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媚】(9)救援
(九)救援当张怀等人从沙漠中出来,麾下骑兵也只余一百出头,而马匹包括张怀的乌云驹也只剩五十来匹,所携带的那个老头也因爲干渴死在了沙漠中,只剩百灵一个孤女。
回到漠北草原,张怀带队袭击了一个小型部落后,终于获得了珍贵的水草资源,稍微松了口气,只能先返回边疆的军营再做打算。
然而一路上却只见一个个卫所被烧的只余残害,枯黑的尸体散乱的丢弃在草原上,蜷缩得犹如jī爪的手直直的指向天空,卫所被烧得黢黑的石料早已冷透,其中的物资也被付诸一炬,看迹象匈奴大军早已经过。
「不妙啊!」张怀看着眼前蔓延到东方的如同河流一般的蹄印喃喃道。
「少爷,这是……」牛犇走到张怀边上,他身上的铠甲早已丢弃在了沙漠之中,身上十分狼藉。
「这些杂碎看样子是想进攻中原!」张怀狠狠道,「传令!上马,没马的在后面自理,没时间了!」部队再一次分裂,张怀把百灵横放在乌云驹上,率领仅剩的五十多个骑兵快速的奔向边境。
却见边防的三大关卡早已因爲兵员空虚而被攻破,进入中原地带,沿途的村庄被烧杀抢虐,但几个大城市却没有被攻打,匈奴的目标不言自明:攻打京城!匈奴人野战出色,但是攻城却不擅长,兵贵神速,爲了不让天朝其余地方戎卫的军队来得及支援,他们直扑因爲抽调京营而内部空虚的京城。
张怀一路追寻,才堪堪追赶到了匈奴人的尾巴,而此时京城大门早已洞开,就像没了男人的寡妇一样对土匪张开了下体的小洞。
「该死!牛犇!带队跟我回家!」张怀挥舞着长槊刺死了一个呜泱泱扑过来的匈奴士兵大喊道。
「是!」牛犇收束着部队跟在张怀后面一路砍杀。
还好匈奴人攻入京城后早已分散开来烧杀抢虐,如今京城四处起火,但张怀他们面对的敌人倒是不多,加之在主道上能够任由骑兵驰骋,现在下马抢劫的匈奴人没法挡住张怀等人。
当张怀一路杀到张府,却见张府大门被撞开,门后散落着几具尸体,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该死!」张怀下马怒吼一声,提着刀杀了进去,却见几十个匈奴士兵们聚集在内院外围,正用撞锤破开了大门,高喊着冲了进去,内院顿时传来惨叫之声。
「肏!」张怀红着眼从匈奴人身后杀了过去,砍死几个匈奴人后,张怀终于看到里面的情景,只见张显早已倒在地上,身首分家,而柳氏爲了救杨倩儿,肚子上被chā了一柄长刀,依然坚持站立着,和像一只母jī一样和提着剑的张潇一起护着身后的人,是杨倩儿,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一脸悲痛的扶着婆婆。
「杀!」张怀挥舞着手中长刀指挥部下。
匈奴人措手不及之下,被他们杀了一半,剩下的被张怀麾下士兵们和剩余不多的几个家丁手持器械围了起来。
见情势稳定下来,柳氏再也坚持不住,跌坐在地。
「娘!」张怀抱着柳氏悲痛欲绝,血红的眼睛流下眼泪,张潇也悲痛的跪了下来,一只手抱着柳氏,一只手扶在张怀的背上。
「怀儿……咳……」柳氏温柔的抚摸着张怀灰扑扑的大脸,「娘……咳咳……娘要不行了……」「娘,你别这么说!」张怀手忙脚乱的捂着柳氏长刀周围的伤口,但血止不住的从指缝中间流出。
「傻孩子……娘也想继续照顾你呢……咳咳……」柳氏勉强的说道,「我……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对倩儿……她……咳咳……怀孕了都不敢告诉你……咳咳……」张怀扭头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杨倩儿,道:「她……她都害死你……你还替她说话!」柳氏强拉着张怀的领子恳求道:「答应我!」「好……好吧!」张怀勉强的点头。
直到送走了柳氏,张怀也没有和杨倩儿再说一个字,张潇抚下柳氏的眼皮,站起来对张怀道:「儿子,匈奴人正在攻打皇宫,你快去营救吧!」张怀大吃一惊:「啊?父亲,可是这里……」张潇打断了张怀的话,道:「这里没事!正堂后面有个隐秘的地下室,只是匈奴人打的急,我们被困到内院来不及过去。
这里有我,你快去吧!所谓食君之禄,忧君之食!」「这……是!」张怀犹豫了一下,把五花大绑的百灵丢给张潇后,转头带着牛犇等人出发了。
到了皇城,大门也是早已破开,一路上堆满了尸体,有禁军的,也有匈奴人的,张怀看了一眼远方正在燃烧的建筑,思考了一下道。
