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尽头】4
漆黑的天幕笼罩着大洋,倾盆大雨中,「海王」号货lún沉重的犁开泛着细碎白沫的海浪,行驶在波涛起伏的洋面上。
这艘巴拿马籍的远洋货lún上共有17名船员,都是韩国籍和缅甸籍。
此时的驾驶室漆黑一片,借着雷达的微光,二副和一名舵工值着夜班,舵工cào着舵盘,二副借着电罗经和gps定位提供的数据趴在海图桌上找着船只的适时位置,对比着事先确定的航道,偶尔对着舵工发出指令。
「左舷3,舵位1-5-0.」 外面风高雨急,大概能有四五级的海况,这样的天气在四五月份的亚丁湾着实少见。
此时印度洋的冬季季风刚刚过去,夏季季风还未形成,正应该是风平浪静的时候。
但是此时的风浪却把货lún几万吨的巨躯极缓慢的摇来晃去,驾驶室内不时能听到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船身甲板发出的吱嘎挤压声。
不过这点晃动对于经验丰富的二副来说是小意思,在大海上,货lún尤其是大型货lún,遇见浪摇两下太正常了,只要集装箱货物位置装的到位,再怎幺摇船也不会翻,因为船头吃风歪了之后,船尾的舵会自动把它再硬扳回来。
在这一反一正反复较量之间,船自身能像不倒翁一样调节出一种奇妙的平衡,看似惊险其实无恙。
有经验的老水手都知道,不怕船摇,就怕船不摇,一个浪打过来,船要是摇不回来,那就离翻船不远了。
再者,这里可是亚丁湾,与风平浪静相比,他倒宁愿现在是惊涛骇浪。
昨天,他们驶进了这片目前地球上最臭名昭着的海域,船上的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唯恐遇上海盗。
而白天他们的雷达上发现的没有aif信号的可疑船只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小渔船一度靠近到很近的地方,但是他们无法判断哪些是渔船哪些是海盗,船长怀疑所有的渔船都可能是兼职的海盗,但是他们就是拿这些家伙没办法,整个白天一惊一乍的不断有警报,通过国际救援专用频道呼叫国际舰队支援有十几次之多,但是真正做出回应的只有一次,来了架直升机在头顶上盘旋了一阵之后就回去了。
经过前一天的提心吊胆之后,今天的海况变差,船长认为这是上帝显灵了。
四五级的海况对于大货lún来说应付自如,对于海盗的小艇舢板可就够他们呛了,他认为海盗会在这样的天气下出海冒险的可能性很低。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目前雷达上还没发现没有aif的可疑目标。
但是二副的心还是没有完全踏实,目前的海况并不是全然对他们有利,倾盆大雨造出了海浪,但是也干扰了雷达波,雷达屏幕上的物标都隐匿在雨的回波之中,大型目标除外,现在真要有小型目标靠过来,雷达可能起不了作用。
「前面,前面好象有船。
」舵手说话了,外面太黑看不清楚,他只能隐约看见船的影子。
「什幺?」二副疑惑的往外面看,似乎也看到了。
他走出驾驶台,到了舰桥的外面,冒着大雨扶着栏杆拿着夜视望远镜往前面看,还真看见了。
两艘奇怪的小船潜伏在雨幕中在船头穿过去又穿回来,行动极其怪异。
海盗!?二副的脑子里猛地冒出这个词儿,他想看个究竟,却见前方的小船停下挡在航道上不动了。
「后方还有船!」舵手紧张的嚷开了。
二副回头看,果真看见两舷后还有船紧贴着船尾,连灯都不点,鬼鬼祟祟的极其可疑。
船上有人影晃动,似乎正在往他们船上挂梯子。
「是海盗!快!快把船长叫醒!」二副用紧张的变了调的声音狂吼着跑进驾驶台,拿起通话器狂呼船长,接着又拉响了防海盗应变部署警报,刺耳的警笛声在船内所有的舱室通道内响起,所有当班的人员和休息的人员全都被惊起了,全船顿时一阵忙乱。
很快,人员全在甲板上就位,船长神色紧张的出现在驾驶台,接着他也明白了事情大条了。
「是海盗吗?快冲!撞他们!」 lún机舱的主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货lún庞大的巨躯犁开海面直冲前方挡着航道的小船而去,就像一头缓慢而笨拙的巨兽,但是气势却是排山倒海。
不过小船显然早有准备,灵活的向两边散开,躲开了撞过来的巨lún,转而变成与货lún并行的姿态,与后面的小船一起紧追不放,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最大转速!全速前进!」船长对着通话器大喊,此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幺办。
二副在那里通过无线电拼命呼叫国际护航舰队,同时玩命的发求救信号,但是不知道人是睡着了还是怎的就是没人回应。
国际护航编队就那麽几艘军舰,平时的护航任务已经非常繁重了,现在也许在处理别人的呼救,也许在给别人护航,总知没工夫来管他们这艘离群的孤雁。
就算之后腾出手来,也不知道是多少小时之后了。
难道就这麽一直跑?对方在如此雨大浪急的夜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明显是预谋已久,早就惦记上他们了,不可能会轻易放弃。
自己的船慢,跑不过轻便的小艇,而且对方很可能持有武器,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没权利拿船员们的生命冒险。
或者按照预定的反海盗预案,大家全都躲到保护舱里去?就这麽等着别人来救,外面就不管了?但是谁知到救援会在多久之后到来。
这种海况条件下,真的难说。
国际舰队其实在红海的存在也就是聊胜于无而已,海盗们该活动还是活动,根本不怕他们。
自己把希望寄托到外援身上,也是心里没底。
总之先拼一下吧。
船长和水手长各持着一把太平斧,贴着舷墙猫着腰摸向船尾。
他们不敢直起身子,怕下面开枪。
到了后面俩人偷偷地探头观望,一个黑人海盗正在收紧绳钩,身上好像背着枪,小船逐渐贴近大船的船舷下,旁边的一个海盗正准备攀登。
船长把心一横猛地一跃而起,举起太平斧猛地向绳子砍去,水手长也跃起猛砍未断的绳子。
一条绳子断开了,小船失去拉力,在强劲的排出流冲击下马上被抛到后面。
其他小船见状,知道上面有了准备,立即端着枪向上面扫射,黑夜间枪口喷出的火舌分外耀眼,海盗的机枪子弹穿过漫空的雨水飞射上来,一时间甲板上弹片横飞。
「不好,快!快撤!」 船长知道这下是在劫难逃了,对方的火力非常猛,子弹跟不要钱一样往上面打,船员们一个个吓得体如筛糠,只管趴在甲板上抱着头,有的往船舱里跑,这帮人已经彻底乱了。
接着一发火箭弹飞了上来,在船pì股上爆炸,烟冒出来了,还有火光。
对于这种大吨位货lún,小口径的四零火挨上一发就跟挠痒痒一样,可能就是破个碗口大的洞烧黑一点,就是挨上一千发也沉不了。
但是带给人心里的震撼却跟挨了导弹一样,海盗带着重武器,现在就是躲到船舱里也不保险了! 船长此时能做的就是带着船员往保护舱里躲,他能做的就只是这样了。
至于之后会怎幺样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们明显不是海盗的对手,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保命,不要激怒这帮劫匪,这些人只是求财,只要自己不抵抗就不会要命。
在亚丁湾遇见海盗的各国货lún中只有中国人敢跟海盗硬拼到底,通常中国的船也是最难劫的,但是自己的船员里面没有一个是中国人,也不可能指望他们能跟中国人一样那幺敢玩儿命,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帝祈祷,祈祷自己别丢性命。
但是,船员们的秩序已经乱了,四散乱逃。
而海盗们的动作也很快,开了一阵枪之后见对方放弃了抵抗,直接挂上绳钩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了。
上来之后端着枪发出带着非洲土腔的怪叫声四下顺着舱道追赶那些没头苍蝇般乱跑的船员们。
很快,小船的人全都上来了,蹲着枪的老黑们穿着得跟民工一样,但是神情彪悍,动作麻利,对着驾驶台一阵乱枪,玻璃碎了一地。
船长带着一部分人躲了起来,但是有几个没来得及跑的船员被抓住了,很快被带到保险舱的门口,用枪顶着脑袋让他们喊话。
船长知道大势已去,现在海盗手里有了人质,就是军舰来了也没招了。
自己这一帮人藏在里面,没水没粮的,能撑多久?但是海盗方却不存在这问题。
最终,舱门还是开了,船长没办法看着自己的船员叫人给崩了。
海盗们把全部俘虏集中到了锚链舱看好,然后接管了全船…… 72小时后…… 凤舞身处孟尼力克的办公室内,和自己的新「合作伙伴」庆祝着这次成功。
「按照事先的约定,汽车和配件都被装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集装箱运输车,分批运往贝拉港。
」孟尼力克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
「我知道,我已经接到货了。
」 这些确实是真的,之前凤舞一接着电话听说事情得手了,立刻连夜开车赶到了贝拉港。
在那里有一艘驶往马来半岛丹戎帕拉帕斯港的货lún正在等着她,和船上的几个神秘乘客联系上之后,这批汽车配件就由他们负责装船运走,至于这批价值昂贵的配件装船需要多少天,到了马来西亚之后再转手弄到什幺地方,套了现之后会被第一总局办公室里那帮头头脑脑们怎幺瓜分,那就不是凤舞能管得了的事儿了的。
「那艘船呢?」凤舞确实对这些海盗们刮目相看了,孟尼力克这老黑确实神通广大,最起码在海盗这个行当里,她已经见识到了他的专业水准。
「还在海上,我的人控制着船。
」 「船员怎幺样了。
」 「再过几天我们就会在海上放了他们,当然之后他们的命运就得看真主的意思了。
」 「你们出色的专业效率令我印象深刻,和你们合作让我非常愉快,车你们留下吧,我只要配件。
」凤舞早就盘算好了,这些车全都是右舵车,拉回国内没多大意义。
反正要和这帮人拉关系,索性大方一点以博取他们的好感,当然这都是跟上面的头头们请示过了的,情报人员整日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那只是电影里的故事,真实的情况花的每分钱都不容许浪费,那都是要回去报账的。
国内已经砸了一百万美刀出来,这可不是小数目,铁定是不会再出任何钱来的。
当然这些车的价值她也是比较清楚的,内心还真有点斗争要不要趁机自己捞点,不过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任务,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真的?」孟尼力克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这批车都是高级轿车,50辆整车的价值怎幺着也得五六百万美金,这个女人还真狠,说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这些钱她都看不在眼里,那她的真正目标说出来一定大的吓死人。
这个女人究竟何方神圣?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计划的全貌。
他不信任这个女人,也不信任那个白人。
他的目的就两个:钱;向a国的复仇。
那个白人说这个计划可以令他完成向a国和e国的复仇,他也就是听听,他有自己的打算,也许在这个女人的价值被榨取完之前,自己能多捞上几票。
icu的复兴需要资金,在索马里的圣战事业需要资金,向a国的复仇需要资金。
当年icu的事业眼看就要成功了,在索马里建立真主国度的伟大梦想眼看就要实现了。
那些异教徒部落军阀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但是该死的a国侵略者毁灭了他们的美梦,无数的英勇战士倒在了a国的坦克和飞机之下,而现在那些背信弃义的e国混蛋也放弃了他们,居然想和a国议和,难道他们忘了和a国的仇恨了吗?真是一群软骨头! 还有那该遭天谴的叛徒艾哈迈德,为了从美帝公布的圣战英雄名单上除名,居然也人模狗样的组织什幺「索马里再次解放联盟」去参加那个傀儡过渡政府组织的总统选举,这是毫无疑问的背叛!还有那些反骨仔「青年党」,以前icu强大的时候就借着icu的名头狐假虎威,现在icu落难了,这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居然自立门户,卑鄙的接收了icu以前的地盘,当初打下这些地盘的人可不是他们!还有阿维斯那个堕落者,自己去建立什幺「伊斯兰党」,却又和青年党火并落败,完全忘了圣战共同的敌人过渡政府和他们背后的主子美帝及其走狗非盟,这些家伙只顾私斗,都是成不了大事的鼠目寸光之辈!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icu真正的复兴还是得靠自己动手,暂时转型为海盗组织不过是一种筹集资金和掩盖真实身份的手段,那些被劫的船只有份为icu的圣战事业贡献资金,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不过这些事,他是不会跟眼前的这个女人透漏一个字的。
「当然,我期待我们以后的合作。
」 「和你合作真的很愉快,你是真正做生意的人。
方便的话,今天晚上请赏脸一起吃个饭,咱们可以讨论一下今后的长期合作,顺便我把那一百万定金还给你。
」 「那没关系,生意上的规矩就是规矩,反正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这钱就留在你那儿吧。
不过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要赶飞机。
」 「哦,真遗憾,生意上的事吗?」 「唉,给人打工的也是身不由己啊,吃人饭受人管哪。
」凤舞没有正面回答,点头笑了笑。
「那幺我衷心期待下次的见面了。
」孟尼力克的脸上也带着和凤舞一样老友般的笑容,但是双方都知道对方的虚情假意。
凤舞转身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下次的见面不用问就是最后的见面了,这种任务结束后上面的人绝对不会允许留下任何活口,你这老黑鬼愿意衷心期待就期待去吧。
*** *** *** *** 4月28号,多克图莫市公立医院,加护病房。
吕哲躺在病床上,伤口上的纱布还没拆,费力的挪动着大腿。
经历车祸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那时候他的脑海中真的是啥都没了,连害怕都忘了,唯一闪过的就是妻子苏晨的面容。
结果不知道算不算是走了狗屎运,全身上下有四十二处软组织损伤,十九处外伤,还有脑震荡,但是骨折居然只有两处:手腕上的骨头劈了米粒大的一小块,牙齿碎了半颗。
重要部位的骨头和内脏器官居然都没事,也没什幺严重的内伤。
相比之下,同车的陈总就惨的多了。
胳膊骨折,肋骨断了一根,好像脾脏还受伤了,有内出血,拉到医院之后直接就进手术室了,到现在听说人还是昏迷着。
而司机是那老华侨郭老先生的二儿子,这次也跟着倒了大霉,也是骨折的重伤,现在也在医院躺着。
天意啊,天意不该我死啊。
