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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直接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抱着他去了外间,走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件外套,把郑之南放到椅子上后,细心的给他披上。
秦鹤很喜欢看到郑之南这种想发脾气又生生忍住的样子,像只攒着劲儿的小白兔,让人想伸出手去摸他毛茸茸的皮毛,看他红着眼睛隐忍的样子。
吃东西的时候,秦鹤一句话都没说,郑之南也在表演索然无味、难受、伤感,自然也没说什么。
吃完后,秦鹤喝着清茶对郑之南说了一句话。
“今晚我睡这里。”
郑之南有想过秦鹤早晚要睡他,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在他表演“被羞辱”的时候,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郑之南说:“我今天不舒服……”委婉的表达拒绝。
秦鹤放下茶杯,挑眉道:“不舒服?那我更应该陪在你身边,好帮你递个水什么的。”
郑之南觉得自己也算是反应机敏的那种人,但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语塞,想了想才说:“会打扰公子睡眠,毕竟您白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该忙的的我都忙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被全部堵回来的郑之南决定不挣扎了,露出个笑容说:“好的,您是要我陪你走一走呢,还是我们直接洗澡睡觉?”
这么积极?秦鹤上下打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郑之南,想了想说:“今天风大,你这身子骨还是不要乱走动了。”意思就是直接洗洗睡吧。
而且郑之南总觉得最后一句仿佛在说他今天跑去见鸦,告诫他呢,别再生事,郑之南装糊涂,假装没听出来,乖乖去浴室。
那边鸦还趴在床上,开着灯看书,就看到幽比平时要早回来。
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早休班。”
幽脱掉外套说:“公子今天宿在澄湘楼,晚餐也是在那里吃的,没我什么事儿,我就先回来了,你吃了没?我叫厨房准备了宵夜,要不要来点?”
当幽说完第一句的时候,鸦就怔在了那里。
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鸦怎么可能不知道,宿在澄湘楼,就是要少爷陪床了。
鸦满脑子都是少爷高洁如玉的脸,曾经在他没有见到少爷之前,所有的资料都显示这个人偏执跋扈傲慢,不把人当人,可当他见到他的时候,他病得几乎动弹不得,苍白削瘦,他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点的有起色,看他能坐起来看会书,看到他能下床走几步,看到他安静的弹琴、画画、种花弄草还有练字,看他央求他,让他出去吹吹风,看看花,眼神里有俏皮,有慧黠。
和资料里显示的属性完全不同,他不会打骂下人,也不会不把人当人,更不会随便发脾气,准确的说,他陪在他身边的这两年,根本没见过他发脾气,就像一个玉人,优雅高贵,高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自己的子民,他亦是那子民中的一员,被他举手抬足的魅力所吸引所沉迷。
可现在,这个如玉一般的人被自己亲手拉下了王座,他看到他眼角的泪,他的心就跟针扎一样。
其实鸦一直很希望郑之南能发脾气,所以像上次他从云凤城回来,他打他,踹他,他并不生气,也不反感,他甚至想让郑之南打的狠一点,这样他的心仿佛能够得到救赎。
他怕他不理他,一直恨着他。
所以宁愿被打被骂,也不要少爷一直恨他,不理他。
之前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的泪,不要去想他的难过和悲伤。
可现在,当听到幽的话,鸦的内心仿佛有一颗炸弹,将他的身体内部炸的四分五裂,满目苍夷。
他高贵无暇的少爷啊!
幽说完没多久,下人就送来了宵夜,他没有在意鸦的平静,走出去吃宵夜。
“你不吃?不吃我就不给你留了。”
离开的幽没有看到鸦紧握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鸦不敢去想此时此刻,少爷在经历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他的眼泪,都是在求他:“帮我逃出去,我不想在这里,你可以帮我的……”
我做不到。
少爷,我做不到。
我该怎么做。
鸦摸了一把脸,放下手中的书,流下了成为孤儿后的第一次眼泪。
在此之前,只有父母死去的时候,他哭过,从此以后,便如没有感情的机器,冷血做着各种任务。
他的血早就被郑之南捂热了。
他从不知道,一颗心可以疼成这样,仿佛有万剑射来,疼到撕心裂肺。
当幽进来的时候,鸦已经恢复了平常神情,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澄湘楼内,洗完澡的郑之南躺到了被子里,等秦鹤洗完出来的时候,郑之南已经有些倦意,不过当秦鹤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就清醒了一些。
秦鹤本以为郑之南会挣扎一下,以为他所有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
毕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怎么样都该紧张才对,可郑之南没有挣扎没有崩溃,他顺从的被他抱在怀里。
秦鹤可以肯定,郑之南从前从未和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
“害怕吗?”
郑之南摇摇头,他现在把所有的床笫活动都当成前列腺按摩,不然还想咋的?让他一哭二闹满地打滚?
反正是虚幻的,又不是现实。
难不成处子做了个春梦,梦里和人上了床,醒来就以为自己真的破处了?
之前是他搞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地方,在知道了是虚幻的世界,加上现实的自己只是睡着了,就没刚做任务时候那么崩溃和不安。
恐惧是因为无知,当你知道它的边界在哪里,那种恐惧的思想便自动土崩瓦解。
加上经历的世界多了后,他甚至会在做的时候比较这些人,谁让他更舒服。
但是他发现个问题,作者会把下面的一方设定成敏感体质,所以可耻的每次他都能感觉到快感,也会很快就到达那个点,而且第二天几乎都是他腰酸背痛,而另一方都是生龙活虎,神烁烁。
这让郑之南不禁开始思索,什么时候让他穿一篇他是上面的那个人?
这样大概第二天就不会腰酸背痛了。
郑之南知道自己装不出来害怕的样子,就摇了摇头。
秦鹤以为郑之南是因为不懂这里面的东西所以无知者无畏,才敢这么平静。
所以当郑之南露出感到疼的神情时,他觉得他猜对了,他的平静的确是因为不懂,秦鹤不由怜惜的拥住郑之南,越发的温柔。
郑之南只是忘了自己这具身体是第一次,所以疼的特别真实,颤抖的也特别真实。
发现秦鹤怜惜的举动后,郑之南就顺水推舟饰演了不懂所以无畏,了解真相后所以颤抖。
第一次是真的疼啊,郑之南不得不对秦鹤说了一句。
“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