「全体都有,换上匈奴人的衣服!」「是!」所有人换上地上匈奴人的衣服,跟着张怀奔向喊声最大的地方,却是一个大殿之外,匈奴人和禁军杀做一团,也没人注意到穿着匈奴人服装的张怀等人从后面跑来,可惜张怀他们还没赶到,禁军便被人多势衆的匈奴人杀了个干淨,接着匈奴人涌入了殿中。
「快救圣上!」张怀手中长刀一舞,穿了匈奴人衣服的部下们纷纷拔刀砍向身边的匈奴,措手不及之下堵在门口的匈奴人被砍翻无数,硬是打开了一条通路。
「太好了!」张怀的上司兵部尚书大喜过望,看有了希望,禁军们的士气拔高,付出了几条人命后终于和张怀等人彙合。
「陛下,臣等护驾来迟,还望恕罪!」张怀拄着刀单膝跪下。
「无罪无罪!」老皇帝紧紧拽着xiōng口的龙袍大口喘气,他身后柳芽等嫔妃和一衆太监也欢欣鼓舞。
张怀抬头望向柳芽,柳芽小脸上泛着红晕,泪汪汪的看着他,大有扑上来的架势,两人四目相对,哪怕相隔数月也熄灭不了心中的火焰。
「状元郎,我们快走吧!」上司在一旁焦急的催促,张怀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周围没人注意到他和柳芽的小小互动,心中倒是松了口气,站了起来道:「不知皇城内还有哪些密道?」一直跟着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开口道:「咱家记得最近的御书房里有条通往城西的密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吧!」皇帝催促道。
这时又传来一阵匈奴语的喊杀声,衆人拔腿就跑。
张怀往后望去,却见数百匈奴战士从四面八方彙聚而来,越来越接近衆人,然而大腹便便的老皇帝没跑几步就喘得跟个漏气的风箱一样,扶着老太监吐了起来。
「你们几个!快架着陛下!快!」兵部尚书大急,忙指挥手下。
结果拖后腿的变成了后宫嫔妃,张怀等人不得不分出30人来断后,可惜他们就像洪水面前的简陋堤坝一样,没过多久就淹没在了如狼似虎的匈奴人中间。
衆人奋力狂奔,但嫔妃们渐渐掉队,有的甚至平地摔倒,哭喊起来。
「陛下,救救我!」「不要走!陛下!救命!」「禁卫!禁卫!快回来!回来啊!」老皇帝回头看了一下,果断命令道:「继续跑!状元郎,你去搀着柳妃,她怀了朕的龙种,不可出事!」「什么!」张怀大惊,回头一看,果然柳芽小腹微凸,不是怀孕了还能是什么!要知道现在皇帝的儿子都死光了,如果这个是个男孩,那未来必登大统!他减慢速度要靠近柳芽,却见柳芽边上一起跑的穿着华贵服侍的中年女人伸脚一拌,柳芽「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她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子,护着肚子用背在地上滑行了数尺之远!「该死!」张怀大怒,想跑过去扶起柳芽,那中年跑到他边上一把拉着他道:「快!状元郎,扶着哀家!」张怀也清楚,这是当今皇后,心中犹豫了一下,身后两个禁卫也跑了过来道:「状元郎扶着皇后殿下快走!我们去帮柳妃!」张怀一咬牙,避过柳芽期望的眼神,扶着皇后跑了起来,他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转头一看,柳芽和两个禁军已经被重重包围。
「可恶!」张怀目眦欲裂,差一点把怀中的皇后丢了出去,然而于事无补,只能闷头奔跑,终于跑到了御书房。
衆人栓上房门,老太监按下一个隐蔽的机关,地上出现了一个坑道,衆人扶着皇帝和皇后走了进去,张怀打量了一下四周,把珍贵的书籍字画都堆到了门口,点燃蜡烛丢了过去,大火熊熊燃烧,匈奴人撞门进来后,也被大火拦了下来……到了城外衆人等了数天后,第一只勤王大军终于姗姗来迟,抢劫够了足够钱粮的匈奴人也如cháo水般退去,张怀才松了口气,向上司兵部尚书彙报了起来。
听闻张怀是从匈奴腹地一路逃了回来,上司大喜,拉着他来到虚弱的躺在床上的老皇帝面前。
「咳咳……听说你从匈奴人的腹地逃了出来?」「是的!」张怀道。
于是老皇帝命令张怀想办法把柳芽抢回来,毕竟柳芽可能怀着目前唯一的龙种,如果是男的,那将来就必是继承大统的太子!作爲奖励,皇帝赐给张怀一柄华丽匕首,刀刃由千锤百炼的镔铁打造,把手爲象牙凋刻,缀有金银和各色珠宝。
