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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过去救他,以他身上的绳索能够撑到把他和汪东城两个人都拉到悬崖顶部的高度来说,唐禹哲坚信如果他一开始并没有抱住汪东城,他身上的绳索完全可以支撑到他安全落地。更何况,他们那一次下去只要做一两个动作就可以上去了,就算没有后来许骅突然的下令让他们即刻上去,他们也不需要多久就会回到悬崖顶端。
到时候,汪东城身上的威压绳索断裂也只会发生在快要到达悬崖顶端的时候。而他也同样能够安全到达崖顶。
只有汪东城的绳索和其他人身上的绳索不一样。
纵然其他人的绳索也有问题,但显然汪东城的绳索有经过特别的处理,让他的绳子断裂的时候刚刚好比其他人略早一些,从而导致出事的只有汪东城一个人。
或者可以说,从而导致出事的只有唐禹哲一个人。
他没忘记在第一场拍摄之后,汪东城因为担心他腰伤的问题,又因为本来汪东城的站位点比唐禹哲的站位点来的轻松,汪东城特意同许骅说了一下,改变了他们两个人的站位。
唐禹哲细细地思考着,慢慢地将自己脑内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楚。
绳子断裂的如此刚刚好,必然不可能是意外。
制造“意外”的人,目标是他。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需要做到已然危及到他生命的这一步。若不是这一路下来的巧合和惊险,唐禹哲简直不敢想象事情的结果会如何。他思及此,方才出事之后好不容易消失的一身冷汗再次被吓了出来。
心有余悸的感觉迫使他想要马上查明真相,他双手往下一撑,想要起身下床。
却甫的因左脚和腰部传来的疼痛感而跌回了床上。
他竟是在那一刻急的有些忘了之前受的伤。
“哎你小心点啊!”被许骅支走的他的助理此刻推进门来,他的助理看到这一幕,即刻跑到了病床旁,把他的身体扶正了些。
“我刚才差点忘了伤想下床,不过也没什么事。”他解释道。
助理点了点头,“那你还是小心点好。”
他的助理是他的表弟,自然不会和唐禹哲有什么芥蒂,说话间也是没有什么拘谨。
“恩。”唐禹哲简单回答了一下,思绪再次回到了方才令他心有余悸的问题上。
助理却是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还没醒过来的汪东城,在看似发呆的唐禹哲面前晃了晃手:“嘿我和你说啊。”
“啊?”唐禹哲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床边自己的表弟兼助理。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拐弯口好像看到了许导和陆升一起走!而且还走的遮遮掩掩的。”助理明显是一脸八卦的表情。
唐禹哲依旧没有多大的在意,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再次陷入了沉思。
助理只当他是没有兴趣这个话题,却又是不太喜欢病房这么压抑的气氛,再次开口说道:“我刚才出去挡了一下想要探病的粉丝,可累”
“等等!”本来似是在发怔的人兀地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盯着他,“你刚才说什么?你看见了陆升?”
“是啊……我还奇怪呢陆天王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和许导走在一起?”
“恩我只看到他们两个人并排走在拐角口,我只在他们拐弯的那一刻看到他们两个,陆升还戴着口罩。如果不是他穿的衣服和试镜那天一样,我还只是眼熟没认出来。”
唐禹哲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赶忙之前被他随意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急急忙忙地打开了通讯录。
“喂,易林!”
电话那边似乎对他此时打电话过去有些惊讶,“啊,禹哲哥你现在怎么样了,许导他说我们现在暂时不要去探望,会有麻烦我就没去了。”
“我现在没什么事,我可以麻烦你过来一下吗?有事我想要当面问问你,拜托了。”
易林那边显然是犹疑了起来。许骅在出事之后特意强调了他们这些剧组人员暂时不要过去,万一被记者逮到又是一个大麻烦,唐禹哲也能理解易林此刻的犹疑。
他再次开口道:“易林,算我求你,你小心一些过来,我有些话必须当面和你问清楚。”
易林仍旧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在稍后说道:“禹哲哥你这段时间也很照顾我……别说什么求不求的,我现在就过去。”
唐禹哲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一般,稍作轻松地和易林客套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绷紧的心却仍旧没有放下。
他只是拿着手机,眉头紧蹙。助理虽然对他这幅模样着实想不透,却也没有不识趣地在打断他的沉思。
低头想了想,稍稍平静了一番方才有些波澜起伏的内心,唐禹哲不禁转过头去看向另一旁的汪东城。
似乎只要看着那个人,他就可以平静下来。
那个人安静地平躺在那里,白色的被子盖在那个人的身上,只有受伤了被包扎着的左手为了透气而露在了外面。
唐禹哲看着汪东城,感受着自己心跳渐渐的平静。
正待移开眼,被他盯了许久的人倏地颤动了几下眼皮。
唐禹哲的双手兀地紧了紧,心中明白此刻必须马上转过头去,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毫不动摇,双眼一刻不停地盯着那个人。
他就那样侧着脸,半躺着,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些许迷茫些许担心地看着汪东城。
看着汪东城慢慢睁开了双眼。
第38章chapter38
chapter38
那个人微微眯着眼,直直地看着上方,仍旧处于刚醒过来的浑浑噩噩当中。
昏迷前所有的记忆在那一刻涌入他的脑海中,画面最终停留在他们被拉上悬崖的那一刻,心有余悸的感觉瞬息间遍布全身,带动着本来平稳跳动的心脏加速起来。可下一秒,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唐禹哲在半空中拥抱他的那一瞬间。
画面是模糊的。
他也看不清唐禹哲的表情。
感觉确却是记忆犹新的,或者说是刻骨铭心的。
是洪水冲过水坝的酣畅淋漓,是晴空无云下的一览无遗,是……春日第一缕朝阳的温暖和煦。他无法准确地定位出这是何等的感受,却可以明白这是怎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汪东城的脑子再次混乱。
“大东……大东?”
汪东城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去。
唐禹哲半躺在白色的床上,身后毫不花哨十分严肃的窗子占据了大半的墙壁。墙是白色的,满眼的白色。
……他们在医院。
汪东城猛地坐起来,“阿阮,你怎……嘶!”
左臂因为主人丝毫不注意的举动而牵扯了伤势,痛楚通过神经细胞瞬间传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