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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消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将消息转到会议室公共虚拟屏上。
那条消息详细记录了佚佚没有丢的个人信息,包括和渣男认识的全过程、就医记录等,甚至还有爆料人是如何得知的相关证据,以及爆料人和背后推手之间的沟通。
“卧槽,顺藤摸瓜都没有这么快!”一个脑门扎着小揪揪的小青年,感叹说,“事件本身真相有了,连背后推手都给挖出来,料这么足,我们不努力一把对不起这位大佬啊。”
“慰问完妹子,设定好社会良知形象,我们还有受害人剧本,被人恶意打压抹黑的善良小可怜儿,卧槽,这人设我给满分,”lob卷妹子感觉诗兴大发,恨不得匹马上阵写个万字长文,描绘小白花的成长史。
“叮咚~”顾西辞手环又是一声响。
看完消息内容,顾西辞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最终学着凤零的面瘫脸说道,“社会良知还可以再拔高到守护人性的层面,把过年停服的事拉出来一起说,打造我们的人文形象,关注人的内心神需求。”
一个游戏公司搞得这么文艺搞毛,我们是做游戏的,不是搞出版的,但是这样设定真的好带感,同样的游戏公司,就我们清新脱俗,用彻底的人文情怀打压一众妖艳贱货。
几乎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有这种微妙的心情。
“叮咚~”手环又是一声响。
顾西辞直接打开手环拨了个电话回去,顺便还把视频接上投影。
“你戏那么多,干脆自己跟人说!”顾西辞吐槽道,“还什么虚拟世界是另一个现实,当然要关注内心,矫情不?”
“矫,但是带感,”厉沐枫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还有我脸皮薄,中度交流障碍,没办法在人群正常说话。”
“……你赢了,”顾西辞觉得这个人的脸,真可怜,经常被抛弃。
“那我挂了,”厉沐枫无情道。
“别,等等,”顾西辞想起之前的事,“你什么时候在走廊装的烟雾报警器?还有凤小零在旁边吧,我知道他在,你俩从来没有距离超过十米。”
“我就问,凤小零,你早上多说几个字,讲是清楚烟雾报警器会死啊?”
“会,”画面外传来清冷空灵的男声,“卦不可算尽,当畏天道无常。”
闹腾平息,有了厉导友情提供的资料和剧本补充,宣传部的进度更快,不出两个小时就制定了一整套的应对方案。
下午两点,仙路官博正式发声。
仙路争锋v:有锤上锤,我们是男神爸爸带领下的正义伙伴风信子,我们沿袭了光荣传统,动手不动口,废话就说今天这一次,行动见真章。
[加盖公司红戳的声明文图片]
声明第一条就强调了互联网从来不是法外之地,暴枫雪所有运行都在阳光下,欢迎有关部门随时抽检,同时暴枫雪保留对恶意招摇中伤之人的追责权利。
第二条对于佚佚没有丢的遭遇,表示了愤怒和同情,并表明官方会及时跟进还原受骗和伤害真相,希望广大网友保持冷静,不要受有意之人鼓动。
第三条反对不良pua,人人有责,官方正式承诺会为所有玩家提供维权救济。
仙路没有走脱离干系路线,只字不提,他们只是平台不能干涉玩家私事的常见借口,反而迎难而上,承担了社会良知的责任。
这种正面不怕事形象一出,本来就密切关注此事的几个正直代表,纷纷转发表明互联网时代就需要这样的正能量,易知翎他们买的那几个代表,聪明的选择沉默,智障一点的立马泼冷水,说空口无凭,话里话外露着作秀的意思。
网友们也分成三波,一波支持仙路怼的好,不受气,承诺为玩家提供维权服务有担当,有良心,粉转铁粉,一波保持沉默,静观其变,不偏听不偏信,还有一波骂仙路婊,作秀,假装受害人,骗取同情,顺便还骂所谓男神爸爸蹭热度,莲花婊。
对于网上的各种风声,仙路没有再发表过任何说明,似乎认准了要有实锤才出手,励志把行过于言的高冷实干形象坐实。
晚八点,一个名为真相君的大v转发了“佚佚不哭我们要维权”的微博,附图正是渣男小号微博截图和周佚名的体检报告,转发同时还艾特了仙路官博和厉一。
但不论是官博还是厉一,都没有搭话,一时间将风向又扭转回去,沉默的大多数们在水军的带领下,变得有正义感,要求他们别怂,出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官博是得了厉沐枫的话,先沉默,等他和凤零回来,厉沐枫本人则是在凤零的帮助下,找到了周佚名。
周佚名那时候正站在她家楼顶,准备往下跳,底下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甚至有的人还在起哄喊,“怎么还不跳,要跳快点”,“跳个楼还磨磨唧唧的都是不想死的”。
确实。
犹豫要不要跳楼的都是不那么想死的,他们心里其实还有一线希望,希望通过轰轰烈烈的方式,被人注意,希望人群中会出现一个给他们生路,让他们有活下去借口的人。
但不幸的是,人有时候是种幸灾乐祸的冷漠生物,他们喜欢看见别人不幸,毫无同情心,灾难落在别人身上就是他们爱看的热闹。
杀死一只知更鸟的,不仅是麻雀,还有苍葬礼上其他人的公事公办。
杀死自杀者的,有时也不仅是他本人,还有旁观的冷漠,那些人用事不关己的恶意,扔下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可怜人的最后一点徒然挣扎。
厉沐枫赶到现场,了解到周佚名才刚爬上楼顶没多久,消防队员还没布置完救生设备,赶紧跟人要喊话喇叭,说他们有办法。
周佚名站在33层的高楼上,离地面太高,很难保证能不能顺利救下她,消防队员听到厉沐枫和凤零的身份,死马当活马医地把喇叭给了他,能拖会时间也好,他们可以再多安排几重保险。
“周佚名小朋友,听得到吗?”厉沐枫举着喇叭喊道,“听到就一手抓着栏杆,一手跟我们挥挥。”
周佚名当然听得到,但是她不想挥,她只想远离这个肮脏世界的伤害。
周围人也知道周佚名听得到,见人反应,纷纷嗤笑,“人想跳楼不想听你哔哔”,“小哥你行不行啊”,“你别是那个渣男哦”。
旁边周佚名的母亲哭得更凶了,“呜呜呜……我就这一个闺女,你不能跳……还有你们别说了……呜呜呜我闺女会被你们逼死的,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周佚名爸揽着她母亲,双手拳头握得铁紧,他想打那些人,撕烂他们的贱嘴,却始终出不了手,他的眼,他的心,都在楼顶,女儿不让人上去,他只能远远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心疼得要滴血,也要看着,不能让女儿离开她的视线。
“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