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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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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留下的印象太神秘莫测了,不止是我,连小花的第一反应都是闷油瓶。

不过我除了好奇,更多的是忧虑。老九门扛把子的名字都囊括在内了,如果这个“张”是闷油瓶,如此逆天的人员名单还真是史上罕见。写下这些信封的那个人,他的野心必定不小,动机也必定不单纯。

小花把“张”的信封拆开,倒出来一张纸。纸上是同样的字迹和墨汁,最上面写着“张”,稍稍留白后写了“不详”两个字。再下面是几个地名,类似于某镇某县或者某河,云云。底部还有一行,“有待添补”,大约是添补地名。

第25章卷三:金石为开(5)

反面则是空白一片,所有的信息就一页上的寥寥几行,没了。我心想不可能这么简单,把那个信封拿了过来往里一看,空的,没有其他纸。我又用手指搓了搓信封,直到搓烂了都没发现夹层。我尝试了几种粗暴的方法,却一点猫腻都没发现。

小花看着一阵心疼,从我手里把东西抢了回来,道:“老人家的遗物爱惜一点,好歹是封在黄金里的。”

我借此反问:“好歹是封在黄金里的,你觉得只有这点东西?”

接下来,我们拆了所有信封,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纸倒在桌上。全是只有一张纸,再无别物。每张纸的内容类似,统统是一个名字加上一堆地名。

我们看出了名堂,这是档案。一个信封则是一个人的档案,只有一页。除此以外没有标注,所以看不懂地名背后的含义,我猜也猜不出来。这些还算正常,奇怪的是每个名字后面标了编号,像是“十二”“十五”这样的数字,只有“张”的编号是“不详”。

一旦出现了编号,就说明是统一的管理,类似军队的编制。不过这些人中,除了老九门的家主,另外的很多名字八竿子打不着,这怎么可能是一个集聚的群体?难道这个“张”因为无组织无纪律,所以没有编号?我一张张地拿起来,正想按照编号顺序整理好,闷油瓶把我自己的那份找了出来,递给我看。

刚刚我挂心于那个“张”是否等于“张起灵”的事情,无心去琢磨那份“吴邪”的内容。因为我潜意识里总归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关我的信息里,不会出现比张家的秦岭档案更能让我震惊的存档了,牛逼者莫过于张家也。

果然,这张“吴邪”的纸上没什么好说的。小花他本在研究那个金盒,注意到纸上写了我的名字后,也认真关注起来,然而看完后便忍不住笑,说道:“还不如没有。”

没什么好说的,确实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我的名字,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编号是“暂无”,应该写上地名的区域中也是同样两个字,“暂无”。一张纸从头到尾,加上名字不过写了六个字。我盯着这张纸,感觉可笑又滑稽。

我以为看到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就能联系自身经历,判断出这份档案的真实意义。可是只有两个“暂无”,连推测的出发点都失去了。

这种感觉,如同在寺庙里求签。有的人素斋净身四十九天,跪拜佛祖脚下磕头,特别紧张地抖出一根签,翻过一看什么字都没有,是空签。然后佛祖慈眉善目,说:“你自个儿玩蛋去吧。”

除了我的“暂无”,还有个“张”的“不详”。佛祖可能说:“你俩一起玩蛋去吧。”

我不由有些气短,把这两份单独放在桌上,继续整理剩下的。每张纸上的地名各不相同,有的可能只有两个长沙乡镇,有的却写了满满的字,从南方地区延伸向西北。看起来杂乱无章,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联。

我把这一沓纸放在手里,快速翻阅。没多久发现,其中的编号有很大的问题,比如大量重复“十四”“十五”,再比如缺少许多中间数字。说起来,为什么刚才第一反应就是编号呢?因为这些信息写于那个年代,尚未流行阿拉伯数字,所以就算纸上写着汉字,也不妨碍当作编号使用。

但是,我现在意识到,这些数字肯定不是编号。它们集中出现在十和二十三之间,很少超出这个范围,恰恰是一生中的年轻时段。我一说出这个发现,小花不解:“这种数字,只可能代表入行的年龄,还能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一个人的入行时间并不足以成为秘密,作为密封在水下金盒里的东西,我觉得这种信息还不够资格。一二十岁的人生,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关注和记录的?我想了想,该不会这是他们从男孩变成男人的转折点?我不是很爱八卦老九门的风流韵事,但是我清楚二爷一定没有这么无聊。

尽心力将之保存完好,就是希望这些信封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并且给那个拆信封的人带来一些消息。我重新审阅“张”的那份纸,一面问闷油瓶:“这上面的地名,你有印象吗?”

他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回忆了,我知道他的这个缺点,颇有耐心地等他凝神想了会儿,就听见闷油瓶道:“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我心里一震,能记录下闷油瓶上个世纪的行踪,那该是何方神圣?他感受到我的震惊,很快安抚道:“但是写得不完整,漏了很多。”

按闷油瓶这么解释,这些地名是当事人去过的地方。然而,所有人的档案只有一面纸的大小,他们的一辈子怎么可能只去过那几个小地方?特别是九门里的各位,应是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才对。

小花敲敲桌面,谨慎道:“感觉是筛选过了。符合某种标准,才会写到这上面来。”他拿起茶盏呷了一口,瓷杯遮住小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望着我们:“不详、暂无,两位爷什么想法?”

作为当事人,我们应该拥有最大发言权,可是由于这令人哭笑不得的档案,我们两个遇见了一种不尴不尬的局面。我放下那些破纸,对小花道:“这屋子你搜过一遍没有?”

“这么大的房,漫无目的的搜查很工夫。”小花坦言,“基本没动过,以前天花板漏水才会修缮,整体没翻新。”

我闻言后大手一挥,决定进行地毯式搜查。

小花的分工是阁楼区,一个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地方。他站在下面望了眼厚厚的灰尘,又低头看看今天穿的衣服,转头用杀人般的眼神看我。我两手一摊,认真道:“我鼻子不好,肺也有毛病,尘和土不能碰。”

就算我踊跃去阁楼翻找,我身边的闷油瓶也不可能会同意,我甚至都能感知到那家伙在意识中对我传来的警告了。以前我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得很惨,现在不得不听他的话。闷油瓶表面上专心把玩着金盒,小花看不出他还在研究什么,不便打扰也不敢打断,爬着梯子上去了,丢下一句:“尘归尘,土归土,阁楼里怕是留不下什么了。”

阁楼内外隔绝,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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