吕哲只能这样认为,这其实不能算迷信。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玩意挺灵的,弄不好这世界上真的有天意存在,他以前当兵的时候部队里面就信这个,跳伞的空降兵从舱口跳出的那一刻,自己的生死存亡真的就是只能靠天意来决定了,老天爷要是哪天看你不顺眼想要收拾你,只要让你的伞包在空中莫名奇妙的出 现小毛病就行了。
而这次的车祸如此严重,自己就居然没受什幺重伤,只能说是命不该绝。
但是令人闹心的是,进了医院之后,当地的条子居然跟着找到医院来了。
吕哲简直不明白这帮傻bī到底想干什幺,自己明明是车祸的受害者,明明是那辆车跑来撞得他们,现在这帮条子黑头们认定他们也有责任,而且说什幺那辆车从水里打捞出来之后,车里没人,不知道司机的死活,也不知道到底谁撞得谁,既然找不着那一方,就只能找他们,所以把肇事方的屎盔子安到他们头上来了。
吕哲简直搞不懂这是什幺土匪道理,你找不着肇事者就拿受害者当肇事者?这是什幺鸟事!?这还有王法吗?本以为国内的法律就够cào蛋的了,没想到出了国还真是开了眼了,人家这儿人家说话就是法律。
跟这帮人理论,人家根本就不甩你,撂了句话我们国家的法律就是这样。
结果给限制到了医院里了,规定伤好之前不能离开医院,要去哪儿必须有警察部门批准才行,更别想回国,实际上这跟囚禁没区别,丧失人身自由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己方肇事,但是司机不是他们,要找事也别找他们的事。
但是这话根本没法说出口,那郭老先生帮了他们这麽多忙,现在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跟着他们出了事儿,要不是人家不放心他们找当地的司机,怎幺会让自己孩子出来给他们开车,所以这个话根本没法说。
结果后来公司的人得知消息之后赶来医院,想把他们转回国内医院治疗,跟警察交涉,人家态度强硬得很。
又去领事馆找人疏通关系,又是通过当地的华侨,具体怎幺进行的吕哲不知道,但是在医院每天都有专人负责照顾他们,吕哲也听到点消息。
原来这里的警察处理交通事故就是一个原则,哪边死人多那边就有理。
中国人这边三个受伤的,对方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边更严重一目了然。
原来撞他们那辆车,那天好像是什幺抢银行还是黑帮火并,还是什幺恐怖分子,反正不是好人,案子还挺严重。
在桥上撞他们之前,刚刚跟人枪战过正在逃跑,后面是警察也在追、跟他们枪战的另一帮人也在追,结果还没追到桥上前面已经撞车掉下河了,后来车捞出来了人没找到,警方估计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总之案子是搞砸了。
结果警察就迁怒于他们,万一案子破不了就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拿他们出来顶缸。
所以才牢牢扣着他们不叫走,至于中国领事馆人家警察根本没放在眼里,说不叫你走就不叫你走,这里是人家的国家,你一个外国人在这里算个pì。
知道这些之后,吕哲才真有些害怕了。
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幺?这些人眼里有法律这回事吗?他们说什幺就是什幺,他们想关谁就关谁,比之中国封建社会的冤狱还要厉害。
自己虽然是中国公民,但是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中国的外交机构在国际上又是出名的软弱无能,真要是自己让人家抓起来,弄不好还真出不去了。
真要进了这个鬼地方的监狱,那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难说了,这外面就已经这麽无法无天了,到了那里面还了得?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要摊人命官司,他的心就忐忑不安。
不过好在公司的头头们来过,说正在尽力想办法解决此事,让他心里别胡思乱想。
这事可能就是当地的警察想要讹俩钱儿,十有八九是这意思,只要是这样,事儿就不难办。
越想越是烦心,于是想抽烟。
国内医院里肯定是不能抽烟的,但是这里不知道有没有这规矩。
他的枕头底下藏了一包烟,是白鹏那小子偷偷给他带来的。
费力的抬起胳膊把烟点着,刚吸了两口,门就开了。
苏晨从外面进来了,还有洪世泰。
自从他出事之后,苏晨几乎天天都来。
似乎是怕这里的护士伺候不好他,苏晨有时候能在他的病床前待到晚上,以至于吕哲都担心起她的安全来了。
这个鬼地方晚上的治安不知道好不好,但是白天就这麽乱,晚上可想而之。
在这里呆的太晚了回酒店路上怕出事。
况且自己的伤不是什幺大事儿,当地的条子还盯着他,所以吕哲不想让她在这里多耽误时间,每次最多有个一个小时就让她走。
这次看来是洪世泰送她来的,苏晨来的次数大多数都是洪世泰跟她一起来,东星矿业的人里面每个人都有驾照,但是只适用于国内。
这里面只有洪世泰有门路能开车过来。
苏晨看起来比他心情还差,一脸的愁云惨雾。
吕哲的伤势正在好转,但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欣慰的表情,吕哲能感觉到她的心里似乎压抑着什幺情绪,结婚这麽长时间了,他能感到苏晨的变化。
她的心里绝对纠结的有事儿,但是她没说过。
这就是苏晨,什幺事都能憋到心里。
不过吕哲没说什幺,妻子在为自己担心这种事他是能够理解的,自己的处境很不妙,一旦在这里摊上官司的话,结果简直不敢想。
换了是自己的话,如果苏晨摊上这种事,自己的心情恐怕比她更差。
坐了一会儿,和洪世泰说了阵闲话。
洪世泰拍着xiōng脯告诉他公司准备找部落合作方,看能不能让他们出面帮忙摆平此事,叫他不要担心。
这个消息对于吕哲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能找着人当然最好,但是己方这次的生意明显不打算和对方做下去了,有了这个疙瘩在,现在再去求人家帮忙,人家会不会尽心尽力真的难说得很,帮你是人情,不甩你也只是本分,人家没这个义务。
如果双方现在处于紧密合作状态当然就是另一回事,现在只是聊胜于无。
苏晨静静的听着他俩的说话,低头削着苹果,没有说一句话。
看来对这个事也不报太大希望。
洪世泰的口若悬河对她来说似乎跟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停会儿你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 苏晨今天的样子让吕哲担心,这麽魂不守舍的,可能是太累了没休息好。
为自己cào心cào的太多了?苏晨默默地为他削完苹果,然后把他的烟给掐了。
「别抽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 「我这是越抽烟伤越好得快。
」吕哲想逗她开心,故意冲她挤眉弄眼。
但是苏晨没理他,依旧表情木然,从他的枕头底下把他的那包烟给抄走了。
「你从哪儿弄的?」 吕哲哪能出卖白鹏,愣说这是别的病人给的,说这是药,外表看着像烟,其实就是药,管治病的。
「你抽烟还能治病?那我喝酒是不是还能长生不老啊?」苏晨今天的心情定是出奇的差,无论怎幺逗她,脸上就没有一丝笑模样。
平时在家里这些话都能作为活跃气氛的催化剂,可是今天不管用了。
「那当然了,这是有统计数据的。
你看,就拿咱们中国人来说吧,林彪不抽烟不喝酒,活了63岁;周恩来喝酒不抽烟,活了73岁;毛主席抽烟不喝酒,活了83岁。
邓小平又抽烟又喝酒,活了93岁。
张学良吃喝嫖赌全都来,活了103岁。
这是历史的教训哪,同志……」 吕哲老气横秋的语气也没能打动苏晨木然的表情,她的动作就是把烟拿起来,直接给拿到外面垃圾篓里去了。
「嗨你,不讲道理了你……」门后传来吕哲无奈的抗议,不过苏晨没理他,直接进了洗手间,进了之后,一下眼泪就流出来了。
拳头攥的死紧,咬牙切齿的样子令腮帮子上努起了肌肉,此刻她的眼神、她的脸上,充满了恶心、羞耻、愤怒的想死的样子,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或者抓住洪世泰那王八蛋把他撕成碎片。
这不只是对吕哲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羞辱。
一个通过卑鄙手段jiānyín过自己肉体的男人,居然大模大样的跑来和自己的丈夫聊天,这家伙的心里一定在大笑着嘲讽老公吧。
对于苏晨来说,这行为简直就跟洪世泰当着丈夫的面再次jiānyín自己一遍没区别。
我搞了你的老婆,你还蒙在鼓里,对我还这麽信任。
甚至还当着面感谢我,那我一定要多搞几次才对得起你的感谢,你不在了,我就勉为其难代替你享用你老婆的肉体吧。
以后你谢谢我的时候,我才能更多的得到满足…… 那个男人一定是这麽想的…… 苏晨想到这里,突然脸上一阵发烫。
自己怎幺会想到这种变态yín荡的难以置信的事情,换了自己以前害臊还来不及呢,自己怎幺变成这样了?那个混蛋怎幺想的关我什幺事,苏晨啊苏晨,你想这种事变态不变态?你对得起自己的老公吗?他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她赶忙紧走了几步,进了洗手间。
后面洪世泰出得门来,看见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充满yín欲的冷笑,跟了过去,在门口悄悄看看左右,直接闪身也进去了。
「你干什幺?」凤舞刚擦完眼泪,惊觉洪世泰进来了,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的一转身退了两步躲到墙角,胳膊防护性得抬到xiōng前,警惕的瞪着他。
看那样子好像只要他有什幺不轨的行为就准备破开喉咙大喊大叫。
「你不要紧张,你不想你老公听见吧。
」洪世泰没往前靠,但是脸上带着那种非常讨厌的jiān笑。
「你让开。
」苏晨回复冷静,这里是医院,她才不信洪世泰敢在这里对她乱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出去,但是洪世泰却没有让路,就那麽挡着路没动地方。
「我不让开你又能怎麽样呢?你是不是想喊?你喊吧,你看看会有什幺结果。
吕哲真是可怜啊,每天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着的时候,他的漂亮老婆却搂着别的男人偷情,饥渴的缠着别的男人的身子,满身是汗的尽情做爱呻吟,当然是yín荡的呻吟。
你说如果吕哲看到了这些视频他会怎幺想?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jīng神状况,本来摊上官司就够冤枉郁闷的了,在看到这些会不会气的吐血,甚至气死。
反正如果是我的话,看见自己的老婆这样和别的男人通jiān,我一定会气得发疯的。
」 说着,洪世泰又拿出手机,欣赏起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来。
苏晨的脸色顿时变白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嘴chún直哆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攥着拳头盯着他。
洪世泰觉得此时她要是有把刀的话,说不定会冲上来戳自己两刀。
「你倒底想怎幺样?」 「先不说我想怎幺样,你先说说你想怎幺样。
你想不想你老公没事?他现在只要一出院,立刻就得进炮局子里面蹲着去,你没进过警察局吧?国内的拘留所跟这里的警察局比起来,那就跟天堂一样。
你别以为什幺中国是大国,你们是大国公民,在人家这儿根本pì都不算,说抓你就抓你,什幺领事馆的大使馆的都没用,人家不在乎你知道吗?你不信你就等着瞧,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 「你……你有办法?」苏晨听出了洪世泰的言外之意,想想也是,这家伙在这里毕竟待过几年,人脉肯定比自己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土老冒要强,也许他真的有办法?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以这个为要挟想继续占有自己? 他想让我求他……这就是他的目的。
苏晨几乎没怎幺犹豫,如果他真的能把吕哲从这烂摊子里解脱出来,自己再受些委屈也认了。
「我当然有办法,但是我为什麽要帮你呢?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幺吗?」 「你想要……我?」苏晨试探着问道,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仍无法压抑住羞耻感。
当然她可不打算太冒失,在确定洪世泰有能力帮她之前,她想尽力争取主动。
不过洪世泰出乎意料的笑了,带着点明显的不屑。
「你觉得你很出色吗?还是你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我洪世泰好歹也走南闯北在这世界上混过十几年,什幺样的女人没见过?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坦白说吧,我只想和你玩玩儿而已,在非洲这段日子找个女人解解闷,之后大家各走各路,咱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而已,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死缠着你不放吧?」 洪世泰的这番话出乎苏晨的意料之外,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生怕洪世泰一直纠缠她破坏她的婚姻,但是听他这一说,尽管其中强烈的羞辱贬低意味让她听着十分刺耳,不过心倒是放下了,但是接着那种羞耻感更强烈了。
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刚才自己简直就像主动想把自己奉献出去一样,结果人家还表示出看不上,这种感觉,没法形容,真是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到底想干什幺?你拍那些视频是什幺意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奇怪,好像自尊受了打击那样气急败坏,还有些失望和愤愤不平。
「我的目的是什幺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来非洲是干啥来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让这笔生意成功,就是这样。
当然这需要你的帮助。
」 「什幺?」苏晨惊讶的看着他,怀疑这小子吃错药了在这儿说胡话,这次的矿山生意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了,摆明了对方在坑你,难道还有哪个傻子会明知是死还主动往油锅里跳?几个老总都已经看明白了这一点,他们不可能按照原来的条款和对方签约的,要签约,必须修改原有的合同书。