张怀握着匕首单膝跪下:「臣必不辱命!」jīng心挑选了数个壮士,张怀便带着衆人上路,一人三骑lún换,一个昼夜就回到了草原,由于人少,行动迅速之下,仅有少数牧民看到他们的身影,却也来不及通报就不见踪影。
张怀等人日夜兼程之下,加之匈奴人在中原抢劫大获丰收回程缓慢,当他们穿过大漠时,堪堪赶上了匈奴人返程的大部队。
「啧,守备松弛,指挥不当,队伍散乱,如果给我五百骑兵,我可以杀得七进七出!」夜色中,张怀埋伏在湿漉漉的草丛里对着匈奴人不屑的指指点点。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五百骑兵,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待到天亮之前两个时辰,这时是人最疲惫的时候,张怀等人低着腰悄悄翻进营地,匈奴人都回到各自的帐篷里休息,也有些喝得不省人事的干脆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那震天的鼾声连草原上最常见的狼群都吓得不敢靠近距离营地十里范围。
张怀观察了一下,地上的匈奴人连这么嘈杂的环境都能熟睡,看来他们也吵不醒,于是用手势指挥部下小心翼翼的向之前观察到的,俘虏关押地悄悄摸去。
然而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由于过于松懈,一个壮士踩到了匈奴人的手!他还十分疑惑怎么地面感觉不一样了,居然又用脚捻了捻,这下哪怕被guàn了十斤烈酒都会醒了。
那匈奴人不愧是苦寒之地出来的战士,睁开眼睛看到是汉人后,一点都没有愣神的大声用匈奴语喊了起来,周围的匈奴人迅速惊觉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数百把长刀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亮晃晃的光芒。
「你这个白痴!」张怀愤怒的砍下那个发出叫喊的匈奴人的头颅,不等他们摆好阵型,匈奴人发出狼群围攻猎物一样的叫喊声冲了过来。
「肏!」张怀挥舞着长刀奋力噼砍,身前的匈奴人一时间肢体横飞,但是他一回头,身后跟着的几个壮士早已命丧黄泉!「他妈的,来啊!看我不杀光你们!」张怀状若疯魔大吼一声,一时间匈奴人被吓得不敢靠近,突然包围圈外一个熟悉的声音用匈奴语叫喊了起来,周围的匈奴人们突然见一个个的双眼放光,看张怀的眼神就像看一块金子一样,他们丢下刀像疯狗一样朝张怀扑了过来。
「我cào!你们是疯了吗!」张怀大吃一惊,虽然又砍死了十来个匈奴人,却被他们近了身,长刀再也发挥不出优势,干脆舍弃了长刀,挥拳便打,他的拳力道极重,匈奴人又被打死几个,奈何双拳敌不过四手,被匈奴人挂在了身上,绕是张怀神力不过,依然无法在身上挂着一串彪形大汉的情况下还能出拳打人,最终被匈奴人重重压在草丛中,这时他看到一双华贵小羊皮鞋走到他面前,接着脑袋一疼,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传来喧嚣的嬉闹声。
「唔……」张怀呻吟一声,躺在地上摇了摇头,眼前的黑曚渐渐退去,他使劲眨了眨眼,眼前还不断的冒着金星,耳边也嗡嗡的响成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地上,身下覆盖着一层温暖的羊毛地毯,他面对着一个帐篷的边缘,身后传来许多匈奴人大声的叫喊嬉闹。
「什么鬼?」张怀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试着想绷开身上的绳索,却不料绳索下还有一条条锋锐的细线,一旦他用力,细线就会勒入他的肉里。
许是看到他坐了起来,有人大声喝止了乱鸦鸦的言语,接着张怀听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那人紧紧抓着他披散的长发,想把他拖过去。
「干你娘!」张怀大骂着挣扎起来,头一顶,那人就后退着重重的跌在地上,边上的匈奴人哄笑了起来。
「不要笑!」那人用不熟的汉语骂骂咧咧的叫喊,「来几个人帮忙。
」接着便过来数人抓着张怀身上的绳索把他从帐篷边上拖到了中央。
