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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醋海风波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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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未婚妈妈

语焉,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凌俊彦看到语焉脸色苍白,怔怔地站着发呆,不禁关心地问到。▅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语焉这才惊醒过来,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很快看到凌俊彦眼底真真切切的关心,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带一点虚假的关心,她的心微微地擅抖了一下。

怪他吗怪他欺骗自已虽然说自已是为了凌海集团去找滕锐,但是除了这个原因,自已就没有一点点其他的私心吗这件事情,自已确实有愧在心。那天,她生气了向着滕锐扔杯子,但是现在,她似乎没办法向着眼前的男人扔杯子她的心渐渐软下来,半晌才轻轻地说:我饿了

凌俊彦眼底的笑意如花般地绽放开来,他柔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想到这样,嗯,我带你去吃点点心,好吗

好语焉的声音低低地,如蚊子叫,不过她也的确是饿了,我想吃面条

凌俊彦笑笑,声音里满是阳光的味道:好

酸辣海鲜面语焉吩咐穿着考究的服务生,然后她看向对面的凌俊彦,你要什么

唔给我来碗素面吧凌俊彦笑笑,他喜欢吃素淡的。

一碗面条很快地见底,语焉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她一抬头,看到凌俊彦稍带着点吃惊的眼光看着她,不禁一楞,不会是脸上粘了面条什么玩意儿吧她忙拿湿毛巾擦擦唇边。

凌俊彦这才笑起来:你早餐没吃吗怎么饿成这个样子语焉这才发现,自已的一碗面早已见底了,而凌俊彦才吃了一点点,估计自已的狼吞虎咽,吓着对面这个男人了。

语焉有点脸红,这个淑女形象估计是难保了,不过她自已也很奇怪,这几天好像特别能吃,饿得也特别快据说心情抑郁的人,有时候就是会暴食暴饮,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凌俊彦把语焉送回了家才重新去公司。语焉拿着一堆书回到自已房间,却没有心情弹琴,她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在床边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她想给滕锐发条短信,谢谢他帮了凌海集团的忙不行,他看了肯定不会高兴的

那么向他道个歉就说那天晚上不是他把凌俊彦叫来的,她错怪他了这种事情还要再提起来吗似乎不妥当最后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唉,还是算了吧,过去就过去了

终于还是跨进了凌海集团的大门,萧语焉的设计部离总裁办公室很远,一个在十楼,一个在三楼,再加了她这么个小职员,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和总裁接触的,而且凌俊彦很清楚,萧语焉并不喜欢他去打搅她,因此上班时间他很自觉地从来不去找她。

只有下班或者是吃饭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给她,但往往得到的总是加班,或者是吃过了的回答,凌俊彦也只是笑笑,并不逼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要语焉能在他的公司呆下去,怎么样都可以,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改变现状的。

于是,萧语焉上萧语焉的班,凌俊彦做凌俊彦的总裁,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令语焉苦恼的是,公司里谁都知道她和凌俊彦的关系,因此她虽然很努力地去做,但是依然还是脱离不了总裁关系的嫌疑。而且她的工作一帆风顺,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困难,她是小职员,其实部长都在为她工作

这天下午时间,语焉正坐在自已的办公桌前,修改一篇广告词,渐渐地一阵睡意袭来,她的眼皮只打架,实在撑不住了,她就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结果这一睡就把事情耽误了,只到下班时间,她的广告词也没修改出来,虽然组长和蔼可亲地说没关系,但是,语焉还是决定留下来把广告词改好,这是她的职业守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语焉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一边不断地打着呵欠,一边敲打着文字,又不断地删除,枯燥无味的反复作,终于使语焉的眼皮再次打架,反正迟了,就再睡一会儿,语焉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趴倒在桌面上

凌俊彦在楼下的车子里坐着,他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也没见语焉出来,现在他已经习惯每天下班时,在这里等着语焉出来,他可以找个理由送她回家终于他跳下车,往位于三楼的设计部走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灯还亮着,门也没有上锁,凌俊彦静悄悄地走进去,他很快就看到了那一抹身影,此时她正趴在桌子上。凌俊彦眼波一动,忙快步走过去,但是走到她身边时,他竟然听到语焉睡着时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她睡着了凌俊彦眼底都是笑意,他没有叫醒她,而是轻轻地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眼里的宠溺喷涌而起。

