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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六百万的亏,还被道臣打了一顿,不说颜面扫地,也是身心受挫,既然如此,那陆行杨是不是该来探望自己和自己说说话?
于是,陆振南打了陆行杨的电话,哼哼唧唧哭诉一番后,让他过医院去。
坐在对面的虞音听了陆行杨说陆振南被道臣打了,目瞪口呆,“道臣叔还蛮厉害的嘛~”
陆行杨当下牙根痒痒,真不知道还去揉虞音的脸夸她可爱还是骂她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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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嘿!
39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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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杨买了束花到了医院,却和之前来的心境截然不同,坐下也不说话,显得疏离又冷淡。
陆振南原以为陆行杨来了,也该满怀愧疚或是义愤填膺地问他怎么受得伤,没想到自家儿子倒是落落大方,倒显得他这么急切有些可笑。
陆振南躺了一会儿,迟迟没听见陆行杨的动静,只能先开口,“你妈和你道臣叔什么时候走啊?”
“月底吧。”陆行杨拿过茶几上的削皮刀,“吃苹果吗?”
陆振南嗯了一声,过一会儿才说,“也不知道道臣还能不能出境。”
若是一般人这时候按捺不住也就问了,怎么不能出境了。
没想到陆行杨跟没听见似的,刀刃划过果肉,沙沙的声响,指节分明的手间,滑落一圈又一圈的果皮。
苹果去芯切成四瓣,陆行杨递到陆振南手里,这时候他又说,“爸爸原先想报警的,那道臣为了你妈来打我。我为了你,也就忍了,你可不能为了这事,影响了和你妈之间的感情。”
陆行杨事不关己的应了一声,成功让陆振南脸色一跨。
陆行杨瞧着他父亲面上难掩的失落,倒是让他打起神来应付他爸,“他为什么打你?”
简单的六个字外加一个问号让陆振南神为之一振!
他眼睛闪过神采,张嘴就噼里啪啦往外蹦,“哼!他道臣算哪个葱?我和你妈离婚协议都签好了,他咽不下这口气,说我出轨搞外遇,来秋后算账了!你妈和他充其量就是谈对象,就敢替你妈来和我这个丈夫算账了!简直出师无名!”
陆振南面色不止红润了一点,还想开口接着声讨道臣,就看见陆行杨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开口,“道臣现在这么嚣张啦?”
“岂止是嚣张,这假洋鬼子简直丧心病狂!人家夫妻离婚,他也来插一脚?你该让你妈小心一点,他是图你妈的身家呢!”
靠着椅子的陆行杨沉吟了一会,出谋划策道,“爸你直接报警吧。伤的这么重,让道臣这么置身事外?这么的丧心病狂,拘留个十几天都不为过。”
不等陆振南反应过来,陆行杨已经起身了,“你安心休息。我去趟花园的保卫处,看能不能把录像调出来。”
听了这话的陆振南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不了!爸爸都是为了你,你妈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男人,我再去搅和,你妈妈不恨死我?”他握住陆行杨的手,“我都是为了你。”
陆行杨抿紧了唇线,慢慢地抽回了手,声音好似淬了冰一般,“你说错了。你搅不搅和,我妈都恨死你了。”
陆振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继续喋喋不休,“你妈恨不恨我不管,但是你是我儿子,我可得为了你着想。爸爸不报警了,你也别去保卫处了。”
倘若有圣父光环之说,陆振南头上现在应该亮了一圈。
陆行杨居高临下睨着陆振南,气定神闲地出言提醒,“爸爸不怪我和我妈做局来坑你的钱了?”
陆振南手微微一僵,随即明白刚刚都是这小兔崽子将计就计来诓他呢!
陆行杨那天应该也听见了他和詹菲的谈话。
陆振南从鼻子孔哼了一声,缓缓地卧在床头,面色晦暗不明,“我和你妈离个婚,你成了这一家三口里最有钱的人,你怕什么?你爸爸我,和你妈这些年一起累死累活的打拼,离个婚,我就跟那街边的乞丐一样,净身出户!你妈多有能耐?上嘴皮碰下嘴皮,叭叭几句,那么大个钻矿,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只给我六百万?”
说到最后,陆振南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吃这个亏,不都是为了你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六百万给多了,没想到陆振南疑心生暗鬼,生生卡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
陆行杨头一回如此后悔自己和他妈对陆振南太过宽容和容忍了,在陆振南眼里,倒成了母子俩心里有鬼的铁证!
陆行杨的唇角微勾,“那么个钻矿,我妈常年在南非盯着商业事宜,你坐享其成,六百万都给多你了,你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专业的教授要真看不出来的话,请个评估师估个价怎么样?要真给少了,不用找我妈,我十倍赔你如何?”
先前詹菲一口咬定母子心里有鬼,现在陆行杨又说要十倍赔他,言语间不卑不亢,波澜不惊,倒让陆振南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直打鼓,他究竟该信谁的?
陆行杨已经推开病房的门要走,却在门口站定,感叹一般,“都是为了我?你坐上飞机什么都不要,直飞海南的那一天,真的有……哪怕一点为我着想过吗?”
慌乱之际,被戳中痛处的陆振南连忙要喊住陆行杨,“都是那詹菲,她不专业所以瞎说的,爸爸现在受伤,没……”
陆行杨的背影消失在门前,话音消失在空气里,陆振南对着门口的方向怔了半晌。
虞音洗完头正吹头发,呼啦啦的热气让长发腾起,就听见桌上的手机铃响。
应该是陆行杨的!
刚碰上电话那刻,她想着要约陆行杨去操场散步消暑,没想到接起电话,却是冯铢的。
“有事吗?”
“虞音,我们再谈一次恋爱吧。”
40艺术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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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一次恋爱。
虞音听了这话,只是关了电吹风,往宿舍的阳台走。
拉上阳台的门,虞音这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反问,“再和你谈一次恋爱?那是不是这回你安分守己,我和别人乱搞?”
冯铢听出了虞音的讥讽,他也不生气,一副深情款款的面孔便换上了,“虞音你高兴就好。是还在生我气吗?要是生气不更该回到我身边吗?任你把我当出气筒。”
“无所谓出不出气,你只要不在我眼前跟苍蝇似的晃悠就行了。”虞音又接着问道,“冯铢,你大半夜找前女友发春,现女友知道吗?我高不高兴没关系,丘甜杏不高兴你可就惨了。”
阳台外的花圃立着路灯,灯光烘的叶子发亮,操场散步完的人从路口经过。
冯铢刚要开口,那头的虞音已经挂上了电话,只余下一串单调的嘟嘟声。
冯铢有些想笑,找虞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