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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心有所属,匆匆奔向书房,烨王素来与明王要好,明王入狱,崔眠恐怕会牵连烨王。
日暮,唱罢了的崔眠从烨王府出来,看烨王的脸色,应该是无事。
“桃满,回府。”
烨王府外,已暮的天空一片残阳如血,待马车行远后,文君从门板后走出来,终于,再见到他了。
文君的耳边还回荡着之前从烨王府内传出的悠悠曲声:
【“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发文啦,就是想写写脑海里的故事。就是一篇不那么复杂也不那么简单的纯爱文。戏曲唱词选自《步戏》和《牵丝戏》的歌词。
第2章02京城绝色
是夜,夜黑风高月,祁烨踏着清朗的月光来到中央大狱。
“参见烨王。”
走进大狱,脚下徒生湿冷之气。走过一个又一个小监牢,里面的人虽罪有别,却也已经被消磨成了同样的人,目光呆滞,形同傀儡。有几个大胆想抓祁烨衣袖的人,被祁烨的随从恫吓回去。
最尽头,那里关着南夏国皇上的兄弟,祁明,罪名谋反。
“三哥。”过分静谧的空气里传出的话语,幽幽渗人。
那蹲在角落里的人早被卸去了一身华服,套着一身宽大的囚衣,囚衣上血迹斑斑,鞭痕,刀迹,烙印,……连头发都焦了几缕。
“三哥。”他一动不动,祁烨又喊了声。
墙角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慢慢爬过来,抬起头,随从都被吓了一跳,这还是明王?!
祁明的额头上直接横切掉一块皮肉,森森白骨,肉眼可见,七窍不同程度染着血,这些是看的见得的。而看不见的是他看似完好的右手里面骨头已碎,筋脉已断。
“佑王来过了。”祁烨笃定。两个随从的后背一凉。
“是,来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来过了。”祁明狠狠盯着祁烨笑了好一会儿,眼里的血管几乎要爆裂,“他不仅来过了,他还给我看了样东西,烨王,你猜,是什么?”
“我不知道。”祁烨面不改色。
“你知道。”祁明原本握紧了铁杆的手像利爪一样伸出,试图掐住祁烨的脖子,还好祁烨有所预料,已然退开了几步。
“我看明王是疯了。”祁烨冷冷开口。
“是啊,是啊,烨王我们还是快走吧。”
几人离开,耳后传来嘶哑的喊声:
“你知道,祁烨,你知道的。你背叛我,你居然背叛我!你以为祁佑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你只会比我更惨!”
皇权,欲望,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斗争。蛰伏了多年的利爪终于出击。
“让让,都让让…”
“挤什么挤…”
醉仙楼今日可唱了一出好戏,这主角就是大名鼎鼎的崔美人。
桃满早知道如此当日就不多嘴了,谁知道崔眠的心眼那么小。
醉仙楼里最前排正中央的位置,崔眠坐在上好的梨木花雕椅上,两条腿悠悠架在桌子上,胸前衣襟半敞,一把写着“崔美人”三字的折扇,漫不经心地扇着,好不风流。
周围围满了吃瓜群众,一品崔美人真颜,二来更想看崔眠砸场子。
醉仙居老鸨站在一侧陪笑着应付,
“崔公子今日来这醉仙居有何……?”
“这一声崔公子我不爱听啊,叫我一声崔美人便好。”
“是是是,崔美人!”老鸨赶忙献媚。
“桃满,”
“哎!”
“把箱子运进来。”
桃满带人运了几个箱子,打开,满满的真金白银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几个没见过钱的还真晕倒过去了。
何况那见钱眼开的老鸨,恨不得把钱吸到她眼睛里。
“哎呦喂,我们崔美人好大手笔。不晓得您想寻什么乐子呢?”
“这钱嘛,我不缺,可是也要我给的心服口服,你说是不是。”
老鸨连连点头。
“我听说你们家新进了一批小官,叫什么远赛京城第一绝色崔美人。今儿让我开眼了,钱归你。”
“啊,这没有的事……”老鸨拿手帕擦拭额间的汗,这不都说了是广告吗,浮夸点才有卖头,哪有人会那么较真。
可她醉仙居惹上的偏偏是这样一位较真的主,最后老鸨只能硬着头皮让小官逐个上台展示。
“这个脸那么长,马生的?”
“大饼脸,你不要拉低行业颜值好不啦~”
“天哪,痘痘那么多,害天花就别出来害人了啊!”
“这么小的娃,醉仙居不会是贩卖人口的吧。”
“咦,这个,桃满他与我相比如何?”
“哈哈哈哈,他连你一头发丝都不如。”在外面桃满还是很给崔眠面子的,更何况他说的是大实话。
其实倒有几个确有几分姿色,可是在第一绝色面前,完全是野鸡见了凤凰。
转眼间所有小官都被崔眠羞辱了一遍,老鸨面色已经有些挂不住。
“既然醉仙居没有好货色,那我崔某就告辞了。”
桃满更是眼疾手快盖好了箱子,舒了一口气,心疼这些宝贝银两差点让崔眠挥霍了。
崔眠正起身要走,发现人群里有一人正持着毛笔画着什么。
“老鸨,我看他行。”
老鸨和众人顺着崔眠的目光看去,崔眠饶有趣味走了过去,
老鸨打量着文君,纵然眉目清秀,文质彬彬,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官人。是哪号人物来着?哦,对了。
“崔美人,这个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我们这里的小官。只是我们醉仙居请的画师。”
崔眠缓缓走近,抽掉他手中速成的画,虽然只是水墨丹青,寥寥几笔,却也已传神写意,那画中人不正是他崔眠嘛。
“你画我?”
文君没想到自己偷画也会被发现,一是被崔眠发现了,二是被那么多人围观着,红透了耳后根,很是窘迫。
虽然文君这次只敢匆匆一瞥崔眠,可崔眠这次却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更复杂的东西。
“老鸨,我要他。”
文君这人平时沉默寡言,老实巴交毫无特色,不过是个卖字卖画的穷书生,但好歹烨王府下的门客。
老鸨:“这……”
“文君只是一介书生,还望崔公子放……放过。”文君低头恳求。
“哦,终于说话了。有趣。”崔眠倾过身子去,附于文君耳旁,
“你是一介书生,可我也不过是一介娼、妓啊~何来放过之说。”
一言毕,文君的耳后方几乎灼烧起来,周围闻此言的人更是唏嘘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