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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煦眨眨眼:“啊,杨俊的跳楼事件!”
花鑫点点头:“现在不能下任何定论,因为哪种可能性都存在。首先呢,我们按照你这个想法推算一下死亡时间。”
温煦惊讶地问:“这也能推算出来?”
花鑫说:“热源感应仪的温度设置在三十度,三十度以下就感应不到了。”
说着,花鑫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计算死后经过时间是有公式的。秋季是‘37度-尸温/’,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尸温度数,我们可以用感应仪的设定做标准,就是29度。换算下来……,后面的小数不计,应该是两个小时。我们第一次用感应仪的时间是05:05,以此推算,死亡时间大概是03:05。”
温煦瞠目结舌地盯着花鑫,一句话都说出不来。
花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似笑非笑地问:“干嘛?我脸上开花了?”
“老板,你太厉害了。这些知识你都是从哪学的啊?”
花鑫语重心长地说:“少点看《七侠五义》多看看资料书,你也会掌握的。”
温煦决定,回家就抛弃包黑黑,投入资料书的海洋。总有一天,也能像老板一样,说出一些很牛逼的话!
然而,花鑫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热情:“但是,这仅仅是一种可能性的推论,我们没有任何根据说明死亡时间是三点。”
温煦冷静了下来,蹭了蹭身体,靠在床头,面色严肃地说:“你的意思是,还存在其他可能性?但是……我们一直没看到黎世翔夫妻回家啊。”
花鑫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似乎决定了某些事情:“这就是我要回总部的原因,黎家案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
“你是说……那个监视黎世翔家的人?”
温煦问的小心翼翼,有些担心再一次惹花鑫不高兴了。花鑫没想那么多,就事论事:“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回到过去调查石佳伟案吗?那时候怀疑,有人在暗中操纵石佳伟,告诉他我在花盆里放了东西。”
这种事怎么会忘呢?不但不会忘,经花鑫这么一提,温煦忽然意识到某种很不合逻辑的疑点。
“老板,我觉得很奇怪啊。”温煦说,“如果对方是在外面看到你爬进黎世翔家,那是怎么知道你把针孔摄像头放在了花盆里呢?”
花鑫一脸意外的表情,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意外之后只剩下满满的喜悦,他抬手揉了揉温煦的头发,尽管没说一言半句赞扬的话,心中的赞赏满满地传达给了对方。
温煦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虽然温煦推测出来的问题略有些复杂,花鑫的心情真的很不错。心情好,脑子运作起来便是更好。
“可以排除对方像我一样在黎家安置了监控摄像头。”花鑫如此说。
温煦自然要问,为什么?
“如果那些人可以潜入黎家安装摄像头,还用石佳伟做什么?”
温煦恍然大悟。
假设,对方的目的是偷取黎家的某样东西,那么,就像花鑫所说,既然能进了黎世翔家安装一枚监控摄像头,也可以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这种可能性被排除。
于是,问题来了。对方既然没有在黎家安装监控摄像头,是如何知道花鑫在花盆里留下东西的?
花鑫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只能说:“黎家案牵扯出来的问题太复杂,我必须回总部查一些资料。”
虽然不是很明白老板话中的意思,但是仍然觉得非常厉害。温煦急忙推了推花鑫:“那你快回去,有什么结果了马上告诉我。”
花鑫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说:“在真相面前,老板也要靠后站吗?”
“这是原则问题,没商量!”
温助理,我不过是开句玩笑而已,你何必这么认真?
在花鑫离开医院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因为开玩笑被冷冷地回应了一番。这个人正是偷偷带走了黎月夕的杜忠波。
跟局长“串通”好,杜忠波得到76小时自由行动时间,他相信在76小时之内可以让黎月夕说出真相,所以,他带着黎月夕回到了案发现场。
四天前,黎月夕声称在这里杀了自己的父母,四天后重回家中,他就像以往一样的平静,只是甚少回答杜忠波的问题
杜忠波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带着他做现场勘察,看看这里,说几句话,看看那里,再说几句话。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傍晚。
房间里昏暗了下来,杜忠波找不到主卧室灯的开关,就让黎月夕去开灯。他站在门口,看着黎月夕走到床头旁,手伸进了床头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中,随着咔哒一声,悬在上方的灯泡并没有亮起来。
黎月夕第一个反应是抬头看灯泡,随即又关开了两次开关,灯泡还是毫无反应。
杜忠波回落在灯泡上的目光,甩了拖鞋上床,拧了拧灯泡,灯光这才亮了起来。
“接触不良啊。”杜忠波自然自语地说着,顺便左右看了看刺眼的灯泡。
黎月夕并没有回应杜忠波的自言自语,很老实地走回方才站着的位置上。
“黎月夕,跟叔叔说说,你杀完人之后都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次,黎月夕并不觉得烦躁,规规矩矩地回答:“身上脏了,去厕所洗澡。”
杜忠波眯眼一笑:“来,再给叔叔洗一遍。”
这一次,黎月夕微微一怔。
“把当天做过的事,再做一遍。就从你离开死者尸体旁边开始。”杜忠波面带微笑,口气却非常的冷硬,绝对的不容反抗。
黎月夕低下头看了看地面上标出尸体的标记,走过去站定,指了指脚下:“从这里开始的。”
杜忠波下了床站在黎月夕身边,黎月夕迈步朝着外面走,杜忠波也能在他身后,距离三步远。
黎月夕穿过窄小的客厅,走进卫生间,站在花洒下面:“真的要洗一遍吗?”
杜忠波含笑点点头。
苍白的少年无声的叹息着,随后脱下身上的衣服、裤子……把它们丢在脚下。
昏黄的灯光下缺少血色的皮肤非常细腻,只是看上去太瘦了,两侧的肋骨都凸了出来。
花洒泻出冰冷的水,站在下面的黎月夕猛地缩紧了身体,低下头,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紧紧缩起的肩膀不停颤抖着,背后的蝴蝶骨似要撑破皮肤弹将出来,就像一只被埋在皮肤下的蝴蝶要挣脱禁锢,重新展翅一般。
杜忠波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有些惊愕地看着里面的苍白瘦弱的少年,少年的脸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瘦瘦的背,下陷的腰,挺巧的臀。
杜忠波的脚猛地跨进湿漉漉的卫生间,一把将花洒龙头按下去。没有了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