萧语的脑袋终于动了动,接着她慢慢地抬起头,依然眯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睡够,她很快看到坐在身边的凌俊彦,却没有太大的吃惊,只是倦倦地说了句:好困啊

困就回家睡觉吧,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凌俊彦依然是哄小孩一样的口吻。

又困又饿我又想吃东西语焉揉着眼睛,想要把睡意赶跑。

那好,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再回家睡觉,好不好那声音就如温柔的春风拂过。

嗯饿的感觉终于让语焉投降

坐在凌俊彦的车子里,凌俊彦转头看看坐在副驾驶室里还闭着眼睛,一脸倦容的语焉,忍不住关心地问:语焉,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神状态这么差

没有回音,凌俊彦惊奇地发现,语焉又睡着了

京城,当方晚暮挽着滕锐的手,走到慈善晚会的大厅的门口时,周围的镁灯闪亮一片,纷纷对着两个人拍,几个记者抓住机会,粘上两个人:滕少,能不能说说你今天愿意为这位小姐出多少慈善资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方家的大小姐吧,请问滕少你和方小姐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出席这次宴会的

滕锐微微皱眉,方晚暮看看滕锐的脸色,回头对记者笑着道:你们不要瞎猜了,我和滕少只是同学关系

方小姐,同学关系是可以转变的说真的,你们两个也是郎才女貌这时几个保安跑过来,才把两个人从记者的包围圈里解放出来,记者们被拦在门口,只能对着正往里面走去的背影叫着。

慈善晚会的第二天,李澜就看到京城某报纸的八卦新闻,滕家大少爷又换新女友,昨晚与方家大小姐共赴慈善晚宴,方家大小姐李澜眼光一闪,她还记得那个懂事漂亮的女孩子,读书时和王蔚很好,常常会到滕家来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和王蔚渐渐疏远了

虽然李澜更喜欢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王蔚,但是这个方家在京城也算是名门贵族,方家大小姐也算得上是京城名媛,如果滕锐真得喜欢,也不是不可以考虑问题是现在滕锐本不着家门,和滕斌除了在工作上有交谈,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话

李澜决定先静观其变,儿子也许过不了两天又要换女友了

这一天下午萧语焉终于决定请半天假去医院,近来身体状况总是不太好,总是疲劳嗜睡。但是到了医院,她实在搞不懂,她应该挂哪个科的号子,看什么病,只好走到服务台问导医小姐。

导医小姐听了语焉描述的症状,仔细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你挂个妇科看看

这下子语焉懵了,想睡觉还要看妇科接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开始有点发白,忐忑不安地挂了个妇科,果然那个中年女医生冷冰冰地对她说:你可能怀孕了,先做个化验

哄地一声,脑袋狠狠地炸开了,看着脸色苍白,坐着发呆的女人,中年女医生马上就明白什么事了,她冷淡地说了声:如果要做手术,再来找我看着语焉离去的背影,她直摇头,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样

你怀孕一个多月了女医生手拿化验单冷冰冰地说,语焉没有听完,就逃一样地跑出诊室。站在医院的门口,她的大脑空白一片,眼眸也有点呆滞,心似乎就要跳出口,堵得难受,呼吸受到了限制

好不容易,语焉才从慌乱的思维中理出一个头绪,她的例假一直都是推迟的,所以这一次迟了一个多星期,自已也没有在意,一直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已的身上,可是,现在就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更悲摧的是,她已经和滕锐分手了

她慢慢平静下来,拿出手机,轻触屏幕,但很快她的手微微地擅抖了一下,弯弯的好看的眉毛也跟着蹙成一堆,眼睑低低地垂下,她叹了一口气,颓然地放下手机

这两天语焉上班都是心神不定,什么事也做不好,还好她的组长本来就当她是无聊来玩玩的,没有想过要她做什么事,所以,她也就浑浑噩噩地上班下班,也没有什么人看出破绽来。

这一天下午,她实在郁闷得慌,就请了个假,独自开着车出去,在一个公园前停下来,她独自漫无目的地沿着石头小路踱着。

公园深处是一片如茵的草坪,草坪上几对年青的夫妻正带着各自的小宝宝在玩耍,不断地传来开心快乐的欢笑声。语焉的心一动,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静悄悄地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他们的欢乐。

