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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一向都是紧紧皱着眉头的。
哪里有过如今可以堪称贴心贤惠的举动?
………不。
细细想来,在一开始时,白胥华对于他的关怀,也是不少的。
只是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作弄起他的时候,他对他记忆里留下的印象,便都变成了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了。
楚子徽莫名显出了几分乖巧,白胥华见了他昨日夜里的模样,也不想再多斥责他了。
他对待楚子徽时,难得有如今这般贴心的举动。
他先是端了醒酒汤给这傻愣愣的少年,二者自此之后,就好似默不作声地和解了一般,楚子徽乖巧下来,不再做那些讨白胥华嫌弃的事情。
他不来挑拨,白胥华对待他自然也就温柔下来。他对身边人想来是极温软的,叫人全然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模样。
楚子徽只觉得自己心中被什么东西胀满了。
他难得如此畅快过,竟然开始笨拙地讨好起白胥华来。
二人一路上再未曾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儿,只是偶尔遇到几个白胥华认识的妖族,他们若是未曾做下恶行,便被白胥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
有一次,他们遇到的那妖族似是受了重伤,露出一点血腥气味来,叫楚子徽起了疑心,还是白胥华为他打了掩护,方才叫着粗心的妖族逃过一劫。
这般时日过得很快。
楚子徽几乎觉得尚且没有过上几日,大雪便已经是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二人便已经是来到了此行的最后一站。
世间最为繁华强盛的大国晋。
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日时,便是一场大雪天。
“我们平日里难得下山,既然有了机会,不如将这里的地方,都好好逛过一回可好?”
楚子徽说这话时,还带着笑。
他只要不闹事,白胥华便都是极好说话的。楚子徽虽为皇室,但他所在的国家,也不过是一个衰落的小国罢了,哪里见到过这般繁华昌盛的景象?
二人便像是真正的少年郎一般,挤进了人群之中。
楚子徽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时不时还能逮住一个小毛贼,赢得周围一片叫好声。
他拿着被贼人偷了东西,又被他拦下的妇人给的一点银钱,先去卖糖葫芦那儿的买了两串糖葫芦,递了一根给白胥华,又拉着他,在捏糖人的铺子面前站定,盯着他捏糖人儿。
白胥华拿着糖葫芦,颇有一点无从下手的感觉。毕竟真论起来,他可不是什么孩子了,楚子徽见他不吃,便生了坏心眼,一把握住了白胥华的手掌,将糖葫芦送到了他嘴里,一边还道:“师兄试试看嘛,这儿的糖葫芦味道可是极甜的,不吃多可惜啊。”
白胥华尝到了一股甜蜜味道,他看了楚子徽一眼,便也无奈地吃了起来。
楚子徽看着糖人师傅捏了一会儿,弄完了手头的活计,便又给了他银钱,叫他照着二人模样,再捏出两个小人来。
捏糖人的师傅先看一眼楚子徽,再看一眼白胥华,略感到了些为难之感。
楚子徽却以为是银钱不够,他又加了钱,却被糖师傅推拒了,道:“甚至不是因银钱的缘由,只是我手艺不………不过若公子真的想要,我倒也可以试一试。”
等到白胥华慢吞吞地吃完了一根糖葫芦之后,他方才捏好了两个小人。
白胥华本也是喜欢吃糖的。
只是他害怕糖衣碎了,会叫糖渣落到身上,便也不敢咬开糖衣,因此吃得可谓是极慢了。
最后还是楚子徽看不下去,劈手抢了白胥华的糖葫芦,三两口啃了个干净。
糖人师父捏出来的小人,是极惟妙惟肖的,加之两人身上衣物繁华,更叫糖人看着致美丽。
楚子徽捏着糖人看了看,便也明白那师傅到底缘何说自己手艺不好了,只是这事实在不是他手艺的缘由还要全怪他师兄生得太过好看。
导致这般手艺湛的糖人师傅,竟也是无力将糖人捏出与他一般无二的风华气度。
但只看眉目,这糖人已经是极其美丽的了,楚子徽想了想,投下一块碎银,不顾糖人师傅叫着要退钱的叫喊,大笑着拿起白胥华跑远了。
他捏着白胥华模样的糖人又心喜又不舍,心中莫名心虚,表面上却是极其自然地将其了起来,转而把自己模样的糖人给了白胥华,道:“师兄吃这个,我吃师兄吧?”
白胥华心中略微生出一点无奈之感来,他得了一个师弟模样的糖人,又不好真的吃掉,便只得学着楚子徽的模样了起来。
二人看了杂耍,尝了晋城的小吃,买了酥香的烧鸡,楚子徽便拉着白胥华去花楼喝酒。
白胥华本是不肯的,但耐不住楚子徽一番苦求,又被楚子徽许诺了绝不叫姑娘,绝不喝酒等等承诺,便也松了口,二人一起去了花楼。
花楼也是极其繁华的。
来来往往的人群多为男子,楚子徽一眼便看中了群楼之中,最为华美醒目的那一栋。
他只顾着与白胥华说话,白胥华却是注意这四周情况的,因此楚子徽尚且未曾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自己的师兄飞身而起,周围的凡人发出阵阵惊呼声。
楚子徽连忙抬头看去,便见到白胥华怀中抱了一个齐胸小裙的娇小少女,正从空中落了下来。
少年人的眉目在灯火中显得有些朦胧,那少女简直连心跳都要停止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紧紧揪住了白胥华身前衣襟,直到白胥华缓缓落了地。
束发的少年郎一身华美白衣,他眉目如画,双目像是清澈的雪水。
白胥华在人群的哄闹声音中道:“姑娘可有受伤?”
“公子出手快极了,这位姑娘应只是受了惊讶,身上,该是一点伤势都不曾有的。”
另一位少年郎的声音穿透了喧闹人声,到了白胥华身后。
不等白胥华回头看一眼他,楼中便已经跑出了几个同穿着齐胸小群的少女来,一边唤着“玉奴”,一边慌乱地谢过了白胥华,扶了他怀里还呆愣愣的少女,携着人又慌乱回楼了。
唯独那被白胥华救下的少女回了脸来,结巴道:“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奴奴叫凝玉”
她羞得脸都红了,被姐妹带回了楼里,倒是不知道自己把救命恩人的师弟气了个仰倒。
倒是那半路插.进.来的少年人再次出声,他轻咳一声,与白胥华对视一眼,笑道:“在下景修然,不知公子名讳?”
“………白胥华。”
二人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楚子徽便已经拉住了白胥华的手腕,他狠狠瞪了景修然一眼,方才急匆匆道:“我一个不注意,师兄便救了个人下来,你说好的与我一起逛完这儿,如今天色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