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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什么,一出门总觉得阴森森的……”
颜韵蓝说:“有可能是个罗刹鬼?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他不敢靠近我们。”
“我们一路上都在被他盯着吗?”颜蓁脸色一白。
“从大门出来吧,就开始盯上了,跟着我们到了大门口,然后看着我们坐车走。”
她语气这么平淡,更让人得慌,颜蓁做了个深呼吸:“其实我不喜欢听鬼故事。”
他看完丧尸片的前几个晚上都能做恶梦。
“也不一定是鬼故事,有个奇怪的现象。”颜韵蓝坐着等水烧开,“你发现没有,那个小区的树,都病恹恹的。”
“是因为天气比较热吧?”
“前段时间h市最高温度到了四十二度,你看哪棵树蔫成了这样?”
颜蓁马上看了眼这个房间里摆着的盆栽,依然绿油油的,看着十分健康。这倒是让他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说那个小区都被这个“冤魂”承包了么?
那句“我等你回来,我找到你了”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叫项玉孪的人,又和这个“鬼”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先给你讲讲项玉孪吧。”颜韵蓝说,“这个人在联盟,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联盟。颜蓁恍然大悟,他是在联盟的论坛上看见过这个名字,因为姓氏和名字都不常见,所以他的印象深刻了一点。
“这个人也是驱魔师?”还被调职去了h大,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h市这块风水宝地。
“是驱魔师,他的绝招,是操控草木。不过这不是他最出名的地方,和老不死的说的一样,他这个人居无定所,而且行为孟浪,联盟的人觉得他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就是他明明失了一魄,依然能单挑强敌。”
“失了一魄……”颜蓁不太明白,“魂魄吗?没了魂魄,那还怎么活着?”
“人分魂魄,”颜韵蓝说,“魂在,性命则无忧,魄缺了一项,表面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是总归会少些东西。联盟里都是流传,他少了哪一魄,没多少人知道,只是大家都说,他这个人无情无欲,克父克母,天煞孤星,这辈子注定要矜寡一生。”
这未就太狠了。颜蓁忍不住问:“为什么会这样?”
“我猜是少了‘天冲’,这一魄和‘灵慧’共同主宰人的情六欲和智慧,缺了天冲,喜怒哀乐就会变化无常,或者根本不知道悲喜是什么东西,整日里浑浑噩噩,人也会分外无情。”
“有点可怜。”颜蓁说。
“谁说不是呢。”水烧开了,颜韵蓝拿起茶壶斟了两大杯,把茶包放进去,轻轻晃动两下,“这不,十岁了还打着光棍,平时也没什么朋友……”
颜蓁看着递到自己上的茶水,迟疑着说:“妈,现在是下午点了。”
“嗯,怎么了。”颜韵蓝抿了口茶水,“有点烫,这茶也不怎么好,嗯,不好喝,将就一下吧。你很困了不是么,提提神。”
“现在喝茶是提神了,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
“今天晚上还想着睡觉?”颜韵蓝笑了一声,多年来待在联盟,现在猛地辞职了,她还是忍不住犯职业病,看见有作乱的妖魔鬼怪能抓就兴奋,“乖儿子,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好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啊,咱们来个龙潭虎穴一日游。”
h大篮球场,焦大海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许白术和几个人做防御练习。
许白术没元骅那么高那么壮,但胜在身体瘦长灵活,和元骅打配合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头疼。几轮下来,其他人被耍得团团转,纷纷表示不干了。
元骅抱着篮球抬头看,焦大海一脸痴汉笑在鼓掌。他一只目前落单的单身狗,看见别人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心情很复杂,大喊道:“下来一块儿吧,大海哥!”
大海哥……大海哥……大海哥……
偌大的篮球场,这个字魔性地循环着,一声声深入人心。
这个就超出了元骅的预计了,怕是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对这个名字终生难忘。
躺枪的焦大海站在观众席上,瘪瘪嘴:“干嘛非叫大海哥……”
许白术捂住脸,两只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元骅,你是不是跟他有仇?”
元骅无辜地说:“还真没有,这是个意外来着。”
晚饭时间,元骅终于得空上微信去找颜蓁,看见他换了个头像,空白的图片上有几行小字。点开大图一看:只要人人都奉献一点爱,人间就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元骅:“……”
这是受啥刺激了。
焦大海和许白术黏黏糊糊一块儿坐着,恨不得长到对方身上去似的,小焦总偷偷在桌子底下拉他的,许白术也没拒绝,不动声色牵了好一会儿。
“你就这么跑出来,难道不怕你爸拾你?”
焦大海理直气壮道:“我才不怕呢,他自己都去度假了,有什么资格把我关在家里?”
“你伤没好,别吃太辛辣的,”许白术扫了一圈,“你喜欢吃鱼吗?”
焦大海没什么感觉,但如果换成是夏仁在这儿,恐怕现在要哭哭啼啼给同类哀悼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坐在对面的华明宇和元骅对视一眼,拿起杯子互相敬了对方一杯。
华明宇说:“我真想蓁蓁啊。”他宁愿看颜蓁和元骅秀恩爱,看着一个一米九几的大壮汉撒娇实在是太挑战忍耐力了,话说回来,怎么最近狗男男这么多?
元骅幽怨地叹道:“我也是,想蓁蓁了。”
不然现在怎么会跟着另一条单身狗在这里,饱受暴击。
午夜,灯火通明,但居民区已经有一半陷入了安谧的夜色,等待着这个城市的沉睡。
另一条单身狗颜蓁,和他亲爱的老妈站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顶。
“这个结界,我怎么觉得很不牢靠啊?”颜蓁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嗯,放宽心,要是被小妖怪发现了,就是你尽孝道的时候了,到时候妈妈就把你扔出去,然后自己逃命。”
颜蓁:“我是您亲生的吗?”
“嘘,他出现了。”
颜蓁马上爬了起来,往他亲爹的家里看去,所有的窗口都是亮着灯的,听从了老妈的吩咐,窗户上贴上了符纸。
其实那个符纸上画的就是普通的清心法术,没什么驱魔的作用,唯一的用处,就是让这个老男人今晚能老实一点。
“如果那个东西是冲着项玉孪来的,八成是因为那个香囊。”
颜蓁还在盯着那一块儿看,却什么也没看着。“因为那个香囊?”
“嗯,不过他自己好像也没想到这一块。”
颜蓁:“那让他把香囊扔了不就好了么?”这不是就轻轻松松解决了吗?或者把香囊交给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