一个胖乎乎的宝宝正在草坪上爬得欢,他墩墩的小屁屁一扭一扭,四肢熟练地前行,嘴里还不停地咿咿呀呀地唱着,他的父母亲则在一边忙得替他拍照、拍视频。

那小东西一会儿就爬到语焉的脚边,他抬起头,用世界上最纯净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阿姨,然后他向她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嘴里咿咿地叫着。

好可爱语焉禁不住冲着他笑,也向他伸出手,那小家伙竟跪起来,向她伸出双手,意思是要她抱了。语焉轻轻地抱起他来,胖乎乎墩墩的小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黑忽忽的眼里满是惊奇

这时小东西的妈妈跑过来,笑着向语焉道谢,忙伸手抱回儿子,在他的墩墩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嗯,宝贝,和这个漂亮阿姨再见喽

语焉情不自禁地看看自已的肚子,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这个时候这里面也有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正在孕育着,将来他也会这样的胖乎乎的墩墩地,睁着世界上最纯净的眼睛看着她,叫她妈妈这样的小生命,她能扼杀吗即使滕锐不在身边

她的眼睛有点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滚

语焉,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一个声音打断了语焉的思绪,她抬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张震,此时他正微笑地看着她,他清楚地看到她幽黑眼底的那一滴晶莹的泪珠,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爱怜。

语焉忙站起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向着他打个招呼:张震

张震回头示意同行的几个人先走,自已则在语焉的边上的椅子上坐下。他看看她,又看看前面草地上墩墩的孩子们,开玩笑道:一个人坐在这儿看孩子

不是,散步经过这里,看小孩子可爱,就坐着看她的眼睛躲闪着他的眼光,生怕让他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语焉躲闪的眼光没有逃过张震的眼睛,他的心底微微一动,带着点好奇,带着点审度,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语焉,滕锐其实是放不下你的,只是他这个人的个骄傲你就先向他低个头如果难过了,给他打个电话,先去找他一下吧

语焉动了动唇瓣,却说不出话来,她看向前面的小孩,微微出神,眼底的忧伤清晰可见,那侧影美丽如画。

张震有片刻的失神,眼光从她身上游移到远处的天边,他掩饰似的伸手了自已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在怪他背后作弄凌海集团其实张震停了停,似乎下了点决心,你错怪他了

语焉转头看向张震,眼底满是惊讶还有一丝不安,近来她已经发现她错怪滕锐太多东西了

凌海集团的事情幕后指使者其实是王奇,一开始滕锐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果然如此,是自已又错怪滕锐了吗可是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她的心已经麻木得不知道痛了,半晌才低声问道王奇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凌海集团和陈市长关系密切,他是想职务上的事唉,这是政治,你不懂的张震苦恼地顿了顿,又道,语焉,是滕锐帮了凌海集团的忙尽管他很不愿意帮,但他还是帮了

语焉垂下眼睑,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慢慢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第二天上午,凌俊俊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萧语焉正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等他,她依然一袭白色,黑色的头发长长地披泄下来,看到凌俊彦推门而入,她扭头看向他,微微一笑,犹如一朵美丽的雪莲花突然绽放。

凌俊彦眼睛跟着一亮,眼底的笑意和浓浓的爱意喷涌而出,语气里也带着抑制不住地笑意:语焉

俊彦,我找你有点事情语焉的声音有点轻。

嗯,你说吧语气里有无限的宠溺,就是那种你无论说什么都没问题的感觉。

语焉幽黑的眼睛闪了闪,似乎刻意地躲避着凌俊彦的眼光,半晌才低低地:俊彦,我想辞去你这里的工作

凌俊彦的眼底的光彩瞬间暗了下去,笑容跟着消失,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道:为什么,语焉难道我做得还是不好吗

不是语焉忙摇头,她紧紧地抿了抿唇瓣,似乎下了点决心,总是要说的,就干脆点吧,她终于抬头直接面对凌俊彦狭长而深遂的双眼,我想去京城找滕锐

凌俊彦脸上的肌不可控制地僵硬,他清晰地听见自已的心砰地一声碎开了,碎片四处溅开,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好久才哑声问道:语焉,你想好了吗不可能改变了吗

