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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说的什么生化危险物,但那却是一张单子,一张货物受理清单。
照片放大,我和闷油瓶一起看了看详细条目,不禁咋舌,上面写着以吨为单位运输中药,似乎是好大的一笔生意。但实物肯定不是中药,道上但凡有点渠道的人,都喜欢在运输过程中套上一层假皮,揭开这层“皮”以后,里面到底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这张单子受潮发霉,依然能看到运输公司的名字。小花显然做足了功课,告诉我们这家公司以前有个隐形股东,是霍老太太生前的一个心腹。而公司本身其实早已倒闭,注销时间正好是霍老太死亡的那一年。
我心说霍仙姑活着也真累,养个老都不得安生,一边与外界的妖魔鬼怪打交道,一边数着自己余生的日子。不像我和闷油瓶,正值盛年,有大把的力可以花,也有大把的时间去蹉跎,还能见缝插针谈个恋爱养个儿子什么的。但话说回来,那大概正是属于她的无法逃避的宿命。
小花从来都很靠谱,他不仅查了那家公司,还查了单子上签名的负责人是谁。“这个男人现在还在北京活动。公司倒闭后他换过很多份工作,一直没能稳定下来。”
树倒猢狲散的典例。涉及过这行工作的人,身上会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特质,而这种特质对其他行业来说又是陌生且排斥的,于是转行困难。我多看了一眼那个签字的名字,默默记住,姓黎。
小花这条地头蛇实在神通广大,还把那人的地址给了我,说是有空的话不妨去登门拜访。我敷衍地应下,心想不如先去城南的山洞探个明白。之前黑瞎子的那番话影响到了闷油瓶,我看得出来。但是他又清楚我的决心有多大,所以并未出言阻止。
在屋子里,我重新摊开那张地形图。这条路线中之所以频繁选择山区,应该是想利用山体隧道。不仅仅出于掩人耳目的目的,估计那些隧道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首先是很好的贮藏室,山中完全不必担心洛蒙外泄。
也许还有温度因素……我尚未深入思考,闷油瓶就站到我旁边,俯身抓着我的肩,一上来就亲。突如其来,而且是那种撩人的吻法,没有停下的意思,带着索求的意味。几天以来我蠢蠢欲动的念头被他彻底点燃激发,一旦尝过那种味道,便很难抑制住身体深处的渴望。
闷油瓶这是要在去城南之前再来一次?我心想,那岂不又意味着我体力大损甚至腰酸背痛?那家伙动情的意识很明显传了过来,再加上他的手摸进我的衣服里,搞得我被感染得也情欲高涨。
还好,我没有在欲火中丢掉理智,扭头对上了小满哥的眼神,发现我儿子正静静地看着我们。我给它扔了个示意的眼神,它就站起身,非常通情达理地,不慌不忙掉头走进另一间房。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感到既尴尬又好笑。
我立刻被闷油瓶拉了回去,继续战斗。之后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剩条单裤。然而碍于接下来高强度的行程安排,闷油瓶没怎么折腾我。毕竟到时在山洞隧道里,总不能让我连跑步都扶着腰。
但是,除此以外,我身上其他能碰的地方,他倒是全照顾一通。他应该和我一样,一直有那种意向,却不敢胡来,到了今天终于没法忍了。最后我俩用手弄了出来,我和闷油瓶面对面,额头相抵,身子不住地颤抖。结束的那一刻,我看到他高潮时的脸,忍不住感慨,心说真是绝色,人间看不到的绝色。
这种事十分神奇,哪怕只是看着那个人在自己面前达到欢愉的顶点,自己的身体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快感。骨子深处的余味尚未淡去,我伸出那只没弄脏的手,搂过闷油瓶的脖子再吧唧了一口。
我们去卫生间并排洗手,我抬头偷偷瞥了下镜子里的闷油瓶,他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我看着就想笑。一半是因为他前后的脸色差距实在太大,另一半则是我偷着乐,心想也只有我能看见这种人充满欲望的表情。我低下头,迅速不动声色地把笑意憋回去。
洗手洗到一半,手机来了个广西的号码。我匆忙把手擦干净,这个号码我存过,不是胖子,而是阿贵。
听他声音,衰老了很多,年龄的变化比胖子明显了好几倍。阿贵说,想来想去,还是给我打这个电话比较好。然后他大概叙述一下,我听了个开头就知道是胖子进张家楼的事情,忙对阿贵说不用管了,我们自有分寸。
阿贵不相信我对那边的事情了如指掌,将信将疑道:“他们又去了第二回,这你知道?”
我在心里“嗯?”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已经开始了第二轮行动。我心说胖子怎么没给我发个消息,说好的革命情谊呢?他真的有和那支张家队伍说清楚吗?
电话那头是阿贵,我也问不出胖子是否和霍害们进行了沟通。我细一琢磨,可能我之前更倾向于与香港佬交流,言语间流露出的那种态度伤了他脆弱的小心灵,打消胖子积极性了?宁可让阿贵联系我,也暂时不想主动打我电话。
冤枉啊,我心说,看来胖子是故意逼我向他解释那些私事。
我们这边也差不多该动身了。胖子连个电话都不打,恰恰说明他理解了局面,正事不受影响。广西尚且顺利,总算能让我和闷油瓶放心去城南一探究竟。
闷油瓶走去小满哥待着的那个房间,他刚来到门口,我那原本回避的儿子便跑了出来。望着它向我奔来的身影,我心情复杂,想道,这只狗是否真的明白它自己需要回避的原因?这段日子以来小满哥和我们相处得越发融洽,人犬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少。除了一点,它在场的时候,不方便做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把小满哥领出屋门,闷油瓶随后跟上,说了一句,“在那里别乱来。”
我点头,他又道:“如果觉得不对劲……”
“那我还是会继续。不对劲,才能让我们有迹可循。”我坚定打断,转变话锋。闷油瓶在耍嘴皮这方面和我比起来还略欠火候,没辙地看了看我。
我们在城南的郊区比照着地图,开车兜了好几圈,缩小范围,最终确定了几座山头。下车徒步行走,找到了那个被重火力破坏的现场。寻找本身不需要花我们多少功夫,因为那片区域的植被中人为破坏的痕迹相当明显,草木凌乱,甚至少许的烧焦。
而旁边那座山,原本山洞洞口覆盖着丛生的植物,这下一把烧得不留余烬。既然当时的现场里少不了热兵器,自然也少不了擦枪走火,没烧掉整座山,还算幸运。
小满哥到了这地方后一直不安,来来回回地走动个不停,似乎在巡逻。兴许是闻到了残留的硝烟味,当然,更可能是洞内的某些东西触发了它的条件反射。我把儿子唤到跟前,半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