一份文件,带着笑意说:“提前走了程序,已经批准了。回去教他填好,尽快送回来。”
花鑫挑挑眉:“这么快啊。”
“毕竟我们的人手很短缺,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也不容易。下次带他来总部看看吧。”
“行,我会提前打招呼的。”说完,花鑫拿着文件离开了总部。
等花鑫回到家里,温煦并不在家,等着他的是趴在沙发上乖乖睡觉的兔子。花鑫脱下外衣随后丢在沙发上,走上楼梯的时候喊了几声:“温煦,到我书房来。”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从眼前冒出个人来,花鑫下意识地站住了脚步,看着温煦凭空出现,不由得愣住了。
随后,温煦猛地扑了下去,花鑫不得不张开双臂把人接到怀里。
怀里的温煦浑身冰冷,不停地颤抖着。花鑫忙把人搂紧:“怎么了这是?下去再说。”
花鑫搂着温煦走下台阶,在沙发上坐下:“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温煦没有放手,紧紧地搂着花鑫的腰。他需要一点温暖,需要善良何和美好。
“温煦?先放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暖一暖。”花鑫担忧地说。
温煦仍然没有放手,花鑫这才意识到,他的颤抖并不完全是因为寒冷。
“温煦……”花鑫轻抚着他的背脊,“放松一点,你到家了。”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你到家了”才让温煦镇定下来,他弯下腰捂着脸,平息自己无以言明的情绪,很快,花鑫拿来了毯子和热咖啡。
把毯子披在温煦的背上,花鑫继续轻抚着:“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让我缓缓。”还没有从惊愕中解脱出来的人声音都是颤抖的。
花鑫不再说话,安静地等着他的温助理平静下来。
须臾。
温煦喝掉了大半杯咖啡,才说:“时间轴把我丢到2013年12月了,我估计应该是12月8、9号的中午。”
“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看见了光头男。”
花鑫记得,光头男死于2013年12月10日。
温煦放下了杯子,缓缓抬起头:“老板,我也看见廖文文了。”
花鑫的眉心微微一蹙,温和地说:“别急,慢慢说。”
慢慢说也不会消耗多少时间,毕竟要讲述的只有一件事。花鑫始终很镇定,即便听到廖文文被光头男强暴,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
讲到最后,温煦说:“我估计,是光头男告诉廖文文的……杨俊偷了钱毅的东西。”
花鑫点点头:“这么一来,所有的线索都穿起来了。先是廖文文酒后误与陌生男人共度一夜被杨、程发现,随后两个男人都结束了跟她的亲密关系。之后才是杨俊和光头男偷取钱毅的货,被程双林拿给了廖文文,并且让廖文文带着货离开本市。廖文文不清楚货的来历,但是杨、程二人已经为了避开钱毅的眼线躲了起来,廖文文去找光头找杨俊的下落,光头对她所做的事……让她选择了报复所有人。”
温煦捏着眉心,看上去仍然有些低落。
花鑫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几句:“以后你会遇到很多案发经过这种事,要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小七有句话说得很正确,我们不是警察。你明白吗?”
温煦点点头:“明白。但是……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温煦有了疑问,也有了点神,他看着花鑫,“我们不是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吗?为什么化工厂那件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花鑫就打断了下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很难解释清楚。说得浅白一点,就是,时间轴有它自己的计划。或许,那家化工厂可以影响未来,或许,化工厂的某个人可以造福人类,总之,这个化工厂必须存在下去。而我们,就是保证它存在下去的应对策略。”
很奇怪的感觉,温煦想。化工厂明明与廖文文等人毫无关系,却把每一个人都牵扯了进去。如今,温煦不知道该如何给廖文文下个定义。她本是整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可她也是一个被害人……
似乎看出了温煦的心事,花鑫说:“温煦……”
“我没事。”温煦忙道,“就是还没缓过劲来。你别担心我,我不会钻牛角尖的。”说到这里,舔了舔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