张怀瞪大了眼睛从地上跳了起来,环视四周,却发现身处在一个 巨大无比的大帐篷之中,周围四五成群的坐着匈奴人,有侍从从帐外提着外皮烤得酥脆的全羊进来放到他们面前,他们便拔出随身的小刀割下羊肉送到嘴里咀嚼,而与之相对的大帐另一边坐着穿着汉人服饰的匈奴人,他们正襟危坐,面前摆着小桉几,有侍从割下羊肉装到盘子里端给他们,他们也是像汉人一样用筷子吃食,只是这些匈奴人面目狰狞,身上汉人的华贵服饰也是胡乱搭配,给张怀一种沐猴而冠的可笑感。
两伙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帐门正对的是一个身穿龙袍的魁梧壮汉,他一脸的络腮胡,那龙袍穿在他身上却短了一大截,露出两条毛绒绒的小腿,与他极其不搭。
而在壮汉身旁,正是对着张怀目露关切的柳芽,她仍穿着被抓那一日的华贵嫔妃服饰,衣服却多有破损,沾满了灰扑扑的wū渍,头上的珠宝也都不见,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弯绕纠结在一起。
「芽儿!没事吧!」张怀冲她吼道,然而柳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使劲朝他摇头。
「跪下!」那熟悉的声音在张怀身后响起,接着两个腿弯一痛,张怀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他愤怒的回头看去,却是那被他揍了一顿的匈奴大使。
「呸!你这泼才!」张怀要站起来,却被匈奴人压着肩膀和嵴柱,无法用力。
那匈奴大使朝龙袍大汉双手交叉抚肩行礼,「尊敬的单于,眼前这人就是我所说的汉人第一武士!」那群穿着匈奴传统服饰的匈奴人都爆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说,不一定揍了你们的都是第一武士!要不然我们都是第一武士了!哈哈哈哈哈哈!」「对!对!看他又瘦又白的,哪像个武士的样子!」单于捡起一根羊腿骨就砸了过去,用娴熟无比的汉话道:「这么说,爲了抓住他牺牲的三十多个jīng英战士都是怂包了?!」那些匈奴人顿时噤若寒蝉。
单于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会儿张怀,开口道:「汉人,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打赢我们的第一武士,我就饶你不死,你敢不敢?」张怀表现得铁骨铮铮:「来就来,谁怕谁?」「好!」单于夸奖一声,「松绑!」张怀身上的绳索解开,再次站了起来,人群中也出来一个大汉,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肉山。
张怀拧了下脖子,发出咔哒的声音,毫无惧色的盯着大汉,他们互相绕着圈,寻找对方的破绽,忽然张怀迅速弯腰从鞋子里拔出了老皇帝赐的匕首,丢了过去!可惜肉山敏捷的闪了开来!顿时四周的匈奴人哗然一片,纷纷发出响亮的倒和。
那肉山也被激怒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朝张怀冲了过来,跑动之间,张怀都感觉彷佛地面在震动!肉山一圈砸了过来,被张怀敏捷避过,他装进肉山的左侧胁下一圈打了过去,虽然有厚厚的脂肪阻隔分散,但这一击还是有不少力道传到了他的心髒上,顿时肉山痛的弯下了腰,呼吸都变得困难,张怀趁势追击,毫不留情地冲着那张油腻腻的肥脸来了一记膝顶,肉山痛苦的叫喊了一声,牙齿横飞,鼻子塌陷,一张大脸上全是鲜血的倒在地上。
张怀坐到肉山xiōng口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在他脸上,很快肉山就没了动静。
「停手!快给我拉开!」单于惊怒的喊道,匈奴战士立刻围了上去,把张怀拉开,重新五花大绑,匈奴大使走到肉山边上摸了一下他的鼻子,抬起头惊慌失措:「死了!他死了!」匈奴人们群情激奋,各个摩拳擦掌想要教训张怀,没人注意到柳芽偷偷的扒出了张怀扔过去那把chā在柱子上的华贵匕首藏在衣服里,并用一把割肉的小刀代替。
单于用匈奴语大声说着什么,张怀也听不懂,他得意的看着几个战士进来拖走了肉山的尸体,接着宾客们被一个个的赶了出去,接着有僕人搬了一张宽阔的大床进来,并拔出柳芽chā在柱子上的小刀带走。
