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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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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气质卓然的读书人,您若想要,我算您二十两。”

“……能便宜点儿吗?”

摊主:“您说多少?”

程岩有些难以启齿,好在小贩的五官都糊成一团,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便横下心说:“十两,我只有十两。”

摊主咬牙道:“谁让我与公子有缘呢!就算您十两吧,亏本给您。”

程岩很想说“朋友你演技太浮夸”,但他脸上还是烧烧的。

毕竟读书人的形象总是清高,怎能纠结银钱之事?他还从未砍过价。

当程岩握住手中微凉的笔杆,心说我也算对得起庄思宜了,不但赔上四两银,还赔上面子砍价。

不过这支毛笔如此便宜,庄思宜多半看不上吧?

程岩自嘲一笑,忽又想起估计几年内都见不到对方,也不知买来作甚,顿时就有点后悔。

当天中午,程岩回到清溪村。

一进家门,就感觉屋中气氛诡异。

他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留在继爹身上尽管程柱神情肃穆地坐在凳子上,但周身浓郁的哀怨之气几乎凝成实体。

“发生了何事?”程岩问。

李氏干笑两声,还未说话,程柱便猛地起身,沉痛地瞟了程岩一眼,步履匆匆出了屋子。

???

程岩一脸懵逼。

但程柱一走,所有人的表情都松快了些。

李氏上前嘘寒问暖,程岩疑惑道:“爹他咋了?”

李氏:“……”

林氏幸灾乐祸,“你爹他……”

程老爷子瞪了林氏一眼,岔开话道:“大郎累了吧,赶紧回屋歇着,一会儿吃饭了。”

小姑程金花俏脸微红,上前递给程岩个荷包,“大郎,这是我特意上城隍庙为你求的符,你、你安心考,别紧张。”

程岩笑着接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程金花猛地缩手,一张脸顿时红成柿子。

程岩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又听二叔吭吭哧哧道:“对,别紧张,就算你这次不中,下次也”

“咳,咳咳……”程老爷子对他的憨货儿子深感无力,“老二,你去看看家里柴还够不,不够就去砍点儿。”

“好嘞。”

程岩又陪着家人坐了会儿,见一个个比他还紧张,简直哭笑不得。

等他回房时正好遇上了刚在外头疯玩的程松,小豆丁迈着短腿急跑来过来,抱着他直喊:“哥哥!我大哥回来了!”

程岩见程松一身泥,索性将他抱回自己屋。

拧干帕子,程岩替程松洗了把脸,初秋的水微凉,激得程松抖了一下。

等将程松拾干净,程岩便抱他在腿上坐着,问道:“三郎,你想读书吗?”

“二叔母说家里穷,不让我读书。”程松并不知读书意味着什么,言语中没有半点遗憾,“而且二哥也很讨厌读书。”

程岩默了默,“我是问你,你想读吗?就说想或者不想。”

程松仰头看着程岩,半晌将头埋在对方肩上,羞涩地说:“我想和哥哥一样。”

程岩心中一软,轻拍程松的背,“你会比我更好。”

之后,他便握着程松的小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

当程松第一次写出自己的名字,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时,程岩心中一动。

他记得海夫子的老家就在清溪村隔壁的六水村,若海夫子真的辞馆回家,不知愿不愿意再一位弟子?

前生他离开社学后便再未见过这位夫子,很久之后才听说海夫子辞馆不到两年就病逝了,死的时候孤零零的,连下葬都是村长带着一些学生代为操办。

若海夫子能够程松为徒,对这位老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陪伴?但海夫子性子孤僻,未必肯再徒。

程岩暗自计划着,另一头,李氏也回了屋。

她见程柱坐在床边不言不语,似乎心事重重,于是嘴角一抽,“他爹,你还生气呢?”

程柱:“我没生气,我……我对不起大郎。”

李氏默了默,干脆直说:“他爹,那金桂枝无根无土,本就不可能发芽,你就是遇上骗子了。”

程柱幽幽道:“是我没用,没为大郎讨一个好头。”

李氏:“……”

良久,又听程柱沉声道:“你说,这会不会是不祥的预兆?”

李氏面无表情地将瓶中还插着的枯枝掰断,“你放心,不论阿岩能不能考中,都跟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

那只是你智障的预兆。

当然,李氏并不敢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是老读者们熟悉的下线……

咳,评论里很多人提到改名,那就简单说下。

改名原因大家应该能猜到,是为了吸引更多人来看。对于小透明来说,网文需要一个直白粗暴的名字,有时或许不太好听,但能让读者第一时间知道这篇文的核心是什么?

本人,一个取名废&小透明,想了半天就取了这个……不要嘲笑我,等小可爱们哪天把我种成大佬,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废啦!

第19章

次日,晨光熹微。

程岩带上程松,提着家人准备的见面礼前往六水村。

程家人还以为程岩是单纯地去拜见夫子,并不知他真正目的,至于为何带上程松那肯定是三郎非要跟着啊!

对于这个误会,程岩并没有解释,等兄弟二人找到海夫子的家,忽闻一声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程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海夫子的声音,他一着急,把见面礼随意一放,就抱着程松就往里冲。

一进院子,就见个腰粗膀圆的妇人踉跄地摔出来,差点儿撞上他。

那妇人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他大伯,咱也是担心你无后,将来没人为你摔盆,你别不识好人心哇!”

另一矮个男人和位瘦小妇人也紧跟着被推出来,后者细声细气道:“大伯,您别生气,并非咱们要逼您,只是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再想想吧。”

矮个子男人也道:“是啊,咱们同宗同族,族长也记挂着您呢。”

屋子里又传来海夫子愤怒的声音,“同族?当年寡母带着我,家产几乎被族里侵吞殆尽,可曾记得我是海家同族?族长又如何,即便县尊大人来了,也没逼人过继的道理!”

寥寥几句,程岩已听明白,这几位海氏族人多半是想将家中孩子过继给海夫子。

他顿时明白了为何海夫子死时那般凄凉,估计因为海夫子不肯认嗣子,和族人彻底撕破了脸。

程岩不知道的是,前生海夫子不但将族人记在他名下的田产全数还了回去,不再帮他们避税,临死前还把家产全数捐给兰阳社学,族人恨毒了他,哪肯管他的身后事?

这时,被推出来的几人都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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