对不起,俊彦不可能改变了语焉声音很低,其实她很清楚,她呆在这里,对凌俊彦也是不公平的

好凌俊彦闭了闭眼,一手轻轻地按着太阳,终于发出一个声音,犹如从地底下挤压出来一样。一阵沉默,凌俊彦终于再次抬头看向语焉,他看到语焉依然坐在他的对面,幽黑的双眼不安地盯着他看,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吗语焉凌俊彦总是很了解她。

语焉咽了咽口水,嚅动着唇瓣,好不容易才说出口:俊彦,你能不能帮我隐瞒一下我爸爸不要说我辞职去京城就说我是去了你其他城市的分公司工作她说完这些话,就再不敢看凌俊彦的眼睛,她也觉得自已的要求太过份了

凌俊彦看着低头坐着,不敢再看自已一眼的语焉,心如刀割般地疼着,但是,那是语焉啊,是他用了生命去爱的女人,她提的条件,他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她即使把自已伤成一片一片,他也会满足她

嗯,我懂了他对着眼前的女人这样说,心却早已碎成一地

这一天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连续不断语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和萧衍和林子君告别后,就和凌俊彦一起走出萧家大门,坐上凌俊彦的车子,萧衍满意地看着白色的车子开远

凌俊彦送她到机场的,他默默地帮她换好登机牌,然后把登机牌交给她,帮她背好包。

她静静地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上,充满了疲倦,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下巴的胡渣未刮,露出藏青的渣。他强装的漠然的眼神,嘴角努力地勾起,向着她微微一笑,笑容却有点僵硬,低声道:走吧

她点点头,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再见,俊彦哥哥声音有点哽咽,然后她转身欲离去。

凌俊彦的身体微微有点擅抖,强装的漠然,瞬间崩塌,他一伸手抓住那个转身欲走的背影,她停住脚步,向着他转回身子。他狭长的眼睛一片漆黑,眼底的神情复杂,好久,他才发出一点低哑的声音:语焉,到那边后给我一个电话如果他不好,你马上回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伤感吞回,微笑着向他点点头,转身往里面走去

京城宽敞的机场大厅,如潮的人流中,语焉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掏出手机,拨出滕锐的号码,眼底的期待和紧张清晰可见。手机的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那每一声嘟都紧紧地扣击在语焉的心上,好久都没有人接听,直到提示无人打听,语焉才放下手机,糟糕的预感又如潮水般地涌上心头,心跳跟着加速。

语焉微微蹙眉,再次拨出,仍然是嘟嘟,紧接着,就是手机挂断的声音,语焉的心随着那一声挂断,沉到谷底,脚步也慢慢地跟着停下来。

人潮从她身边涌过,她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再次迈开脚步机场大厅外,黑暗席卷而来,语焉有瞬间的迷茫,她该往哪儿去到滕锐家吗

就在这时,手机的音乐声再次响起,语焉的心也跟着跳起来,幽黑的眼底瞬间闪亮一片,但是,当她拿起手机看时,失望又如潮水般涌来,她一点开手机,对面就传来陆飞飞兴奋的高音:语焉,听林帆说你要到京城来工作了你现在在哪儿

刚下飞机,还在机场大厅好朋友的声音终于使语焉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咳咳一个人

嗯语焉的声音明显有点低。

太好了那来我这儿吧,我们一起住,就当是陪陪我咳,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孤独手机里传来陆飞飞兴奋地没心没肺的声音。

就这样,语焉暂时在陆飞飞的小套公寓里住下,小公寓装修简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好朋友见面,话特别多,语焉一时忘记了不快,和陆飞飞同钻一个被窝,叽叽喳喳地聊天,一直到眼皮打架,实在说不出话来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陆飞飞上班,语焉也自称去新公司,一个人在街上心不在焉地瞎逛着,她想再给滕锐打个电话,却似乎没了勇气;她想去办公室找他,那就更没有勇气了