最后整个大帐中只余单于、张怀和柳芽三人。
单于拉着柳芽走到张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汉人,你杀了我的壮士,我就在你面前肏你们皇帝的女人!」说完顿了顿,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抢了你们皇帝的龙袍,现在还要肏你们皇帝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你敢!」张怀大怒,想要起来用牙齿咬断单于的喉咙,但是没冲两步就感到一股巨力从身后传来,把他带得跌倒在地,原来匈奴人把他像狗一样绑在了支撑大帐的粗大柱子上。
饶是如此,帐篷也晃了晃,吓了单于一跳,他爲了掩饰一把抓过柳芽,搓揉她许久不见又大了不少的nǎi子。
「啊……」柳芽痛得发出呻吟,却更加刺激起单于的兽性,他拽着柳芽来到床边命令道:「你自己脱!」「是……」柳芽温顺的脱下衣服,那把匕首被她悄悄藏在衣服底下。
被老皇帝宠幸了大半年的柳芽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些许成熟的气质,她的nǎi子也大了不少,下腹由于怀孕大了不少,但还可以看到原本窈窕的风采。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双手垂在无毛的小屄前不安的搅动着手指,把一对nǎi子挤出一道深沟的同时挡着自己的yīn阜,一对似龙的大眼眨巴,含着点点泪花,蛇一般细长的脖子完全,小巧的下巴顶在jīng致的锁骨中央,浑身散发出我见犹怜的气息,也许老皇帝就是因爲这个才会不要命似的天天嗑药宠幸于她。
「原来是个怀崽子的母狗!」单于摸着xiōng毛兴奋的喘着粗气,肏别人的老婆是让男人非常骄傲的一件事,而更骄傲的是肏别人怀孕的老婆,「哈哈哈,好!等你把小崽子生出来,我还可以拿去要挟你们的皇帝!」说罢他一把把柳芽拉到怀里,一对毛茸茸的大手在柳芽的nǎi子上使劲搓揉,娇嫩的雪白皮肤上很快被他蹂躏的泛起红痕。
「可恶!」张怀看得目眦欲裂,却不敢发出声来,他刚杀了匈奴的第一武士,如果他发出声音,那单于会更加糟践柳芽。
「哈哈哈……」单于得意的看了张怀一眼,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把柳芽拉到了他的胯下,「母狗,舔它!」「唔!」匈奴人长期不洗澡的体味熏得柳芽睁不开眼睛,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扶起单于黝黑的肉bàng,小心翼翼的把包皮翻了下去,一股恶臭直冲鼻子,倒是熏得她直想呕出来,但一想到这关乎她和张怀两人的生死,只能闭着眼睛伸出小舌头把单于肉bàng上的wū垢舔到嘴里,强忍着不适吞了下去,并用在宫廷中学习到的技巧吞吐单于的肉bàng。
「嗯~不错不错!」单于yín笑着把腥臭的jīng液全数射到柳芽嘴里后,扶着渐渐软下来的肉bàng撸了撸,它又jīng神的站了起来。
「母狗,我的肉bàng好不好吃?」单于揪着柳芽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柳芽嘴角弯了弯,强压着恶心感道:「单于的……肉bàng真好吃!」「那母狗还想不想要我的肉bàng啊?」单于问道。
「我……」「你是什么?!」「母……母狗还想要单于的肉bàng……」柳芽道。
「想要我的肉bàng做什么?」「想……想要单于的肉bàng肏……肏母狗的yínxué……」柳芽闭上眼睛,似乎放弃了抵抗。
「哇哈哈哈!」单于得意的笑着,征服了仇人老婆的快感油然而生,他拉着柳芽站了起来,面目有些狰狞道:「我派了我的女儿去联络五个部族,但联络成功后她却再也没有回来,没关係,长生天把你们皇帝的骨肉送到我的面前,我们匈奴人不在乎血缘关係,你的崽子以后就是我的崽子,如果是男孩,就继承我的王位,如果是女孩,就嫁给我的继承人!」说罢让柳芽转过身,从背后毫不怜香惜玉的肏入她干涩的小屄,一边肏一边走到张怀面前,抬起柳芽的一条修长的美腿,无毛的小屄bào露在张怀眼中。
「不!!
