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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空号。
他不甘心,他不能就这样被抓。
我只是杀了该杀的人!我没有错!
心情稍微平复后,他打开之前与方轩的消息记录:
“方教授,你可以叫我的小名吗?”
“可以啊。”
孙恒的脸上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他开始在屏幕上敲字,“我叫小花,很高兴认识你,方教授。”
此时看到短信的方轩一口旺仔牛奶从鼻孔里喷出来。
“???”
方轩强忍住不笑,没关系,小名嘛,叫就叫吧,“小花,你好。”
孙恒没有再回复。
还好这时候顾庭哲在厕所,不然他看到了又会说孙恒是变态了。
方轩心里想着,可是这小名真的好变态!不!只是我太敏感了!
小名叫小花也没什么!也许是他们老家惯用的小名呢!
顾庭哲从厕所出来,他们俩准备蹦迪。
方轩熟练地如同上次一般疯狂摇头:“gee,gee,gee,gee,baby,baby,baby~”
“wow~fantasticbaby~”方轩在嘈杂的蹦迪神曲中自嗨,忘我地喊着几首数年前流行的泡菜歌曲。
顾庭哲在一旁已看呆,皱着眉头仔细观察。哦,这迷人的秀发!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散发着骚气。
“来啊!蹦啊!”
顾庭哲耳边都是嗡嗡嗡的音乐声,听不清方轩在说什么,他大喊:“你说什么?”
没等方轩回答,顾庭哲就感觉屁股一阵瘙痒,原来是来电话了,是李方志。
他一瞬间像是大冬天里泼了盆凉水一样清醒了,走出酒吧,才接起电话,“喂,怎么样了?”
“查到了,林山每个月账上有二十万转账记录,时间不固定。查过账户,是富红星给他打的。”
“果然。”顾庭哲捏了捏手机,“有人给林山命名过酒,八成就是富红星那老不羞的。但那个酒保说,富红星还给另一个人也来过这一招。”
“你在说什么?什么命名酒不酒的?”李方志并不明白。
“算了,明天去警局和你说。”顾庭哲本想解释一番,又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行。你别呆酒吧呆太久了,钱都被你玩光。”
“又不是你的钱,你心急什么。”顾庭哲摁掉了电话,方轩正好也从里面出来。
“怎么,你兴致结束了?”顾庭哲歪了歪头,玩世不恭道,“是不是明天还要上课?”
“去你的。”方轩尴尬地说:“真恐怖。我居然被一个一米九的大汉搭讪了,还问我要微信。”
顾庭哲眉头一皱,“那你给他了?”
“没有。”方轩停了一下,继续道:“我说……我有男朋友了,就溜出来了。”
?
暗示?
顾庭哲老脸一红,“臭不要脸。”
两人回到家里,都准备洗洗睡了。
“方轩,”顾庭哲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今天你睡床。”
方轩榨完一杯果汁放在桌上,“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好心?”
顾庭哲拿过果汁,一气儿喝完,“作为果汁的谢礼。”
“草泥马,老子就算拿来浇花也不给你喝啊!”方轩愤愤地将榨汁机洗干净,没有再榨一杯的意思。
“你不给自己再来一杯吗?”
“他妈的就剩两个橙子,被你‘龙吸’了。我喝鸟啊!”
顾庭哲笑着走进卧室,方轩追着他,“你不是让我睡床吗?”
“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你进来干什么?”
“我没说我要睡沙发啊。”
“操”
顾庭哲和方轩仰面躺在床上,方轩表现的有点紧张。
“顾庭哲?”
顾庭哲已经昏昏欲睡,嗯了一声,将灯关了。
方轩的呼吸声渐渐平缓。
顾庭哲看着他的侧脸,也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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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恒难以入眠,甚至连躺在床上都成为一种煎熬,终究在辗转反侧一通后,还是下床去了厕所。
他此时应该做什么?
不知道。
听那女人的话,就此远走高飞吗?那或许可以在警察到来前离开,但是然后呢?生活依旧毫无意义,要面对家人的指责和旁人的歧视。仅仅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他厌恶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在面对男人时,心里才会有那样强烈的欲望,就像烈火燎原,难以控制。尤其是看到方轩时,那种或许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冲动,知道他也是同性恋时那种雀跃的心情。
那一刻,他想冲到他面前,狠狠地拥抱他,把他撕碎了、咬烂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就能一辈子不再分开了。
强烈的占有欲,像毒/药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侵蚀他。
方轩已经给了他回应,他怎么能离开呢?
他已经将所有证据抹去,警察是不可能抓住他的。
现在横在他与方轩两个人之间的只有一个家伙。
顾庭哲。
所以他要抢先一步和方轩坦白,然后全部地拥有他。从身体到心,他要让他的每分每寸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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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00,z市。
手机屏幕亮起蓝光,照在面前人的脸上,反而将他的面目照的模糊不清。
像有人在特意等候一般,手机刚刚过完开机动画,就有电话打进,未知号码显示在屏幕上,让静谧的夜渗出一丝恐怖。
“喂?”男人说。
磁性的女声说:“时间已经不多。我们杀了两个人,还没有把所有文件回吗?”这个女声未经过一毫电子产品的变声,俨然是那个打电话给孙恒的女人。
男人经过手机软件变声后的声音传到那一边,“富红星那边有点麻烦,他的大儿子把那东西看得很紧。”
“那边我亲自出手,组织给我们定的任务要尽快完成。”女人说。
男人说:“条子追的很紧。”
“组织上面说你是英,你连这也解决不了?”
“你从没配合过我。”
“那两个人是我派给你的,怎么算没配合。”
“东西到底有几份?”
“富红星的大儿子那里是最后一份,拿到它,我们就要撤离。”
“你也要撤离?”
女人很不耐烦,“死的人太多,据点就会暴露。你难得发出一次讯号,废话就铺天盖地。”
“最后一个问题,谁来接应你?”
女人笑了起来,许久才停,“当然是你。”
“对了,”女人补充道,“你的声音真难听。”话音刚落,便不由男人分说地挂了。
的确,男人在心里安慰自己,让女士先挂电话是绅士风度。
他关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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