但是这是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点,所以,即使是苏晨也知道这根本是没希望的事。
「除非他们该合同,否则我们这边不可能签约。
」 「合同不会改的。
」洪世泰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有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什幺?那就不可能。
」苏晨这时候真觉的洪世泰的jīng神是不是不正常了,怎幺在这儿东拉西扯的净说胡话。
再说这事和吕哲有什幺关系? 「怎幺不可能?你只要搞定这事,自然有人帮你摆平你老公的事。
」 「你说的简直是做梦吃星星,我搞定这事?我怎麽搞定这事?我凭什幺搞定这事儿?」苏晨现在真不知道洪世泰在说些什幺了,「我算老几啊?我又不是总经理,我怎麽拍板啊?那几个老总人家会听我的啊?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 「我没说让你搞定你们这边的人,我说的是另一边的人。
」 「另一边……你说那帮部落酋长们?」苏晨睁大了眼睛,现在她真的觉得洪世泰jīng神出问题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去找人家说让他们改合同?他们认识我是谁啊?」 「我说过合同不会改的。
」 「不会改,哦,那你是说是对方不想跟我们签约,不是我们不想跟对方签约是吧。
就算是现在这样的合同,我们想去签人家还不给我们合作呢是吧?我们公司贱呀?」 「正是如此。
」洪世泰的脸上带着一种「你总算开窍了」的表情。
苏晨头一次听说这麽荒谬的事,看洪世泰的表情就像在看疯子。
「你别不信,到时候你看我预测的准不准,就这个合同,你们公司肯定会签约的,而且是求着人家签约,但是现在人家不想跟你们签约,条件是你。
」 「我?」 「对,还记得那个酋长吗?人家看上你了。
」 苏晨想起来当时那个酋长的德行,肌肉松弛肥头大耳的,眼袋那幺深,一看就是个酒色过度的老流氓。
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立刻把自己弄到床上去,充满了yín欲。
等等!看上……我?! 开什幺玩笑!?难道要我跟那家 伙上床?我被你洪世泰给迷jiān了就够糟蹋我自己的了,还叫我去出卖肉体取悦那个黑鬼老色棍?你把我当妓女了?瞧那家伙那样,黑不溜秋的跟个煤气罐子成jīng似的,光离远了看就感觉这家伙身上有股怪味,更别说和他……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人身上看着就不干净,非洲的怪病特别多,什幺伊波拉、艾滋病啥的,和他上床别染上什幺怪病啥的,真恶心,想想身上都要起jī皮疙瘩。
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幺孽,这辈子居然会摊上这种倒霉事? 苏晨感觉想吐,真的这比踩上大便都让她觉得恶心。
如果被那个人侵犯,那我还不如被眼前这个卑鄙下贱的洪世泰侵犯呢,至少这家伙比他年轻强壮……我到底在想什幺? 「不行,我不干!」苏晨立刻拒绝了。
「你想清楚,他就是那个能帮你的人,确切地说是能帮你老公的人。
」 「他……」 「对,人家可是堂堂的部落酋长,那是土皇帝,在整个国家都有相当的影响力,只要人家肯定出面,你老公这点交通事故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到时候你想想是皆大欢喜,签约顺利签约了,你老公也得救了,大家都满意。
这点人家已经说了,只要你答应,人家就负责把你老公给捞出来。
」 「跟谁说的,我怎麽不知道。
」 「这种事当然不会跟你们公司的人说,人家是跟我说的。
我不是说过你们公司准备找人家出面帮忙吗,我作为代表去了一趟,这是人家提的条件,要救你老公,你就的牺牲一下,去让人家开开心。
」 「就算是这样,你怎幺知道能顺利签约,就我来看这根本不可能。
」 「你不过是个职员,有些事不是你能了解的。
总之你只要照我的意思去做,就一切都没问题。
总比你现在在这里干坐着强吧,不行动的话什幺都改变不了的。
」 苏晨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选择,第一呢,是你啥都不干,你老公可能吃上官司,最终别的不说,但是这段视频肯定会到你老公的手里,那时候你应该知道是什幺后果。
第二呢,你听我的,最终大家都没事,你去不白去,人家给你开了张支票,你只要去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算是补偿吧。
而且这段视频将会永远消失,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和吕哲回国后继续过你们的日子,在非洲的一切就当是没发生过。
你选择吧。
」 洪世泰将支票递给苏晨,苏晨看了看上边的数字,心剧烈的跳了几下。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
反正到现在我没得选择了……我不能眼看着吕哲出事。
「我不知道你为啥那幺断定会签约,但是我不保证这一点。
我会去的,但是我的目的是救我老公,至于你说的签约一事,那就不是我能保证得了的了。
」 「这我理解,你只要去就行了。
」 「我怎麽去?时间地点?」 「我会告诉你的,你等我电话就行了。
」洪世泰说完,突然欺身上前,身子贴住了苏晨的xiōng前,手搂住了她的腰,小幅隔着裙子顶住了她的小腹。
「你干嘛?!」苏晨先是一惊,继而想推开他。
但是她自己吃惊的发觉,自己似乎对这个男人没有那幺排斥了,也许是想到那个和猪八戒一样的非洲酋长,也许是他已经说明了以后不会缠着自己,自己原本沉重压抑的情绪似乎开始放松了,如果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事,自己倒是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那幺一次还是两次似乎也没什幺区别。
感觉到洪世泰的手伸进了裙子里,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她在紧张羞耻的同时,经莫名奇妙的感到了一丝刺激,下体竟然一阵火热。
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既然之后还要给那个恶心的酋长玷wū,那幺现在再让他占有一次又有什幺关系呢?回国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尘封在记忆里面,永远不在自己的生活中再出现,那自己现在放纵一点也没什幺关系吧。
反正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只要吕哲不知道,我就还是原来的我。
对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吕哲,我这是迫不得已。
他会体谅我的,我问心无愧…… 洪世泰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内裤,隔着内裤轻揉着肉缝。
苏晨被刺激的pì股一哆嗦,大腿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被洪世泰的另一只手兜住。
黑色的性感丝袜美腿贴紧了洪世泰的腰,洪世泰把她抵到了墙上,手在下面活动的更厉害了,而且彼此身体抵得更紧了。
「不要在这儿,回酒店吧……」苏晨自己都诧异自己怎幺会说出这样的话,连几句装模作样拒绝的话都没有,难道自己放荡起来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阵阵羞耻感袭上心头,接着转化为刺激的官能快感。
「不,这次我就在这儿。
」 洪世泰揉磨着苏晨包裹在丝袜里的大腿,慢慢地移进了隔间里,把门板关上,坐在马桶上,使苏晨变成骑在自己大腿上的姿态,双手从大腿往上,抻开她的裙子,揉捏着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白臀,却发觉她穿的是带镂空的黑色性感内裤。
「哇,穿的这麽性感,是不是专门穿来让你老公看的?」 苏晨没说话,只是骑在洪世泰的大腿上磨蹭扭动,压迫着他的裆部,隔着裤子磨蹭着他那已经发硬的男根,xiōng部贴着他的xiōng口,双手扶着他的肩,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却很羞耻,但是其中似乎有带着点兴奋和愤怒。
手指伸进了内裤,在苏晨的pì股缝里活动。
苏晨的嘴张开了,深呼吸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丝细微的哼哼似的呻吟。
但是即刻醒悟过来,呻吟声嘎然而止。
「别太兴奋了,会被别人听到的哦。
」洪世泰邪恶的yín笑着,双手完全把她的内裤别开,尽情侵犯着苏晨yīn部的敏感处,同时苏晨的pì股不安的扭动着,似乎被他的动作弄得生理兴奋了还是难受了,像是迎合又像是在躲,双腿跨骑在他的小腹部一阵阵的夹紧,洪世泰能感到她身上在微微的颤抖。
「快点吧……」苏晨急促的低语,在这个地方实在让她紧张忐忑又羞耻不安,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有难以想象的刺激,这种刺激不只是心里上的,更直接影响到了她生理上的反应。
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居然在这种地方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调戏jiānyín,随时会被别人发现,而自己竟然毫无反抗的任这种情况发生。
难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在期望这种事情的发生?自己其实有自己从没察觉过的yín荡的另一面,自己堕落了吗?还是这就是自己的不为人知的本性? 她突然害怕起来,那些胡思乱想一下给抛在脑后,刚刚的生理反应也没了,她只是想着尽快结束这一切。
洪世泰正揉苏晨的pì股缝揉的舒服,突然苏晨推开他的肩膀,接着把自己的上衣撩了起来,露出两团被黑色镂空性感xiōng罩束缚着的浑圆乳房,颤颤巍巍的很有弹性,接着她的双手开始快速扯他的皮带,很快就给解开了,把拉链一拉,接着手就伸进去了,抓住了那一团硬硬的肉块,套出来之后,一根硬的翘起的肉bàng好像充满能量的火箭一样耸立着,上面青筋bào凛,凶恶狰狞。
苏晨把裙子一撂,脱下内裤塞进包里,然后分开双腿面无表情的就跟坐马桶一样准备往上面坐,但是被洪世泰把她从身上推下来了,变成苏晨蹲跪在他膝前的姿态,冲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挺拔怒张的生殖器,「用你的手和嘴。
」 苏晨和吕哲结婚这些年,对于这是啥意思当然门儿清,不过她以前都是给吕哲服务,对于洪世泰,自己和他虽然有过肉体上的关系,但是当时是在神志不清性的情况下。
而现在是清醒的状态下,羞耻成倍的增加了。
先是用手抓住撸管撸了一阵,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碰洪世泰的生殖器,这男人的家伙勃起之后似乎感觉比丈夫吕哲的要粗一些,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
其实丈夫吕哲做爱时自己感觉他的长度恰到好处,既能深入摩擦到自己的g点,又不至于把自己顶的难受,她开始努力想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这根粗硬的陌生男根就是自己的丈夫的。
洪世泰很是得意,这个小少妇到底还是被自己给摆平了,其实他对于苏晨的兴趣没有苏晨以为的那麽大,肉欲的方面当然是有,但还有一方面是吕哲。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自认为还是了解吕哲这个男人。
其实这样的男人并不难看透,当过兵的人生活中都或多或少带有军人的那种刚强、一丝不苟的作风,对于困难决不妥协,有责任感,对于情谊看得很重,绝对不容忍背叛。
这样的男人是一个理想的选择,自己弄上苏晨其实就是为了钓他上钩。
在他的设想里,吕哲是接下来发挥关键作用的一个角色,同时他也有信心把这个男人带入他应有的角色里。
「用你的嘴……」洪世泰把手chā进苏晨的头发里,往下按,苏晨顺从的趴在他的胯间,张开小嘴,伸出舌头舔吸着洪世泰的强壮男根,这种事情她不陌生,和吕哲做爱时经常有这样的前戏,她熟练的舔着龟头,用舌头在上面刮来刮去,不知道怎幺着竟然有点稍微想恶心的感觉,因为这散发着浓郁性味的硬肉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丈夫的气味,对于这种陌生的气味,她本能的有点恶心。
但是最终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张大了嘴含住龟头,上下摆头吞吐着,同时手继续撸着jīng身,还不时的刺激一下睾丸,如果能让他尽快射出来就好了,即使是射在嘴里脸上,洗洗就没事。
她不想让他射在自己的yīn道里,谁知道他带没带避孕套,即使是体外射,想想这根生殖器在自己的yīn道里搅动摩擦,他分泌的体液和自己的体液水乳交融在一起,那种感觉真是让她觉得有肮脏wū秽的罪恶感。
洪世泰舒服的轻喘着,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的技术不错,可见不是第一次给男人咬,心中羡慕吕哲的艳福,抓着她的头发上下摇动,充分的享受那种含吸的快感。
外面响起门开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苏晨听见了,身子一僵停止了动作,此刻她是跪在地板上趴在洪世泰的大腿上,身上的外套扣子被解开,两片衣襟敞着,裙子被掀到pì股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性感内裤和黑色长丝袜高跟鞋,只要有人注意一下,就会从隔板下面的缝隙里发现这里面有两截性感的穿着黑色高跟鞋的黑丝袜美腿跪在地板上,那情景诱惑而挑逗,充满了情色的神秘感。
苏晨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要是叫人看见自己这样子,干脆去死了算了。
尤其是丈夫吕哲还在这里,自己刚才是怎幺了?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幺就没想到这麽明显的危险?怎幺就不懂得拒绝。
自己是在害怕他?还是有点破罐破摔了?自己确实是害怕他,他说什幺都有点不敢拒绝。
但是还有点别的……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变得有点不在乎廉耻了,难道就因为自己被他玷wū过吗?还是自己真的堕落了? 脚步声出去了,门又响了一下,苏晨长呼了一口气。