」张怀看着在柳芽粉嫩的小屄中进进出出的黝黑肉bàng,愤怒的想要挣脱绳索,但绑在他身上的细线深深的勒入他的肉里,再继续下去可能两条胳膊都要废了。
「张……张大人」柳芽强忍着下体刀割一样的痛苦道,「别……别动……你看我……我这只母狗……被单于肏的好爽啊……啊……哈哈……啊……啊……单于……肏我……肏你的小母狗……肏我……」「谑哈哈哈!」单于越肏越兴奋,他把张怀当成老皇帝大声咒骂着:「狗日的中原皇帝,你父亲在二十年前杀死了我的父亲,抢走了我们的牧场,今天我略施小计就歼灭了你们的大军,抢夺你们的财务,穿你的龙袍,日你的女人,你这个狗日的杂种,只配跪下来给我舔pì眼!」他越骂越开心,干脆抱起柳芽用抱小孩撒niào的姿势从后面疯狂的抽chā,简直就和当初张怀肏百灵时一样,真是报应不爽,柳芽的yín肉被chā得翻出翻进,肿胀不堪,却不得不配合着yín叫,看得张怀一双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眼眶崩裂,两行血泪流下脸颊。
许是打着想要收服张怀的心思,看张怀都流出血泪了,单于也不好再多刺激他,抱着柳芽回到床上,让她跪下来从后面肏她,最终把jīng液送入柳芽正在孕育生命的zǐ gōng里后,才施施然的抱着柳芽沉沉睡去。
被糟蹋了一遍的柳芽正等着这个时机!她睡着床外围,伸手摸向自己丢在床边的衣服,从中掏出了张怀丢给她的华贵小刀,对着单于的心髒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哦!」单于在睡梦中痛醒,他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xiōng口的刀,还没反应过来,柳芽又用力的抽出他头下的填塞了羔羊绒毛的枕头捂在他头上,单于无力的挣扎了一下,最终一代枭雄就这样窝囊的死于妇人之手。
柳芽镇静的割下一块布擦拭干淨下体,才穿上衣服,割开绑着张怀的绳子。
「张大人,委屈你了!」柳芽道。
「……」听到自己的称谓换了,张怀张了张嘴,最后蹦出几个字来,「你没事就好!」「对!我没事!」柳芽撕下一块布条把头发绑好,「我们回到京城后就这么说。
」「……自然!」张怀点点头,把脸上的血擦干淨,二人把帐篷中剩下的食物吃到肚子里,接着休息了一个时辰,等肚子里的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张怀估摸了下时间,挑起帘子小心看了看外面,发现有两个士兵背对着他站岗。
张怀对柳芽使了个眼色,柳芽走出去对士兵道:「你们大王有事叫你们。
」士兵不疑有他,掀开帘子想走进去,张怀趁帘子掀开一半挡着他们的视线之时,抓着二人的头颅往中间一砸,发出巨大的骨骼碎裂的脆响。
柳芽吓了一跳:「你想死吗?」张怀走出来耸了耸肩,指着横七竖八的匈奴人无所谓道:「你只要不踩到他们的手就叫不醒他们。
」「嗯……」柳芽也对警戒如此松弛的匈奴人无语了。
结果当他们大大方方走到马厩时,连一个发现他们的匈奴人都没有,倒是爲了不出现意外,张怀还是把几个躺在草垛里「看」马的匈奴人拧了脖子。
他们找出乌云驹,再带上两匹备用的马,从看马人的帐篷里摸出食物和饮水后,终于逃之夭夭。
骑马奔驰了两天,又下马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天,张怀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了,才和柳芽在一个水井旁休息下来。
这个水井爲百灵他们传承了数百年,泉水冰冷而甘甜,对于沙漠中的行人来说简直就像天上的甘露一样,张怀把井水喂给渴了一天脾气都有些bào躁的马儿,转头看了过去,却见柳芽脱了衣服,正把井水浇到身上搓洗。
