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到近前,已快要消失。
叶无心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被白浩接住。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白浩手中,道:“是这人,伤我眼睛,殿下问我,我却没说。白……白浩……我要你报答我。”
白浩把龙纹霜花玉握在手里道:“好,你想要什么?告我便是。”
“我的真身在酆都三十里外洛河村王家,请……请你将我火化,然后把骨灰……把骨灰交给叶瞬,我一生无根,死后只求魂归故里。”
叶无心刚说完,魂魄便已经全部散去,白浩手中,只留下一条白色缎带。
“鬼帝也真够狠心!这魂魄说散就散,好歹……”宋东阳有些说不下去。
白浩把缎会怀中,站起来道:“走吧,他在等我们。”
第17章洛河村
上了台阶,推门便是正殿。一进殿内,宋东阳连打两个喷嚏,嘟囔一句:“什么味道?”
白浩指着正殿中央内的花坛:“是那些花。”
宋东阳走近两步瞅瞅:“这花怎么没有叶子?”
“这是紫铃兰,自生长开来,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说话之人从内堂而出,着一身青色束着袖口的绸缎小褂,双手背立,下巴微微昂起,语气沉稳。可细细看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
“这就是紫铃兰?”宋东阳问。
“对,此花不仅可以修复身体的奇经八脉,还能续命!”说罢,抓起宋东阳的手腕,探一下脉,“内丹散了?能治能治。”
“条件呢?”
“你若是愿意留在此地陪我,我就帮你治病。”
“我不需要你帮我治病,只求一朵,为我父亲续命。”
少女欣喜:“那你愿意陪我?”
宋东阳折扇一开,道:“当然不愿意。”
少女噘嘴:“你这人脸皮可真厚,既不愿意陪我,还要我的花。”再看一眼白浩,道:“他要花,那你要什么?”
“那些……”
白浩还未张嘴,少女抢先道:“孩子早就送回青城了,小兔崽子也就姥姥喜欢。”
白浩双手作揖:“多谢鬼帝殿下。”
宋东阳略带诧异看少女一眼:“你真是鬼帝?”
“对啊!”少女挪步,原地一跳,坐在桌子上,“不是鬼帝,那是什么?小婢女还是小丫鬟,你知不知道轮年纪,我可是你奶奶的奶奶……”
“那就是祖奶奶?”宋东阳看这少女趾高气昂,说起话来比自己还不着边际,忍不住戏弄一番,低头作礼,“祖奶奶好!”
少女非但不恼,听完居然眉开眼笑:“你这人有意思的很,居然不怕我,还会逗我。”
宋东阳可是泡惯了胭红阁的人,甜言蜜语说来就来:“怕你作什么?这女子可是要招人疼的。”
“我喜欢你,这花我就送你一朵去救人,你什么时候想开了,愿意回来陪我,我再给你治伤可好?”
“甚好。”
少女满意的笑笑,又看看白浩,遗憾道:“你就无聊了些。”
宋东阳认真说:“鬼帝殿下真是慧眼识人。”
“……”
“当……”远处钟声忽然响起,少女道:“又到晚上了,鬼司要开始审案了。”说罢,手臂一挥,数十个的案卷突然在空中缓缓打开,泛着金光,少女指着其中一个,“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世上有人不愿意活吗?鬼差每天押送那么多亡魂,天天嚷着活着就是受罪,可真到了要死的时候,又哭天喊地舍不得,那样子真是难看急了。这么多人不想死,怎么姥姥偏偏就……”
宋东阳道:“生死由命,可人吧,真到了能撒开手选得一天,反而不会在乎生死。看不清时,她不想活,看得清了,活不活得有什么重要?人生一世,沧海一束,快意恩仇,倒不如边走边忘,至死也不必留太多痕迹。”
少女叹一口气,合上长卷:“我知道了,你们走吧!”说罢,采一朵花递给宋东阳。
宋东阳好,道一句:“多谢。”便和白浩一起出了内殿。
顺着台阶看去,阴童乖乖的等在院中,乖巧的样子就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娃娃。
宋东阳走了两步,忽然听得旁边人问一句:“方才你所言都是真的?”
“什么?”
“边走边忘。”白浩道。
“当然是真的。”
白浩问:“总有一些人和事是重要到不能忘的吧。”
“比如……”
白浩迟疑片刻,道:“爱人,还有……朋友。”
宋东阳嘴角一弯,又开始不正经的笑:“那就在死前揉进骨子里的爱,死后再狠狠的忘。”
宋东阳和白浩是在明心居的酒桌上醒来的,日头刚刚落下,黑夜渐渐升起。周围人喝得正欢,互相吵吵着劝酒。
“小二!”宋东阳大喊一声。
小二把手在抹布上蹭蹭,跑过来问:“客官喝好了吗?还有什么需要?”
“你店里可有厢房,今夜我要住这儿,哪都不去了。”
小二一脸为难:“可是……店里没有客房。”说罢,还不忘强调一句,“客官,我们这是饭馆子,不是客栈。您要住店,街头就有一家。”
“没有客房,柴房也行,反正爷今天是哪都不去了!”
小二:“……”
白浩:“……”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小二给宋东阳偷偷塞了几个馒头,然后一脸同情的送走二人,毕竟这世上肯花两间房钱睡一间柴房的人怕是再也遇不到了。果然没走几步便是一间客栈,白浩面无表情的看宋东阳一眼。
宋东阳一脸无奈,道:“为了补偿你,我决定给你补个鸳鸯浴!”
“鸳鸯浴?”
话未说完,宋东阳已经一脚踏进了客栈,开了房间要了热水,再看白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抬头,那人已经站在了二楼房间门口。
“白兄真是好身手。”
白浩冷冷的看宋东阳一眼,道:“你休想再跟我一间屋子!”
白浩说完潇洒的进了房间,留下宋东阳尴尬的冲周围人笑笑,生硬的解释:“误会、误会。”
宋东阳只得再去跟老板娘开一间房,老板娘笑嘻嘻的道:“哟,吃了闭门羹!你家那口儿脾气够大的。”
宋东阳有口难言,谁知道他洁癖居然这么严重,本来已经困的要死,可还是拾了近两个时辰才安稳坐下,也不睡觉,一晚上打坐。不过听到老板娘这么一说,心情却又好了大半,笑嘻嘻道:“老板娘看得可真准!”
老板年撇一下眼,微微得意:“见这么多人,有什么能瞒过我的?”
“跟您打听的个事,您知道这洛河村怎么走吗?”
“你们要去洛河村?”老板娘微微吃惊。
“对,有何问题?”
“没……没什么……”宋东阳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反倒来了兴致,装个可怜,“我们路过此地,路上遇到个老太,非要我们帮她去这村子寻个人,我看那老太可怜,便一口应了下来。”
老板娘看宋东阳一脸无辜,左右看看,凑近压低声音道:“这洛河村在城北三十里处,听说是得罪了神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