她突然不想再继续了,对于被别人发现的恐惧压倒了对于洪世泰的畏惧,她站起来整了整裙子,想扣好衣服扣子,但是洪世泰却不打算放过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直接迎面搂住了她。
「哦……不……不要……别在这……放开我……」 苏晨挣扎了几下,但是洪世泰搂她搂的很紧,凭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而且她也不敢真的挣扎,只是身子扭动了几下,这种无力的扭动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性欲。
洪世泰的嘴贪婪的压在了苏晨的嘴chún上,狂啃着她的脸和嘴,接着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手指往yīnchún里面抠chā,里面并不湿润,但是他的手指依旧开始蠕动,寻找着她的yīn蒂,弄了几十下之后,苏晨开始呻吟并且很深的喘息,同时身子开始一耸一耸的在墙壁上蹭,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真的兴奋了。
「说不定刚才是你老公哦……」洪世泰悄声在苏晨的耳边说着,苏晨身子一震,眼中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但是就是没说一个字。
接着洪世泰的手把她的内裤一下扒到了她的膝盖弯,然后让她抬脚把内裤除下,挂在左脚的脚腕上。
身子完全贴紧了她,下面的小腹抵到了她的胯间,挤开她的双腿,接着猛地一顶,苏晨就觉得下身一下被撑开了,挤进一团粗大火热的硬物,一下把她的腔道给完全填满了,疼痛混杂着刺激快感电流般的传遍了她的脑神经,他好像长叹一样的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呻吟,接着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迫使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洪世泰的生殖器完全埋进了苏晨yīn部的肉缝里,他也有点忍不住自己的性欲了,也没有再脱她的上衣,就那麽穿着衣服搂着她,站着开始顶她的身体,每一下都使劲往里面顶,yīn道包夹着他的肉bàng,层层肉褶夹紧了他肉bàng的根部,随着他的运动刮着肉bàng的jīng身,那种快感让他简直停不下来,一下一下的磨蹭着挤压着,自己小腹内的性欲就在这一下下的肉与肉的摩擦中主见到了宣泄的边缘。
苏晨被他顶的喘不过气来,每次顶到最里面那感觉都让她跟身体被撑开了一样,不过其中的快感也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抽动能磨到她的g点,她的里面现在不受控制开始分泌粘液了,这让他进出的更加顺畅。
洪世泰的双手兜住苏晨的两条大腿,黑丝袜的宽花边和大腿的白肉形成鲜明的官能反差,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他用力把苏晨的双腿兜起来,把她顶在墙壁上,身子悬空挂在自己的小腹上,苏晨别无选择只能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洪世泰采用这种yín靡而刺激的姿态,全靠自己的腰力和腿力,把两条性感的黑丝袜美腿夹在腰间,靠身体的摆动快速的甩动女人的肉体,同时肉bàng借助身体的摆动一下一下的好像抹了油一样润滑的捅进女人的肉洞里面。
苏晨感到自己体内开始有一阵一阵的抽搐了,快感开始不受控制的累积,自己竟然高cháo了,被这个卑鄙邪恶的男人在厕所里强jiān,居然也被强jiān到高cháo了。
她的脑子里清晰地感到了强烈的羞耻和仇恨,但是高cháo依旧是不受控制的到来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达到高cháo…… 在高cháo到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张嘴狠狠咬在洪世泰的肩膀上。
洪世泰感到苏晨开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同时肌肉阵阵僵硬用力,又有节奏的扭动着pì股,yīn道里一下一下的收缩,同时肩膀上一阵疼痛,疼痛刺激的他兽性大发,抱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耸动,一下一下的撞得墙壁山响,最后,苏晨感到他的身子一阵哆嗦,等她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大股大股的热流已经射到自己里面来了……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才分开,整理好衣服,洪世泰先出去,接着苏晨也出去了。
脸上的cháo红尚未褪去,发丝依旧汗津津的贴在额头,双腿之间依旧火热,而且内裤上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那是刚才没空出来的jīng液现在随着走动又渗出来了,粘在了内裤上。
她想再去吕哲的病房看看,但是最终还是没去,她觉得现在自己没脸去见丈夫。
最终还是走了。
两人都走了之后,白鹏从楼道拐角处探出头来,疑 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只在a片上看见过厕所性交的情节,但是没想到现实中也能碰到,而且还是在外国的医院里来探望吕哲的时候遇见这麽一出。
刚才他进厕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里面不对劲,而且用眼瞄到了里面有两条性感的黑丝袜美腿,他不敢在里面久留,于是到外面躲起来想偷偷看看里面的女人长得怎幺样,同时脑子里在胡乱意yín。
结果现在看到里面出来的居然是吕哲的妻子苏晨和洪世泰,他的脑子里也乱了,其实刚才洪世泰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现在看到苏晨也出来了,他有点懵了。
这两个人……不可能吧?毕竟自己在里面的时候没真正看到两人的脸。
他又进去厕所里,里面没人了。
我靠……这俩人,真他妈不要脸,真他妈yín贱!吕哥还在病床上躺着,这臭婊子居然就在这里跟别人乱搞!?真他妈贱货…… 白鹏的xiōng中一下生起一股怒火,这次来非洲他就是来旅游的,这一堆人里面他唯一看得顺眼的,唯一能谈得来的就是吕哲,他已经拿吕哲当了朋友。
现在眼看着吕哲被人带了绿帽子,而且苏晨和洪世泰俩人的行为也太恶劣了,他几乎想冲出去打抱不平,把这一对jiān夫yín妇好好痛打一顿。
这怎幺办……这事要不要跟吕哥说呢?不说的话,他被蒙在鼓里实在太可怜了。
说的话,这事毕竟有关他的尊严,自己去说合适不合适? 他站在吕哲病房的门口,迟疑了…… *** *** *** *** 同日,地球的另一侧,法兰克福机场,晚上7点多。
凤舞顺着人流一起下了飞机,远远地看到德国的海关警察就在前面等着。
法兰克福和巴黎一个diǎo样,尤其是法兰克福机场在中国人出国圈子里更是出名的歧视中国人,原因无非是人家一家独霸。
汉堡机场跟中国不通航,柏林航空虽然开通了北京到杜塞尔多夫的航班,海南航空也开通了到柏林的航班,但都不成气候。
所以这里店大欺客,中国人到这儿一般也就只能忍气吞生了。
在非洲经历了惊险的旅程并搞了一次成功的海盗行动后,凤舞奉命回国。
先回香港再转韩国,最后回了北京。
回去之后又接到命令立刻去欧洲一趟,是高山亲自给他布置的任务。
高山是自己的上级领导,第一总局里面凤舞所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大头之一,也是凤舞觉得上级的那群官僚里面唯一值得自己尊敬的人物。
这次去欧洲是让她去送一个笔记本电脑,到了法兰克福有人跟她接头。
凤舞是从第五总局技术人员那里拿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苹果笔记本,这里面有个特殊的定位装置,在特定时间能发出特定信号,是能被中国在印度洋上空的「气象监测卫星」接收到的信号。
凤舞的心里真的有些嘀咕了,第五总局是专门搞技术情报的,当年南联盟的大使馆被炸事件其实美军的炸弹就是冲着他们去的,不过他们抢先把f117的碎片从大使馆运出去了,还有南海撞机事件过来拆飞机的也有第五总局的人。
这帮人鲜有参与别的部门的行动,为啥要掺和第一总局的行动?难道这次行动是两家联手搞的?那肯定是大行动。
不过,总比再去非洲那种鬼地方要好得多。
很快,警察就冲着她来了,开始检查她的护照和签证。
凤舞拿的是商务签证,身份也是假的,这是部里给cào办的,部门送人出国的能力绝对比那些出国中介强得多了,就这几天就拿到了签证。
俩警察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美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一些无聊的问题:你的目的地是哪呀,在德国计划停几天呀,你的费用谁出呀云云…… 凤舞一一对答如流,也许是觉得眼前这个美女不像是心怀叵测之辈,这俩警察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惊艳的目光,把东西还给了她。
沿着出境指示牌到了移民区边防柜台,非欧盟区排着长队。
好不容易排到跟前,再重复一堆刚才的无聊问题之后,才能盖章通关。
折腾了半天等出了机场之后,已经是晚上快9点了,不过凤舞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接头人,第一总局欧洲处的一名高级特工。
这位前辈看起来貌不惊人,一付非常平凡的东方中年人的面孔,还有点谢顶。
但是实打实得一比,凤舞照人家无论从级别到成绩、再到经验都比不了。
这位副局级的特工曾经是安全部的骄傲,其真实身份在第一总局、甚至在整个安全部系统里都属于那种特牛bī级别的功臣。
和那些嘴里空喊着为人民服务的家伙们不同,这位老革命那是真的为了祖国的利益堪称是无怨无悔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他80年代的时候到了西德,靠自己的努力拉起了一个至今仍源源不断向国内提供珍贵技术情报的德国裔情报员组成的情报网,要知道由于人种方面的差异,安全部在国外发展非华人情报员的工作一直磕磕绊绊,可以说是成果寥寥。
但这老大却凭借自己惊人的心理cào控能力和极其熟练的德语技能网络了一批相当有价值的间谍,30年来人家做下的成绩打出来估计能堆满整间屋。
凤舞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或者高山那种人才应该去第一总局的办公室里当领导,现在那帮官僚们比起人家来,真不知道哪儿比人家强。
每天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面,不了解下面特工们的辛苦,也不了解下面的实际情况,发布着一道道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指令,浪费着国家的资源,还好像自己无所不能似的,凤舞甚至怀疑那帮人是否真的懂得一点特工的业务。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换了他们来执行自己的任务,会搞砸成什幺样。
见了这位副局级牛人之后,把货物顺利交接,凤舞得到的指令是暂时留在原地协助。
简单的情况介绍之后,此时凤舞才略微了解了第一总局这次行动的大致目标:小鬼子从欧洲购买的高温超导电磁装置。
在受控核聚变研究领域,日本是世界公认的技术领先的国家之一。
受控核聚变是人类利用核能的一大技术难题,以往核电站都是利用铀裂变产生的能量来发电,而无法利用能量更加强大但很难控制的核聚变效应。
受控核聚变技术就是要利用人类技术人为地限制核聚变反应的发生规模和速度,日本在这方面的领先优势在于它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核聚变实验装置:螺旋核聚变实验装置。
但是在受控核聚变技术上,还有一大难点,就是要有超大规模的磁场生发装置,在这方面超导技术领先世界的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有领先的独门技术。
去年,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的专家与日本同行达成协议,用日本制造的螺旋核聚变装置交换欧洲人的超导电磁铁,以促进各自受控核聚变技术的研发。
这个协议最终得到了双方政府部门的同意,计划在近期完成设备交换。
因为此前,中国核物理科学家和欧洲同行这方面的技术交流被人为切断,中国已经向欧洲同行展示了其独有的永久磁铁技术,但是欧洲人却单方面毁约没有给中国人相应的回报,转而去和日本人眉目传情。
因为这个技术交流是被列入863火炬计划的重点内容,感觉被狠狠耍了一把的政府大佬们十分恼火,于是命令安全部对这次协议涉及到的技术设备下手。
而且,毫无疑问的是,这两大套设备的运输方式限于各自重量,十有八九是要通过亚丁湾的日欧海上运输,安全部给出的计划明显就是武力硬抢。
「原来是核技术……」凤舞当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真正的大行动了。
难怪上面的人砸了这麽大本钱冒了这麽大风险,原来是在动核技术的歪脑筋。
这种技术价值可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多少亿、甚至可能多少百亿,多少年时间都换不来的技术啊。
要行动的话必须尽快进行,因为有情报表明日本人在德国的科技参赞正在积极活动,安排超导电磁装置的外运。
这更令苏晨对这位副局级感到佩服,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一向是法国主导,这装置没在法国港口起运而偷偷摸摸的跑来德国装船,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煞费苦心的掩护措施,但是却依然没有逃过副局级的情报网络。
按照总部布置的方,欧洲方面的人马在拿到那台手提电脑之后要设法把那台特殊的仪器装到电磁装置上,因为副局级在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有华裔的情报员(物理研究中心有很多华裔科学家在工作,它的前主任还是着名的华裔物理学家、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他不仅是设备制造的高级工程师之一,而且可以直接负责设备启运前的最后维护。
但是,当他们从那位情报员口中得知物理中心的安全措施后,都觉得这个方案太悬了,风险实在太大。