一边想着,一边随意地在一个小书摊前停下,漫无目的地浏览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报刊杂志,突然她的眼睛定格在一本杂志的封面,封面上的人是滕锐,他的臂湾里挂着一个致美丽、气质高雅的女人,边上的大标题是滕家少爷vs方家大小姐,小标题是京城慈善晚会新曝光。

瞬间一股鲜血直往头上涌去,她呆呆地看着那封面的俊男美女,脑子一片空白,摊主奇怪地看着这个站在前面发呆的女子,提醒道:小姐,你想买什么

给我一份今天的早报语焉这才发觉了自已的失态,忙掩饰着,随意叫了一份报纸。

拿着早报,语焉再也没有心思逛街,她急急地回到了陆飞飞的住处,心神不定地在房间里踱着。她想起h市的那个晚上,滕锐也接过一个电话,还当着她的面说要给那个女人带礼物回去。她隐约记得她看到滕锐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叫方晓暮,难道就是今天杂志封面上的方家大小姐

不能再犹豫,不能再等待,这次来京不就是为了找他吗还有肚子的小东西是他的萧语焉决定今天晚上去找滕锐,潜意里,她想证明点什么,证明报纸杂志只是八卦,证明滕锐还是爱她的

晚上十点还没到,语焉向陆飞飞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她坐上一辆出租车往滕锐市区的公寓里去,她知道滕锐平时都住在那里,不管怎么样,看运气吧

走进那个高尚住宅区,坐上电梯,直上第二十层,终于站在那扇对她来说,还算是熟悉的门前,语焉幽黑的眼睛盯着那扇门,心里莫名地就涌起一种紧张和不安:不知道滕锐在不在,如果在,他看到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嘲笑讽刺感动冷漠她想了很多。

终于还是伸手按住了门铃,门打开了,滕锐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了件淡蓝色的衬衫,没打领带,衣领上端的扣子解开着,下着一条浅色的休闲裤子。他英俊如刀削般的脸上此时一片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晚上萧语焉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门口。

语焉他低低地叫了一声,一脸的惊讶

此时,语焉多么想扑过去挂在他的脖子上哭,然后告诉他,她的肚子里有一条小生命可是,她看到滕锐脸上的震惊渐渐消失,接着唇角勾出一抹戏谑的微笑,你想我了

脑海里想好的动人的相见场景似乎一下子做不出来,语焉有点脸红,她情急之下找了个借口,而且这件事情她冤枉过他,她也真的想道歉:不是我来是想谢谢你可是当她把这个借口一说出来就后悔了,但,已经迟了。

滕锐辰角戏谑的微笑变成了一抹冷笑:哦谢谢我帮了你的前未婚夫

不,滕锐语焉想解释,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看到滕锐的肩膀后面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方家大小姐语焉清楚地记得那个杂志的封面此时是夜里十点,方家大小姐就在滕锐的房间里,而她萧语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站在门外她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语气瞬间变成冰冷,脸色也变成冷淡,方家大小姐,就是你的新欢

滕锐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晚暮已经走到门边,她惊奇地看着还站在门外的女人,身穿飘然的白衣,长发垂在前,绝美的容颜,清新脱俗,如一朵不染尘世的雪域莲花,此时,她幽黑双眸冷得像冰山。

方晚暮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微笑道:滕锐,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让她进来坐坐

方小姐,我不进去坐了,我只是来谢谢滕锐帮了我未婚夫的大忙语焉朝着方晚暮一笑,暗地里却是咬牙切齿地,现在我已经谢过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未婚夫还在楼下等我呢再见

滕锐的脸色瞬间全黑,眼底的霾涌现,他咬牙切齿地冷笑道:你未婚夫呃以后如果他不能满足你,你仍然可以来找我做交易话里全是讽刺。

滕锐竟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这样污辱她语焉愤怒了,她用劲全力,挥手向着那张曾让她留恋迷失的俊脸打去但是她的手在半空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她悲伤愤怒的脸和他沉的脸对峙着。

好一会儿,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脸上的愤怒已不复存在,只有悲伤和冷漠,她冷冷地对着他说: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然后,她转身离去,脊背挺直,没有一点犹豫

滕锐的心狠狠地被剜了一刀,生生地疼,但是他并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方晚暮静静地看着刚才的这一幕,脸上并没有惊讶,她转头看看身边脸色铁青的滕锐,低声道:你快去追她回来吧哄哄她都是我不好。滕锐的反常和失态,让她的内心的酸味弥漫,但是她知道她没有资格酸

