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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脑。
唐禹哲也瞬间坐直了身子,清楚伤势的他却没有莽撞地想到站起,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汪东城,“你怎么样?你的左手肌肉拉伤了,小心点。”
“原来是肌肉拉伤了……没事,刚才不小心动到左手了有点痛。可是阿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唐禹哲缠满绷带固定着石膏的左腿。
“我也没什么事啦。只是当时落地的时候摔倒了左腿,骨折了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好险我们两个这次都没受什么伤。”他似乎是担心汪东城因此而愧疚,“我们两个一个肌肉拉伤一个骨折就保住了命什么大事都没有,真是万幸。”
可对方却没有露出唐禹哲预料之中的愧疚神情。
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唐禹哲顿时尴尬了起来。
他转过头想通过助理来缓解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影。想必是在汪东城醒来的时候为了方便他们说话而走了出去。
他只好刻意地左顾右盼,躲避对方不知为何的注视。
汪东城却没有被唐禹哲的举动和病房里的气氛所影响。
他此刻坐在床边,略微歪着头直勾勾地看着唐禹哲,受伤的左手轻轻地垂放。
眼神逐渐从茫然到困惑,从困惑到清明。
云雾散开,眼中明了的那一刻,汪东城蓦然间勾起笑容,笑意从嘴角边染上眼角,一点一滴地渲染了眼里的世界。他慢慢地站起来,走到唐禹哲的病床前,从容不迫地坐下。
他斜坐在病床的边缘,稍稍侧着身子,正是毫不偏差地正对着唐禹哲。
“大东?”
“阿阮,你……”
“恩?”汪东城从醒来到此刻的异常举动接连不断,倒是让本就没有昏迷对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唐禹哲有些应接不暇,反倒是茫然了起来。
汪东城再次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大东,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我现在感觉很好。”
“那你……”
“阿阮。”汪东城稍微举了举双手,似乎想要搭上唐禹哲的肩膀,最终却因为左臂的伤而放弃。只是斜坐着,直视着唐禹哲。笑意仍旧在他的眼中蔓延,“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你问我,当一个人在身处绝境的时候看到一双手把他从歇斯底里的绝望中拉了出来……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唐禹哲缓缓地睁大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地对上汪东城布满笑意的双眸,太过奢望的可能性在此刻呼之欲出,悸动和犹疑同时到达他的心底。
好像就在那么一息之间,世界突然介于虚幻与真实的边界,不知从哪一边踏下脚步才是真确的选择。
不知道他在这一瞬间预想的可能造就的世界,究竟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究竟那个世界里,有没有他十年岁月以来埋藏心底的汪东城。
他缓慢眨动着自己的眼睛,眼神专注而又带着期望与犹疑地看着汪东城。
等待着那个人帮自己踏出那分清世界的一步。一步虚幻,一步真实。
他看到那个人张开双唇,随后听到熟悉了十年的嗓音。
“我说过我会想清楚给你一个对得起我们的答案。其实我的答案一直都是存在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只是在确认这个答案的真实性。”
“一个人在身处绝境的时候看到一双手把他从歇斯底里的绝望中拉了出来的感觉,我以前和你说我不知道。”
“可是现在,我想我是知道了。”
“一分感激”
“九分爱慕。”
早就不知所措的人此刻已是毫无声息,仍旧如同方才一般缓慢地眨着眼睛,有些茫然有些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汪东城。
他却没有计较这个人的毫无反应。
汪东城只是缓缓地凑过去,慢慢地接近着没有反应的唐禹哲,看着那个出神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岁月在他们两个人的脸庞上都留下了印记,平时被完美遮掩的岁月轨迹在此时此刻完全显露出来,没有丝毫苍老的感觉,却可以看到遮掩了青涩的成熟。
二十岁原来已经是十年前的故事了。
他想着,在与那人嘴唇相贴的那一刻闭上了双眼。他倾斜着身子,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地抱了上去。
舌头从唇间伸出,毫无阻碍地攻克了那个人的堡垒,一点一点地,将十年来的青涩到成熟,无畏到谨慎,相熟到相知,丝毫没有保留地倾诉而出。
他没有睁开眼,没有看到唐禹哲此时此刻的表情。
他只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双手渐渐地环上自己的腰部,与他紧紧相拥。手臂上传来的丝丝体温渗透着他的内心,将世界都环抱在了双手之间。
良久。
他终是停止了攻克,双唇缓慢的分开。他们却没有放开紧抱着对方的手臂,只是错开对方的脸庞,下巴靠在对方的肩膀之上,如同悬崖之下的半空中,他们依偎在一起,倚靠着对方。
汪东城缓缓地睁开双眼。他仍然看不见唐禹哲的表情,面前只有那个人有些被汗水浸湿的背部,还有白色的墙壁。
他说。
他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这就是我的答案。”
第39章chapter39
树连着树,云遮着天。
汪东城推着手中轮椅的把手,缓缓地在树下漫步着。他的手伤本就没什么大碍,早就痊愈的七七八八。
可骨折却来的麻烦的多。
坐在轮椅上的人脚上裹着一层石膏,石膏上满是签字笔在上面留下的涂涂画画,仔细一看每一个杂乱随意的图案竟是充满着老练与专业。
咔擦。
镜头将面前的画面复制,刻画下石膏上的一笔一划。
汪东城推着手中的轮椅,看着那人打开了微博。
“你发这个来报平安,不是更让粉丝担心吗?”他说。
唐禹哲点了点屏幕下方编辑微博的按键,开口说道:“既然这件事都变成新闻了,瞒也瞒不住,倒不如老实交代。本来我的情况就不严重,就无所谓喽。”
推着轮椅的人笑了笑,“你的微博被你弄得都和你的后援会微博没什么差了。不是报备行程和日常,就是宣传新剧和衣服。”
“这样不就够了吗?”
说话间,刚刚拍下的石膏的图片已经上传完毕,唐禹哲微微皱着眉,思考着该发出什么样的文字内容最为恰当。
他们沿着医院最偏僻的小道缓慢地散着心,前些时日处理完了伤口和媒体的事情之后他们就无声无息地转了院,医院的工作人员都被要求保密。医院本就是老人与中年人居多,即便是这两位少女偶像在这里毫不掩饰地漫步着,被认出的可能性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