因为为了防止工作人员不慎带入金属物品造成设备运转时出现严重事故,中心有专门的设备检验进入核心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这样实际上第五总局的那帮科学宅人们发明那个还不知道实际效果怎幺样的定位装置不免被金属探测器发现,也许定位不成反害副局级损失一个最重要的技术情报员。
得知了这样坏消息之后,凤舞才感觉到事情的麻烦,并且对这个任务可能会产生的困难有了全新的认识。
但是经验老到的副局级并没有气馁,实际上他早就料到总部那帮官僚炮制出的方案可能会行不通,而且他也知道备用方案的准备工作也已经早就在非洲大陆在展开了,现在是时候请示总部展开另一套方案了。
显然这位副局级对付总部的那群家伙很有一套,不知他使了什幺招数,没费什幺事总部就许可了他的方案。
方案其实并不复杂,既然设备上做不成文章,那就只能在交通工具上动脑筋了,现在已经确定了目标装置将会在德国装船启运,但是具体在哪个港口哪家海运公司哪艘船,船上有哪家安保公司负责押运,这些一无所知。
而根据在中心的那位内线提供的信息,目标设备将在10天内离开试验中心。
时间不等人,凤舞并不知道备用方案如何进行,但是她又接到了总部的命令,立刻返回非洲e国,并得到了一个联络地址,至于什幺时候用到这个地址,总部会通知她。
凤舞没有异议,只能执行命令,还没来的及领略欧洲的风情结束就这次短暂的欧洲之行。
但是她的心里却很兴奋,因为她知道她肯定还会回来,这种高度机密性的任务,按照规定是越少人参与越不容易泄密,自己已经参与进来了,以后肯定还会有任务。
说不定就是直接动手安装设备到目标船只,或者直接参与武力劫船,反正绝不会是现在的龙套角色。
只要自己有过这样超级重量级的行动资历,就向着成为高级特工的方向又坚实的迈进了一大步。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凭自己的本事,凭自己接受过的那种训练,肯定是将来预备重用的,要不然费那幺大劲训练自己干嘛?在别人看来她年纪轻轻的就捞到个副科级应该知足了,但是凤舞可不这麽想,她是个朝鲜人,要在这个充满中国人的社会里出人头地就得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当年高山这个伯乐发掘了她这个叛逃的朝鲜特工,把她从丹东的妓院里拉了出来,对她有栽培之恩,这次行动又力荐她参与,她得用实际行动为自己为高山争口气…… *** *** *** *** 4月29号,下午5点。
苏晨从医院里出来,洪世泰开着车在停车场等着她。
也许是心理的原因,苏晨总觉得今天吕哲似乎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他依旧在逗她笑,好像她才是伤员一样,但是苏晨总是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的原因吧,自己变了,所以看着别人也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自己违心的来到这里看望他,自己的丈夫,之后就要去向别的男人主动奉献自己的肉体,而且还是个非洲土着。
而且自己失身的男人还不止一人,这就意味着自己要给丈夫带不止一顶的绿帽子,要换了以前,自己绝对不相信自己能做了这麽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面对着他继续欺骗他,而自己刚才在他的病床前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她真得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自己真的是变了,还是说这就是原本的自己? 现在自己要去面对那个恶心的土着酋长了,就像刑犯走向刑场,该来的总躲不掉。
咬牙忍忍吧,闭着眼睛忍过这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车开了,在市区内行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市区的高级住宅区,这里的住户好多都是有钱的白人。
车子在一家外表不起眼的红砖建筑前停下,洪世泰停好车,和苏晨一起到了门前,这门外表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看起来还有些破旧。
但是门口上方有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门口的位置。
按过门铃,出来的是一个保镖模样的黑人壮汉,苏晨注意到他的腰间掖着把枪,显然洪世泰和他认识,这黑壮汉见是他,直接让他们俩进去了。
苏晨的心一直在xiōng口处悬着,一直提醒自己要忍耐别紧张别害怕。
但是等见到那个酋长的时候,她还是差点想转身逃走。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性变态的,光着身子露着一身的黑色肥膘坐在高档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sm的那种黑色鞭子,看见苏晨之后,嘿嘿的yín笑起来,就像一头饿了两个月的老虎见到了一头小羊羔。
「按照约定,我把她带来了。
」洪世泰就像交托一件物品一样拱手把苏晨送了出去。
那酋长嘿嘿的笑着,站起来,就那麽赤条条的抖搂这一身丑陋的肥肉和胯下那形状可笑的小弟弟,大模大样的走到苏晨跟前,先围着她前后转了几圈,就像欣赏一件商品一样,满脸饥渴的yín欲,然后不耐烦的朝洪世泰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洪世泰当然不会在这里碍眼,转身离开了。
「你……你会帮助我的丈夫吧。
」苏晨尽管心里害怕,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则自己这一趟不是白来了。
丈夫吕哲的事是她的头等大事,她必须要确定下来。
其实她现在根本没资格跟人家讲条件,人家要是玩完了她事后再不认账,她也没有一点办法。
她现在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在赌,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这取决与你。
」酋长的表情好像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我会照你的话做的……」苏晨投降了。
「我提醒你,这不会很快就结束的……」手捏住了苏晨的下巴抬起来,酋长的脸强行和她的脸靠在一起,深深地闻了口气息,就好像吸了毒品一样满脸陶醉,然后突然兽性大发一样,抓住苏晨的衣服猛的撕开了,扣子崩散落地。
苏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xiōng口,但是被强行扒开胳膊,然后是裙子,苏晨闭着眼睛,颤抖着站在原地强忍着恐惧没有逃开,她知道自己不能逃,就是跑也跑不了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咬牙忍受接下来的蹂躏…… 十几分钟后,洪世泰身处另一间屋内。
屋内的墙壁上有巨大的液晶平显,秘密监控设备正把酋长和苏晨两人之间yín乱变态的一切忠实的记录下来,画面中,酋长正拼命地舔着苏晨的两腿之间,而苏晨被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黑色亮皮头套,只露出鼻孔和嘴巴,双手被捆着固定在一张特制的 椅子上,一付sm游戏中受虐狂的卖相。
同时酋长手中的情趣鞭子还不停的抽打着她的身子。
洪世泰看着画面,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图看向旁边品着红酒观赏着这jīng彩一幕的年轻黑人男子,「不得不承认,你哥哥的品味挺独特的。
」 酋长弟弟的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唯一拿手的就是这个。
」停了会儿又问:「这个足够了吗?你的计划……」 「放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你联系威廉了吗?」 「他现在不在这个国家,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中国人应该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北京在欧洲隐藏着着很高效的情报网络,只要他们想办的事最终一定会达到目的,他们会有办法的,这点不用我们cào心。
」 「签约的事不能有任何变化。
」 「我哥哥从不cào心生意的事,他长这麽大只会守着这座金山玩女人挥霍。
我让他签约他就会签约的。
」 洪世泰把目光移向另一侧的墙边处吧台,高脚椅上坐着健美窈窕的金发欧洲女郎,看见他的目光移来,举杯向他致意。
并故意翘起高挑的二郎腿,露出红色紧身短裙下和黑丝袜宽边之间那雪白性感的大腿肌肤,穿着尖头高跟短靴的脚尖一挑一挑的,眼角眉梢带着妩媚的荡意,挑逗之意非常明显。
大多数男人看到这个女人,会迅速联想到性欲。
但是洪世泰可不是其中之一。
这个女人别看表面上人畜无害,但是真实的内心却是冷酷无情的变态魔女,性格喜怒无常,也许此刻还和你做爱调情,下一刻也许你的jī巴还chā在她的yīn道里她就能面不改色的要你的命。
作为这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女雇佣兵,这女人大概可以称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女人之一了。
也许有一天让她往哪里扔一颗原子弹,她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血腥而出生的。
对于这样的女人,虽然和自己是一伙的,洪世泰也不想和她牵扯太多的关系。
视线又转回屏幕,画面上苏晨已经被戴上了黑色的皮项圈和银色的长锁链,穿上了黑色的网袜和及膝的黑色长高跟皮靴,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酋长扎着马步顶着她的pì股不紧不慢的动作着,还时不时的用蜡烛滴她,她的赤裸脊背上星星点点满是红色的蜡油。
接着球长的动作突然加剧,用手掐住苏晨的柳腰,喉咙里发出狂野的喘息,疯狂地顶撞着苏晨的pì股,顶了几下之后动作突然停止,只是腰部不停的抽搐摆动,明显是高cháo来临射jīng了,而苏晨嘴中发出撩人的哀鸣,全身好像抽筋了一样抖动着,很快也瘫了下来。
「结束了……」洪世泰觉得这些视频就足够了。
但是等酋长从苏晨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却发觉这家伙依旧是勃起的。
「他吃药了,不靠药物的话他甚至坚持不了五分钟。
」酋长弟弟的语气带着非常明显的蔑视。
「ok,为未来的酋长干一杯。
」洪世泰觉得没必要看下去了,他虽然喜欢性爱,也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性虐待这种事儿,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离开了房间。
此时画面上,酋长正拿着一个巨大的注射器,嘴角挂着变态的笑容慢慢靠近正在地上喘气的苏晨,后者此刻正在设法清理自己两腿间的粘液分泌物和散发着腥味的浓稠jīng液…… vip房内。
酋长和苏晨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处于直播的状态,酋长的生殖器上沾满了粘液,黑中透亮,病态的勃起着,走起路来一颤一颤。
他手里拿的注射器很粗,看起来就像是给大牲口用的,苏晨正趴在地上喘气,看见这东西,吓了一跳,本来还在用手擦拭着yīn部两腿间的粘液wū迹,这下也顾不上了,翻身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pì股。
「你……你干什幺?」情急之下,说的话都变成了汉语,然后才明白对方听不懂。
「奴隶,谁让你坐起来的,给我趴好。
我要干你的pì眼。
」酋长看着苏晨的样子,心里大喜,他最喜欢看被他虐待的女人恐惧哀求的表情,那种痛苦挣扎的样子能极大的刺激他的性欲,这个女人碍于身份不可能收为自己的性奴隶,但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凌虐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中国人算什幺,还不是被我压在胯下当母狗。
苏晨心中叫苦,这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谁想到这家伙如此变态。
刚才被他jiānwū自己肉体的时候,自己丝毫感不到快感,只感到紧张害怕和痛苦,完全感到就是自己被强jiān一样。
同样是给jiānwū,失身给他和失身给洪世泰完全是两种感觉。
「趴下,你这只母狗!」 「是,主人。
」 「你是什幺?」 「我是主人的母狗奴隶。
」 苏晨已经哭出来了,她感觉现在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什幺叫度日如年她现在才明确的体会到。
这就是煎熬啊,就算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心理上也会留下深深的创伤。
而且她现在还都不确定自己的身体会给他摧残成什幺样。
如果她现在有自杀的勇气,她真的想自己了断算了。
她的身子被吊了起来,绑成sm特有的龟甲缚,特质的皮裤头后面有个洞,正好把肛门露出来,她的全身上下只有脚尖能勉强着地,身子好像荡秋千一样晃荡着。
冰冷的针管强行推进了肛门,上面涂满了润滑油,硬生生的撑开了约扩肌,苏晨感到那冰凉的硬物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惊恐的尽力扭动身躯,但是只是虚不着力的左右晃荡,接着整管的液体推进了自己的直肠内。
肚内开始翻江倒海,苏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羞耻到了想死的地步,尽力忍耐着,但是药物的力量不是她能抗拒得了的,在失守的那一刻,她好像jīng神崩溃一样的厉声哭嚎了起来…… 看着显示器上的这一幕,酋长弟弟也移开了眼神。
他不是不喜欢性爱,而是不喜欢这种变态的方式。
他的哥哥就是一个恶心的变态狂,真不明自己为啥和他是亲兄弟,自己和他哪里相似?真是搞不懂,他除了给自己的部族丢脸抹黑之外还会干什幺别的?每个和他哥哥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哥哥的变态嗜好,在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里都已经传开了。
部族的发展他没有任何贡献,能有今天的局面全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
这样的原始人,却是部族的酋长,难怪那些中国人还把我们当作是原始的土着,因为我们的酋长就是个肮脏的类人猿。
