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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然后他便走了,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站起来,他拉着我往前走去。
狱长在前面快速的走着,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外。
“你就留在这别动。”他对枫说到,枫耸了耸肩,说:“可以,但要把全部的百叶窗拉开。”
狱长把门拉开了,我走进去,他随即走进来叫我坐到椅子上,接着他真的把百叶窗全给拉开了。
“有件事要告诉你。”他坐在桌子后面对我说到,我讨厌这种谈话方式,因为他看上去就像那个心理医生。
“什么事?”我盯着桌子问到,他咳嗽了一声,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你16岁,”他说,“你还未成年,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对法院说实话,那么你将进入少管所,死刑会被驳回;要么你仍然呆在这里,但你的死刑会在两星期后执行。”
我猛地抬起头,“为什么?不是两个月吗?”
他摇了摇头,对我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得确认了你的选择之后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和你应该知道的。”
我往外面看了一眼,枫正盯着我在看,他那绿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迷人。
转过头,就在我准备告诉狱长我的选择时,一阵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一听,这时我听到枫在外面敲了敲玻璃,我回头一看,发现他拿起了外面的一部电话,然后朝我打着手势,他的手不断的往右边指,我一看,发现右边电脑的显示屏后还有一部电话。他想让我把电话拔起来。
我看了看狱长一眼,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他大声的嚷着,我站起来对他说:“我想倒杯水行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冲着电话里嚷了起来,我往饮水机走去,接了一杯水后走了回来,经过电脑边时我的右手不动声色的把那电话往上拔了一下,然后歪歪的放在一边。
坐回椅子上时我转过头一看,发现枫很灿烂的对我笑了笑。
狱长又过了几分钟后才把电话放下来,他有点心烦,我等他一坐到椅子上就对他说:“我想留在这,两个星期和两个月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有些惊讶,随后他翻开了文件,看上去有些烦躁,“你确定?”他说,“你没考虑少管所,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因为这是生和死的区别。”
“我留在这。”我很肯定的对他说,“我很怕死,我曾以为我不怕死,但我现在怕死,而如果要我去另一个地方的话,我情愿去死。”
“好吧。”他看了我一眼,随后他把手上的文件送进了粉碎机里,接着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么,因为我认为他什么都知道,我想问问我的亲生父母,但我没这勇气。最后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问他:“为什么是两个星期?”
他似乎早就会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或者说他认为我只能问这个问题。只见他笑了笑,说:“因为你的死刑是法官的怒气加上你的谎言造成的。”
好吧,我没听明白。
他接着说:“你虽然杀了一个人,但这并不足以判处死刑,让你处于这种情况的是你说的那句你已成年和你把法官激怒了,他是本市威信最重的法官,几乎没人在他的法院里挑战他的权威。”
我眨了眨眼,“所以?”
“所以他误判了,”狱长说,“很显然,你想让他的误判继续下去,所以你就必须快点死去,不然的话等媒体曝光之后这一系列的人就都将受到牵连,这就是为什么会只有两个星期。”
“你们犯了错误,而我要帮你们改正?”我终于凑出了一句自认为合适的话。他点了点头,说:“你微不足道,但那法官不一样,我们给过他钱,给过他东西,这件事不能抖出来。”
“那么明天把我毙了不更好?”我站起来大声说到,“省得你们夜长梦多。”
狱长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需要假象,”他说,“我们需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你的死刑是两个月后,然后我们会把所有的东西销毁。当然,我想你能得到一块墓地,就在西边的山上,那里风景不错,而且我打赌有人会记得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窗外,我回头一看,发现枫正用莫名的目光盯着我。
“我想揍你一顿,但我打不过你,”我说,“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
他点了点头,说:“你们可以在外面呆到吃晚饭。”
我快速的走了出去,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中一片空白,枫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但我没理他,最后他跑到我的前面,我撞在了他身上。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说话,”他说,“那你就别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好吗?”
他说得不错,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那个狱长刚刚把我的世界观全都摧毁了,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说着“假的,假的,电视上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
我们坐在了一条走廊的椅子上,我们都不说话,最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对他嚷了起来:“我讨厌国剧,”我对他说,“我讨厌这个国家,我讨厌这的一切,这让人恶心,但我讨厌它!我喜欢文特沃斯米勒,因为他的纹身不错,我喜欢尚恩沃德,他是我的偶像,我喜欢他的假音和mv,我不想这样的!”我大声的说到,他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我喜欢学校,虽然老师们都不喜欢我,我喜欢孤儿院,虽然每个人都不理我,但我没抱怨过,我现在甚至喜欢这座监狱,因为我将在这里死去,但你知道吗?我喜欢这片土地,但我恶心小时候在学校学的政治和历史。”
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我喘着气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我接下来鼻子猛地一酸,泪水又涌了出来,这让我开始讨厌自己。
他坐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然后擦掉我的眼泪,“没人会喜欢这里,”他说,“这里太过虚伪,但……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你要讨厌的话那么全世界就只有鲁滨孙的小岛能让你居住了。”
“我不讨厌它,”我声音有些颤抖,“我不讨厌全世界任何一块地方,我热爱每一片土地,我只是……只是……我不想死。”
他轻轻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的,我一听见他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