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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能打开支线关卡赢得特殊装备呢?
“扔了不就没法儿引那玩意儿上钩了嘛?”颜韵蓝是一如既往的调皮,“再说了,看看他被吓破胆的样子,是真解气啊真解气,我巴不得他被多吓几天。”
她幸灾乐祸的语气真是挡也挡不住,颜蓁说:“您可控制一点吧。”
男人躺在室内,而那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此刻正焦虑地在他身边打转。
“来了……带走……不能带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疯狂而毫无目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吐着字,“不……”
他所经过的地方,那些符纸像被火烧了一样,全都变成了焦黑色,摔在地上化成粉末。他有些怨毒、又有些轻蔑地看向那些符纸:“都得死……道士,都要死。”
倏然,他走到床前,凝视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目光怨恨和悲戚交加,张嘴时露出了两颗新冒出来的獠牙。
“额啊啊啊啊”一道惨叫声划破天际,颜蓁本来都酝酿出困意了,抱着围栏任眼皮子自由落体。这惨叫可谓是提神醒脑,比白天那杯茶的作用要直接有效得多。
他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不会是?”
“来了。”
颜韵蓝猛地撤了结界,把他们全都暴露了出来。颜蓁看见他亲爹家里的窗口那儿弥漫着层层黑气,这是普通人看不到的……果然是魔。
“白天我在他家里留了一个小小的阵法,”颜韵蓝笑了,“符纸只是障眼法,让他觉得我们只是两个半吊子的道士。”
颜蓁看见那个魔物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马上就飞了过来,诚实道:“我确实是个半吊子啊?!”
老妈嘴里念念有词,转瞬身前就出现了一道屏障,魔物被刺激之后来势汹汹,面目狰狞地撞上来,屏障仿佛一张网,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交给你,”颜韵蓝把颜蓁推上去,“之前教你的东西,用得上了。”
颜蓁紧张地说:“原来刚刚说要把我推出去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颜韵蓝大笑:“你妈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魔物看见他,就像豹子看见了现成的肉块,发出来贪婪的“嘶嘶”声,整个躯体都涨大一倍,要越过屏障来吃掉他。但屏障就像是有眼睛,随着魔物的拉长而拉长,随着他加宽而加宽,总之就是不让他如意。
“嗬啊啊啊!”
颜蓁见识过了尢易和螭琰,现在这个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小场面了,脑子里迅速规划出来了一个小计划,他喊道:“喂,你想吃我吗?”
魔物扭着庞大的身躯,张牙舞爪,怒视着他。
“那我先请你……”颜蓁两只灵活一点,用眼神示意颜韵蓝,屏障就凭空消失了,留颜蓁暴露在魔物面前。
“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颜蓁指比诀,双眸怒睁,“那就让你尝尝火的滋味!”
明火诀如同一道明晃晃的火龙直直冲出去,转瞬就包围了魔物。后者惊慌地想要退缩,之前撤掉的屏障又凭空出现,将他逃走的路彻底拦截。
颜蓁看着被束缚在屏障里的魔物,不太敢相信地说:“不会吧?”
这么简单?
他以为至少要鏖战个大半夜的,甚至受点小伤才能搞定呢。
“要是这么危险,我也不会带你来了。”颜韵蓝起东西,“走,去看看这玩意儿的真身。”
因为魔气被压制,本来魔化的身躯渐渐恢复了正常,看着分明是个俊秀的青年。
“这就有意思了……”颜韵蓝抱着臂,“真是有意思。”
颜蓁刚想问是哪儿有意思,忽然从一侧冒出来一道小小的黑影,挣扎着要逃跑。颜蓁眼疾快,肢体先于意识一步抛出镇魔符,那黑影沾了符咒,“叽呀”一声,化成了血水。
颜蓁:“……”
还“叽呀”,现在的魔物,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可惜了,”颜韵蓝低声叹道,“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颜蓁说:“控制?”
“嗯,”颜韵蓝解除了屏障,青年就慢慢地飘到了地上,“这是个树妖,看起来也没几百岁,顶多五六百来岁吧,看起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魔物选错人了。”
树妖。
颜蓁想起来在飞上时的那个梦,也是一棵树下,男人站在那里。
我等你回来。我找到你了。
他在等谁?又是在找谁?
“背上他,”颜韵蓝拍拍他的肩膀,“去见你那个没良心的亲爹去。”
颜蓁才发现之前的结界之外还有一道结界,包围了他们这一整栋楼。结界之外,除了被之前的一声哀嚎惊扰而抱怨一阵,转瞬又继续睡觉的人们,依旧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颜蓁看着脚下的青年,身高大概和他等长,重量应该也不会比自己轻。
“背过去啊?”
“不然用脚踢着过去?”颜韵蓝语气里跃跃欲试。
“……”颜蓁开始同情这只妖怪了,“那还是我背吧。”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颜蓁半拖半抱把人带下了楼,又半拖半抱带着人走了一段,进了电梯,靠在墙上狠狠松了一口气,喘个不停。
“我们蓁蓁长大了。”颜韵蓝欣慰道,“咱们颜家,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颜蓁:“没感觉到有多开心,谢谢。”
整个屋子里一片狼藉,尤其是卧室,想必招之前,这只被魔化了的树妖被折腾得够呛。受了伤,又没有什么神智,自然就很容易被对付。
男人坐在床上,木然地看着走进来的他们,还有颜蓁背着的那个人。
“这……”
颜韵蓝说:“处理了,是个妖怪,现在被我们镇着,一时半会醒不来。”
她打了个哈欠:“忙活大半个晚上,姑奶奶我也累了,借你家的沙发将就一晚上。”
男人眼里还是有些怀疑,嘴上倒是满满的感激:“辛苦你了,韵蓝。”
颜韵蓝:“不辛苦,钱及时打我账户上就行,还是说现在微信转个账?算了,我不想加你好友。”
“……”
颜蓁听不下去了:“都睡吧,别说了,妈。……爸,已经没事了。”
男人说自己安心了,其实这个晚上,大家都有点睡不着。
颜蓁和颜韵蓝一块儿躺在大沙发上。时隔多年,颜蓁很多年没有这样依赖过母亲了,不由得靠近了些。
“怎么了?”
“您还没睡啊?”
“哪敢睡,万一半夜他醒了,也不是什么好妖怪,搞什么幺蛾子出来。”颜韵蓝说,“我啊,在想年轻时候的事。”
我当年怎么会看上的他?
这是很多女人见到前任的时候都会思考的一个问题,曾经的眼光被现在的自己贬得一不值,却还是会借此缅怀一下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