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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言简意赅道:“你的力气不够大。”
“只要撑开几秒就够了。”吴邪深吸一口气,手中发力,“不过你得把你的东西留在上面,当作抵押。”
一旦握上了这把刀,就犹如和十个人同时掰手腕。这项活计一点丝毫不轻松,吴邪连呼吸都要控制好节奏。
事已至此,张起灵纵身一跃,整个人跳了进去。随着落地声响起,吴邪撤下力道,缝隙飞快地变回一掌宽的长度。
骆驼不知悔改地又跟了过来,吴邪继续赶它,一脸不耐烦。
黎簇通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看到此情此景,道:“你的狗蛋怎么办?”
“它走不了了,只能留在这里。”吴邪把苗刀递下去,然后从脚边挑了一块扁平的石头。
接着黎簇看到缝隙外一道寒光闪过吴邪抽出了军刀。
“你要杀了它?”黎簇暗暗吃惊:“也好,早死早超生。”
“放轻松,我只想刻一个‘到此一游’。”
刀尖在石面上留下一行鬼画符般的文字,那是只有胖子才看得懂的密文,意思是:跟着它。
吴邪把石头捆在骆驼的缰绳上,确认没有任何松动后,才道:“好了。”
缝隙再次张开,吴邪把风灯熄灭,装备也扔了下去。骆驼依旧不安分,原地踏了几步后走向他,两只前蹄踩在石板上。
吴邪转身,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对它道:“不用送了,狗蛋兄,请留步。”
骆驼看他抬起腿就要跳的样子,连忙向前,四只蹄子都压在了石板上。
张起灵在石板下面本就不方便用刀借力,这一下几百斤的重量压上来,钢刀也承受不住。
苗长的刀身突然崩断,吴邪已经有半具身子跳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张起灵松开刀柄,脚下一蹬,身体前倾,抱住他的腰,向下一拖,把他按在地上。
黎簇连忙闪身避让,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倒下。
缝隙在他们头上合拢,两个空间就此隔开。吴邪后背着地,小臂曲起,下意识完成了缓冲,而那个救命恩人顺势倒在他的胸前。
骆驼在上方来回踩踏,终于感到无趣,停了下来。
“小哥,你的铁头功不错。”吴邪道:“我肋骨有点疼。”
张起灵从他身上离开,吴邪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捡回断裂的刀。他摸了摸断口,道:“真可惜,这一断之后,价格至少跌了三成。我要赔你多少?”
张起灵不在意地摇摇头,背上装备弯腰前行,道:“虽然这是把少见的宝刀,但是冶炼的纯度还不够高。在这之前它也经过了长时间的氧化,本来就用不了多久。”
“这不会是文物吧?”黎簇道:“你们这行还真是暴殄天物。”
“古代锻造出来的武器有可能比现代的还称手,这刀就不错。”吴邪带着点试探的口吻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把是从哪里搞来的。”
张起灵没有理会他。
吴邪把两半刀身并排放在角落,背上包离开,叹了一声气:“对于一个古董商人而言,看着一件宝物在自己面前损坏,其实是很痛心的。又一块金元宝没了。”
三个人打着手电走了一段潮湿的路后,眼前赫然出现一条水道。水面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活动空间也变得宽敞起来,像是来到了什么城市的地下排水系统,中间是水路,两侧留着小道。
“什么都没有。”黎簇打量了一圈后不满道:“你们真的想多了,骆驼对水源非常敏感,它就是本能地想喝水而已。”
“别说话。”张起灵用气音打断他,也关掉了手电,面向中间的水道。
并没有发生什么,黎簇等了很久,一切如常。他觉得自己可能又被骗了,吴邪却示意他去看水面。
水面上荡起了微弱的涟漪,甚至没有响起水声。这个现象并不奇怪,但是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任何正常的事情都会显得反常。
黎簇把头探过去,然而水底什么都看不到。他一无所获,还想再调整调整姿势,右脚一动,与地面摩擦出轻轻的刺啦声。
水波顿时像被打散一样,紊乱无序。黎簇心里暗叫不好,有个活物,这下真的要出来什么东西了。
然后他提心吊胆地屏住呼吸,直到水面归于平静。所有动静都消失了,也找不到任何微小的波纹。
那东西好像听觉很灵敏,警惕心也很强。现在遇到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谁都无法确定它究竟是离开了,还是潜伏着伺机而动。
过了很久之后,吴邪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步。他们等了几分钟,一点变化也没有。
如果非选不可的话,大部分人都喜欢一刀了断,来个痛快,相比之下慢慢的折磨简直就是种煎熬。黎簇觉得或许可以直接把那东西引出来,再来一场正面搏斗,反正这位姓张的小哥无人能敌。
但是刀没了。赤手空拳的力量不可能有多厉害,为了避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会主动出击。
“继续走。”吴邪道:“应该没事了,我们也不能一直等下去。”
再走了一段路,安然无恙。黎簇问:“刚刚那是……鱼吗?”
吴邪道:“鲫鱼之类的吧,你可以抓几条烤着吃。看来这里比上面要有意思得多。”
从建造风格也能看出来,这里更加地正式,远没有普通的地下排水系统那么寒酸。
“这才是护城河。”张起灵道:“之前我们遇到的不过是一个幌子,那些水系最终都要流向这里。”
迎面出现一个道路分岔口,数条水道蜿蜒而去。不是那种机械化的分流,而是渐渐散开的形状,看久了还有几分美感。
黎簇隐约想到什么,脑海里某样东西的轮廓显露了出来。
吴邪看着分岔口,不一会对黎簇道:“脱衣服,把你的后背露出来。”
第三十二章蛇王国
黎簇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掀起衣服摸了摸后背:“那个图案是地图?”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种可能性。这几条河道的形状非常奇怪,工程量肯定很大,一定有特别的意图。”
吴邪把手电往他背上照,黎簇想起那只怪手的形状,又道:“不对吧,那种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地图啊。”
背上不时传来刺痛的感觉,黎簇觉得不太妙:“老大,你该不会在做什么标记?”
“我是在查看之前的标记。”吴邪捏着军刀的刀尖,更正道。“我伙计这么重视这个图案,也许里面就隐藏了我们需要的信息。”
“难道你想说我的背上有一张河网分布图?”黎簇道:“我的伤口估计也恢复一半了,那些你在意的细节说不定早就痊愈了,现在你还能看出什么花样来?”
“愈合没那么容易。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