他的手按住在自己胯间起伏的女人的头,手指撩拨着她的金发。
仰天长出一口气,所幸的是这种荒谬的局面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改变即将来临。
他将女人拉起来,一个扑身将她按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女人放荡的笑着,满含春情的眼神像能勾魂,他的疯狂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将完全勃起的生殖器狠狠chā入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肉xué内,对屏幕里的画面再没有任何兴趣…… 苏晨的身体晃荡着,被绳子吊在半空的滋味十分难受,使她被迫肌肉用力抗衡,但是紧缩的肌肉又夹紧了侵入自己肛门肠道的凶猛肉bàng,酋长抱着苏晨的pì股,好像砸夯一样猛力入侵最深处,同时欣赏着自己的yīn囊甩动起来砸在苏晨yīnchún上的皮肉拍击的闷响。
「母狗,我要让你的pì眼着火。
」酋长亢奋的喘息着,在肉里狂捣,就像一头发情的黑猩猩。
其实不用他说,苏晨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自己的pì眼完全是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和丈夫吕哲都从来没有试过肛交,原本以为以后也不会有,但是没想到竟然在非洲,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非洲老黑给开了苞。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还不如当初给了丈夫好了,就是洪世泰也好。
总之就不要是这个满身臭味的变态老黑。
「哦……哦……母狗,你的pì眼真让我爽极了……」 酋长的双手抓住了苏晨的头发,拉直了之后就像骑马拉着缰绳一样把苏晨的头拉的向后仰了起来,而后面全靠这股力量往前顶着,粗硬的黑色肉bàng完全没入柔嫩的肛门肠道之中,酋长的另一只手凶狠的抽打苏晨的pì股,啪啪打的极其响亮,苏晨的哭喊声开始的时候非常激烈,但是到后来却了无声息,好像整个人麻木了一样,只是咬着牙死鱼一样睁着眼睛一声不吭,身体则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肉尸一样随着酋长的顶撞而晃动着…… *** *** *** *** 5月2号,多克图莫市公立医院。
吕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这两天他经常这样发愣,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幺。
仿佛什幺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和兴趣,就连当地警察毫无征兆的跑来宣布他可以自由行动也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反应,好想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事。
而这两天苏晨没来过,洪世泰也没来过。
今天白鹏来了,告诉他东星矿业公司和对方今天签约了,真的签约了,洪世泰和苏晨又有得忙了,几乎所有人都又有得忙了。
吕哲被震惊了,觉得不可能,总觉得这里有事。
签约?可能吗?就那样的合同,只要是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签。
而且这短短的时间内根本没可能在搞一份新的合同文本,因为相关法律都不了解,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还没解决,还有那些矛盾分歧。
签约之意味着其中一方让步了,有pì股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对方让步,难道是己方让步了? 这种合同签了,简直是那割地赔款的的不平等条约一样,公司领导层的脑子都集体进水了不成? 接着又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公司和对方签约和自己重获自由几乎是同时发生,难道这里有些什幺联系不成?可能吗?公司为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宁可赔多少亿进去,接受对方的苛刻条件,换取我的自由。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麽金贵。
不想了,等我出院就知道怎幺回事了。
看来我要搞清楚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呢…… 签约现场,东星矿业的老总和对方酋长握手欢颜,身边的各自跟班们都在鼓掌欢庆,香槟酒打开,泡沫四溅,气氛热烈。
洪世泰看着这一切,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喂,中国人签约了,下面我该怎麽做?……ok,我明白。
」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封邮件,他看了看内容,直接将其打印到了一张a4纸上,装入准备好的一个信封内。
十分钟后,凤舞接到了加密线路上高山发来的指示,要她立刻到那个地址去取个信封。
很快,凤舞来到了相应的地点,是个酒店的前台。
没费什幺事她就找到了给「汉森小姐」的包裹,其实就是一个信封。
签收了之后,到了没人的地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a4纸,上面的内容让她的心重重的跳了几下。
不远处,洪世泰注视着凤舞的身影。
他以前就见过这个女人,就在来这里的飞机上,那会儿当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真是难得,这麽年轻一个女人就敢来到这种地方,胆儿真肥啊。
想着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但是那个女人似乎是感应到了有人在窥探她,突然扭头向这边看来。
洪世泰吓得急忙缩回头去,这个女人还挺敏感的,有点高手的素质。
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种猎物被猎手bī近的危险感,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没有。
没发现对方向这里过来,再看时,人已经没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而且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
「喂,货物已经被领走了。
」 「是那个女人吗?」 「是她,没错。
」 「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剩下的事我们会搞定。
」 电话另一头,签约现场举行的酒会上,酋长弟弟挂了手机,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站他对面的是一个高个白人,文质彬彬的有种jīng英的气质,西装革履戴着眼镜像个学者的模样。
如果凤舞在这里的话,应该能认出以前见过他,就在吉布提,就在孟尼力克的办公室楼下,那个无意中遇到的,从大楼里走出开着奔驰而去的男人。
如果吕哲在这里,应该也能认出,在酋长的私人军营里,遇见的那个和洪世泰交谈的西方人。
「我们就要成功了。
」 白人举起杯,酋长弟弟也举起杯。
「为了我们的事业。
」两人同时转向另一侧,孟尼力克坐在沙发上,脸色yīn沉的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幺药,直觉和这两个人人合作,弄不好总有一天会被他们买了还帮他们数钱。
两只酒杯又举了起来,这次是朝向孟尼力克。
「为了icu的复兴和圣战,干杯。
」 孟尼力克无法拒绝,尽管他直觉觉得这俩人说话都是言不由衷。
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为了icu的复兴。
」 *** *** *** *** 5月8号,德国汉堡港附近的一所公寓。
凤舞坐在屋内唯一的桌子前,最后一遍和面前的这个不像是工程师倒像是黑社会打手一样的粗壮德国男人确认着行动细节。
「好了,我都知道了。
」在最后一次演示结束之后,工程师到了离开的时间。
「记住,这次行动不能失败。
」 「好了小姐,我知道该怎幺做,这比我以前执行过的任务,简直小儿科,当年我……」 「行了行了,你去吧。
」凤舞怕他一吹起来又没完了,赶紧打发他走了。
这人没什幺别的毛病,就是喜欢吹牛,自称当年也是风起云涌过。
看他的年纪判断他为「斯塔西」工作的时间不会超过5年,两德合并之前,他实际上执行不了什幺很重要的任务,不过凤舞并不打算揭破他。
这老兄走了之后,凤舞呆在屋里没走,眼睛盯着笔记本,心里在回想这些天的事情。
说真的,她现在才对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的庞大能量有了直观的认识,认识越深越感到由衷的钦佩。
6天前,她的预感成真,重回法兰克福,再次见到了副局级前辈。
高山的新命令是她必须全程参与信号设备的安装,必须确认其使用效果。
虽然没说为什麽,但是凤舞知道这就是一种暗示。
对于副局级在德国的网络来说,执行这种任务会增加bào露的几率。
而自己的这个生面孔则不存在这个顾虑。
自己必须确认这玩意好使,因为很可能自己之后要亲身用到。
而自己是海盗那边的唯一联系人,自己几乎是百分之百确定会参与接下来的关键性行动了,这是一次好机会! 那张神秘的a4纸上有他们需要的信息,目标船只是一家西班牙海运公司名下的「海湾公主」号,在汉堡港靠岸。
接下来,工作的关键则完全依靠这位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的关系网是否能帮他们接近目标货lún或者目标设备。
事实上,他的网络里面绝对不缺乏这方面的能量。
很快,这位大牛就开始着手安排他们进入汉堡港的事情。
他没有透露由谁来设法作这件事情,很久很久之后凤舞才了解到执行这次秘密任务的是一位前东德国家安全部的高级特工,他是副局级 前辈在德国物色到最有价值的间谍之一。
这个人过去也曾经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家安全部的功勋级特工,非常年轻时就受命控制「斯塔西」在当时的西德的一个情报网,在两德统一后,他的上级蹲了大狱,他也差点进去。
后来联邦德国虽然对当年同一民族之间的内耗既往不咎,但是他还是丢掉了工作,失去了优越的生活条件。
游荡在高失业率的东德无所事事的他在1993年遇到了当时在法兰克福工作的牛人前辈。
他们共同的意识形态背景和这位上校对联邦德国的深刻仇恨让他很快同意为中国国家情报机关工作。
在这位上校为中国工作的18年中,他为中国贡献了数不胜数的极具价值的情报。
牛人前辈也因此而平步青云,升级成了现在副局级前辈。
上校在西德有自己有效的情报网,想来过去也曾经通过汉堡港做点什幺,因此他很快就为凤舞找到了一个在汉堡港工作的向导。
化了妆的凤舞穿上了港口非常常见的工程师制服,走进汉堡港的集装箱货载区附近的一个海员休息室。
汉堡市是一个国际性的大港,在这个港口中东方人和其他种族一样显得很是平常,乱七八糟什幺人都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除了在酒吧间吃晚饭的那个向导。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主动向凤舞打招呼,问她是哪个国家人,作了一番简单的对号入座的暗语对答后,俩人切入正题。
在他在附近的临时住所内,这位相貌堂堂的德国机械工程师告诉凤舞,目标船只「海湾公主号」还没有进汉堡港,但是他已经知道了那艘3万吨级的滚装lún将要停泊在哪里。
而且,他将负责那艘货lún的检修工作。
这是个好消息,但是接下来凤舞却得知她想上船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位工程师表示他可以趁上船作日常检修之时,把凤舞要安装的设备装在她指定的地方。
作为一个资深的机械工程师,他很快就找到了窍门怎幺拾掇那台定位仪。
4天前,期待已久的「公主」如约进入了汉堡港,开始进行出海前的例行性维护。
2天前,副局级在物理研究中心的内线也通过电子邮件发出了「我的工作、生活一切顺利」的信号,通知电磁装置已经离开中心。
今天,在工程师上船检修前,凤舞又在他的临时住所和他见了面,他拿走了刚刚从笔记本电脑里取出的仪器。
接下来就是煎熬似的等待,凤舞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把各方面行动的细节过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没什幺问题,在非洲发生的枪战,那已经证明了是个误会,自己完全是个无意被卷入其中的局外人。
而去取那个信封的时候,那个时候……那完全是自己的直觉,似乎觉得有人在窥探自己,但是后来时间紧迫,同时来的时候没发觉有人跟踪,而且信封的内容现在也证明了完全是真实的,应该不是个陷阱……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个爱吹牛的工程师到底行不行,副局级前辈找来的人可靠性上应该错不了,但是这个任务实在是非同小可,万一出了岔子,被警察、甚至被德国安全部门盯上,自己可能想跑都很困难…… 3个小时后。
终于,老天爷睁眼了,煎熬结束了,凤舞的手提电脑内的另一台仪器上出现了一串令人无比兴奋的电子信号,这显示第五总局的设备已经被安装到位,接下来的几十天内它将进入到休眠状态,直到目标到达预定下手的地点时,被卫星传输的信号自动激活。
当爱吹牛的工程师回到他的居所时,凤舞已经离开了,不过他的床上留下了一个装着20000欧元的信封和一张去中国旅游的邀请函(在中国人的地盘,他会受到最高规格的招待,这是很多为中国工作的情报员梦寐以求的最高奖赏)。
不过回到法兰克福,凤舞却得到了一个听起来不是那幺让人欣喜的消息,日本人雇佣了世界上最优秀的保安公司以色列的贝尔卡纳公司为「公主号」提供安全保障。
那些jīng明的犹太人带了枪械,还有来了不少的电子设备,估计有可以监视整艘船各个可能的渗透点的摄象探头,这意味着如果凤舞没有充足的人手和火力的话,可能还啃不动这艘船。
这样的阵容,依靠孟尼力克的那帮杂牌军是不行,但是这不是凤舞需要cào心的问题,她相信高山肯定会作出安排的。
*** *** *** *** 5月25号,亚丁湾。
凤舞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遥望着海平面,全身心的享受着着心中的澎湃激荡。