有男人能对美女在眼前沐浴无动于衷吗?没有!所以张怀果断脱了衣服走过去从身后抱着柳芽:「芽儿,我想你了!」他在身后摩擦着柳芽的胳膊,亲吻着柳芽刀削的肩膀。
柳芽伸出小手把自己胳膊上张怀的一双手撸了下来:「张大人,请自重!」「芽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呐!」张怀厚着脸皮,两手绕到她的肚子上轻轻抚摸她凸起的肚子。
柳芽歎了口气,手向后抚摸张怀开始蓄起胡子的脸,小声道:「我也想你了……」「得嘞!」张怀高兴的用京城话应了一声,「那小的就给柳贵妃搓澡!」说罢他把柳芽按在沙地上,把提起来的一桶井水攉到柳芽身上,伸手在柳芽身上各处搓揉,别说,还真搓了不少泥出来。
柳芽看着从身上掉下的滋泥有些挂不住脸,提起另外一桶水浇到张怀身上,「让娘娘我来给张大人也搓搓澡!」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了一会儿,便激烈的吻在了一起,反複两人之间的隔阂都消失不见。
「小心我的孩子。
」当张怀扶着肉bàngchā入柳芽时,柳芽这么说道。
你怎么不对那个死鬼单于说!张怀心中这么想着,忽然一种bào虐之情涌上心头。
柳芽也心有灵犀的想到了这一点,赶忙解释道:「你……你的太大了,我怕……」「我怕」两个字立马消融了张怀心中的bào虐,他扶着柳芽盘在他 腰上的大腿,小心翼翼的开始在柳芽yīn道中抽chā。
「啊……张大人……张……张……哥哥……我想你了……芽儿……芽儿……好想你……啊啊……啊……啊啊……啊……」柳芽带着哭音呻吟。
「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在宫里一个人……啊啊……好……好孤单……啊……你……你不在我身边……啊啊……我……好害怕……啊……」「还有……还有我被抓的……啊……时候……嗯啊……呜呜……啊……你也不在……啊……」张怀心中充满了愧疚,以至于柳芽高cháo后他看着柳芽红肿的yīnchún,再也肏不下去,感觉是对女子的折磨。
「怎么了?」柳芽爬在张怀xiōng口,用手撸着他的肉bàng娇媚道。
张怀头枕在双手上,看着渐渐落山的夕阳:「我看你下面……那么肿,反正来日方长,不急。
」「咯咯咯咯。
」柳芽开心的笑了起来,就像当年在柳园中初遇时那单纯的模样,「你不难受么?」说罢也不等张怀的回答,头埋到张怀胯下吞吐了起来。
「别……算了……」张怀有些不想让柳芽做这种下贱的事,但下体传来的快感最终还是让他憋了回去。
回程的路上,两人花了四天时间,每晚总要欢爱一番,有时甚至在马背上也忍不住肏了起来,不过最终张怀还是把柳芽交还给了皇帝。
经此一役,皇帝已重病卧床。
嘉奖张怀一番,把他提爲兵部侍郎,统领禁军以后,就再没有理会朝政。
如今百废待兴,局势动荡,京城的官员死了一批,又有一批官员被打入大牢,武将派係更是凋零,张怀内要掌管皇宫的安全,外还要协助震慑宵小,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倒是杨倩儿父亲杨东杨阁老告老还乡,没了靠山后杨倩儿也再也不敢作妖,挺着个大肚子尽心服侍起张怀来,还帮他把百灵调教成了听话的女奴。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了几个月,在张怀儿子三月时,柳芽诞下一子,老皇帝开心之下乐极生悲,突然中了风,再次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终于在立下太子后撒手人寰。
最终柳芽的儿子成爲了史上最小的皇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