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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经被打伤的眼睛欠开一条缝,紧咬着牙,死活不说。花鑫将他的照相机挂在自己脖子上,又去搜身。可惜,男人身上除了一把车钥匙外什么都没有。
花鑫掐住男人的脖子,厉声问道:“不想死就痛快点。”
男人吃力地咳了两声,断断续续地说:“你没时间了。”
花鑫闻言心里一惊,忙看了看腕表:05:41。
再有四分钟,他要被时间轴带回9月24日。
花鑫很镇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恨死很普通的油笔,笔端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现在你猜猜,是谁没有时间了?”
男人居然不怕抵在脖子上的东西,狰狞地冷笑了起来:“你确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一刻,花鑫的脸色才真正苍白了起来,一拳打昏了男人,起身朝着温煦的方向跑。
温煦被黎家的怪异现象搅得心神不宁,甚至没有遵从花鑫的叮嘱马上离开。他向后退了一些距离,站在已经没有了一点植物的花坛上,高举起感应仪,对准主案发现场的窗户。
这时候,花鑫从远处跑回来,看到温煦站在花坛上,他的心落了一半。
时间也到了05:44。
热源感应仪显示出黎月夕离开了主案发现场,温煦随着他的移动改变感应仪的位置。
突然,一阵疾风袭来,没等温煦回头去看,就听花鑫喊道:“温煦,闪开!”
变化,仅仅是眨眼的功夫。
05:45到了,温煦也意识到一把刀刺中了自己。
第59章
被匕首刺中的瞬间,黑暗与寒冷一并来袭。温煦尚不及体会这雪上加霜的痛苦,已经跌落在家中的地板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急红了眼的花鑫。
“温煦!”花鑫刚刚落地就急扑上去,把温煦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沙发上,“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温煦的脸上都是汗水,抬眼地看着他……
“别抱着肚子,让我看看伤口!”花鑫急着吼道。
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没,没事好像。”
什么叫没事好像?花鑫又气又急,直接用力扯开了温煦护着肚子的双手。随即就是一愣。
肚子上并没有被刺中的迹象,那些血液只是来自温煦小臂上的伤口。
温煦咧着嘴,说:“你喊了一声,虽然我动作慢点也算避开一些吧,只刺中胳膊了。可惜,我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
即便没有性命之忧也是让人非常担心的,花鑫站起身,说:“自己能脱衣服吗?”
“能。”
“我去拿药箱,你把上衣脱掉。”说着,急忙走向一楼的某个房间。
兔子从厨房疯跑着出来,跳上沙发,对着温煦的伤口喵喵直叫,听起来真真是又可怜又可爱。温煦一边忍着痛脱衣服一边安慰兔子:“没事,就是擦破点皮。乖,自己玩吧。”
兔子很乖,就趴在温煦身边不去碰他,偶尔的舔舔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安抚着。
花鑫拿着药箱回到客厅,看见温煦已经把上衣都脱了下来,手臂上的伤口有些狰狞,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不行,伤口太深了,去医院吧。”花鑫懊恼地丢下药箱,将叠在沙发一角的薄毯子抖开,披在了温煦的身上。
“不用去医院吧。啊,老板,那个相机是从哪来的?”
“你少说几句,起来去医院。”
“真的不用……”
花鑫一记凌厉的眼神盯过去,温助理才怯怯地了声,不敢不从。随后,就像个没啥自理能力的人,由着花鑫扯来扯去,扯到车上。
一路飙车,不管红灯还是绿灯,温煦险些以为自己被刺中的不是手臂而是心脏。
“老板,你别开太快。这点伤不算啥,离心远着呢,死不了。”
花鑫面色阴沉地说:“把嘴闭上,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赶往医院的路上,温煦也琢磨明白了。老板这点火气并不全是因为他,毕竟,那个监视他们的人没办法带回来审个明白,也没搞清楚黎家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温煦也来了火气,愤愤地低声说:“糟心!”
的确很糟心。花鑫暗想,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料到对方还有一个人在附近呢?如果自己晚到一分钟,温煦恐怕凶多吉少。最可恶的是,对方什么来头,什么目的一样没查明白。
这一趟走的,真是糟心!
车子停在医院里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花鑫把温煦交给医生,转身去交钱取药。医生说伤口有点深,好在没伤到骨头,缝合一下消消炎,再打个破伤风就行了。
虽说是小伤口无大碍,医生还是坚持让温煦住院观察一晚,在花鑫吃人般的目光下,温煦很怂地点了头,乖乖留在医院观察。花鑫多付了些钱,给温煦订了一晚的单人病房。
护士扎完点滴离开病房后,花鑫才长吁了一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温煦看了看他的手,说:“老板,你去洗洗手吧,都是血。”
花鑫看上去有些疲惫,他脱下外衣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给温煦擦手。
温煦满脑子都是一小时前的经历,也没心思想老板给他擦手合适不合适这种事。
“老板,那个人……”
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就摇摇头,说:“现在不好说,你在这里好好住一晚,我得回总部一趟。”
看来,事情真的很麻烦啊。
“你先别走,听我把事情说完的。”
花鑫抬眼看了看温煦,无奈地苦笑一声:“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
温煦笑着,以表明自己真的没问题。
尽管温煦相貌平平,一旦笑起来就显得格外温暖可爱,真是让人无法抗拒啊。花鑫失笑,摇了摇头将毛巾丢进水盆,侧身坐在床边,问道:“我走了之后,你发现什么了?”
温煦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包扎好的胳膊,痛觉犹在,脑海中也浮现出一幕幕让他疑惑的画面。他沉声道:“从热源感应仪上看,黎世翔夫妻一直都不在屋里,屋子里只有黎月夕一个人。而且,拧松了灯泡的人也是他。”
听着温煦的讲述,花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温煦也将之前的分析说了一遍:“最开始,我怀疑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要更早一些,尸体没有了温度,所以感应仪感应不到。后来,我又觉得不对劲,因为时间轴把我们设定在四点十五分回到过去,那死亡时间一定是五点十五分啊。”
花鑫没有及时回应温煦的分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板,想什么呢?”温煦问道。
花鑫说:“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也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