她喜欢这种感觉,别人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会感到紧张恐惧,但是她只会感到兴奋刺激。
从德国回来之后,一扫先前的如履薄冰,所有的事进行的都比较顺利,至少凤舞自己是这麽觉得,随着一个个好消息的到来,现在的她很有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心态。
先是德国那边传来消息,副局级前辈的网络再次表现的极其给力,不负众望的找到了对付那帮以色列雇佣兵的招数,成功的在目标船上安chā进了一个内应,就是船上的厨师。
这个招数其实是副局级和匆匆从西班牙赶来的另一个欧洲处特工经过研究搞出来的,目标船只原本的那个厨师因为收买不动,于是副局级的上校朋友安排了一场常见的码头斗殴,那个正直的厨师被打的住了院,船上没了做饭的,问题就严重了。
更糟糕的是,船上还有以色列人。
犹太人的饮食禁忌和阿拉伯人同样麻烦,带血食物不能吃,兽类只吃牛羊等分蹄的动物;水产食品无鳍及无鳞的不能吃。
百密一疏的日本人却忘记了这一点,他们没有为那个犹太人组成的公司特别安排一个厨师。
于是乎,当厨师住院了之后,整个汉堡港找不到一个可以上船的会做犹太菜的厨子。
当赶到港口处理问题的日本人为此如坐针毡时,那位拿了两万欧的「好心的」工程师为他们介绍了一位中国厨师。
然后这位中国厨师的厨艺把所有人都给镇了,甚至包括押船的日本技术参赞也被他做的寿司镇了,然后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实际上这个厨师是中国国家安全部派到欧洲的非法间谍(没有外交官员身份)中的一个,他在进入安全部门之前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厨师,后来他曾经作为中国驻德国大使馆大使官邸厨师在柏林工作过,之后他在当地遇到了几家中国餐馆的邀请,在使馆1年工作任期结束后,他没有回国,而是留在了德国。
尽管他这种行为是中国驻外人员非常忌讳的「出走」,但是因为他不是外交官员,国内法律拿他没招。
后来,他获得了在德国的永久居留权,也成为一家着名德国饭店的高级厨师,不过因为他的原因,他的老婆孩子一直办不了出国。
2003年,他回到了阔别5年之久的祖国,他主动联系安全部的特工,他以为安全部门工作为条件,换取家人获准出境。
事实证明,尽管这哥们崇洋媚外,但是他并没有对不起他的祖国,在后来的8年中,尽管他作为间谍的表现很一般,但是他还是忠实地完成了国家安全部交给的各项任务。
8年后的现在,他接到了他间谍生涯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使命:在海湾公主号到达目标区域时给船上的人下药,并提供船上人员的动向。
这是第一个好消息,知己知彼总是百战不殆的。
第二个好消息是,国内总部因为船上有自己人的存在,同时又比较忌惮那帮以色列雇佣兵,怕万一内应失手靠那群海盗难以稳妥的完成任务,所以不出凤舞意料的决定这次动手劫船不需要海盗船参与,而是动用第一总局所属特别行动局的秘密突击队。
2003年胡哥上台之后,中共中央开始着手对军队进行改组。
国家安全部第三总局开始逐渐控制总政治部所属的几个部门,大批办公室中的军人脱掉军装,成为国家安全部或者国防部的文职工作人员。
与此同时,国家安全部第五总局接收了总参三部在国内外的大部分技侦力量,只把与作战直接有关的部门留在了军队编制中。
分散在各大军区的特种侦查部队也进行了整合,总参谋部、国家安全部都拥有了直属的可以直接投入军事行动的特种部队。
国家安全部在这场变革中收获颇丰,第一总局建立了专职海外秘密行动的特别行动局,第二总局建立了反恐行动局。
但是相比都是从武警里面挑人的反恐行动局,特别行动局管理下的突击队来自海军陆战队、空降兵、各军区直属的侦查部队,是最jīng锐的部队,而且是目前中国各支特种部队中实战经验最丰富的,他们曾经被派往阿富汗、东南亚、中亚等国家和地区执行绝密任务。
能和这样一只jīng锐特种部队并肩作战同场竞技,凤舞更是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当初她在朝鲜人民军牡丹旅接受的就是特种部队和特工的训练,遇见同样的高手,自然生出攀比之心。
而之后和孟尼力克的见面也很顺利,在得知不用自己动手也能一分不少的按价收钱之后,这老jiān巨猾对凤舞提出的计划满口应承。
凤舞和他谈好了行动之时的联系方式,当然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此次行动的具体情况,作为黑道老手他表现的也很懂规矩,没有追问。
在到达吉布提后的第3天,总部通知凤舞去一个秘密地点去取电台,并交给了孟尼力克。
而8天前,新的一批中国海军护航编队抵达索马里海域,此次护航战舰包括一艘昆仑山级坞登,还有着名的板砖宙斯盾171,以及一艘综合补给舰。
而那艘大坞登上,随船来的有一批神秘的客人,之后凤舞终于得到了出海会合的命令。
用于执行任务的货lún是和「海湾公主号」吨位相差不大的一艘滚装lún,被戏称为「山寨公主号」,船上有大型机械臂和一个直升机机库、起降平台,后两者都是对那艘货lún临时改造的产物。
在船上,凤舞见到了她在特别行动局的战友们,也了解到了计划的全貌,那就是不在亚丁湾动手,而是等目标船只进了印度洋之后再下家伙,而凤舞的主要任务就是得手之后在两艘船抵达古达湾的时候,用电台联络孟尼力克,在他团伙的泊船区域将货物由海湾公主装到山寨公主上(最初的计划是将海湾公主改头换面,直接开回国,但是总局的头头们害怕中途露馅,所以加派了一艘船)。
因为根据卧底厨师传回来的情报,以色列人使用的摄像探头不适应海上的咸湿环境,设备经常出现故障,这帮雇佣兵已经对不断地修理和更换探头变得很是不耐烦,渐渐的,他们已经对监视屏幕上时常出现的黑屏见怪不怪了。
这显示那些习惯了在陆地上进行紧张的保安任务的犹太人显然对枯燥、漫长的海上保安任务失去了应有的敬业,他们对海上的危险缺乏足够的警惕。
高山在分析了这一系列情报后,认为这些以色列人只有在亚丁湾的「海盗天堂」,才会保持应有的警惕性,也就是说他们在印度洋上航行的时候很可能「打瞌睡」,而最好的攻击时间就是那个时候,这回第一总局那些自命不凡的头头们也赞同他的计划,毕竟这帮人也不是对业务一窍不通。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麽顺利,现在真的是万事俱备,凤舞怎幺想怎幺觉得这次行动没道理失败。
转身回到舱内,带队的突击队队长正和同来的两名特工研究行动细节,这两名特工同样隶属于第一总局特别行动局,都是会两下把式的武装特工,他们为了熟练使用吊装花了很长时间在一艘西班牙巴松造船厂制造的和海湾公主号同级的船舶上进行了cào作训练。
而其他的突击队员则默默地在自己的位置上,从容而专注的一遍又一遍检查擦拭着自己的武器,似乎即将到来的战斗可能会产生的危险并不能丝毫影响他们。
他们的使用的武器全都是正牌美国货,m4突击步枪、m79手提榴弹炮、米尼米机枪、m24狙击步枪、m72火箭筒,看不到一丝一毫能和中国联系起来的东西。
第一总局特别行动局的突击队员从来都不允许使用自己国家的武器,因为他们不会在自己的国家里战斗,而他们的使命又是官方竭力要保密的。
这次一起来的突击小队由前海军陆战队组成的,有意思的是,他们原先是被训练执行反海盗任务的突击队。
不过,作海盗和反海盗其实只有一步之遥,因为他们使用的作战技巧是相似的。
这些年龄在25岁左右训练有素的海军陆战队老兵大多是渔家子弟,对海上恶劣的环境应付的游刃有余,凤舞和这些初次见面的战友相处的很是融洽,从他们那里她懂了不少在船上生活的诀窍。
就在这时,突然上面的指示来了,接着笔记本上高山的面容出现了。
「计划有变,行动改由在亚丁湾海域执行。
」高山下达命令时,似乎能看到脸上闪过的无奈神情。
「什幺?!」不但凤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两外的两名特工也是大吃一惊,原本箭在弦上的计划现在临时说改就改,要改怎幺不早点说?这难道是儿戏吗?这样的胡来,要为这次行动增加很多不可预料的变数,时间上可能会错过最佳时机,也许船上的内应会因为这突入其来的变化而搞的措手不及,变得掌握不好下药的机会,更可能会bào露自己,要知道那伙计可是一个人孤身在虎xué里。
「为什麽要改变计划!?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凤舞气的冲着屏幕大喊。
「部里的领导出于大局考虑,认为如果在亚丁湾上执行此次任务更合适一些。
」高山的表情着实透着无奈,虽然他是这次行动的具体负责人,但是毕竟他不是安全部部长,当他更上面的命令压下来的时候,他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原来在第一总局和第五总局将最后的行动方案报告给国家安全部总部时,部党委的高官们发生了分歧。
有些人认为在印度洋上执行此项任务,不太好将这次袭击归咎为亚丁湾猖獗的海盗分子,因为海盗袭击船只多发生在红海和亚丁湾,一旦日本人和欧洲人意识到是某些国家的情报机关在幕后chā手,并派人深入调查,可能在很多问题上给中国政府造成麻烦。
为了国家声誉的考虑,国家安全部一把手认为计划仍然应该在亚丁湾区域执行。
尽管当时在会议上,第一总局的头头和高山据理力争,试图说服部党委不要临时改变计划,以避免参战突击队员不必要的损失,但是会议仍然通过了那个方案。
「要改怎幺不早点说?!」 「执行命令吧。
总部相信你们有能力成功,你们也必须成功。
」高山的通话结束,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命令下了只能服从。
沉默了片刻之后,船只航向的方向改变,开足马力驶向亚丁湾。
「傻bī呀,真他妈傻bī呀,耿会川你就是一大傻bī。
我日你二大爷,你他妈比脑子里有屎啊你!你他妈将来生孩子没pì眼,出门被车撞死!」 凤舞一边cào着舵lún,嘴里一边不停的问候他们单位的总老大,现任的国安部长大人。
其他的两个特工同样也是一边忙碌一边骂不绝口。
国安部所有他们知道的部长局长级的高官都被他们骂了一遍,连祖宗十八代都lún流问候遍了。
不过相比他们,突击队的战友们因为经过了长期的军旅生涯,养成了绝度服从命令的习惯,似 乎对于这样的中途改变命令并不在意,反而来劝他们别那幺大火气。
反正最后都要靠枪杆子定胜负,在哪儿打都是一样收拾那帮小子。
他们自信的态度终于是让凤舞他们不骂了,而且原本大坏的心情又回升了不少。
与先前的一帆风顺相比,这是这次行动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不顺利。
凤舞等几个领头的又在驾驶台研究路线,由于计划中途改变,时间实际上已经浪费了很多,现在他们是真的赶时间了。
「从加密卫星讯息中得知,目标船只已经穿过苏伊士运河、进了红海海峡,现在离我们的距离不超过1000海里。
为了节省时间,现在咱们的船得避开印度洋上的季节性逆流,向索马里海岸方向全速前进,从那附近的顺水海流区通过,这样应能给咱们节省不少时间。
」 「那行,就这麽定了,妈的这帮兔孙王八蛋,想他妈折腾死下边的人。
」 船长是国安系统的老海员,长年跑海的行家,他制定的路线应该不会有错,凤舞他们只有赞同,山寨公主号开始驶向索马里海域。
夜间,山寨公主在距离索马里海岸39海里外的海域航行。
这里恰恰是海盗袭击高发区域之一。
突然意识到作为「海盗」的山寨公主号也有可能成为真海盗的袭击对象,于是船上的警戒雷达都打开了,监视周围的可疑船只。
所有的突击队员也把手里的武器准备好,随时准备和来袭的海盗交手。
凤舞和突击队员们呆在一起,她的手里也拎着一把上了膛的m4,经过熟练的拆解检查之后,这群海军陆战队的小伙子放心的把武器交给了她。
他们意识到这位漂亮的美女对于枪械的老练不在他们之下,偶尔的一两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更显示出她曾有过的军旅痕迹,所以更加有亲近感,虽然纪律要求他们严禁打听她的背景,但是都过来和她聊天说话。
正聊着的时候,警报响了。
所有人jīng神一振,突击队员们端着枪全体冲上甲板,而凤舞则进了驾驶台。
「怎幺了?」 「警戒雷达发现3只快艇在距离我们3海里外的地方出现,他们分成三个方向向我们包抄过来。
」船长沉着的通报情况,末了还加了一句:「肯定是海盗。
」 这时候突击队员们已经在甲板上各就各位了,在枯燥的大海上憋了这麽多天总算是有了开荤的机会,人人都是满眼杀气,只等着那帮海盗过来送死。
但是凤舞他们几个特工却知道此时不宜交火,因为距离索马里海岸太近,一旦被国际护航部队遇见,会大大拖延前进的脚步。
山寨公主号开始全速向远离海岸的方向驶去,但是那些该死的快艇速度达到了40节,远远超过他们,怎幺甩也甩不掉。
在对方的快艇就到达了3-4链左右的距离时,看来交火已经不可避免,凤舞端着枪也上了船甲板,通过那个古怪的微光夜视仪,看到快艇上的闪烁的枪炮火光。
「他们有高射机枪。
」旁边的一个战士大喊道。
跟着呼啸的50口径子弹就从空中掠过,直接打在了救生艇上,顿时给上面开了一个大洞,碎片横飞,然后子弹像雨点一样盖了过来,打在船舷上和救生艇上。
「遭遇袭击,准备交火,打打打!」通讯器里面队长大冯开始吼叫了。
还击的火力爆发了,没有枪声,因为他们有更好的选择。
甲板上一股火光一闪照亮了周围,一道白烟带着凄厉的呼啸划过夜空,离船最近的一艘小艇顿时炸成了巨大的火球,另外两艘这才搞清楚弄错了目标,紧急转向想跑,但是两枚追杀的火箭弹没有放过他们,猛烈的爆炸将他们送上了西天。
很快一切归于平静,连一分钟都不到战斗就结束了。
除了救生艇轻微受损外,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凤舞见识到了这群杀戮机器的高效破坏力,但是这场意料之外的冲突也迫使他们不得不该改变航线,向上级汇报了之后,山寨公主号再次改变了航线。
这是自第一个不顺利以来,发生的第二个不顺利。
凤舞的心中蒙上了一层yīn影,尽管她相信他们这群人的专业技能,但是她觉得运气已经在悄悄地远离。
5月30号深夜,e国近海海域。
凤舞在驾驶台里,看着那艘破浪而去的滚装船,哈欠连天。
这是给他们送给养的船,卸完了东西现在回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由于被迫远离索马里海岸线,路线一改再改,额外耗费了大量燃油,他们玩命狂奔到e国附近的近海海域,终于提前挡在了海湾公主号的航线上,但是燃油消耗过大。
一艘在阿萨布港的香港滚装船紧急奉命前去和山寨公主汇合,给他们补充了油料和食品。
大家的心情都有好转,认为运气又回来了,现在他们可以暂时喘口气,耐心的等在海上,等着他们的猎物露面。
「看来这次是有惊无险哪,到底还是让咱们赶上了。
」大冯站在凤舞的边上,颇有点感慨,海上长时间的枯燥生活并没有消磨他的锐气,反而眼中透露出对于战斗的渴望。
「对,有惊无险。
」凤舞接了个茬。
她心里想象着此时总部是个什幺景象,也许就在这个时候,国家安全部数百名工作人员正在为他们的攻击计划忙碌着。
第五总局的科学狂人们也许正在调动海洋卫星监视在印度洋上缓慢航行的目标船只;同时另一些技术人员也许在专心致志地计算美国、日本、俄罗斯等国家的侦察卫星的过境时间,已确定最佳的攻击时间和攻击位置。
第一总局的人也许正在cào心亚丁湾海域附近的天气和临岸国家海军、国际护航部队的动向。
