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逃不脱的命运
村长知道慕圣现在已经是元生门的内门弟子后更是不胜唏嘘,一别经年没想到慕圣现在已是这般高度,自己却基本上没有什么长进,还在元婴境。
慕圣劝道:“我不像北郭大人您这样有官职在身,又有家族要照顾,无牵挂故然也就修行精进了。”
村长点了点头道:“我刻意营造这树屋,也就是想要体会你们这种与自然融合,物我两忘的意境。”说到这里,村长叹了口气道:“可惜终究是人造的不及自然的啊!”
慕圣也不好说什么,干脆转移话题问道:“当时我住在这里时,与阿莲家里颇为谈得来,不知他们家里现在是何情况?”
“这……”村长面露尴尬之色道:“实不相瞒,村子里的具体事务我却不太关心,实不知她家现在是何情况?”
慕圣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道:“我还有事要去京畿城,就不与大人您多聊了,阿莲家里与我有些交情,我这就拜会后离去。”
村长额首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强求,你若有空随时可以过来坐坐,我自当扫榻相迎。”
慕圣谢过村长,往阿莲家走去,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阿莲生活的可好,是否去学了一门手艺?有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慕圣漫步在北郭村的村路上,这里的一切都变化不大,北郭家自己的房间倒是扩充了许多,但居住在这里的凡人村落,基本上没有变化。
慕圣离开螺髻山时就已经是深秋了,此时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雪来,雪花不大飞飞扬扬的,迷离了行人的双眼。慕圣望着这飘下的雪花,无端就想起了阿莲,也是在下雪的时候遇见的她。
转个弯前面就应该到了当时遇见阿莲的地方吧?慕圣走在这里完全如凡人一般,没有施展自己的神识去查看,体验着在这里当凡人的感觉。
路一转慕圣就看见了一片残垣断壁,慕圣一愣,这房子不是当年那疯婆婆黄阿婆的居所吗?这百多年过去恐怕她早已经过世,否则房屋怎么会破败成这样?慕圣忍不住用神识一扫,那残垣断壁下确实再也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一些老鼠等小动物。
见了此般颓败景象,慕圣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阿莲没有修行只是个凡人,恐怕现在也早就不在了吧?于是不由加快了脚步,向阿莲家走去。
当时看阿莲不开心,差点寻了短见,慕圣答应出手相帮,但后来因为自己也是居无定所,便也没有将阿莲带在身边,只给介绍了个学习刺绣的去处,之后也不知道阿莲怎么样了。
边走边想间就看见了阿莲家的房子,这房子跟慕圣才见阿莲时不同,扩建增加了些,应该是后来阿莲的哥哥阿虎结婚时弄的,这百多年过去砖瓦也显得有些破败了,毕竟慕圣离开的太久。
慕圣走到门前想了想,还是喊起了阿虎的名字,毕竟直接喊女人的名字不太好,两人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喊了一会就见有人将房门打开,却是一个小姑娘,也是十三四岁的模样,眉头微皱的瞅着自己,恍惚间看去与阿莲一般无二。
“这位哥哥怎么喊的是我家祖爷爷的名字?他可是走了很多年了。”
慕圣听了一怔,想想也是,这一百多年过去,阿虎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那么现在家里的男主人是谁?可肯出来一见,我是你家祖爷爷的朋友,修行之人。”慕圣这话明着是对小姑娘说的,但却暗暗使用了传音之术,整个宅内的人应该都能听见。
小姑娘听了脸上显出犹豫之色,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见屋内有人应道:“不知仙长驾到,有失远迎了。”
小姑娘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爷爷和父亲都慌里慌张的从房内迎接了出来。“仙长不嫌寒舍简陋还请屋内一座。”老者忙邀请慕圣进内。
慕圣笑了笑也不推迟,随着两位家里的男主人进了房中。火塘还是那个火塘,只是家里的家具摆设改变了不少,慕圣在火塘旁坐下,老妇人烧开了水给慕圣倒上茶,慕圣这才开口说道:“我先前在咱们凡人村待过,与你家先祖有些交情,今日过此,特来拜访。”说着将阿虎阿莲及其父母的名字一一道来,并将当日情景说了。
那老者听了连连点头道:“仙长是得道高人,不像我等凡夫俗子,百年后俱化为尘土。仙长所说阿虎正是鄙人父亲,阿莲是我姑姑,早已做古多时了。”说着不胜唏嘘。
慕圣早已想到是这般结果,倒不觉得怎样,淡淡的说道:“我从咱们这北郭村走后,你父亲和你姑姑后来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不知他们过得可好?你可说来听听。”
“仙长见问,敢不如实说来。”老者拘谨的回道。
慕圣很无奈,跟阿虎家的后人说过几次,大家平等相交,不用这么客气,但似乎凡人对修真者的恭敬已经深入骨髓改不过来,慕圣也只得罢了。
原来这慕圣他们离去后,阿莲也藉着南宫玉环的推荐去金针绣坊,打算在那里学得绣艺,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谁知道才去了不足两年,阿姆就生了病,花光了家中的积蓄。
金针绣坊前三年是学徒期,根本就赚不到钱,头一年反倒要往里面教学费,要不是慕圣给了些银两,阿莲连这个学习的机会都没有。
且阿莲学艺才不到两年的时间,也没有学到什么特别的绣艺,无法赚到治病的费用,不得已只得又回到村里,伺候重病在身,卧床不起的阿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阿姆在半年后还是去世了,因为买药治病的缘故,这样一来家里就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阿虎的年纪越来越大,还没有结婚,老爹看在眼里,只得逼着阿莲嫁给文家进行换婚。阿莲无奈别无他法,也只有委屈自己嫁给自己不爱的文家大郎,嫁过去后没有几年就郁闷而死,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