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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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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她望了望那些雪山,低声问我要不要买些登山的装备。我摆摆手,说你多虑了,我叫你们来不是爬珠峰的。

我心里清楚得很,这支队伍的素质当然比不上张家。但是这一回,我需要的正是这些人。

队里年纪最小的就是皮包,我没想到他最后留在了哑姐手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大巴上坐不住,主动来问我去墨脱要做什么。

“找东西。”我高度概括,“是个技术活。”

这个伙计心里另外藏着东西,我感觉得到。果然,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皮包问:“那个哑巴张不跟我们一起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整个大巴车厢里好像安静了一半。哑姐坐在前一排,侧头朝皮包瞪了一眼,他假装没看到,表情仍和聊家常一样。车里其他人等待着我的回答,这不是我的错觉,他们确实仔细听着我和皮包的对话。

我心里长叹一声,该来的总要来。时至今日,道上那个八卦还没有消散吗?

他的那个问题其实有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一直与闷油瓶一起行动,只不过今天才独自来了西藏。吴家的普通伙计不可能如此了解我的情况,一定是别人透露给他们的。我暗中想了想,难道是这队人去广西的时候?

我把自家的队伍交给胖子,是让他进古楼的时候带上可供支配的人手。难道胖子这么多嘴?他究竟给这些人灌输了哪些思想?我一想到胖子在北京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就无端觉得头疼,他该不会当真猜到了我和闷油瓶的事?

当初张家人是立即接受了这件事,丝毫不觉反常。但是我吃不准大巴上这些人的态度,两队人马有着天壤之别,我觉得还是暂且含糊过去比较好。我随口道:“他忙着他的事情。”

车厢的背景音重新吵杂起来,然而,皮包接着问:“他那人,不容易夹得到吧?”

于是其他人再次迅速减小音量,我维持着和皮包一样侃大山似的淡笑,道:“运气好而已。”我心里想的是,要是再多问一句就立马把你扔下车去。幸好他没有继续好奇,一看套不出什么话,便闭了嘴。

何止是夹一次喇嘛,老子野心勃勃,是要将他归吴家麾下的。看来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是安静装逼的好,得拉近关系后还得面对这些乱打听。

一路大巴坐下来,我也总算明白了这队伍里为何会有哑姐。她一个女人原是不擅长那些的,但是她另有一套,很会与其他人周旋。就好像人际中微妙的圈子,她的存在能将长沙那些人凝聚在一起。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雪原之下的村落遗迹具体位于何处,最多只需要一个带路的当地人,剩下来的工程量便无法估量,后期很有可能深入雪山腹地。

对于这个分开行动的规划,闷油瓶并没有反对。我冒着头等的风险,只希望能获到一个重大的转折。我也抱有一些不确定的心理,毕竟还没有自大到无所畏惧的地步。但是,既然闷油瓶相信我,我没道理不信他,内心仿佛有根线,另一头系在某个远远的地方。

这根无形的线,一直拉得很紧,不敢稍有松弛。

历史上那场雪崩之后,倘若康巴落还留了后,那么子嗣的血脉应该就散落在这个地区。但是集镇里几乎所有的商业都围绕旅游发展。时下已过了旅游旺季,汉人游客并不多,我们这队人一出现,在他们眼中立刻变成了待宰的旅游团队。

康巴落那地方作为消失的村落,在本土人心中应该留下了不浅的印象。奈何县中心的藏人大多是借一把旅游业噱头,从别处来此开店打工。我们只能去寻访那些真正的住家,越往外围走,建筑就越显朴素,屋檐下还躺着打盹的小牛。

走了半天,就连瓶水都买不到。这些生活在山脚下的藏人,远离着墨脱为数不多的几个景点,商业程度只够温饱。而且不比县城,这地方几乎没人听得懂汉语,而队伍里只有我一个人会说几句简单的藏语。

一群人无法沟通,便寸步难行,他们傻了眼般看着我,喊了句:“寻个地方吃饭啊三爷!”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回忆着几年前在西藏学到的日常用语,拦下一个赶牛的藏人,说了“吃”这个词。生怕自己发音不标准,又配上肢体语言。对方听明白后,转头指向一条小路。

唯一一家开放营业的饭馆就在小路尽头,我们这批人进去后占满了整间房子。屋子的装饰是典型藏式,门口挂着一颗牛头颅骨,两根乌黑的牛角上绑着哈达。从窗户能一眼看见屋后,一条小溪沿着地势流下,流速不快,两侧地带有明显的干涸痕迹。眼下气候不算恶劣,等到了这地方最冷的时候,山上不仅不会融化雪水,还会冻住所有地表的水分。

我向店里的一位藏族汉子打听康巴落,那汉子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语速很快。以我贫乏的词汇量,只能听懂一个“远”。那汉子见我们满头雾水,索性拉我走出门,绕到屋外,指了指远处的峡谷,比出个“三”的手势,蹦出的词语是“小时”。

我点点头,接着对方手掌朝左,做了一个绕行的动作,再变成“四”。

我眯起眼睛眺望远方,那里的山一座座相连,像是天然的屏障,他所指向的峡谷是仅有的缺口。山脚下植物稀疏,半山坡则是裸岩,如果再高些,就是终年不化的积雪。那汉子给我指完路,最后指了指屋内的队伍,冲我果断地摇摇头。

伙计们正在吃饭,他们向窗外看过来,扬起筷子晃了晃让我回去。我转回头,用藏语问为什么。对方指指天,露出担心的神色,说了一个“雪”。

这里的天气不可预料,假使我们连夜赶路,碰上大雪,只会产生事倍功半的效果。而且再过几个钟头就要日落了,今天肯定赶不及,我不由得烦躁地抹了把脸,皱紧眉头。

在周围的一处山丘下,队伍找了块平坦开阔的地方。我抬腕看时间,随后让他们在日落之前搭好营地。这小地方没有旅馆,去县城的话折返一趟很是浪工夫,在帐篷中过夜是不二之选。

算了算时间尚且充裕,我只身一人走回那个小饭馆,向老板娘问一个词,“蛇”。

她似乎有些茫然,我重复几遍后,她马上进内屋一阵翻找,打开一个上锁的木盒,捧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心想,不管这次给我的是什么,来吧。

盒子里是风干的蛇肉,还能辨认出身体的完整形状。我横看竖看,这小蛇的身长怎么也不会超过三十公分。我愣了愣,用手比划出一段长度,意思是你这蛇未太小了。这幼蛇能引出什么含义?难道叫我吃了它?

下一个给我的线索该指向哪里?我一番沉思,问她“什么时候”,期盼能得到一个奇怪的回复。老板娘给出的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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