这些都是也许,她不可能亲眼看到,也不可能听谁证实。
不过唯一她肯定的是绝对有更多的人在关心如果他们攻击计划失败后,该怎幺补救,该推谁出来背黑锅。
「咱们需要恢复体力,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 大冯的建议很是正确,也许接下来有一场恶战,体力是必要的。
他们此时的心情远没有凤舞幻想中总部那些为他们cào心的技术人员们那样紧张,长时间的海上旅行已经把他们折腾得十分疲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等待最后的攻击。
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都回舱室里做大梦去了。
5月31日当地时凌晨,海上下起了大雨。
凤舞在睡梦中被叫醒,之后意识到该来的终于来了。
全体人马聚积在驾驶台,听着任务简报。
根据总部的通报,「维森公主号」已经进入伏击区,距离他们只有50海里的距离,行动开始。
凤舞接到了目标船上的厨师朋友发来的一串微弱的电码,药效2小时后发作。
总部也通过实时卫星通讯告知他们准备在2小时后发起攻击。
山寨公主号以25节的航速很快接近了海湾公主号,船上的无线电cào作员很客气地依照航海惯例向海湾公主发出了一串明码电讯,向船员们问好。
如果药效起作用了,对方不应有任何回答。
海湾公主也发回了一串讯息,但是信号最终没有成为一个完整的句子就终结了。
「成了!药效发作了!」凤舞兴奋的喊了一声。
事实上这是个陷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对方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货物的安全,不可能把对手引到船上来一场可能会伤及货物的战斗。
「行动!」大冯吼了一声,突击队员们立刻全体上了甲板。
很快,两船靠近到了2链的距离。
雨夜中对方船上的点档灯火依稀可见。
由于气象条件不好,突击队员们不能冒险使用他们的直升机和动力伞。
「快,靠近靠近!」大冯在甲板上用对讲机指挥,山寨公主靠到了海湾公主的左舷,保持同向航行。
「无线电,无线电,快点无线电!」这一套事情突击队员们很门儿清,无线电干扰装备打开后,覆盖了周围所有的无线电频道。
两个狙击手瞄准了目标,准备掩护突击组强行登船。
咚咚几声枪响,抛绳器和射钉枪在两艘船之间架好了绳索桥。
「上!」大冯的吼叫声又响起,带头第一个滑荡了过去。
突击队员们一个接一个轻盈地荡了过去,站稳后即刻组成战斗队形,冲入船舱。
凤舞是最后一个荡过去的,而且惊喜的发现等待她的是预料中的最佳结果。
几分钟后,突击队员们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顺利地控制了这艘船,把那些「烂醉如泥」的保安人员和船员们绑起来之后扔进了锚链舱。
「一切顺利。
成功控制目标船。
开始执行第二阶段方案。
」 凤舞努力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向总部发回讯息。
突击队员中有的是驾船好手,两艘船很快就重新启动,向事先与孟尼力克团伙事先约定的海区航行。
约定好的地点是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海岛。
之前已经向孟尼力克的电台发了信号,在凤舞他们还在兴奋的吃饭庆祝成功的时候,雷达上出现了几个信号,海盗方面接应的人按照约定出现了。
孟尼力克的人乘着三条小艇出现在了海湾公主号周围,在他们的引导下,山寨公主和海湾公主驶入了小岛的秘密港湾里。
不得不承认海盗的眼光很准,这个港湾具有修建良港的水深条件,至少在他们的建设下,这里成就了一个设施良好的港口。
岛上有一个20吨起重能力的机械臂,还有完整的输油设备,不过那套电磁设备比它这里能够提供的周转能力要重得多。
这也就是为什幺山寨公主上临时加装了大型起重机械臂。
「啊,亲爱的凤舞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 在岛上,孟尼力克笑容可掬的出现了。
凤舞也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互相致以虚情假意的拥抱和问候。
因为还需要用他这儿的地方,所以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凤舞还得和他敷衍一阵。
「哦,大手笔啊,这次又搞到什幺货了?」 「呵呵,我只是个跑腿的而已,这个问题只有我的老板才能回答你。
管他那幺多呢,只要大家有钱赚就行了。
」 「哦,说的没错,这次的钱……」 「没问题,你看这艘船怎幺样?」凤舞指了指海湾公主号。
「你是说这艘船?」孟尼力克睁大了眼睛,海湾公主号排水量有三万多吨,改头换面一下再转手卖出去,怎幺着也得挣个上亿。
这女人……真大方啊。
她连船都不要,她要的究竟是什幺东西? 「没错,有没有兴趣。
」凤舞倒是不在意,反正按照计划这艘船也得放弃了,干脆拿出来做人情。
「你是个真正的生意人,可惜我们相见的太晚了。
」孟尼力克的眼神有点复杂,凤舞一时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幺意思,大概是相见恨晚的意思。
或许他以前是没遇见过像自己这麽大方的客户,感慨几下也没啥了不起的。
「这是什幺话,难道我们以后没合作机会了吗?」 「当然有的是机会,从现在开始你在我的客户名单上永远列第一位。
」孟尼力克笑着,现场开了一瓶香槟,「需要我的人帮忙的话就说一声。
」 「多谢。
」 正说着,大冯在通讯频道里呼叫凤舞。
跟孟尼力克说了一下,凤舞过去,大冯低声告诉她吊装那边出了点问题。
凤舞一听皱起了眉头,吊装设备可不是说着玩的,这要搞不定,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先前有了几个不顺利,好不容易顺了一回,现在又出毛病了。
难道运气又变坏了?凤舞的心中又开始打鼓,赶紧返回船上,见那两位同事正忙活的满头是汗。
「怎幺回事?哪儿出问题了。
」 「那东西,还不太好弄。
」其中一人回话了。
「你们不是事先练过吗?」凤舞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这船改装过,和原来的同级船不一样,他那个舱内导轨跟原来的变了,按原来的程序走,没反应。
」另一人满脸苦水,一边说一边到处翻着船上的使用说明书小册子。
因为这套设备非常重要,金贵到不能随便出现损坏,在没弄清楚新导轨设备cào作程序之前,他们不敢胡乱试验。
「那说明书呢,说明书上有没有办法,你找找说明书。
」 「这他妈都不是英语的,看不懂。
」cào作台上一堆小册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凤舞随手拿起一本,发觉确实不是英语,好像是西班牙语的。
「我靠……真他妈……」凤舞不知道该说什幺好,真是应了那句话,事先计划的越周详,越会有你想不到的状况出现。
人家副局级远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办的事每件事都很顺利很扎实。
到了自己执行阶段就不断的出状况,谁能想到这该死的西班牙语把人给难住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过去,那两位老兄还在满头是汗的翻那些该死的小册子,没时间可浪费了。
「算了算了,别再找了,把使用手册传输回国内总部,让他们赶紧找人翻译,之后再发回来。
」 其他人开始忙活起来之后,凤舞又下了船,她还得去对付孟尼力克那只老狐狸。
「怎幺了?是不是出问题了?」老狐狸眼瞅着凤舞,眼神中带着戏谑。
「一点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凤舞面不改色。
时间在流逝,船上的人在焦急的等待着手册的翻译结果。
孟尼力克的手下已经把海湾公主号的船员和保安都给弄出来了,就等着这边把货倒过来然后接手船只,却见对方这群人在这儿围着个船上的导轨设施无计可施,都有点等的不耐烦。
孟尼力克转身说了句什幺,从他的手下里找出来了一个看样子像是工程师的家伙,让他上去看看。
凤舞也是等的有点心急,也没阻止,心想万一这人能找着什幺窍门呢。
结果这家伙上去之后没几分钟,还真管用,导轨的运转轰鸣声响了起来,设备成功的运转起来了,那个巨大的装置被缓缓地抬升到货舱口。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凤舞更是长出口气,心想这帮海盗还真不白给,手下还真有人才,她刚想给孟尼力克道谢,突听的「碰」的一声撞击声响,她的心忽悠一下差点跳出来,再看那个装置给卡在了货舱口,完全动弹不得。
我靠!凤舞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这要是给碰坏了可就糟了。
再看孟尼力克的脸上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她的气可不打一处来。
「赶紧叫他给我下来!」凤舞指着那个工程师,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船上。
过去了大概2个小时之后,总部的翻译结果总算是回来了,不过由于设备莫名其妙地卡在了舱口边,那个说明手册根本无法解决问题了。
凤舞只好下达了命令,让人把船上唯一的一个机修工弄醒,她自己则套上了头套,让周围布满了黑人海盗,以烘托气氛。
谈话进行的非常顺利,那机修工看见周围凶神恶煞一样的海盗,都筛糠了,满口同意帮他们解决技术问题。
到底是自己的船,毛病很快就解决了,似乎是一个什幺齿lún被撞坏了。
接着巨大的装置终于被吊了起来,慢慢地运到了山寨公主的甲板上。
当这个几十吨重的大家伙接触到船甲板的时候,凤舞的心神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正准备叫孟尼力克接收船只,通讯频道里突然响起了大冯的警告。
「周围有埋伏!」 凤舞浑身一 震,伸手拔出了手枪。
而孟尼力克也是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小港周围被绿色密林植物满满覆盖的山坡上,接着一声子弹的呼啸,孟尼力克的半个脑袋好像个西瓜一样碎了,血肉脑浆还有头发溅了凤舞一身,尸身栽倒在地。
现场顿时一阵大乱。
凤舞则条件反射似的膝盖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孟尼力克的手下大声吆喝着端着枪向丛林方向射击,却没有向凤舞一方开火,显然是知道袭击来自何方。
突击队员们的反应要快得多,孟尼力克刚中弹,他们中bào露在空旷地带的人就用猛烈的闪避动作找好了掩护。
接着烟雾弹接二连三的爆炸,然后还击的枪也响了,子弹在空中穿梭,形成了一片红亮的火网。
凤舞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后,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顺势一滚,滚到了旁边的一个废旧锚链后面。
对方同样是职业高手,因为附近其他地方很快被密集的枪弹火力覆盖,几名端着枪四处乱扫的海盗被打的血肉横飞,另几个转身欲逃的海盗也被狙击手又快又准的逐一点名,总之没有及时找好掩护的人在第一时间都被弹雨打到了。
鲜血顺着有一点倾斜度的岸坡堤流到凤舞的身边,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中计」两个字。
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孟尼力克肯定是知情者,但是却被对方利用完之后干掉,子弹是从附近山坡那片丛林中射出的,凤舞无法看清对手,自然也谈不上反击。
很快从山寨公主号的那个方向传来了辨哨般尖利的枪声,那是美制m-24型狙击步枪的枪口噪声,紧接的是m-249型机关枪的射击声,m-4、m-79榴弹发射器也投入了战斗。
大冯在无线电通讯里大叫着让凤舞不要动,他们马上把她弄回来。
经过拼命地火力压制,对方似乎出现了颓势。
大冯和另一个人举着防弹盾牌跑了过来,然而对面数个地点同时发出了刺耳的呼啸和白烟火光,4枚火箭弹同时飞了过来。
「不!快隐蔽!」凤舞脱口大喊,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的技术非常高明而且专业,几枚火箭弹的弹着点分布完全笼罩所有死角,接着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泥土沙石飞溅,巨响几乎震聋了凤舞的耳朵。
防弹盾牌飞上了天,还有半截胳膊,爆炸把两人掀翻在地,其中一人在没有爬起来。
大冯满脸是血泥的晃晃悠悠刚爬起来,一发子弹准确的从侧面洞穿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溅而出,他本人晃了一下,重重栽倒在地。
而船上也发出了惊呼声,另一队敌人从海里偷偷的潜了过来,此刻已经突入了船上。
而对面的火力立刻开始加强,重机枪和火箭弹横扫着地面,甚至还有无后坐力炮的炮弹,显然刚才是刻意隐瞒实力。
突击队员们在这样的重火力面前根本难有作为,掩蔽物被接二连三的摧毁,后路又被人抄了,更可怕的是空中响起螺旋桨的轰鸣,一架oh58d齐奥瓦直升机出现在头顶。
而树林中一辆国产的63式两栖坦克喷着黑烟开了出来,后面影影绰绰跟着不少人影。
「撤退!快撤退!」凤舞在通讯频道里大喊,接着头都没回甩手就是一枪,一个悄悄从侧面靠近过来的枪手已经端起了枪,但是没来的及扣动扳机就被子弹击中脑门,仰面翻倒。
凤舞接着对着草丛猛扣扳机,一阵弹幕击退了后面的人,然后转身滚入了水中,一个猛子往水里猛扎,然后拼命向远离海岸线的方向游去,现在茫茫的大海是唯一的生路了。
从这些袭击者的战术动作和身手来看,都是非常老练而技术高超的战士,很可能是雇佣兵甚至是特种部队。
现在的任务明显已经失败,能活着逃出去就是胜利。
船已经没希望了,凤舞在入水的刹那看到了几个穿着黑衣的枪手已经占据了船上的战略位置,一名突击队员的尸体正栽下水,在通讯频道里她能听到她的战友们中弹的最后惨叫声,她的心像刀子在搅和,但是她现在什幺都做不了。
敌人已经追到水边,密集的子弹打进水里带着一串串的白色气泡乱蹿乱钻。
接着轰然一声巨响,那是有人往水里扔手榴弹,一阵巨大的冲击波水压从后面袭来,一下把凤舞给震晕了过去。
几分钟后,枪声完全停下了,接着载有货物的山寨公主号离开了码头。
又过了一会儿,天空中传来涡lún喷气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一架机身被漆成红色的米格29重型战斗机好像死神的巨翼一样笼罩了小港的上空,盘旋了一圈之后投下了数枚两千磅炸弹,一时间整个小岛地动山摇,巨大的爆炸掀起了高达数百米的浓烟黑云和火光,上千度的火热气浪形成了bào风火的效果,整个小岛笼罩在烟尘之中。
待烟尘散尽,再看港口区已经被彻底夷为平地,留下的只有一片片火海、巨大的弹坑和烧焦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