滕锐眼睑微微一动,沉着脸,转身走回房内,方晚暮在后面轻轻地关上门,转身看见滕锐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抽出一烟,正在点燃。

方晚暮静悄悄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静悄悄地看着他皱着眉头抽烟,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打扰他,当然她也不敢打扰他静静地陪着他就是最好的

抽完一烟,他掐灭烟头,看向对面默然坐着不语的方晚暮:晚暮,你自已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方晚暮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她爱他,就只能无条件地服从他今天晚上她能来到他的公寓里坐坐,已经非常满意了虽然是她自已找来的想到这里,她很理解地笑笑说:好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看着方晚暮关上门离去,滕锐这才颓然地往沙发上靠去,眼底的霾和沮丧如波涛般汹涌而来萧语焉竟当着他同学的面给他下不了台她有什么狗屁未婚夫滕锐在心里狠狠地骂着

他承认自已这些日子是和方晚暮走得比较近,三天两头的同学聚会,朋友聚会,都有方晚暮在,今天晚上他也不知道方晚暮怎么会突然找到他家,说是要参观一下他的家,他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吧

萧语焉坚强地走出那个高尚住宅区,她忍住眼泪,独自走在大街上,周围人群熙熙攘攘,霓虹闪烁,一片繁华景象,但是这一切与她无关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凌俊彦三个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已面带微笑地接起:俊彦,我很好,你放心嗯,我们在逛街,所以很吵。

听到语焉开心的声音,凌俊彦似乎放心了,他坐在他巨大的办公桌后面,语气依然柔和如春风:嗯,你要照顾好自已,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放下手机,凌俊彦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眼神却复杂,再过几天,凌海集团总部就要正式迁往美国,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一个人,他多么希望她会回头跟着他走

听着凌俊彦如春风般温暖的话语,与刚才滕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焉一阵阵地绞痛着,眼泪跟着大朵大朵地穿过脸颊滚落到衣襟上,这些天来压抑在内心的悲伤瞬间席卷全身,她抑制不住地抽泣着,肩膀也跟着耸动,她忘了她是站在大街上

大家好奇地回头看着这个站在大街上哭泣的女子

她用手捂住脸,泪水就从指缝间溢出

给你一声柔和的带点生硬的汉语响起,语焉从指缝间看到一张英俊逼人的脸,深邃的眼眸闪亮如星,鼻梁挺直,唇线棱角分明,嘴角此时微微上扬,画出一个好看的弧线,那笑容优雅高贵,完全是英式贵族的气质。

此时他伸在语焉面前的手上,是一条棉质手绢,叠得四四方方的,白得耀眼,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

语焉楞了楞,停止抽泣,慢慢放下手,才发现自已的狼狈,满脸纵横的泪水,双手也粘满泪水,转头才发现周围人群的目光,她有点脸红,不自觉得轻轻咬了咬嘴唇,一股咸味在嘴里散布开去。

手绢,给你对面的绅士看出她的尴尬,嘴角的弧度加深,眼底也满是笑意,再次用生硬的汉语提醒她。

谢谢她红着脸接过那条雪白的手绢,双眼躲开他充满笑意的、熠熠闪光的眼眸。她闻到那手绢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很独特的香味,她用它拭擦着脸上的狼狈。

他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在大街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子。

需要我的司机送你回家吗汉语虽然说得生硬,却也流利。她闻言看向前面这个高大的身影,这才发现他身边还站了不少人,个个黑色西装,眼神锐利如鹰,最贴近他身边的两个人耳朵上还戴着耳麦,显然这附近不远处还潜伏着他们的人。

语焉暗暗地吃了一惊,这个排场和架式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听口音,他们也不是中国人,他们是谁

对面那个英俊带着高贵儒雅气质的男人,看到她楞楞地站着,脸上已经擦干净,手上还拿着他的手绢,幽黑双眸此时已恢复安静,带着点淡淡的冷漠,淡淡的忧愁,却又纯净清澈得似乎不染一点世尘。

他好看的眼睛深处不易觉察地波动了一下,他再次征询她:嗯

她清醒过来,微微向前面的人弯了弯腰,淡然且有礼貌地:谢谢,我自已可以回家。他也向她微微点个头,表示回礼。

她轻轻走过他的身边,边上两个高大的西装男立即上前护住他,目光如钩。他向他们轻轻一挥手,两个人立即后退一步。他则很优雅地侧过身子看着这个女人走去。他看到她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手里举着那条手绢:谢谢你的手绢,我先拿走了。

他眼底璀璨如星,向着她笑了笑: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还给我

语焉一楞,转而礼貌地点点头,转身渐渐消失在人流中

回到那个临时的家,陆飞飞已经回家,看到语焉进门,她很夸张地叫道:语焉,说实话,今晚和谁去约会了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萧语焉脸色的苍白,隐隐约约地脸上还带着点泪痕,她眨巴着她圆圆的大眼睛,凑到语焉跟前:嗯,难道和什么人吵架了呃,你大老远来到京城,就为了和人家吵架陆飞飞嘴里说的人家当然是指滕锐

语焉含含糊糊地辩解了一下,就只管自已去洗澡洗衣服,她把那条手绢也洗得干干净净,她准备把它洗干净后,晾干,也叠成四四方方的样子,如果真有一天再见到他,她就可以把它还给他了,说话总得算数

被窝里,陆飞飞试探地:语焉,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什么哪一个语焉装糊涂。

凌俊彦和滕锐

都不可能了被逼无奈,语焉只好实话相告。

陆飞飞圆圆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继续滔滔不绝:我觉得凌俊彦很温和,很适合做老公滕锐也很好,不过可能会霸道一点

语焉却没有兴趣听,她默默地想着自已的心事:现在这个样子,她不能回h市,更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现在她真正想在京城找一份工作,像陆飞飞一样独立生活,赚足够的钱,那样她可以独自把肚子里宝宝生下来,独自抚养长大

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也来不及暗自伤神。第二天一早,语焉就出去买了一大堆的报纸,开始找工作。但是找工作并不容易,今天她去的两家公司应聘都没有成功

找工作受了挫折,自然心情低落,回到小区公寓,语焉心事重重,她独自低着头慢慢地往公寓楼走去,突然她看到她前面的地上,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那双皮鞋就停在她的跟前,似乎不动了,她一惊,抬头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那眼神带着惯有的锋利,此时还带有一点疑惑。

语焉没有好脸色,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张俊美却霸道的脸,也没有想过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就想绕道而走。手臂跟着就被滕锐抓住,语焉只好停下脚步,低头不语,也不敢和他拉扯,她怕伤到她肚子的孩子。

你的未婚夫呢你不是说和他一起来的吗滕锐冷冷地带着点嘲笑的声音响起,他在陆飞飞的小区等了好久,才见萧语焉低着头走来,似乎是一脸的沮丧。

他今天回去了,我帮他在这边的分公司做事情锻炼我自已语焉的语气也冷冰冰的,依然低着头,不带一点感情,脸上一片平静。

呃那你怎么会住在陆飞飞家,你未婚夫没地方给你住吗滕锐满脸的不屑,他稍稍俯下身子看着语焉的脸,一阵暖暖的鼻息拂过语焉的脸颊,全是戏谑的口气,我看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语焉这才抬起头来,她看到那双锋利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笑,方晚暮挂在他手臂上,和他并排立在门口的图景在脑子里腾空而起,一股热血冲上,语焉的一把甩开他抓住她手臂的手,眼神也锋利起来:滕先生,你多情了,我没想找你,我只是从凌海集团总部调到京城分公司来上班住在陆飞飞家是我喜欢这样回答你行了吗我没空和你扯

语焉说完就想走,滕锐一伸手拦住她,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好,那你现在就带我到你上班的地方看看,我就相信你了

你相不相信,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滕先生请你放手,我想回去休息了语焉语气冷淡而且带着刺,就算分手,她也要分得有尊严。

滕锐眯起眼,哼了一声:如果你不能带我看到你上班的地方,那么我就只能认为你是来找我的但是你看到我有了新欢,你很失望,很痛苦,想在京城住下来,有一天能重新靠近我是这样吧

语焉愕然地看向这个自高自大的男人:你,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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